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楊過去休息後,黃蓉道:“段兄弟,你當真知道楊康的事情?”


    “是的,在下聽師父說起過,至於師父是怎麽知道的,我就不清楚了。“


    黃蓉道:“不知道段兄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他老人家跟我說過,不能提起他老人家的任何名諱,還請黃幫主多多見諒。“


    段易不能說黃蓉也沒辦法,楊康之死是她的最大心結,雖然楊康不是她所殺,但是他的死也可以說是黃蓉間接造成的,雖然是楊康自己咎由自取,但是她還是擔心楊過會因此怨恨她,甚至要為父親報仇。


    郭靖道:“蓉兒,要不我們把義弟生前的事跡原原本本地告訴過兒,我想過兒應該能分辨是非黑白?”


    黃蓉心裏很矛盾,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決定。


    “郭大俠、黃幫主,我認為現在楊過年紀還小,尚無法分辨是非黑白,最好還是等他長大了再告訴他未遲,以後郭大俠多點教導楊過,不僅僅傳授他武功,還要教導他如何做人、如何區別正邪黑白,過幾年後,我再找機會把他父親的事情詳細的跟他講明,你們放心,我段易一定會把這個和事佬做好。”


    郭靖點了點頭,對段易很讚許,道:“好,以後就有勞段兄弟了,蓉兒,我們以後要好好教導過兒,不要像他爹爹那樣走入歧途,我以後還要把畢生武學都傳授給過兒。”


    “郭大俠,如若你看不介意我段易年紀小、武功低微的話,我們交個朋友如何?”段易有心結交這個武功絕頂為人又正直的郭靖,最好可以讓他指導一下自己的武學。


    “好,我郭靖交下你這個朋友了”郭靖見段易人品武功都不錯,也樂意交這個朋友。


    當晚,兩人連夜傾談,郭靖把自己對於武學的知識和見解傳授與段易,段易受益匪淺,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困擾他的這個難題終於解決了。


    當晚,段易便到把郭靖指導的那些內功運用法門,和截拳道結合使用練習起來,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剛剛開始一掌往大樹擊去,大樹劇烈晃動,但是並沒有從中折斷。練習了半個時辰後,段易猛然一掌擊出,大樹立馬從中折斷,段易隻練習一個時辰,便達到了以前洪七公教導郭靖亢龍有悔時,郭靖苦練了半個月才能達到的效果,段易的資質當然不是郭靖的資質可以比擬的,再加上此時段易的內功基礎,比當時郭靖隻修煉了金雁功的內功基礎強多了。


    段易又練習了輕功,輕功關鍵之處在於內力跟步法的有效結合使用,以前段易空有一身內力,沒人指導,也沒有書本來學習,根本就沒有輕功可言。


    一時間,段易在樹頂上飛身縱躍、閃轉騰挪,段易心中狂喜,穿越以來從來沒有這麽興奮,以前修煉九陽真經隻不過是逐步感覺出內功的內息氣流,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而此時的段易,武功可以說是在一夜之間突飛猛進。


    把這個難題解決以後,段易根據跟李莫愁的交手情況,估計此時自己的武功可能還比不上李莫愁,但是相差不是很遠,如果自己小心應對,李莫愁要戰勝自己起碼也要一百多招以上。


    段易練習到天亮,才回去客棧睡覺。


    段易一覺睡到下午,楊過焦急地等待著段易起床跟他說他爹爹的事跡,段易推脫說以前隻聽師父說,楊過的父親和母親很恩愛,其他的事情師父沒有跟他說,等回去向師父問清楚後再告訴他。


    當晚,段易正在床上打坐修煉九陽真經,其他人已經各自去睡覺了。


    忽聽屋頂上喀的一聲響,接著隔壁房中柯鎮惡大聲呼喝,破窗躍出。段易、郭靖與黃蓉急忙躍起,縱到窗邊,隻見屋頂上柯鎮惡正空手和人惡鬥,對手身高手長,段易知道這個人肯定是歐陽鋒。


    段易有心要鍛煉一下自己,也馬上飛上躍上屋頂,一拳快速而精準地往歐陽鋒擊去,招式簡單而有效。果然,歐陽鋒也不能無視段易的攻擊,也一拳往段易攻來,段易內力跟歐陽鋒相差甚遠,自然不敢與他對拳,迅速換招擋格。


    就在歐陽鋒快要攻到自己身前的時候,他的手臂在似乎能於無法彎曲處彎曲,突然間改變方向往段易的側身攻來,段易收掌招架已經來不及了,隻得迅速一個翻身,堪堪避開了歐陽鋒的一拳,歐陽鋒的這一拳就是擦著段易的衣服而過的,段易心中驚呼:真是好險,要是被歐陽鋒一拳擊中十有七八會沒命,這個會中途轉彎的拳法應該是靈蛇拳。


    這時候柯鎮惡縱聲大叫,從屋頂上摔了下來,郭靖飛身搶上,就在柯鎮惡的腦袋將要碰到地麵之時,輕輕拉住他後領向上提起,然後再輕輕放下,問道:“大師父,沒受傷嗎?”柯鎮惡道:“死不了。快去截下歐陽鋒。”郭靖道:“是。”躍上屋頂。


    段易又再往歐陽鋒攻去,跟絕頂高手過招最能磨練自己,這個機會當然不能放過,再加上有郭靖和黃蓉在此,自己應該不會有危險。


    這時屋頂上黃蓉雙掌飛舞,已與這十餘年不見的老對頭鬥得甚是激烈。她這些年來武功大進,內力強勁,出掌更是變化奧妙,十餘招中,歐陽鋒竟絲毫占不到便宜。


    郭靖叫道:“歐陽先生,別來無恙啊。”歐陽鋒道:“你說甚麽?你叫我甚麽?”臉上一片茫然,當下對黃蓉來招隻守不攻,心中隱約覺得“歐陽”二字似與自己有極密切關係。郭靖待要再說,黃蓉已看出歐陽鋒瘋病未愈,忙叫道:“你叫做趙錢孫李、周吳陳王!”歐陽鋒一怔,道:“我叫做趙錢孫李、周吳陳王?”黃蓉道:“不錯,你的名字叫作馮鄭褚衛、蔣沈韓楊。”她說的是“百家姓”上的姓氏。歐陽鋒心中本來胡塗,給她一口氣背了幾十個姓氏,更是摸不著頭腦,問道:“你是誰?我是誰?”


    忽聽身後一人大喝:“你是殺害我五個好兄弟的老毒物。”呼聲未畢,鐵杖已至,正是柯鎮惡。他適才被歐陽鋒掌力逼下,未曾受傷,到房中取了鐵杖上來再鬥。郭靖大叫:“師父小心!”柯鎮惡鐵杖砸出,和歐陽鋒背心相距已不到一尺,卻聽呼的一聲響,鐵杖反激出去,柯鎮惡把持不住,鐵杖撒手,跟著身子也往天井摔去,段易馬上把柯鎮惡接住。


    此時郭靖左腿微屈,右掌劃了個圓圈,平推出去,正是降龍十八掌中的“亢龍有悔”。這一招他日夕勤練不輟,初學時便已非同小可,加上這十餘年苦功,實己到爐火純青之境,初推出去時看似輕描淡寫,但一遇阻力,能在刹時之間連加一十三道後勁,一道強似一道,重重疊疊,直是無堅不摧、無強不破。這是他從九陰真經中悟出來的妙境,縱是洪七公當年,單以這招而論,也無如此精奧的造詣。


    歐陽鋒剛將柯鎮惡震下屋頂,但覺一股微風撲麵而來,風勢雖然不勁,然已逼得自己呼吸不暢,知道不妙,急忙身子蹲下,雙掌平推而出,使的正是他生平最得意的“蛤蟆功”。三掌相交,兩人身子都是一震。郭靖掌力急加,一道又是一道,如波濤洶湧般的向前猛撲。歐陽鋒口中咯咯大叫,身子一幌一幌,似乎隨時都能摔倒,但郭靖掌力愈是加強,他反擊之力也相應而增。


    段易抓住機會,聚精會神地看絕頂高手之間的過招。


    二人不交手已十餘年,這次江南重逢,都要試一試對方進境如何。昔日華山論劍,郭靖殊非歐陽鋒敵手,但別來勇猛精進,武功大臻圓熟,歐陽鋒雖逆練真經,也自有心得,但一正一反,終究是正勝於反,到此次交手,郭靖已能與他並駕齊驅,難分上下。黃蓉要丈夫獨力取勝,隻在旁掠陣,並不上前夾擊。


    南方的屋頂與北方大不相同。北方居室因須抵擋冬日冰雪積壓,屋頂堅實異常,但自淮水而南,屋頂瓦片疊蓋,便以輕巧靈便為主。郭靖與歐陽鋒各以掌力相抵,力貫雙腿,過了一盞茶時分,隻聽腳下格格作響,突然喀喇喇一聲巨響,幾條椽子同時斷折,屋頂穿了個大孔,兩人一齊落下。


    就在郭靖和歐陽鋒對掌相抗的時候,傳來段易的聲音:“你的武功隻是天下第二!”


    歐陽鋒大怒:“混賬,老子的武功才是天下第一!”


    “武功天下第一的人就在你左邊,他要打你了”段易指著歐陽鋒左邊那個被歐陽鋒擋著月光光線產生的迷糊黑影。


    歐陽鋒往左邊一看,接著雙掌力推,把郭靖的掌力逼開半尺,一掌往黑影擊去,那個黑影也同時往自己擊來,無論歐陽鋒怎麽樣出招,那個黑影也用同樣的招式往自己攻來。


    黃蓉也驚呆了,想不到關鍵時候段易也用上了自己在第二次華山論劍的時候,用來對付歐陽鋒的法子。


    柯鎮惡喝道:“靖兒,快殺了歐陽鋒。”


    郭靖一掌向歐陽鋒擊去,歐陽鋒不愧是當世絕頂高手,正在跟這個“武功天下第一的人”激烈交鋒的時候,覺察到郭靖向他攻來,在最後關頭避開了身體要害,“砰”的一聲,郭靖的全力一掌打在了歐陽鋒的肩頭。


    歐陽鋒哇哇兩聲,噴出了一口鮮血,叫道:“降龍十八掌,嘿,厲害,厲害!”一陣狂笑,揚長而去,瞬息間去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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