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同耀之日?


    冷靜冷靜,這個世界的常識是天上有兩個太陽,偶爾會出現三個也不奇怪。


    他原來的世界不也隻有一個太陽嗎,偶爾還會出現十個……


    不行不行,神話故事裏的東西完全沒有說服力,根本騙不過機智的自己。


    應該編個什麽謊騙過自己接受天上有三個太陽這種瞎逼事兒的。


    段長歌抬頭看向天空。


    三個太陽呈三角的姿態排開,段長歌迎著太陽光看過去,竟然沒有絲毫刺眼的感覺。


    “陛下,三日同耀是大凶之兆!”柯兆業連忙跑到段長歌旁邊,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來的。


    “快躲到屋子裏去!”成貴開口。


    “等等……”段長歌止住了兩個人,“你們看得到這三個太陽嗎?”


    “看不到我們怎麽知道是三日同耀的?”成貴覺得段長歌腦子有點問題。


    “陛下,我們並不瞎,”柯兆業嚴肅地說。


    “我是說你們能夠看得清楚三個太陽嗎?”段長歌異常嚴肅地說道,“我看這三個東西……看得好像清清楚楚。”


    三個太陽在段長歌眼中就好像不會散發出光芒一樣,他清清楚楚地看著三個太陽上麵的耀斑,上麵的凹痕。


    “您……是您施展了法術,還是有什麽人對您施展了法術?”柯兆業說道,“按照道理來說,不應該啊……”


    “我們去屋內,你們詳細對我說一下三日同耀是什麽。”段長歌當即下令。


    他看到周圍的士兵匆匆忙忙跑到各大宮殿內躲避,絲毫不避諱什麽,看樣子不是三日同耀對他們的威懾力太大,就是早就有過有關的規定。


    三個人慌忙跑到宮殿內。


    段長歌看了看宮外的地麵,整塊地麵都被照耀得明亮晃眼。石磚被炙烤得幾近龜裂。


    三個太陽在天空之中閃耀,帶來的災厄就好像是十個太陽在天空之中灼燒著大地一樣。


    可段長歌分明感受不到任何灼熱的感覺,他隻覺得地板上很亮,周圍有一種所有東西都很熱的錯覺,抬頭可以看見三個太陽。


    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異狀了。


    “你們現在可以和我說說什麽是三日同耀了嗎?”


    “對於我們現在而言,三日同耀也就隻是熱而已。”成貴說道,“我倒還好,我修煉的內功可以完全抵禦這種灼燒之感,包括周圍的一些地方也都可以保持涼爽。”


    段長歌點了點頭,原來周圍並不炎熱的原因是成貴。


    “但三日同耀是不祥之兆。”柯兆業開口續道。他說完這句話,看了一眼成貴。


    成貴伸了伸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並說道:“我隻知道它很熱,再之後的東西就不明白了。”


    柯兆業點了點頭,然後對段長歌說道:“臣曾經讀過一些野史,傳說在三日同耀發生之後,都會發生……戰爭!”


    柯兆業隱瞞了一些話,其實每當發生三日同耀之後,被三個太陽照耀到的國家,都會遭受滅頂之災。


    換句話說,三日同耀,基本上就是亡國之兆。


    就好像是……柯兆業想了半天,總算找到了一個還算不錯的形容詞。


    就好像是詛咒一樣!


    “我要出去。”段長歌開口說道。


    “陛下!”柯兆業走上前一步,“現在還是在三日同耀,陛下無論如何不能出去!”


    “朕要出去。”段長歌重新拾起了“朕”這個詞,哪怕他現在穿的還是一身平民裝束,他說這個詞,就是抬出了皇帝的身份。


    就仿佛是鬼使神差一樣的,沒有任何理由。


    “朕要出去……”段長歌像是著了魔一樣地說著這些話,一邊向外麵走出去。


    成貴看著大叫不好,轉頭對柯兆業說道:“這附近有沒有術士?你們的小皇帝中了別人的法術,不知道是誰操縱了他的心神!”


    “術士……有!”柯兆業當即衝出了房間門。


    失去了成貴的庇護,房間外的空氣顯得格外的燥熱。柯兆業卻一言不發,頭上發絲被灼燒得有一些焦熱,空氣中彌漫著蛋白質被燒焦的味道。


    豆大的汗滴滑倒臉頰的時候已經蒸發得絲毫不剩了。


    太師這個職位的地位比較低的,所以太師的房間距離這裏還有不少距離,如果真的去找太師,恐怕已經來不及了,柯兆業咬了咬牙,邁開腳步衝了過去。


    隻能去找宮廷術士了!


    雖然他早就聽說,太師的術法造詣比宮廷術士強很多,但因為種種原因,太師不方便出任什麽職官,就隨便給了個散官放在段長歌身邊輔佐他。


    但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事已至此,宮廷術士總不可能是廢物吧!


    而段長歌卻渾然不覺,他的思維和意識都很清醒,隻是有一種莫名的力量牽引著他走出去。


    這就是法術吧?自己什麽時候中的這個法術?剛剛和太陽對視的時候?


    不,剛剛和太陽對視的時候,自己也分明感受到了這種力量。


    倒不如說,之所以跟太陽對視,就是因為在這種力量的驅使之下才會去做的。


    “……”他沉默地抬起了頭,成貴在旁邊束手無策。他畢竟隻是一個武士,法術這種東西他隻是略通一二。


    要他來處理這個事情,他隻能用毫無頭緒來形容。


    “未來。”成貴的肩膀上傳來了一個輕輕的聲音。


    “程心?你醒了?”成貴連忙說道,“不是一周才發作一次嗎?這次怎麽才三天就發作了?”


    “三日同耀。”程心指了指天上的太陽,“上一次三日同耀是我誕生的時候。”


    “上一次三日同耀不是幾百年前嗎?”成貴訝異道。


    “不,是十幾年前。”程心說,“我被父親製造出來的時候,是十幾年前。”


    “製造……?”成貴重複了一遍。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程心的身世,也從來不知道這個神秘的小女孩是從何而來的。


    甚至他選擇來投靠段長歌,也隻是因為這個小女孩的一番話。


    她很脆弱,但她有著所有人都不曾擁有的能力。


    那就是預知未來。


    走過成家堡的廢墟,成貴看到了程心。她孤獨而憂鬱地坐在瓦礫的上麵。


    成貴原本打算祭拜一下故人就走的,但程心喊住了成貴。


    “去見皇帝吧。”程心當時說著,“去見他,輔佐他……替他完成……霸業……”


    成貴清楚地記得程心的眼角裏滲出了鮮血,鮮血沿著麵龐滑落,緊接著她也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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