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聽著小喪的報告,不耐煩地回道:“不見!你直接告訴他,等待公審,就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


    “是!”小喪敬禮後離去。


    ……


    三日後,聯合政F大樓,三大區與歐一區民政讜,展開了第六次正式談判。


    會議上,孟璽麵無表情地扶著話筒說道:“一切和談的前提,必須是釋放於瑾年。”


    “天呐,你在開什麽玩笑?!你們的政F不是說CSS組織與三大區沒有任何關係嗎?”民政讜的代表直接喝問道:“你這樣做,等同於你們承認了,是三大區政F暗中聯係CSS向一區主要城市投放了極端武器!”


    孟璽看著他,用華語回道:“這個理由站不住腳。對於你們來說,於瑾年可能是極端F子,但對於華人民眾來說,她是民族英雄!是她的計劃,讓戰爭提前結束了,我們有義務接她回家。”


    “你們的條件已經突破了和談底線,”聯合政F的會議主X,直言說道:“我們還是要圍繞著正麵戰爭來解決問題。”


    孟璽正要反駁之時,林念蕾突然插話說道:“如果不能釋放於瑾年,那戰爭還會繼續,打到自由讜正式宣布戰敗,打到紅巾軍宣布解散為止。”


    “嘭!”


    歐一區的人拍案而起,指著孟璽和林念蕾吼道:“不要覺得你們戰勝了,就可以踩踏我們一區的尊嚴!一區的戰略級導彈庫內,重要港口軍事基地內,還有一百枚可以毀滅一切的武器。”


    孟璽插手看向他:“自抗美援朝開始,我民族是否有一次向你們的軍事威脅,退步過,妥協過?”


    對方咬著牙,攥著拳頭,胸口劇烈起伏。


    “你有的,我們也有。”孟璽繼續說道:“想要和談就要拿出態度,我們這屆政F不是沈萬洲,更不是馮濟!你要再打十年,我就再陪你十年!別扯什麽極端武器,我給你遙控器,你敢按嗎?”


    會議陷入僵持階段,聯合政F的人再次從中調和。


    孟璽看著對方,話語簡潔地說道:“隻有結束戰爭,你們民政讜才能拿穩執政權。說句不好聽的,於瑾年對你們來說,隻是一個女人而已,她是否被處死,對你們來說真的那麽重要嗎?再說一句題外話,如果沒有於瑾年的幫助……你們不一定能有今日的政治局麵。我再重申一下,我方立場,不管用什麽辦法,必須歸還於瑾年!”


    ……


    三天後。


    六區的大牙兵團停止了對自由讜的清掃性圍攻,而四區的曆戰,也沒有再對紅巾軍展開兵團性質的圍剿,兩處已經早都接近尾聲的戰場,迎來了短暫的安寧。


    再過兩天,孟璽返回了三大區。


    半個月後。


    CSS組織的核心成員,裏德,可可等人被帶到聯合政F的特設刑場,在媒體和現場五千名民眾的監督下,被執行了藥劑死刑。


    可可,裏德等人的屍體,被公示了近兩天後,才被帶走焚化處理,這期間依舊有媒體,現場民眾進行監督和觀望。


    與此同時,滕巴政府軍在四區與紅巾軍展開談判,方向是規劃自治區,各自為治。


    ……


    次年,1月5號,三架私人飛機在晚上十點鍾左右,落地燕北機場。


    林念蕾領著代表團下了飛機,機場內等待著的媒體,以及軍人頓時一片歡呼。


    秦禹親自前來接機,牽著林念蕾的手,由衷的衝她說道:“孟璽都跟我說了,辛苦了!”


    林念蕾掃了他一眼低聲說道:“我在燕北留兩天,你去見見她吧。”


    秦禹停頓一下,紛紛與代表團其它成員握手。


    一通拍照和留影過後,領導車隊離開機場,回燕北城內去召開慶功會了。


    活動結束後,秦禹在小喪的保護下,率先離開了現場,驅車趕往了燕北市郊的一處別墅,而林念蕾則是回了自己家。


    ……


    燕北,總督府邸。


    林念蕾正在陪著兒子,女兒看學校布置的作業紀錄片。


    林驍待在一旁,扣著腳丫子,正在和某個青春靚麗的女人發簡訊。


    林母張嵐目光怪異地看著林念蕾,端著水杯走到了林驍旁邊,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林驍猛然抬頭:“您掐我幹嗎?”


    “你是不是傻啊?”張嵐不滿地催促道:“你不和你妹妹聊聊天啊。”


    林驍聽到這話,偷偷掃了一眼林念蕾,低頭回道:“我咋聊啊?她都嫁出去這麽長時間了,什麽事兒不比咱們心裏有數啊?”


    張嵐有些啞然:“你不是這個風格啊!”


    “我自己還打光棍呢,我什麽風格啊?”林驍似乎看開了,歎息一聲說道:“都是這個歲數的中年人了,自己的事兒自己處理吧。”


    張嵐翻了翻白眼,無奈地走到了自己姑娘旁邊,與她坐在了一起。


    “幹嘛呀?”林念蕾素麵朝天地問道。


    張嵐眨眼看著她:“你……你沒事兒吧?”


    “我能有什麽事兒啊?”林念蕾不解地問道。


    “……她……她回來了,你這裏……!”張嵐關心女兒,但又不想把話挑得太明,去碰觸林念蕾心裏最敏感的那根弦,所以話說得非常委婉。


    林念蕾摟著姑娘,淡淡地問道:“你想聽我說啥啊?”


    “你的反應有點不對勁。”張嵐黛眉緊皺地說道:“這不是你的性格啊,姑娘!”


    林念蕾扭頭看了一眼張嵐,輕聲問道:“誰能永遠是二十歲的性格呢,媽媽?”


    張嵐沉默。


    “……我像小孩一樣的去鬧還有用嗎,媽?”林念蕾語氣平淡地說道:“她什麽都沒了,往後餘生沒有任何身份,身體也病了……甚至她家裏人都不知道她活著。你讓秦禹怎麽辦?我能讓他怎麽辦?”


    張嵐怔怔地看著女兒:“你這些年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考慮問題也不一樣了。”


    “媽,我們得承認,我們都被時代改變了。”林念蕾依舊語氣平淡地說道:“……我認真想過了,是她我能接受……我和她較了半輩子勁,我不可能輸給她。”


    張嵐怔住,林驍聽著她的話,也緩緩抬起了頭:“我以為你又要說離婚呢。”


    “啪!”


    一直沒吭聲的秦子異聽到這話,拿著沙發上的抱枕,直接砸向了林驍:“舅舅!你要讓爸爸媽媽離婚,我就跟你拚了!”


    “他媽的!”林驍聽到這話,頓時大罵:“你別忘了,你是在姥姥家長大的孩子,這還沒成年呢,就跟這兒暗示自己姓秦啦?”


    林念蕾一笑,伸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我兒子精明得很!”


    ……


    燕北市郊的別墅內。


    秦禹雙眼泛紅地看著雙目空洞無神的可可,足足沉默半分鍾後,才聲音顫抖地問道:“你……你怎麽了?!”


    十載屏中影,今朝斷舍難,,何日天地闊,故人月影中。


    此時此景,正應了老道士的那副卦象。


    三區一統,海外再無戰事。


    天地闊,故人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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