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區,南滬港口的一間辦公樓內。


    沈飛站在十六層辦公室的窗戶旁接完電話,習慣性的鬆了鬆領口說道:“這五區也太重浦瞎子了,涉及到的在役軍官的事情,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處理完了,這真的是超出我的預估了。”


    沙發上,一名青年插著手回道:“處理完了,那我們就很難做文章了。”


    “不。”沈飛搖頭:“這事兒還有爭取的可能,因為矛盾的中心在民眾這裏,自古以來,底層對事物的判斷能力都是很弱的,我覺得這事情還有轉機。”


    “轉機在哪裏?”青年問。


    “大方向有,但細節我還沒有想通。”沈飛臉色嚴肅的說道:“但這個事情,絕對是一個利好的契機,我們需要把握住。”


    ……


    晚上,十點左右。


    可可帶著自己在天成藥業的老班底,一塊抵達了陳係駐防區域,並且火速趕往了最近的生活村落腳。


    一間四合院內,陳係的一名軍官,客氣的衝著可可說道:“時間太急,我們也就隻能搞到這種環境的工作地點了,如果您不是很滿意的話,我們可以在營區內單獨搭幾個帳篷,供你們使用,這樣的話,你們吃飯的問題也容易解決,可以跟著團部吃小灶。”


    “麻煩您了。”可可笑著回道:“但我們這些人,在軍營裏工作實在不太方便,我看這兒就挺好的。這樣,我們簡單收拾一下,還麻煩你們把網線給接進來。”


    “這沒問題,直接在團部扯一條線過來就OK,單獨供你們使用。”軍官立即回道。


    “謝謝了。”


    “不客氣!”


    可可與軍官在院內寒暄幾句後,對方才匆匆離去,而小喪則是帶著十五名警衛,勤快的收拾起了空了很久的院落。


    可可帶來的老班底總共有二十人左右,全都是當初在鬆江的天成藥業集團,立下汗馬功勞的元老,這些人搞軍事,搞地麵肯定不行,但搞辦公室鬥爭,出謀劃策,那都是頂尖人才。


    大家夥一同將空了很久的大院收拾妥當後,就開始安置家當,電腦,筆記本,折疊式會議桌,板凳等等工作用品,全部被放在了二層主樓內。


    一切弄妥,時間來到了淩晨一點鍾左右,可可燒了熱水,衝了一杯速溶咖啡後,豎著頭發衝於瑾勳說道:“你去泉哥那裏一趟,讓他晚上在加個班,盡快給我聯係上五區那邊。”


    “剛來就要熬啊!”於瑾勳無語的回道。


    “戰鬥已經打響了,你不要懶洋洋的壞我士氣。”可可皺眉訓斥道:“趕緊去,我要敷一個熬夜麵膜。”


    “……好吧。”於瑾勳隻能乖乖離開房間。


    可可用小卡子將額頭上方頭發紮起,仰麵敷了個麵膜後,就開始在網上尋找關於芽會地區屠殺事件的報道。


    由於這個事件還沒等完全發酵,就被五區和浦係按了下來,所以網上有關於這方麵的消息並不多,隻有歐盟區那邊的自由媒體人有過這方麵的報道,不過他們人微言輕,也沒引起什麽熱烈討論。


    可可習慣性的咬著纖纖手指,憨相畢露的盯著電腦,下載了幾張此次事件的照片,有屍體的,也有一些被炸毀的房屋的。


    淩晨三點多鍾,敲門聲響起。


    “進!”可可沒有絲毫困意的抬頭喊了一句。


    門開,一名三十六七歲的中年走進來,輕聲衝可可說道:“你這狀態也太好了,真是一點都不困啊。”


    “嘿嘿,我進入狀態了,好久沒有這種很緊張的感覺了。”可可擺著小手說道:“你坐,泉哥!”


    泉哥歎息一聲後,坐在了可可對麵,直奔主題的說道:“我找了媒體中介人,試著聯係了一下老三角地區的媒體,但效果不太好。”


    “什麽原因呢?”可可問。


    “第一,老三角地區就沒有什麽完整的媒體係統,因為它是待規劃區,在加上那裏很貧瘠,人吃飯都費勁,哪還有合適的土壤孕養完整的媒體行業?浦係軍團發布的一些政令,隻有兩三家浦係扶持起來的官媒負責對外公布,而這兩三家媒體,平時連最基本的廣告收益都沒有,給民眾傳輸信息的方式,還是以電視台,報紙,廣播等很原始的方式進行傳輸。第二,這些官媒對浦係軍團擁有絕對的忠誠,簡單來說,就是我們花再多的錢,他們也不可能報道我們想報道的新聞。”泉哥皺眉說道:“我怕消息走漏,隻是讓媒體中介人試了一下對方的態度,旁敲側擊的聞了一下芽會生活村的事兒,但對方很抵觸,連談都不願意談。”


    可可聞聲皺起了黛眉。


    “這個地方很落後,我們的常規打法,在這個地方可能沒有辦法奏效。”泉哥很客觀的說道:“並且這樣閉塞的媒體環境,也很難達到我們下一步想要推起浪潮的計劃。”


    可可緩緩起身,低頭在屋內走了一圈說道:“媒體閉塞,消息難以擴散,這是壞事兒,也是好事兒。”


    “什麽意思?”泉哥問。


    “因為你很難推起浪潮,就意味著事情一旦發酵,浦係那邊短時間內也沒有辦法平複浪潮,這是利好因素啊。”可可看待問題的角度,總是有些與眾不同。


    泉哥聞聲崩潰:“我的天啊,怎麽什麽難事兒到你這兒,都能被說成是利好呢?我現在就問你一件事兒,媒體你用不上,後麵的計劃怎麽推進?”


    “原始有原始的辦法啊。”可可毫不猶豫的回道:“民國時期連電視都沒有,那該有的浪潮不一樣會有嗎?隻我們需要一個了解老三角地區的人,來為我們做事兒。”


    “我們上哪兒接觸這樣的人去啊?”泉哥抻著脖子問道。


    可可停頓一下,伸手拿起手機,也不管此刻是幾點了,直接撥通了秦禹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秦禹聲音清晰的問道:“還沒睡啊?”


    “你不也沒睡嗎?”可可笑著回道。


    “你他媽落地都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我怎麽睡啊?”秦禹無語。


    “算你有點良心。”可可回了一句後,立馬說道:“幫我聯係一下阮明,我有事兒求他。”


    “幹什麽?”


    “我需要讓他給我介紹一個,在邊境線附近長期活動的本地通。”可可舔著紅唇說道:“要快!”


    “現在快四點了,要不……你先睡覺吧!”秦禹勸了一句。


    “不是,你這人怎麽回事兒啊?我在幫你做事兒喂!”可可有些急的說道:“你自己都不上心的嗎?我二十人的團隊全在給你工作呀,大哥!”


    秦禹一陣頭大:“好好,我現在就打電話!”


    “快點哦!”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


    五分鍾,阮明有些懵B的從床上爬起來,開始翻著電話本找關係。


    重都,秦禹倒在床上毫無睡意,瞪著大眼睛說道:“唉,這真是個老折磨王了……!”


    ……


    南滬。


    沈飛同樣沒有睡覺,坐在辦公桌前,一邊喝著非常濃鬱的咖啡,一邊輕聲說道:“對,這是軍情部門搞出來的消息,明天你一早,你就讓九區的媒體開始報道,建飛兄也會讓七區這邊的部分媒體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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