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司長站在台階上,心裏其實也沒底了。因為他不知道昨晚陳博被打斷雙腿,是否真的和單據上簽名的人有關係,所以他不敢賭:“這個人現在不在,他出差了。”


    “嗬嗬。”營長聽到這話,心裏底氣更足的問道:“他去哪兒出差了?”


    “奉北。”副司長低聲應道:“他去抓人了。”


    “去奉北抓人了,是嗎?”營長指著對方,擲地有聲的說道:“好,你說奉北,那我信了。咱這樣,我帶人就在這裏等人,然後讓警衛長馬上坐車去奉北驗證。如果老子錯了,你想怎麽搞都行。但如果這事兒就是他幹的,你們警司這麽包庇,我二營上千名兄弟,絕對不答應。”


    “你話說的有點狂吧,警務係統輪得到你指手畫腳的嗎?!你要查案,直接走程序,讓警署下令,我就配合調查。”副司長也硬氣了起來。


    “別跟我扯沒用的,他背後那個傷十天八天的就好了,老子等不到警署下令。”營長見對方心虛了起來,頓時也再次變得強勢,指著地麵吼道:“今天,我必須見到這個人。”


    “你算哪根蔥,老子配合不了。”副司長指著門外吼道:“把人給我帶出去。”


    “嘩啦!”


    營長打開槍械保險,突然抬起了胳膊。


    “亢!”


    扳機扣,槍響。


    整個大院內瞬間安靜了下來,營長舉著槍,挑著眉毛喊道:“我來這兒不是搞摩擦的。陳博跟我是多年戰友,如今不明不白的讓人砸折了雙腿,那我必須給他要個說法。我再申明一遍,今天我必須要見到單據上的那個人,如果他不出來,老子寧可上軍法,也特麽得摟火。我就不信了,駐軍保家衛國,最後上麵會沒有人站出來,替我們這些扛槍的說話。”


    台階下方的士兵,大多數都是不了解內情的,所以營長一說話扇呼情緒,他們瞬間就被點燃,紛紛持槍吼道:“交人!”


    “交人!”


    “……!”


    在部隊中,長官天大,下層士兵對於軍令,是有著非常強的服從力,而這一點是地方係統比不了的。


    副司長一看對方有些壓不住了,心裏也沒譜了。因為對方要確實占理,這事兒就非常難搞。你強行驅逐他們,最後把事兒鬧大了,上層一介入,最後又發現是你們警司的責任,那咋弄?誰又能來承擔這個責任呢?


    “交人!”


    “快點交人!”


    士兵還在呼喊著。


    營長看了一眼副司長的表情,立馬就衝身後的軍士長說道:“讓辦公室給團裏打電話,把這裏的情況跟他們說明,讓他們支援。現在這種情況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咱們要掉頭就走,那反而沒理了,明白嗎?”


    “有把握嗎,營長?”


    “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個副司虛了,昨晚老陳就是他們幹的。”營長低聲回道:“今兒無論如何都得把人逼出來。”


    “明白了。”軍士點頭後,伸手就掏出了電話。


    副司長站在台階上斟酌半晌,隨即回頭衝付小豪說道:“去叫秦禹,快點。”


    “哦。”付小豪一愣後,轉身就要走。


    “踏踏!”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正廳內傳來,秦禹和老貓並肩走了出來。


    副司長看見這倆人一愣後,立馬就衝老貓使了個眼神,示意讓他走。


    “辛司,”老貓似乎沒領會對方的意思,隻笑著邁步上前:“在裏麵睡會覺都不消停,樓下一直吵什麽玩應?”


    副司長見老貓已經走出來後,立馬臉色陰沉的罵道:“你出來幹什麽?!”


    “沒事兒,我心裏有數。”老貓撓了撓鼻子:“咱該咋辦就咋辦,你說台詞,我能接上。”


    副司長雖然搞不懂老貓在玩啥,但見到他能這麽回答自己,心裏頓時也就踏實了。


    “別吵了!”副司長喊了一聲,伸手扯過來老貓:“你們不是讓交人嘛?行,人剛回來了,你們問吧。”


    營長一聽這話,頓時抬頭看向了台階。而當小期掃到了老貓的身體和身高後,則是瞬間呆愣住。


    “他就是李富貴?”營長指著老貓問道。


    老貓低頭從兜裏掏出工作證,伸手掛在胸前:“對,我就是。你拿的那個單據,確實是我簽的名,怎麽了?”


    小期一聽這話,腦袋瞬間翁的一聲。


    人群中,秦禹目光陰沉的看向小期,泛起了微笑。


    ……


    幾分鍾前。


    秦禹在樓內撥通了朱偉的電話:“喂?”


    “咋了?”


    “你沒在單位?”


    “沒有啊,我出來追線索。”


    “我車裏的作訓服,你穿沒穿過?”秦禹問。


    “沒有啊,我穿你的幹啥?”朱偉搖頭:“我自己還有兩套新的放在櫃裏呢!”


    “行,沒事兒了。”秦禹立馬掛斷電話,邁步要再次往樓上跑時,就看到老貓晃晃悠悠的迎了下來。


    “外麵喊什麽呢?”老貓皺眉問。


    “你踏馬的是不是穿我衣服了?”秦禹喝問了一聲。


    老貓愣住:“衣服?什麽衣服?”


    “我車後備箱放著的作訓服。”秦禹提醒了一句。


    老貓回憶半天後:“啊,穿過啊!前幾天取這一季的棉服,我們要幹活搬貨,我沒衣服,就給你的套上了。”


    “……老子差點被你坑死。”秦禹磨牙罵了一句,伸手就薅住老貓的脖子,硬拽著他往樓下走:“事情這樣的,你聽好了,一會出門就這樣說……。”


    ……


    警司正門的台階上。


    “聽說歹徒身上有傷是吧?”老貓吊兒郎當的轉過了身,動作熟練的脫掉外套,直接摟起毛衣,撅著屁股露出後背問道:“你看我後背有傷嗎?”


    營長愣住,猛然抬頭看向了小期。


    “用不用再看看屁股,褲襠啥的?”老貓十分配合的問道:“沒事兒,今天老子寧可豁出去在院裏裸.舞,也踏馬的得狠打你們一下臉。”


    “怎麽回事兒?!”營長低頭衝著小期喝問道。


    “不對啊,他不是昨天晚上的那個人。”小期額頭冒汗的說道:“體型身高都不對。營長,你讓我進人群裏認一眼,我們肯定能把他找出來。”


    “你說話走點腦子!”營長崩潰:“這是你家啊,你還要選個台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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