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天的時間項羽與李信合力共毀糧道高牆計十餘日項羽在行轅內擺下宴席共慶此次的大勝李信、張良、黑夫、英布等人皆出席。(.好看的小說)


    大約喝了一個時辰時間殿內的眾人都有了七分醉意項羽站起身走到李信麵前兩人相擁而坐道:“此次大勝居頭功者應為李賢弟若非賢弟牽製住闕城裏的秦軍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所劫糧草兵器等物我已分成三份兄弟的那份不日就會送到營中。”


    李信感謝一番項羽又道:“大戰來臨之際賢弟派人前來提親那時不知兄弟有如此大的本事又逢吾妹突然失蹤為兄心煩氣燥言語上對張良多有得罪還忘賢弟不要見怪。不過這終身大事急不得需徐徐圖來待我找到吾妹之後好言相勸終要成全了這番美事才好。”


    那日張良返回營中之時一臉的晦氣問其如何?張良異常氣憤的道:‘人家看不起我們竟不同意。’這事李信倒沒放在心上反正提親之事並非出自他的真心隻是為了讓範增輕視自己不懷疑他罷了。聽罷項羽的言語他故作吃驚的道:“項嫣失蹤了?可是被秦軍抓去?”


    “那倒不是。她隻是生我的氣不告而別罷了!”項羽打量李信一下醉眼朦朧的接著道:“賢弟勿需為她的安全擔心其自幼便由軍中好手帶大有著一副好身手尋常人等十個八個休想進得她身。”


    “那樣嬌滴滴的一個美人兒身手就是再好又豈是粗莽男兒的對手。再說要是被壞人捉住了又該如何是好?”李信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拍了拍胸膛大聲道:“令妹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會派出騎兵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她。”


    範增提樽飲酒朝李信瞥了一眼臉上盡是笑意。


    一個親兵快步走入殿中。在這當口而來必有重大軍情奏報趁著坐下身的時候李信把殿內諸人等打量了個遍。眾人的醉態在極短的時間內消失了個無影無蹤全都朝這名親兵看了一眼不過馬上又恢複了醉態該大聲勸酒的仍在大聲勸酒該趴桌而睡地仍趴在桌上而睡項羽是這樣範增是這樣張良是這樣。黑夫也是這樣而他又何嚐不是這樣。


    “人啊為何總是勾心鬥角防範別人?為何就不能真誠的相待。如真正的朋友那般坐在一起痛痛快快的喝上一頓酒?”李信在心中暗歎一手攬住項羽的肩把臉緊緊貼在項羽的身上笑道:“他如此大膽的闖入大殿打饒你我酒性。真是該殺!”


    “是該殺不過總得聽聽他所來何事再殺不遲!”項羽仰坐在席上指著那名親兵道:“何事?”


    “將軍前方急報軍急攻我軍。眼看那道隔斷與王離的防線就要守不住了。”親兵拱手急道。


    “哦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項羽說罷把臉湊到李信的麵前笑道:“賢弟你看這該如何是好?”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會是有辦法地。”李信笑道。朝殿外一瞧見月兒已經升起老高道:“今日天色已晚我又喝得七葷八素如此軍國大事隻能等得明日酒醒之後再議。項將軍告辭了。別你別起身您起身相送就是看不起我。對您就坐在這裏休息我根本就沒喝多。回營的路也是認得的。”


    李信站起身朝張良擺了擺手。道:“過來扶我一把!”


    張良走上前去扶著李信九曲十八拐地朝門外走去李信一邊歪歪斜斜的走著一邊道:“張良寡人沒喝多你看寡人走道走的多直。”


    等到李信等人出了殿門項羽臉上的酒意全消範增等人臉上也絲毫沒有了半分的酒意哪像剛才大醉地模樣。早有將領把地形圖掛在牆上項羽盯著看了良久道:“新援的人馬也應該到了。”


    “他們從王離防區通往大陸澤北自得異常小心以防王離突然對他們起攻擊。不過估計也就在這一兩日便可趕到大陸澤北與先前的兩萬人馬匯合。”範增道。


    “援兵就算及時趕到也不過七八萬人馬比之的人馬仍有不足。況且這些人馬多是新招哪是兵馬的對手我看我們應盡快趕去那裏相援萬不可讓與王離的兵馬匯成一片。到時敵軍四十成兵馬齊聚就更加難以對付了。”項羽道。


    “我們是得盡快趕到那裏不然大軍就有限入重圍地危險。”範增道:“如今部之所以拚死攻擊為的是要解糧道之危如若派人在秦軍中廣為流傳糧道已破的消息他們攻的也就不會如此急了。如此部之憂可除也剩下的就是王離部與楊熊部。王離圍攻巨鹿又得防沙丘平台的各國援兵兵力抽調不開實不足為慮將軍此去隻需將八千子弟兵屯與巨鹿之畔嚴防王離部對我軍展開突然攻擊便可唯一值得憂慮的唯剩下‘柏人’縣的楊熊。”


    範增頓了頓接著道:“‘柏人’縣雖隻有一萬秦軍但這些兵馬都是跟楊熊日久地戰力實不可低估。況且那裏屯糧頗多秦軍糧道被我軍所破、王離所能指望的也就隻剩下‘柏人’的糧草若能將此縣拿下可徹底打擊敵軍的士氣。”


    “既如此何不由李信那一千騎兵防守王離部而由我率八千兵馬攻打‘柏人’?”項羽問道。


    “不!李信那一千騎人數雖少卻異常的強悍足可攻下‘柏人’縣。就算攻不下此縣也可把楊熊的一萬人馬拖成疲憊之師到時由將軍帶兵再攻必可事半而功倍也。”


    “你還是放心不下他?”項羽搖頭笑道。


    “不是我放心不下他而是李


    為一慮!”範增道:“其助秦而又反秦如今又來投將來時機成熟之時隻怕又會反叛將軍。這等反複小人寧殺而勿留。由他攻打柏人縣無論其是否可以攻下都可大耗其實力也有助於我們徹底收編他這一千騎兵。”


    “如此做。隻怕不是光明磊落的英雄所為?”項羽道。


    “這人不似你我表麵上看的那麽簡單!”範增道:“得將軍提醒今日我細細的觀察了張良現其對李信是誓死的效忠由衷地佩服。能得張良如此對待的人又豈是無能之輩其費盡心思讓我們不去防範他可見野心極大這等人留不得時間拖地越久越難根除。”


    “範父說的有理。可其助我破秦我豈能背信棄義謀其性命這豈不是讓天下英雄恥笑我嗎?”項羽道。


    “將軍正所謂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千萬不可有婦人之仁壞了將軍地大事。”


    “我意已決!”項羽急走兩步在虎榻上叉腿坐下道:“就由範父所說先由其攻打‘柏人’。若其不破我再舉兵助其破城。至於你所說的反叛等他真的反叛了我必除他到時自會讓他知道我的厲害。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對項嫣癡心一片如能與我結成親家。又豈會反叛於我?”


    出了‘曲梁’城大醉的李信等人也自清醒了過來張良道:“邯部攻打楚軍打得正急良以為項羽必會將此處兵馬全部帶去相援看來明日我們便要離開此處前去‘大陸澤’北以助楚軍打秦。”


    “先生以為項羽這次會派我們攻打何處?”李信將馬勒了勒緩緩而行問道。


    “我軍騎兵衝鋒犀利軍攻楚攻得正緊。我若是項羽必會令這一千騎兵為先鋒去陣前衝擊一下秦軍以緩秦軍的攻勢。”張良道。


    “是啊項羽自會如此想的可別忘了他後邊還站著一個範增。我想這次必會派我們攻打‘柏人’縣。”李信道。


    “‘柏人’縣?”張良吃驚的道:“騎兵衝擊敵陣自是利害讓騎兵攻城隻怕不能吧!如若真的讓大王率領這區區一千騎兵去破那有一萬精兵把守地‘柏人’縣這不是讓大王前去送死嗎?”


    “你又怎知範增不會讓我去送死?”


    “怎麽會?日前大王在他麵前的一番做作早已讓他明白大王是個無能之輩。讓他放鬆了對大王的防範怎會又在此時要殺大王?”


    “範增這人城府極深。豈是你我能看透他心中地想法的?今日酒宴之上莫看他時時對我含笑舉樽相敬但我有一種預感他已下了殺我之心。還好項羽為人豁達不見得聽其奸計加害於我可性命豈能交在他人的一念之仁上?有時候還得靠實力說話!韓敬聽令!”李信道。


    “末將在!”韓敬翻身下馬單膝跪在李信馬前道。


    “你去尋打彭越、陳嬰大軍莫管他們已招了多少人馬令其帶領人馬趕往柏人縣!明日不管項羽對我是否有加害之心也不管他派不派我攻打柏人縣我都要請纓前去攻打此縣並要獨立將此縣打下。”


    “領令!”韓敬翻身上馬打馬朝北而去。


    回到營地諸將領告辭回到自己的帳中李信一人策馬回到大帳。今日之酒著實喝的不少雖未大醉但也有兩三分醉意出城之時又被涼風一吹酒意上湧又有了七八分醉意。


    大帳外一個楚軍打扮地人端著一盆黑炭正要往帳內送去見李信回帳忙把手中的炭盆放下跑過來拉住馬韁扶李信下馬。


    攻打糧道之戰勝利後項羽便送來兩名親兵這兩名親兵年齡都在十八歲左右手腳麻利甚是勤快。李信知道這是項羽派過的耳目麵子上說是來伺候他起居的內裏是為了探聽他的消息。他也沒反對留下一個在身邊聽用另一個派去照顧身體不大好的張良反正他早打好主意在這兩名親兵麵前裝地糊塗無能就是也省得項羽胡亂猜忌。


    “你家將軍項羽著實好酒量三個五除二就把寡人喝成如此模樣改天寡人得找個能喝的再與你家將軍喝過。”李信拿著馬鞭輕輕敲了敲親兵的盔甲笑道:“你去給寡人做碗酸湯讓寡人好好醒醒酒。對了再打盆熱水來給寡人燙腳。”


    李信推開相扶的親兵搖搖晃晃的朝大帳走去才走得兩步抽了抽鼻子聞到一陣淡淡的香氣。四處尋去香氣好像是從那名離去的親兵身上傳來的搖搖頭暗罵一聲:“這怎麽可能那名親兵生得一雙大汗腳大冷地天捂著一雙靴子還能聞到臭味他的身上怎麽可能有香味?不管怎麽說明天得把這個親兵與伺候張良的那個對換一下讓張良也聞聞這般臭味才好。”


    坐到虎榻之上李信已有了八分醉意朦朦朧朧的看到那個親兵端著銅盆走進道:“我的酸湯呢?”


    “夥頭正在做?”親兵含含糊糊的道李信仔細分辨了許久才聽得明白道:“今天怎麽像大姑娘一樣扭捏?給寡人除襪洗腳!”


    親兵站在那裏良久並不低身為李信除襪。李信睜開眼一看親兵把頭低的很低迷糊之中看不清他站在那裏幹啥這時又有一陣香氣傳來酒頓時醒了三分仔細一看覺這個親兵並非先前的那個親兵似乎是個女子所扮聯想起項羽說的項嫣無故失蹤知道這是項嫣混入軍中要找他報仇來了。也不怕項嫣害他性命一時間玩心頓起罵道:“還不給寡人除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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