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客紛紛避開了條道,樂天從容不迫昂首闊步而出,蘇巧靈緊緊跟在身後。


    剛出大門來到街道,卻又四處腳步聲起,火光漸漸的聚集,樂天不由得暗自笑道:“這官府辦事效率還真是快。”


    正是知縣領著一大堆衙役來到,來到客棧前,知縣將手一揮,有點憤怒的喊道:“把他們都給我圍起來。阿大,去看下少爺怎麽樣了。”


    阿大快速與樂天擦身而過,卻不忘恨恨的瞪了眼樂天。衝進房內尋找他的少爺,很快的,阿大狂奔而出順帶疾呼道:“老爺,不好了,少爺受了很重的傷。”


    “你說什麽!”知縣驚問道,帶了一兩人急衝衝奪門而入。


    蘇巧靈又開始擔憂起來,更加靠近樂天,麵露憂色:“天哥哥。”


    依舊微微一笑,很自然的說道:“你放心,等下看我的。”


    知縣走了出來,可是臉色卻被怒意占據,背後的幾人抬著渾身是傷的許鬆,知縣朝著眾人怒喊道:“是誰做的!”


    “知縣大人,不用喊了,是我打的。”樂天毫無懼意,麵朝知縣笑說道


    看著樂天那悠然之態,知縣更是憤怒:“你好大的膽子,來人啊,給我拿下。”


    “慢,知縣大人,何必著急呢,我不就是替你教訓了下你那不孝兒子,還有為百姓懲治下惡徒而已,你應該感謝我,請我喝杯酒才是,要是把我抓起來可是有違你的清廉啊!”樂天叫了暫停,滿口是理的朝知縣一一說道


    人群中不禁有人偷笑了起來,就連蘇巧靈也忘記了擔憂在樂天身後掩笑了起來。是笑樂天有理還是這知縣的昏庸。


    兒子被打,身為官員還被嘲諷,罪魁禍首還如此悠哉,自己真的顏麵盡失,氣得差點氣血堵塞,滿臉被怒意漲紅:“混賬,來人啊,給我拿下。[]”


    衙役漸漸逼近,眼看就要將倆人手到擒來,身為“犯人”的樂天卻理會他們,轉了個身對更加緊緊貼近自己的蘇巧靈說道:“巧靈,冒犯了。”


    還未反應過來,身子忽然覺得一輕,樂天給她來了個“公主抱”突襲,驚愕中,雙手緊緊環抱住了樂天的脖子。


    樂天抱著蘇巧靈直接踏劍飛起,懸停在空中,望著下方滿是震驚的眾人,緩緩道:“知縣大人,我不想對你做什麽,隻想告誡你,你要好好教育你那兒子,還有你自己爭取做個好官吧,告辭。”言畢,馭劍離去。


    知縣呆望著空中,心卻懸得老高,抬手擦拭著冷汗,千不該萬不該去惹上一個隨時一揮手就能要了他性命的修仙著。他很慶幸自己與兒子遇到的是一個寬容的修仙者。


    朦朧月色,半空的人影緩緩劃過,月下身影,一種模糊的美感,是一種難求的真實。靜謐下的幾分羞澀,輕聲言道:“天哥哥,能,能放我下來嗎。”


    緩緩降下左手,直至蘇巧靈雙腳完全踩在劍身上:“站穩了。”慢慢鬆開摟肩的右手,讓蘇巧靈獨自站穩。


    張開纖細的雙臂努力維持左右搖晃的身子找回平衡。一雙大手從背後溫柔握住張開的雙臂,讓她一下子找到了平衡,耳邊傳來輕輕話語:“好,不要著急,慢慢找到感覺。”


    朦朧的月色難辨臉頰是否緋紅,但依舊可以看到羞澀笑意。“名師”的指導,自身的努力,蘇巧靈很快掌握了要領。笑傲風月之情,激蕩之心:“天哥哥,我什麽時候才能這樣。”


    “你啊,還久著呢!還有,這還不是最厲害的,當你修煉到一定程度時,不用馭劍你也可以飛翔。(.無彈窗廣告)”


    雖然有點失望和驚訝,但依舊不失信心:“天哥哥,我會努力的。”


    “好,這才對。我們下去找個地方休息吧。”


    “嗯。”


    久違一天之久叢林風味,地當床,樹為牆,天是頂,月夜燈,篝火暖被單。


    清晨醒來,憶起某事,不堪回首啊,一陣驚叫:“遭了!”


    被樂天的反應一驚,連忙問道:“天哥哥,怎麽了嗎?”


    “不能直接說走錯路了,多沒麵子,要力爭顏麵。”振振有詞道:“是這樣的,忽然覺得這山林的風景不錯,值得多觀賞觀賞,於是呢,昨晚往回飛了。”


    “噗嗤”笑意,話中有話道:“天哥哥,你好有雅興。”


    “咳嗯,無雅不成興。”半張著雙臂,頭微仰,充滿感慨的說道:“讓我們再一次好好感受這美好的風景吧。”


    憋著笑意點點頭。


    看著想笑又不敢笑出來的蘇巧靈,何等的憋傷。撥了下劉海,很自在的說道:“那還等什麽呢,走吧。”


    “領路者”理直氣壯的昂首闊步需要“看似”而視,“跟隨者”緊隨其後,無需“強顏”的歡笑。


    令人賞心悅目的叢林風景,各種奇特而又美麗的飛禽走獸,百看不厭的香豔花朵,清涼透徹心扉的甘泉,奇形怪狀的異石是大自然的獨一絕作。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密林道路看似幽靜卻又有幾絲緊張,兩路人馬不期而遇,一路是押運兩三車貨物的鏢局人馬,趙信與趙雪兒紛紛在場;另一路則為攔路的山賊。


    似乎與趙信相識,長相魁梧的山賊頭子,肩扛狼牙棒站於前方“客氣”的朝趙信問道:“趙鏢頭別來無恙啊,不知您這次拉的是什麽貨物,可否告知一二啊。”


    趙信也站於前方與之相對,同樣“客氣”的說道:“尤寨主,鏢行有鏢行的規矩,恕趙某不能告知。”


    拍了拍手掌:“真不愧是這一帶最有名的鏢局啊!尤某實在佩服啊!”


    趙信笑了笑,很和氣的說道:“尤寨主過獎了。尤寨主,你看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今日能否借個道讓我們過去。”


    看了眼趙信再回頭看看自己的手下轉頭說道:“趙鏢頭,你也看到了,我有這麽多兄弟呢,我們需要填飽肚子啊。”


    “尤萬金,我爹給你臉你別不要臉。”聽著尤山賊頭的話中意思,趙雪兒忍不住怒意朝其喊道


    對於趙雪兒的怒話,尤萬金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嘲弄趙雪兒道:“趙美人,別生氣,我聽說你昨天拋繡球失敗了,不過想想也是,你這脾氣沒幾人受得了,要不我勉為其難點要了你,讓你當個壓寨夫人,你看如何。兄弟們你們說對不對啊,哈哈哈。”


    “大哥說得是,哈哈哈。”眾山賊附和道。


    “你們這群混蛋,我要殺了你們。”趙雪兒怒紅著臉喊道,欲提劍殺將而去,卻被趙信製止


    “爹,你讓開,我非把他們舌頭割下來不可。”


    但趙信依舊攔著趙雪兒,因為他知道如果打起來即使勝了,自己這邊也必會損失慘重:“尤寨主,真沒的商量嗎?”


    放下狼牙棒,豎立著:“趙鏢頭,我知道你和你女兒武功都很高,所以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會來攔你的鏢的。”


    終於,趙信拔出了劍,歎了口氣帶著些許無奈道:“看來,我們之間是注定要惡戰一場了。”


    擺了擺手指:“這你就錯了,是你們要有惡戰,不是我們。”說著讓了條道,從背後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個相貌一般的中年男子。


    “趙鏢頭我來跟你隆重介紹下,這位大仙如今是我們虎頭寨的供奉。”


    聽著尤萬金的介紹,那男子顯得很得意,非得正了正衣冠昂了昂胸。


    看著那男子,趙信心理略驚:“難道真是位修仙者?可是修仙者為何要來做山賊呢?”


    “哼,大仙嗎?我看是大蝦還差不多吧。”趙雪兒才不信這個邪,朝那大仙譏笑道


    那位大仙憤怒了,腳底下的沙粒似乎被某種力量帶著略微震動:“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知死活了。”


    “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了。”趙雪兒輕蔑的說道,提劍衝了出去。


    趙信整顆心提了上來,但隨後終於降了些許,因為奇怪的是,趙雪兒竟然能和這位大仙拚上,心理有了個大概:“看來這所謂的大仙不過是剛入道,我們父女二人聯手或許能勝。”不再猶豫,趙信也提劍上去交戰在一起。


    果然如趙信所料,二人不但沒有敗的跡象,反而有占上風的勢頭。


    尤萬金看著打鬥中的三人心理也是一驚:“媽的,什麽狗屁大仙,純屬騙子。”


    這時,傳來了那大仙的急呼:“還不過來幫忙。”


    心裏暗哼了一聲,想到如果不幫,這鏢恐怕真劫不成,於是掄上狼牙棒插入戰場。這下算是全麵開戰了,鏢局人馬與山賊人馬也激戰了起來。


    廝殺聲陣陣起,刀光劍影中時不時的鮮血飛濺,激烈而又慘烈,這就是趙信的歎息,因為他不想看到這種血的對抗,在他心裏人能誕生是一種幸運,生命隻有一次,不管是他的還是別人的,都應該去尊重,去爭取。


    但人總是如此,為了生存,為了信譽,為了尊嚴,願意將這僅有的一次的寶貴生命去換取,血拚到底,直到某方的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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