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檔住宅樓下,四台車內下來了二十多號人,領頭的一名壯漢,站在許成旁邊問道:“怎麽辦?”


    “盡量不要開槍,不要弄出動靜。”許成低聲吩咐道:“悄默聲的把人抓住,弄出來就行。”


    “屋裏要還有其他人怎麽辦?”壯漢又問。


    “一塊帶出來。”


    “明白了。”


    倆人交流完後,許成和關琦上車,壯漢領著二十多號人,從後門快步進了高檔住宅樓。


    ……


    12層,1205住宅門口,壯漢擺手吩咐道:“搞開。”


    一名男子聞聲從懷裏掏出撬棍,別在門縫裏,另外一人拿著扳手做杠杆,隻猛然向下壓了數下,防盜門就嘭的一聲開了。


    “呼啦啦!”


    壯漢帶著馬仔,拎著槍,動作利落地衝進了房間。


    室內燈光明亮,衛生間內有衝水聲,客廳裏還放著輕音樂,在床上躺著的禿頂中年聽到門口的動靜,本能就要拿槍,但這時二十多號人已經衝了進來。


    “他媽的,你們是……?”


    “別動!”


    壯漢衝上去一槍把子就砸在了禿頂中年的腦袋上,與此同時衛生間內傳來女人的尖叫聲。


    “大哥,衛生間裏還有一個。”馬仔喊。


    “都帶走。”壯漢扯著禿頂中年的胳膊,就將他從床上拽了下來。


    眾人一擁而上,直接將其控製住。


    十分鍾後。


    禿頂中年和他的女伴被帶到樓下,塞到了汽車內。


    壯漢上了許成的那台車,輕聲說道:“都弄完了。”


    “走!”


    許成衝司機吩咐了一句,掏出手機給梁隊長打了個電話:“喂,人抓住了,我先撬他的嘴,一會談。”


    “好勒。”梁隊長應了一聲後,也帶著外圍的警員離去。


    ……


    深夜。


    市區內冰凍的黃江上,二十多號人圍著禿頂中年和他的女伴,手裏或拿著槍,或拎著鋼刀。


    許成蹲在禿頂中年麵前,低聲問道:“你叫老韭菜是嗎?”


    老韭菜隻穿了一條內褲,凍的渾身發抖:“兄弟,哪條道上的啊?什麽仇什麽怨啊?”


    “喪少你認識嗎?”許成直言問道。


    老韭菜怔了一下:“認……認識啊!他以前去過幾次寶儷皇,我見過。”


    “能找到他嗎?”許成眯著眼睛又問。


    老韭菜立馬搖頭:“他昨天在我們寶儷皇門口捅死了一個警員,這會早都跑路了,我上哪兒找他去啊?”


    “被捅死的那個警員,你認識嗎?”許成又問。


    老韭菜弄不清楚眼前這些人是幹啥的,一時間被問的怔住,沒有回話。


    許成緩緩起身,背手彎腰地看著老韭菜:“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能不能找到喪少?”


    “我和他就見過幾麵,根本都不熟,你讓我上哪兒找他啊!”老韭菜賭咒發誓地舉手說道:“兄弟,我說的都是實話,要有半句假的……。”


    “刀。”許成伸手喊道。


    話音落,旁邊的壯漢遞給許成一把狹長的匕首。


    “你女人啊?”許成慢步走到了老韭菜的女伴身前。


    老韭菜哆哆嗦嗦地跪在原地,額頭已經冒起了細密的汗珠。


    “大……大哥,這事兒跟我們沒關係啊。”女人瑟瑟發抖地披著衣服蹲在原地:“你……你別搞我。”


    “噗!”


    許成攥著刀,用刀尖慢慢紮進了女人的臉上。


    “啊!!”


    女人的尖叫聲響起,玩命掙紮了起來,但身體卻被四個男的按住,根本動不了。


    刀尖緩緩戳破皮膚,鮮血從女人的臉上泚了出來。她驚恐地嚎叫著,掙紮著,但許成的臉上卻毫無表情,冷漠的嚇人。


    旁邊,關琦看著許成,臉上也沒啥表情波動,但心裏卻莫名有一股子懼怕。


    自己合作的這幫人,對待底層人士的冷漠,是發自骨子裏的,不管是老少婦孺,隻要擋他們道了,那這幫人下手都沒什麽心理負擔。


    許成確實急了,事情幹到現在越扯越大,他清楚自己父親的壓力,所以急需抓到喪少等人破案。而像老韭菜這樣的人,對他來說弄死幾個也無所謂。


    刀尖刺穿了女人的腮部皮膚,紮在了她口腔內的牙花子上。


    許成拔刀,抬起右手衝著女人的另外一側臉頰,就要再捅下去。


    “光哥,你到底知不知道啊?”女人崩潰地吼著:“救……救我啊!”


    老韭菜被喊的打了個機靈,咬牙就要起身。


    六七個人圍上來,對著老韭菜一通暴打,再次將其摁在了地上。


    “著急了?”許成拿著刀,回頭看著老韭菜說道:“我想弄死你們,有他媽一百種辦法,你以為你自己不說就完了?你是什麽的,你家裏都有什麽人,我比你都清楚。你信不信,我現在一個電話,你爸,你兒子,都得被帶到這兒來。”


    說完,許成拿著刀就要再捅。


    “別紮了,我說,我說……!”老韭菜立馬喊了一聲。


    許成轉身,臉上掛著陰笑:“你看,你早配合不就完了嗎,何必讓這位女士毀了容呢?虎哥,趕緊處理一下她臉上的傷口。”


    旁邊的壯漢,伸手拉起女人,就走向了汽車那頭。


    許成拿著帶血的刀,再次蹲在了老韭菜麵前,舔著嘴唇說道:“怎麽找喪少?”


    “我找不到喪少,但能找到他兄弟。”老韭菜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回道。


    “這個人能找到喪少嗎?”許成問。


    “能。這個人叫小威,是小喪最好的兄弟。”老韭菜點頭:“他倆一直在一塊,要跑也會一塊跑。”


    許成拿刀戳了戳地麵:“很好,這個人在哪兒?”


    “在區外。”老韭菜趴在地上回道:“胡飛被捅死的事兒……我……我清楚,因為他當天就是來找我打聽仇伍的情況……小威臨走前,為了謝我,給我送來了一筆錢。我和他認識也挺長時間了,他在區外有個幹媽,小的時候很照顧他。”


    “他去看他幹媽了?”許成立即問道。


    “應該是,他跟我見麵的時候,打電話提到了這個事兒。”老韭菜點頭:“他無父無母,但很孝順這個幹媽,要跑路的話,肯定會去看看這老太太。”


    “很好。”許成滿意地點了點頭。


    ……


    另外一頭。


    區外某宿舍樓內,喪少坐在床上接通了電話:“去川府的路麵上,已經有警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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