還別說,那張狂正是想用匕首把師吉的手給砍斷,因為那樣就能輕易的將探險護臂給取下來了。


    隻是張狂根本就不明白,玩家的意義是什麽,裝備的意義又是什麽,如果師吉死了,那裝備就會直接被係統給回收掉。


    經過師吉的一番求饒,那張狂竟然被嚇住了,一時間,張狂竟然不敢下手了,不過軍用匕首用不了,但拳頭還是可以的。


    衝著師吉咧了咧嘴,張狂一拳就打在了師吉的下巴上,直將師吉打得吐血。


    坐在師吉對麵的那個被綁的男子,見師吉竟然如此的懦弱,眼神裏竟然赤裸裸的流露出了鄙視的目光,隻是師吉根本就同有在意,因為師吉知道自己其實是在演戲。


    咳嗽著,將嘴裏的血給吐了出來,師吉再次求饒,說道:“別,別打了,我、我可以告訴你怎麽把這兩件東西給取出來。”


    那張狂一聽,眼前頓時一亮,連忙追問道:“快說,隻要你說出來,我可以答應你,等到最後,我再吃你。”


    師吉裝著麵露喜色,連忙說道:“好、好,我這就告訴你,首先,我這眼鏡其實是可以增加視野的,你隻要按一下眼睛架後麵的那個凸起的東西,這眼鏡就能夠取下來了。”


    張狂聞言,連忙在護目鏡的鏡架子上尋找了起來,還別說,真讓他給找到了一點凸起,隻是張狂有些不敢相信,因為這凸起的部分,並不是什麽按鈕。


    可是當張狂將手指點在那凸起部分的時候,護目鏡還真的就掉落在了地上。


    張狂大喜,沒想到這還真有效果,他將多功能護目鏡檢了起來,連忙戴在自己的眼睛上,發現自己看出去的距離真的增加了,而且現在是夜裏,他通過護目鏡,發現看出去的視野,竟然和白天一模一樣。


    有了這個重大驚奇,張狂對師吉左手上的探險護臂更加的期待了,隻是張狂根本就不知道,護目鏡之所以會掉落,完全是師吉自己解除了裝備的權限,所以才會自動掉落。


    張狂心喜,連忙問道:“那這件東西呢,這件東西應該怎麽取下來?”


    師吉看著張狂的這個樣子,心裏不由得有些鄙視,果然,意誌不足2的渣渣,考慮事情根本就是隻看表而不看實。


    不過這倒是合了師吉的心意,隻要張狂表現得越興奮,那接下來的發展就越接近自己的掌握。


    麵上不動聲色,師吉說道:“這件東西有些麻煩,因為是直接套在手裏的,所以它的形狀在拳頭上麵。”


    “拳頭上麵?”張狂一把拎翻師吉的身體,把探險護臂的拳頭正對著他自己,可是他看來看去,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師吉假裝‘哎喲’一聲,表示著自己被他給拎疼了,不過口中卻是小聲的說道:“按鈕在拳頭中指骨的根兒上,不注意看,是看不到的。”


    “什麽?”


    張狂顯然沒有聽清楚師吉的話,因為師吉說話的聲音用得極小。


    “我說,按鈕在拳頭中指骨的根兒上,不注意看,是看不到的。”


    師吉重複了一下剛才的話,不過聲音比之前要大了許多,果然,那張狂開始找尋了起來。


    而師吉,則是微微扭過頭去,觀察著張狂的動作,那張狂倒也挺傻,說在拳頭中指骨上,他還真就抱著師吉的左拳,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那張狂肯定是找不著按鈕的,因為這按鈕,其實是在師吉的心裏,果然,張狂再一次失望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找到所謂的按鈕,按下拳頭,張狂想要再問清楚一點。


    然而,就在這時,師吉眼前精光一閃,那拳頭,正被張狂壓到了喉嚨之處,師吉心頭默念‘發動’。


    從探險護臂裏,突然飛射出了一支利爪,這支利爪,正是護臂自帶的主動技能――飛爪。


    飛爪的速度非常之快,而且力道大得出奇,要不然,也不可能射出二十米遠了。


    張狂促不急防,被飛爪穿進了喉嚨。


    瞪大著雙眼,血液從張狂的喉嚨裏噴湧而出,他瞪大著雙眼,到死都沒能明白,自己怎麽就死了。


    隻有師吉自己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精心設計的。首先,張狂的身上有防彈衣,當然也就有防彈頭盔了,如果直接使用飛爪,恐怕連防彈衣都射不穿。


    有了防彈衣的張狂,身上唯一的弱點就是臉和喉嚨了,可是他不會傻呼呼的直接把臉和喉嚨伸到飛爪上,等著自殺。


    所以,師吉假裝告訴他兩件裝備的解除方法,並且故意先把多功能護目鏡給解除掉,好讓張狂失去警惕心理,而後,因為他帶上了護目鏡,所以他的臉上也有了一定的保護,剩下的唯一弱點,就隻是喉嚨了。


    師吉故意將說話的聲音放得極低,就是想要讓張狂著急,而人一但著急,做出來的反應和理智,就會弱上不少。


    也正是因為這樣,師吉成功的將張狂給擊殺掉。


    看著張狂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師吉終於鬆了口氣,額頭抵在地板上,師吉沉默了幾秒鍾,這才扭動著身體,朝著張狂的屍體處移了過去。


    近了,師吉用腳把從張狂手裏掉出來的軍用匕首給勾到手裏,割起了繩子。


    那兩個沒有被綁著的女孩兒,師吉可指望不上她們,張狂的形象,已經深入在她們的心靈裏麵,已然揮之不去,即便是已經死亡了的張狂,依然會讓她們感到害怕。


    一分鍾後,繩子被割斷,師吉如釋重負,將防彈衣,軍用匕首等裝備重新裝備好後,這才走到了被綁的男子麵前。


    “告訴我你的名字,另外,告訴我這裏所發生的一切,以及,你們的身份。”


    那被綁的男子,顯然沒有想到,最終死亡的,竟然會是張狂,而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子,反而成為了勝利者。


    “我叫黃平易,是這屋樓的銷售主管,這兩個女孩兒一個叫阮麗,另一個叫蘇寶芬,被你殺的那個,我並不知道他叫什麽,但卻知道,他是一個惡魔,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聽著黃平易的解說,原來,在浩劫來臨之始,這張狂是想要到酒店裏去搶劫的,可是浩劫的突然到來,打亂了張狂的計劃,不得已,他隻好逃到了這裏來,並將這一層的大門和電梯全都停掉了。


    當時場麵非常的混亂,外麵有傳播者這樣的屍龍在作怪,後又有不少被咬死的人類,變成了屍人,而這一層樓裏,又有著張狂這種殺人不眨眼的人,以至於這一層的客人們,紛紛被嚇破了膽。


    而張狂,當時又用槍殺死了幾個敢於反抗的人,並控製了這一層裏近百名客人,並有衣服撕成布條,把這裏麵所有的人都給綁了起來。


    子彈也是在那個時候就用光了,隻不過沒有子彈的事,隻有張狂一人明白,再加上,這裏所有的人都被綁了,根本就沒有人有機會反抗。


    然,接下來的事情,完全出乎了張狂的意料,屍人們見人就咬,見人就吃,即使是張狂這樣的恨人,也不由得嚇破了膽,以至於張狂一直連門都不敢出。


    可不出門,就代表著沒有吃的,於是張狂開始學著屍人,吃起了活人肉生人血,這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了,女的,幾乎都成為了張狂泄欲的工具,而男的,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成為了張狂的食物。


    之所以現在還會剩下黃平易和阮麗蘇寶芬這兩個女孩兒,是因為張狂發現了對麵酒店裏還有活人。


    而這個活人,正是師吉和王兵。


    有了這個發現,張狂便一直計劃著,試圖引誘師吉和王兵過來,然後利用空槍去控製兩人。


    聽到這裏,師吉頓時笑了,那張狂的想法倒也算是異想天開,可偏偏自己還真的中招了。


    無語的搖了搖頭,師吉走到一排掛滿了衣物的櫃子後麵,果然,在那櫃子後麵,堆滿了骨頭,隻是因為這些屍體的死亡時間並不長,而且長期處於屍人包圍下的師吉,並沒有聞到屍體散發出來的惡臭。


    但這已經確定,黃平易的身份很清白了,便用軍用匕首把綁著黃平易的繩子給割斷。


    將黃平易給扶了起來,師吉問道:“你這腿上的傷是怎麽回事兒?”


    “腿傷?”黃平易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說道:“這哪裏是什麽腿傷,這是那個混蛋用刀子割的,他把我當成了肉食生長機,沒事兒就在我的腿上割下一塊肉去,當成食物給吃掉。”


    師吉愕然,那張狂既然都已經吃了近百個人類了,相比之下,這一塊兒大腿肉,倒是算不得什麽了。


    扶著黃平易走到阮麗和蘇寶芬麵前,師吉看著這兩個女孩兒的神情已經麻木,似乎死亡,對她們來說,恐怕都比之前呆在張狂手裏要好得多。


    扭頭看了一眼黃平易,師吉問道:“她們倆個怎麽辦,現在她們已經人不人鬼不鬼了,不知她們可還有活下去的心思。”


    黃平易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恐怕很難,她們倆因為姿色在所有俘虜裏,長得最是好看,所以那個混蛋幾乎天天都會在她們的身上發泄,而且那個混蛋生吃活人的時候,根本就不避嫌,哎,也是苦了她們倆了,不僅身體被人糟蹋,而且還被強製觀看那麽惡心恐怖的事情。”


    聽著黃平易的話,師吉微微的皺起眉來,如果這兩個女孩兒自己都失去了求生的欲望,那自己救了也是白救,而且還會給自己增加負擔。


    可就在這時,阮麗突然掙開了蘇寶芬的懷抱,撲倒在了師吉的腳邊兒,哭喊著叫道:“求求你,救救我,我會做很多事情,你想要我做什麽都可以,隻是,你千萬別放棄我。”


    而蘇寶芬,也在這個時候學著阮麗的樣子,撲倒了下來,抱住師吉的另一隻腳,哭喊道:“對,對,救救我們,我可以陪你睡覺,我還可以割肉給你吃,隻求你能讓我們活著。”


    師吉看著這兩個女孩兒的反應,心裏竟然生出一股惡心感,這兩個女孩兒,已經沒有了生者的尊嚴,她們隻是在苟且偷生,然而,被樓著的黃平易,卻是說道:“救救她們吧,她們也是可憐的人兒,等過一段時間了,相信她們會好起來了。”


    聽著黃平易的話,師吉皺起了眉頭,救她們可以,可是,怎麽救?


    樓下還不知道有多少隻屍人,當憑著自己一人,根本就辦不到,如果下了樓去,一但被圍,那不但自己有危險,恐怕這兩個女孩兒會直接被屍人們給當成了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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