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


    秦禹在外科診室內檢查傷勢的時候,林成棟則是幫他樓下樓上跑了十幾趟,負責交費,拿票據等等。


    查了兩個多小時後,秦禹才用紗布吊著左臂,一瘸一拐的從診室內走了出來。


    “哎呀,出來了。”顧言從長椅上起身,出言問道:“怎麽樣,沒啥大事兒吧?”


    “小臂骨裂,渾身十幾處挫傷,這不嘛,給我拿幾塊鋼板固定了。”秦禹臉頰腫的跟個包子一樣,模樣其實也挺慘。


    “你也忒生了點啊!”顧言旁邊的帥小夥,插著兜說道:“你要出去找他們,那倒是喊一聲啊,我們跟你去就完了唄!”


    “你們去就打不起來了。”秦禹惡狠狠的說道:“我就是要揍他們。”


    “……你比黃勇利還滾刀。”顧言犀利的評價了一句。


    “啥人啥對待吧。”秦禹扭頭掃了一眼顧言帶來的這七八個人,言語很客氣的說道:“謝謝大夥了哈!”


    “沒事兒。”


    “……顧老狗不喊,我們看見了也能幫忙。”


    “什麽玩應顧老狗?”秦禹聽著幾人說話,麵容很是疑惑。


    “顧言,外號顧老狗,我們給起的。”能跟著顧言一塊來學校的,那都是平時在八區跟他天天廝混的身邊朋友,所以說話也沒那麽多顧忌。


    “這個外號……貼切!”秦禹咧嘴一笑,表示讚同。


    “你這樣的就活該讓人打死。”顧言指著秦禹罵道:“沒有我那一嗓子,你今天就廢了。”


    “你們不出來,我也跟他拚了……。”秦禹開始裝起來了:“我根本就沒在乎他們。”


    “你快滾吧,我們出去的時候,你都快讓人家打到輪胎胎花裏去了。”顧言鄙夷的罵道:“你最能裝了。”


    “嗬嗬。”秦禹傻嗬嗬的一笑,衝著顧言說道:“行,算我欠你個人情。”


    “哎,顧言,你沒問問那幾個被打的人,現在咋樣了啊?”林成棟插了一句。


    遠古巨鱷單手插兜,笑嗬嗬的回道:“那幾個人可老慘了,校內警員把他們扔到醫院就沒再管了。聽說那個叫大浪的,在車上還喊呢,說他們是自衛的,是秦禹先動的手,拿刀砍的他臉,他們才被迫發起了反擊……。”


    “是你先動的手啊?”林成棟有些驚訝的看著秦禹問道。


    “那是他說的,我還說他是用臉撞我刀上了呢。”秦禹用半開玩笑的口吻,直接一句話帶過了細節。


    “沒事兒,揍他們也白揍。”帥小夥笑著說道:“那個大浪要是不腦殘,肯定不敢起訴咱警務學院。”


    “哈哈!”


    眾人聞聲爆笑。


    “行了,別扯淡了。”顧言擺手示意眾人閉嘴,隻看著秦禹問道:“兄弟們幫你幹仗,你沒啥表示啊,不安排一下啊?”


    “今天太晚了吧……。”秦禹已經察覺到顧言這個老狗B可能要坑他。


    “沒事兒,我們熬夜等你安排。”帥小夥明顯也是個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主兒,他呲牙說道:“咱最大的場子,玩最貴的妹子唄?!”


    “我安排地方,秦禹掏錢,就這麽定了。”顧言伸手就掏出了電話。


    “……行吧!”秦禹一看左右躲不過這一刀,就佯裝很大氣的說道:“給其他幫忙的同學,也都打個電話吧,今晚都我安排了。”


    “顧老狗說的沒錯,你是真有錢。”帥小夥已經開始先舔起來了。


    “走走,咱先走。”顧言招呼了一聲,帶著大家就趕往電梯。


    ……


    在去往夜場的路上,秦禹認識了顧言身邊的幾個朋友。那個長的很精神的帥小夥叫朱玉臨,家是八區呼察市的,主做糧食生意,而且還是燕北政F糧貿署主要合作單位之一。整個八區,起碼有三分之一的糧食,都是從他家出的。除了糧食外,他家還有食用油廠,牛場,鮮奶廠……總之他家應該很有錢,顧言平時管他叫二柱,映射他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剩下的幾個人,同樣都是那種條件很不錯的官商子弟兵。而且他們這幫人,跟之前小三的圈子不一樣,他們都不是成年之後認識的,是一塊在大院裏從小玩到大的。並且有些人家裏之前並不富裕,是慢慢靠著機會發起來的,所以他們之間的感情很深厚。但同樣……他們這個圈子也很固定,外人很難玩到核心去。


    晚上十點多鍾。


    眾人抵達了盛元區最大的東方娛樂會所,跟其他被秦禹打電話叫來的學員匯合在了一起。


    秦禹站在台階上,看著烏泱泱的六七十號人,心都快碎了……


    這種事兒就是,你要麽就別請,要請就誰也別落下,不然很容易好事兒變壞事兒。


    “兄弟你可以啊,”顧言悄悄衝秦禹說道:“人緣挺好的。”


    “……別說沒用的了。”秦禹一看顧言壞笑,心裏就很煩他:“你一會摟著點昂,別整太狠,我還很弱小。”


    “你放心,我坑誰也不能坑你。”顧言大手一揮,衝著人群吼道:“走了,兄弟們,禹哥說了,今晚大家可勁兒造,咋開心咋來!”


    “禹少牛B!”


    “以後我就給禹少戰今生了!”


    “走了,走了!”


    “哎,禹少呢,我咋沒看見他呢?”


    “……!”


    “M!”秦禹跟在後麵,斜眼看著顧言罵了一句。


    ……


    當天晚上,除了學校裏幫忙的學員外,顧言還特意打電話叫了展楠等人過來湊熱鬧。而對方正好剛才在吃飯,所以呼啦啦一下又來了將近十個人。


    秦禹身上有傷,渾身哪兒哪兒都疼,但他又走不了,反而還得瘸著腿,挨個屋的亂竄,敬酒。而顧言遇到不花錢的事兒,那是可開心了,酒喝到一半,就帶著倆姑娘上樓做遊戲去了,生怕一會喝蒙了,晚上玩不了,就占不到這份便宜了……


    一群人搞到淩晨三點多鍾,秦禹最後一去結賬,發現消費足有四萬多,平均人頭消費足有六百多!


    這可不是紀元年前,通貨持續膨脹下的錢啊,以現在的購買力,這四萬多可頂過去三十多萬,而且還是一夜的花銷。


    秦禹心疼的尿尿都分叉了,仔細一瞅單子,光顧言自己就花了三四千,T套都是用的最好的。


    “老狗B啊,老狗B!”秦禹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現給劉子叔打電話,讓他給自己匯了錢。


    ……


    另外一頭。


    魯蕩拿著電話,衝李元震問道:“你聽說了嗎?今晚秦禹請客,去了五六十號人捧場。”


    “……你能玩圈子,人家也能玩啊。”李元震輕聲回道:“這有啥的。”


    “他給你打電話了嗎?”魯蕩問。


    “打了,但我沒去。”李元震如實回應道。


    ……


    第二日,中午。


    顧言在會所客房內難得起了個大早,伸手扒拉醒旁邊床上的秦禹,笑著說道:“別睡了,我帶你出去辦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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