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數日的時間過去了,在這些日子裏,陳六九並沒有進行修煉,無時無刻不在進行著思考,自己如何才能安全的離開此地,一旦落入丁長老之手,那靈液的幹枯以及庇罩的破碎他無法解釋,這種事情並非小事,陳六九更擔心自己身上的秘密,會被牽扯著暴露出去。


    這期間,陳六九想過自己躲進玉璽的空間裏,然後讓‘念’用它的氣息將玉璽的靈氣波動遮掩一番,等丁長老等人走後,自己在從此地悄無聲息的溜走,可隨後經過他的一番認真推敲之後,覺得不妥。


    以丁長老的修為,即便是察覺不出念氣的存在,可靈液幹枯這麽大的事情,他必定會立刻通知宗門其他長老前來查看,到時,自己的處境將更加的危險。


    更何況,青冥宗掌教長老說過,這封印鬆動的時間隻有一個月左右,況且,來的時候陳六九也是親眼所見,在這枯骨澗的周圍,有築基弟子看守。


    這種情況下,讓得陳六九想到了唯一一條還算可行的計謀,那就是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挾持一名核心弟子做籌碼,這些核心弟子在宗門力都是各個長老坐下的弟子,可以說每一位都嬌貴的很,若是自己手裏有了人質,相信即便是丁長老,也必定投鼠忌器,不敢把自己怎麽樣。


    可這樣一來,陳六九又犯難了,因為在那些同來的核心弟子之後,有數位修為都在築基以上,特別是那位蘇師姐,修為更是達到了築基三品的境界,還有那位和他有些恩怨的壯漢黑塔,其修為也在準築基境界。


    突然的,陳六九腦海裏蹦出一副畫麵,是在他前世很小的時候,他和幾位玩的很好的發小,為了整蠱那個老是罰他們站走廊的班主任時所使用過的方法。


    想到這裏,陳六九眼睛立刻一亮,猛的起身,在這瑰麗的地下世界轉了數圈之後,終於是選定了一處他認為最適合設置那種陷阱的地方,隨後,陳六九一拍儲物袋,立刻從裏麵拿出那把殘缺的飛劍。


    接下來,他便是馬不停蹄的在石地上辛勤的挖掘起來,雖然這裏的地麵全部都是石頭,可陳六九挖掘起來卻一點也不費力,有真氣的灌輸,這岩石地麵也就和普通的土質沒有太大的區別了。


    大半天的時間過後,一個初具規模的石洞陷阱就出現了,接下來,他便是需要在這個地洞裏麵,再挖出一條可容他進出的隧道出口就行了,到時隻要他躲在這石洞裏,用念氣或者直接鑽到玉璽的空間裏隱藏起來,一旦有人掉入陷阱裏麵,他便可以立刻趁對方慌亂之時將其擒獲,成為自己的籌碼。


    因為這澗底到處都流淌著一層很淺的溪水,故而,陳六九挖的陷阱在一處地勢較高的地方,此處距離裂縫的位置不遠,卻有些靠石壁,故而,陳六九也有些忐忑,到時候會不會有弟子從這裏走過。


    這陷阱完全做好之後,前前後後一共花費了陳六九三天多的時間,此刻,他站在那經過他的精心偽裝,根本看不出絲毫異樣的陷阱旁邊,滿意的點了點頭,隻要有人一腳踩踏上去,保準對方立刻跌入陷阱之中。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如守株待兔一樣的等待,可陳六九並沒有進入陷阱之中,因為他清楚,最先下來這澗底的,必定是一名記名弟子,隻有對方安全的來到澗底,丁長老那裏才會知道此地的封印已經徹底消失,接下來,才會允許核心弟子進入此地。


    為了以防萬一,陳六九決定,一旦那探路的記名弟子下來之後,自己則可將對方打暈,然後扔到一邊隱藏起來。


    就這樣,時間在等待中,不知不覺便過去了十幾日,對於外界的情況,陳六九絲毫不知。


    此刻,外界在距離枯骨澗不遠處的地方,丁長老及一眾核心弟子們仍舊是盤膝守在那裏,在丁長老的膝蓋上放著的銅鏡之上,每當那團代表記名弟子的光點消失之後,他都會在此兩日後再指定一位記名弟子下入澗底,直到現在,那些被一同帶來的記名弟子,如今隻剩下了兩位。


    這一日,盤膝而坐的丁長老忽然睜開雙眼,對著那兩位記名弟子一掃時,神色冷冷的一指其中一個少年,隨後直接扔給那少年一個玉佩,連話都不願多說。


    那少年有些顫抖的接過玉佩之後,眼神之中,帶著懼怕,此刻的他已經徹底的明白了,這哪是什麽造化,這根本就是送死來了,可他不敢拒絕,在丁長老眼中,自己就是螻蟻一樣的存在,他,沒有反抗的權利。


    之前,有一位記名弟子同樣的接到了丁長老扔來的玉佩,因為懼怕,那位記名弟子不敢下去,卻被丁長老一揮手,直接扔了下去。


    當這位記名弟子拿著玉佩,戰戰兢兢的順著那些繩索朝澗底而去時,丁長老便再次的閉上了雙眼,進入到冥想之境。


    如此又過去了整整三天時間,就在這天午後的某了時辰,丁長老手中的銅鏡忽然光芒一亮,這異動讓得他立刻的睜開了微閉的雙眸,盯著銅鏡掃視一眼之後,臉色露出一抹喜意。


    隨後,他的站起身來,對著那一眾核心弟子開口道:


    “封印已解,你等速隨我進入澗底!”


    說完這些,他一拍儲物袋,立刻的,那艘銀色小舟從中飛出,此舟迎風暴漲,眨眼間便已經伸展到三四丈長。


    立刻的,那一眾早就等的急不可耐的核心弟子紛紛踏入此舟,隨著丁長老大袖一揮間,整個銀舟卷著呼嘯風聲直奔澗底而去。


    銀舟載著眾人下降的速度非常快,又因為這裂縫裏封印的短暫消失,那些陳六九等記名弟子所遇到過的風刃,以及那些從石壁上傳出的恐怖雷鞭此刻都暫時的消失,這讓的丁長老一行人隻花了四個多時辰之後,就一路暢通的落到了澗底。


    當他們這一眾核心弟子激動的從舟船上落地之後,他們的腳步聲以及彼此間的說話之聲,便立刻被隱藏在陷阱裏的陳六九所感應到,其中,一個冷淡的男子之聲傳來,陳六九立刻分辨出來,說話之人,正是丁長老,此時的他,正在於一眾核心弟子講解著吸取升靈液的規則。


    這一刻,陳六九的心都立刻的懸了起來,他的氣息,已經被念氣完全遮蓋,今日能不能安全脫身,成敗在此一舉。


    眾人之中,有一女子,她個子不高,不足一米五的樣子,卻生的國色天姿,與所有身穿青袍的核心弟子不同,此女穿的是一身素白錦袍,將她婀娜的身姿,勾勒的很是凹凸有致。


    她從舟船上落地之後,看了一眼腳下流淌著的溪水,這樣的她立刻皺眉起來,一抬頭,忽然發現靠著石壁的地方,地勢要高上一些,那裏,沒有溪水存在,沒有任何猶豫的,此女直接脫離眾人,靠著石壁而行,在她的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一個身高足有兩米的壯漢。


    “此地封印一甲子鬆動一次,而且此地的升靈液也不是很多,可以說每一滴都是無價之寶,彌足珍貴。故而,宗門每一位核心弟子一生也隻有這麽一次機緣,你等待會要好好把握,切不可浪費一滴。”


    走在眾人前麵的丁長老語氣嚴肅的對身後一眾激動不已的弟子告誡到。


    “這升靈液和普通靈泉裏湧出的靈液不同,有提升修士自身資質的神奇效果,但具體能提升多少,卻是每個人都不同,宗門記載,曾經有一位核心弟子在此浸泡過靈液之後,直接提升了整整一品的資質。”


    靈根共分天,地,人三種,其中天靈根據說為青色,地靈根則為白色,而最普遍的人靈根,呈黃色,故而靈根有著天青地白人黃之說。


    而在這三種裏麵,又被詳細的劃分出九個小品階,故而,有些人是三品人靈根,而有的卻是四品人靈根,但無論是天靈根還是人靈根,品階越高,則越好,對於靈氣的感應也越是敏感。


    “啊!”


    就在丁長老一邊走一邊與眾人講解著升靈液妙處之時,忽然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叫聲響,立刻的,眾人都紛紛磚頭朝著聲音的來源出看去。


    這一看之下,立刻眾人臉色都是一變,在那石壁處,此刻竟然出現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而聲音,也正是從某人跌入洞內的一瞬喊出,特別是那為身高足有兩米的壯碩青年,看到那人跌入石洞之後,身上一股屬於築基修士的強悍修為瞬間爆發,卷著呼嘯風聲直奔那石洞而去。


    可下一刻,還不等這壯漢的身體完全的躍入到石洞之內,一股比他散發出來的修為氣息還好強悍幾分的霸道氣息從石洞裏轟然傳出。


    一聲巨響轟然傳出。


    壯漢的身體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接從洞口處倒飛而出。


    接著,一個蒙麵之人從洞裏虛空走了出來,在他的手中,正拎這一個女子,這女子,赫然正是剛剛跌入陷阱之內的夏師姐。


    這位夏師姐的修為不俗,已經是達到了準築基境的實力,可即便是如此,在陳六九這裏也隻是被碾壓的存在,因為陳六九體內可容納的真氣,是普通修士的兩倍,任何和他同境界的修士,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而且陳六九時刻都在準備之中,故而這位夏師姐一掉進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陳六九給封了經脈,此刻,正被他拎著脖頸,提在半空之中,虛空踱步的緩緩朝著丁長老那裏走去。


    築基修士不同於引氣之修,一時半會的窒息根本不會死亡,若是修煉了類似龜息術之類的小術法的話,即便是十天八天不吸一口氣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發生。


    這一切說來話長,其實都隻在不足十個呼吸間便已經發生,望著從石洞裏走出的蒙麵人和他手中拎著的女子,一眾核心弟子臉色立刻驚變,紛紛從儲物袋裏拿出了自己的法寶出來。


    丁長老的臉色也立刻變的陰沉凝重起來,他死死的盯著從石洞裏走出的蒙麵人,然後又望了一眼被他提在半空中的女子,硬生生的從牙縫裏擠出來三個字。


    “陳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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