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軍司令部內,關押基裏爾的房間門口,付震背著手,雙眼透過玻璃窗看向了室內問道:“他被押多久了?”


    “一年左右。”軍官回。


    “他有特殊待遇嗎?”付震扭頭又問。


    “你是指哪一方麵?”


    “吃的,住的,有沒有特殊待遇?”


    “那沒有。他是自由讜的軍官,這幫狗東西在打北風口的時候,殺了不少我們川軍的兄弟,咱不崩了他,就算很人性了,還給他搞什麽特殊待遇。”軍官目光憎恨地看著屋內的基裏爾說道:“他在監獄內,比普通犯人的待遇還差。”


    “哦,那就行。”付震嘴角泛起精神病似的笑意,低聲說道:“那你這樣,讓炊事班那邊給他弄點吃的喝的,跟高級軍官一個待遇就行。”付震吩咐了一句。


    “你們海軍都是這麽審訊的嗎?”軍官有點懵B。


    “你知道我之前是海軍哪個部門的嗎?”付震笑著問道。


    “你不是特種部隊的嗎?”軍官對付震略有耳聞。


    “所以你要信我,幹這事兒,我比你專業。”付震吊兒郎當地問道:“你們想審他啥啊?”


    “目的很簡單,讓他配合咱們給家裏打電話求救。”軍官輕聲回道:“他求得越狠,對我們越有利。”


    “行,交給我吧。”付震點頭。


    “你確定能行是吧?他挺重要的,你不要瞎搞。”


    “放心吧!”付震大咧咧地回了一句。


    眾人簡單交流了一下,就一同離去,但路剛走到一半,付震突然衝著軍官問了一句:“如果我爸要是沒有被順利策反,那……那我TM的在川府的下場,是不是就跟他一樣了?”


    這個問題有點尖銳,軍官仔細思考了一下回道:“差不多是這樣的。”


    “你們川府沒TM一個好人,”付震低聲罵了一句:“全是土匪!”


    “兄弟,你說話最好注意一點,今天山上的駐軍還給我打電話,問我要不要帶你上山呢。“軍官提醒了一句。


    ”你讓他死去!“付震加快了步伐。


    ……


    司令辦公室內。


    王宗堂坐在沙發上,略有些拘謹地看著秦禹,臉上也泛著不太自然的笑容。


    秦禹親自給老王倒了杯水,放在桌上子,笑嗬嗬地說道:“王叔,咱可好長時間沒見了。嗬嗬,這段時間,你在議會那邊感覺怎麽樣?”


    “挺好的。”王宗堂還是有些拘謹地回了一句。


    不管秦禹願不願意,他都必須得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很多以前的老朋友,現在都莫名跟他有一定距離感。尤其是像王宗堂這種,並不是和秦禹在最微末的時候認識的,所以這種距離感表現得更加明顯。


    在王宗堂的眼裏,秦禹就是川府的權利代表,是可以決定王家興衰走勢的人物,所以他自然小心翼翼。


    秦禹看出了王宗堂的拘謹,緩緩伸手拿起煙盒,伸手抽出了一根遞給他:“來,王叔,抽一根。”


    “哎,好!”王宗堂立即接過。


    秦禹拿起火機想要幫他點燃,王宗堂怔了一下,立馬說道:“這個使不得,嗬嗬,我自己來。”


    秦禹沒有理會對方的話,而是拿著火機舉到了他麵前:“來吧!“


    王宗堂往後躲了一下,雙手虛捧著秦禹的右手,才讓他幫忙把煙點著。


    “嗬嗬。”秦禹看著他笑了笑,拿起煙盒自己點了一根說道:“王叔,你們這些人,和其他人不一樣。”


    王宗堂沒有接話。


    “你其實不用找蕾蕾,有事兒自己跟我說就行了。”秦禹吸著煙,扭頭看向他:“我這人記性很好,以前的事兒從來沒忘過。不管是在鬆江,還是在川府,你和王家都沒少幫我。”


    王宗堂聽到這話,略有些低著頭回道:“現在川府的情況不比從前了,我總怕有些事兒表現得太活躍,這有的人會多想。說實話,司令,現在很多事兒,我們王家這邊都不敢爭,生怕坑占得太多了,有人會說我們,仗著以前和您之間的關係,在胡亂搞。”


    “嗬嗬,王叔,私下裏你還管我叫小禹就行。”秦禹看著他回道。


    “哎!”王宗堂重重點頭。


    “我想了一下,當初九區新元區剛剛建造的時候,就是你們王家拿的主要工程,最後幹得也挺好。”秦禹看著他,話語簡潔地說道:“但這仗打完了,各家各戶也都等著分點紅利。這樣吧,回頭開具體立項會的時候,我讓建設那邊給你分一部分工程。要求就一個,一定把各項工程幹好。”


    “司令,你放心,我一定盯好這邊!”王宗堂立馬表態。


    “說了讓你叫小禹。”秦禹無奈地回了一句,挺高興地站起身說道:“哎,想當初在新鄉的時候,咱倆沒事兒還殺兩盤棋,這都多長時間沒玩了?來來,下兩盤。”


    “行啊!”王宗堂也站了起來。


    過了一小會,二人擺好象棋棋盤,坐在屋內玩了起來。


    棋下了三盤,秦禹贏了兩盤,和了一盤,由此可見王宗堂的象棋下得有多好。


    臨走的時候,秦禹看著王宗堂的背影,嘴角泛著無奈的笑意,略微感覺到了有點孤獨。


    ……


    司令部單獨的房間內。


    佬毛子基裏爾在見到炊事班端來的小灶飯菜後,一度以為自己要被槍斃了,要喂他吃死囚飯了,但他忍了一會後,還是大快朵頤了起來。


    這一年多,基裏爾過的是地獄般的生活。他平時吃的東西,比正常囚犯的還差,不是玉米麵,就是堿水麵頭,肚子裏一丁點油水都沒有。而且那些東西吃的時間長了,就越吃越餓。他甚至有一段時間,是在心裏差著數等開火,一看見飯來了,那幸福感爆棚得難以言表。


    所以,他看見炊事班的小灶飯菜後,實在是忍不住了,拿手抓著往嘴裏塞。


    足足吃了半個小時後,基裏爾撐得直打嗝,滿足地坐在鐵椅子上,快樂得像個孩子。


    ……


    晚上,七點多鍾。


    今天沒吃藥的付震,領著兩個警衛,晃悠悠地走進了屋內。


    基裏爾抬頭看了他一眼,依舊一句話都沒有說。


    “給他弄出去。”付震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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