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散了這些士兵之後,段長歌把柯兆業叫了過來。


    柯兆業挺直胸膛,比段長歌高出了小半個頭,他身材魁梧,比起虛弱的段長歌壯上不知道多少。


    段長歌一拳砸在他的胸膛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很好……”段長歌說道,“接下來你派人在主城門口設置關口,凡是看到有人持有這種金牌的的,你就把他們帶到我麵前來!”


    說著,他指了指柯兆業手中的金牌。金牌上麵寫著大大的一個丙字。


    “是,陛下!”


    “好了,你……”


    “陛下,恕我直言,我們之前抓到了一個用這樣牌子的人,當時我們以為是什麽邪教接頭……”柯兆業尷尬地撓了撓頭。


    段長歌更尷尬。


    自己把這塊牌子給了成貴和羅如賢,他倆要是被抓了那自己可要背大鍋了。


    仔細算了一下,成貴這種老謀深算的家夥應該不會這麽快來都城,相反,羅如賢到很有可能因為崇拜力量而接近段長歌。


    而且柯兆業也說了,既然他們都把那個人擒下,那應該就不是成貴了。


    畢竟成貴連念魔大師都擒不下來,要是他被那麽幾個皇城禁衛擒住了……


    那武功這玩意兒還學什麽學?


    “我先換身衣服,一會兒你帶我去看看!”段長歌大手一揮,柯兆業點了點頭,等到段長歌更衣完畢之後,走在了段長歌的前麵帶路。


    整個皇宮的構造和故宮差不多,雖然段長歌沒去過故宮,但皇宮很大就對了。


    哪怕是從第一個大殿走到宮外也有不少的距離,魁梧的柯兆業步伐非常大,但段長歌快步跟在後麵,雖然麵色有一些紅,但也無傷大雅。


    雖然段長歌身體虛,但這畢竟也隻是走路小跑。而且經過這麽久的調養,再加上明鳶每天散發出來的灼熱氣息不斷溫養著他的經絡,現在他已經沒有那麽脆弱了。


    段長歌對皇宮的執念不是很深,沒有說那種“皇上就應該呆在皇宮裏坐觀天下事”的觀念,相反,他覺得自己呆在皇宮裏每天悶著就和死宅是一樣的,他應該用自己的雙腳走遍整個國家。


    京城很大,大明監獄很遠,柯兆業帶著段長歌來來回回拐了十七八個彎才找到地方。


    走到大明監獄的門口,段長歌喘著粗氣,看向了柯兆業:“既然這麽遠,你為什麽不把他帶到我麵前來?”


    “回稟陛下,是您要我帶您來這裏的!”柯兆業敬業地對段長歌說。


    段長歌深深地看了一眼柯兆業,然後問道:“你的腦袋裏麵是不是塞滿了鐵鏽?”


    柯兆業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段長歌推門進了大明監獄。來都來了,就當禮賢下士一下吧。


    柯兆業也不管理大明監獄,於是他和這裏的守衛交代了一下,一個獄卒稍稍瞥了一眼段長歌,當他聽到這就是當今大明的聖上的時候,連忙要下跪。


    段長歌等他跪完,將他攙扶起來,說道:“我沒穿皇袍,那就是微服私訪,你這份敬意留在心中即可。”


    但小獄卒仍舊止不住地顫抖,他甚至不敢和段長歌對視,他走在前麵給段長歌帶路,繞了許多個彎,終於來到了關押犯人的房間。


    但從房間外麵看上去,這個牢房裏麵的人一頭雪白色的長發,身形比較矮小,無論如何都不像是羅如賢。


    要說是成貴,那就更不可能了。


    “你確定金牌就在這貨手上?”段長歌悄悄地問了一下那個獄卒。


    “大人,守衛抓住她的時候,確實是發現她拿著一塊金牌到處在問。本來我們都打算過些時日把她交送到官府的……”


    “算了,我去問問。”段長歌捏了捏手裏的劍符,倘若對方敢動手,他就要予以還擊。


    畢竟在低水準武學較量中,武器已經近乎可以決定戰鬥結果了。


    “吱呀——”獄卒開了鎖,推開了門,段長歌走了進去。


    還沒有說話,關押在房間內的人就開口道:“你是成貴大叔派來救我的人嗎?”


    段長歌很是疑惑地打量了一下對方,他發現對方隻是一個小女孩。


    她的頭發是純白色的,但不是那種老人的蒼白,倒有點像是假發。但更讓段長歌驚訝的是,她的眼睛在昏暗的牢房裏閃爍著微光。


    那雙眼睛是血紅色的,她整個人的形象就好像是西方傳說中的吸血鬼一樣,雖然她的五官精致得像是雕琢出來的瓷器,雖然她的皮膚白得像是雪,但仍然讓人生不起親近之感。


    “你和成貴是什麽關係?”段長歌開口問道,“他的金牌為什麽會在你手裏?”


    既然她提起了成貴,那她應該和羅如賢就沒什麽關係了。但成貴自己本尊不出現,把金牌交給一個小女孩又是什麽邏輯?


    難道說他對自己仍然不信任,想要利用一個小女孩來趟地雷?這個小女孩被他拋棄了?


    “你……不是成貴大叔派來的?”小女孩盯著段長歌看了良久,然後搖了搖頭:“你不是成貴大叔派來的。”


    段長歌微微一笑,問道:“何以見得?”


    “如果你是,你早就救我出去了。”小女孩對成貴有著謎一樣的信任。


    成貴在她心目中這麽重要麽?那成貴為什麽還把她這麽賣了?


    段長歌想不太清楚,但既然要拉攏成貴,也就要拉攏這個小女孩了。


    他矮下身子,蹲了下來對小女孩說:“我是有心要和他同一個陣營的,就看他想不想投靠我了。這塊金牌也是我給他的。”


    小女孩疑惑地看著段長歌:“什麽?”


    “我給了他這塊金牌,要他拿這塊金牌來找我。”段長歌解釋說。


    “然後把他抓起來?”


    段長歌竟無言以對,好尷尬,怎麽就把這個小女孩抓起來了呢?


    “總之,出了一些岔子,你先跟我走,我再慢慢聯係他。”段長歌現在腦子裏很亂。


    倘若成貴真的拿這個小女孩來趟地雷,那他看見小女孩被抓緊監獄以後,恐怕就不會再出來了吧?


    要他是成貴,現在恐怕早就遠走高飛,流亡他國了。


    “有人劫獄!”一聲驚呼響起,無數獄卒衝向了監獄門口。


    段長歌有時候忍不住會覺得自己是掃把星,他覺得……自己好像真的隻能帶來災禍吧。


    身邊沒有帶著明鳶,也沒有帶著太師,他真的是……日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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