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靈蛇幫得知我們的計劃,也去請了修士助陣?”一旁的馬一聽了羅秀的話,不由得反問道,語氣急促高低不勻,顯然是微微的失了方寸,雖然武功練到深處也能轉為煉氣境界,但是想要後續更進一步就必須有著和天地奧妙的道法,若是能開始就修煉這等法術,比起以武入道要好得多。


    “現在是敵是友還未清楚,切莫自亂陣腳,白馬幫之中有著一位修士療傷的消息必須封鎖,能否對付其他幾個幫派就看這位大爺的高興了。”白裏浪粗眉一蹙,語氣低沉的喝道,頗為凶悍的氣勢一下子就讓馬一冷靜了下來。


    “若是沒事我先去將幾處地方的藥粉和毒物補充一下,二位哥哥隨意。”羅秀笑了笑,大紅衣袍在風中打開,好似一朵盛開的牡丹,而後消失在黑夜之中,隱隱之間傳來一陣陣嬌笑,蘊含其中的意味有些不明。


    看著消失的羅秀,白裏浪眉頭微微一皺,一旁的馬一見景想要開口說道,但是百裏浪似乎知道馬一所想,長的老繭的大手微微一壓,表示心中有數不用馬一多言。微微的掃了一眼羅秀離去的方向,眼睛眯了眯。


    見白裏浪躍下屋子,馬一心中暗罵了句剛愎自用後也是躍身下屋頂,回頭一想,現在還深夜,還有大把的時間逍遙快活,屋子裏大床上還躺著幾個美嬌娘等著自己去好好疼愛。


    一處偏僻的街道,幾聲野貓的叫聲過後,唐羽從拐角陰影出走出,身後一身白衣勝雪的如煙緩緩的從半空之中優雅的走了下來,低頭伏於唐羽耳邊輕語了一番。


    “原來那白馬幫裏有個重傷的修士,看來這白馬幫是借助修士手段斬殺了西舵主,如今恐怕是在挑釁靈蛇幫,然後找個借口將其覆滅。”唐羽輕笑了幾下,不過幾聲輕笑卻是扯著胸口的疼痛,嘴角不由得溢出了幾絲血絲。


    “那紅絲手的內力修為看不出來也真是霸道,那寒針之中蘊含的威力沒想到將自己震傷了。”唐羽努了努嘴角,一著不慎竟然著了那羅秀的道,片刻後,鑼鼓唱戲聲音傳入耳中,細微的靈氣波動逃不過唐羽和白如煙的感知。


    如今已經深夜,街上除了昏黃的燈籠,月光和影子外,沒有任何的人跡,約莫小半個時辰後,靈氣波動消失了。


    而唐羽也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街巷。


    一座紅樓佇立,大紅色的燈籠懸掛,一聲聲的鼓樂從裏麵傳來,抬頭看去,牌匾當空懸掛,青衣園三字龍飛鳳舞,唐羽微微打量,表情越來越陰沉,他從來不知道此地竟然還有這麽一處園子,唐羽跨入,過了前堂就來了戲園子內。


    一個個老人、小孩,包括青年,都端坐在台子前麵,一動不動,麵目呆滯,沒有什麽表情,投入的看向台上,戲台子上用幔布包裹,隻有一個小簾門,換換的鼓樂又奏起,樂聲越發激昂,在唐羽的注目下,一個身段妙曼的女子半掩著臉走了出來。


    水袖舞動,戲台子上的人嫣然一笑,手中的長袖突然的朝著唐羽卷來,而此四周坐著的人竟然直接奮起,朝著唐羽撲來,唐羽早有準備,直接金剛大手印拍出,這一掌下可以直接將整個人拍碎,但是當唐羽的掌力落到來人身上時,那人直接碎成了一張小紙人,飄飄灑灑的落到了地上。


    紙人?


    唐羽心中一凜,中計了。


    直接捏出法印,周身幻化出數十道藤蔓,直接旋轉下,生生的開出了一道路,不過青色的水袖落來,女子頭顱微微低著,一隻手半掩著下巴,然後看向唐羽唱到;“公子這麽著急離去,莫不是嫌棄妾身,不如妾身將你擄去,做我相公,如何?”


    餘音還未斷去,水袖好似匹練已經卷來,唐羽也沒心思糾纏,法訣一捏,白玉驅骨旗已經落到手裏展開,原本襲來的水袖在法旗的黑霧下頓時炸開,而台上的那女子也是尖叫起來,不過為時已晚,黑霧伴隨著金光直接將其裹住,片刻後霧氣散去,唐羽拿持著法旗,看向台上,一個紙人落於地上。


    靈氣卷起,紙人收入手中,唐羽也不管,立刻起身朝著遠處飛遁,在法旗的加持下,片刻就離開了院子,唐羽長籲一口氣,回到屋子後打量起了手中的紙人,這紙人就有個人形,上麵畫有一些特殊的符文,紙張觸手細膩,最主要的是蘊含血光寶氣。


    “這莫非是人皮和血肉之類煉製而成?”


    唐羽一想到這裏,看向這紙人眼光都變了,這玩意太過詭異了,剛才要不是有法旗相助,估計就折在這了紙人手裏,不過區區一張紙人就有這麽厲害,這神秘的勢力讓唐羽更加的重視,不過張泉道人不知道神秘時候歸來,讓唐羽有些擔憂,將紙人收納好。


    此時,原本戲園子如同破碎的泡泡,直接變成了一個半人高的紙屋子,遠處黑影落在了樹上,抬手間紙屋子也變成了巴掌大小的剪紙,慢慢的落到了黑影手中,分不清男女的聲音幽幽的響起;“竟然能破了我的人皮紙,真是不開心,不過這麽大膽的將我的人皮紙帶在身上,那就送你一程吧,希望明天人皮紙可以帶回精血和上等五髒人皮。”


    緩緩之間,黑影碎成片片消失樹頂。


    已經逃遁到遠處的唐羽大口喘氣,之前難得一見的修士現在和大白菜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特別是剛才詭異的遇到這人皮剪靈,對方修為恐怕比自己高上很多,不然的話自己也不會感覺不到蹤跡。


    “公子,剛才用仙圖檢驗了下這剪紙人,是用煉氣修士人皮所煉製而成,上麵的符籙痕跡是三才宗下的剪靈門,三才宗偶靈門,剪靈門,錦繡門。這剪靈門將剪紙當做手段,十分詭異,公子你拿回來的這剪紙有對付的標記,恐怕蘊含危機。”如煙對比了下《神州雜事》將探查到的消息告知唐羽。


    “剪靈門?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幾聲雞鳴聲後,東方悄然吐白,唐羽也是差不多的趕回了靈蛇幫,一路上為了防止白馬幫的探子半路監視,遮遮掩掩,彎彎繞繞走了不少的路,好不容易才趕回了靈蛇幫。


    天氣晴朗清新,太陽斜斜的射在街道上,路邊的樹枝上還留著隔夜露珠,微風柔和涼爽的輕拂著,天空藍得澄清,藍得透明,是個十分美好的早上。


    “啊……”


    唐羽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揉了揉有些迷糊的眼睛,掐著時辰便是朝著洪豪的院子去。唐羽當了西舵主之後也是有了自己的獨立院子,洪豪作為靈蛇幫的幫主,住的的院子是最好的,院子四周都是巡邏的幫眾一波接著一波。雖然洪豪武藝高強,但也是隻是淬體十重巔峰的修為,還未到了那完全無視他了的地步。


    “西舵主好。”


    一路上望見唐羽這個年輕的西舵主都是不由自主的向其問安,當日雖然在大堂之上的人不多,但是唐羽一招逼退東舵主,還是悄然流傳了出來。如此年輕就實力非凡,而且深的洪豪的喜愛,這些幫眾儼然將唐羽當做了洪豪的接班人。


    更何況,唐羽使得的還是洪豪的大力金剛手,更加令一幹幫眾猜測。大力金剛手是洪豪的獨門功法,如今卻是傳給了唐羽,雖然洪豪沒有明說,但是是否這也是在暗喻著唐羽是他的關門弟子,而且有可能還是下一任靈蛇幫的幫主?


    不論是唐羽的實力還是身份,都是能讓這些人敬仰三分。


    唐羽站在洪豪的屋子前,永安鎮是江南水鄉地帶,尋常人家是黑瓦白牆,富貴人家則是園林建築,靈蛇幫雖說不是永安第一霸,但是也算薄有地位,看著那朱色雕花木門,對著身邊的如煙嘿嘿一笑,而後一腳猛踹。


    聽咯吱一響,朱門瞬即打開,而屋內也是應聲發出了幾聲女子的尖叫。


    “我說洪大哥,紅燭帳暖,溫香軟玉,昨夜睡得可舒適不?”唐羽半倚在門框上,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朝著屋內喊話,聲音甚是洪亮,生怕四周無人聽見。而後屋內傳出了幾聲女子的低聲埋怨,唐羽卻是在外頭嘻嘻的笑著。


    “你這混小子,大清早的又弄什麽幺蛾子?”洪豪披著一件上好的蘇繡絲綢褂子,臉上還帶著些怨氣,大清早的攪了自己的好夢,看那黑的一塌糊塗的臉,不是特別的高興的看向唐羽,不悅的問道。


    唐羽白了洪豪一眼,而後說道;“昨夜我潛入白馬幫,探知到白馬幫如今有個修士作者,但是具體修為不知道。西舵主就是在那修士幫助下被白馬幫的馬一所殺,昨晚要不是我逃得快,恐怕也要被羅秀那幾人留下了。”


    聽了唐羽的話,洪豪原本打趣的表情,也是漸漸的收斂,臉色也是有些凝重;“舵主的事情,莫要再提。你既然與那羅秀交手,莫非你昨晚遇到了那紅絲手?”洪豪不認為唐羽有實力潛入白馬幫。


    “我是在白馬幫議事堂上窺視之時被那羅秀發現,不小心被她的紅絲針擊中,不然的話馬一那幾人絕對發現不了我。”唐羽眉頭蹙了蹙,有些不太高興。


    聽聞唐羽竟然能潛入白馬幫核心議事堂,洪豪心中對於唐羽的定位與評價不由得又高了幾分,白馬幫之中守衛森嚴,洪豪自問也無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心中想要開口詢問,但是瞬即又製止將於脫口的話語,微微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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