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太忙,更新乏力,劇情推進緩慢,思路也一再被各種事務打斷,寫的痛苦,斷章斷的各種無節操,大家不爽,這收藏也就一直在掉,確實是讓許多書友失望了,俺隻能說聲抱歉。這本書發端於我的自娛自樂,卻意外有好多人喜歡,會一直堅持寫下去的,大家先耐心養著,我也會調整好心態認真寫。以上。。)


    *************


    可算露出狐狸尾巴了吧?


    劉屠狗聞言暗笑,隻是這片刻功夫,場中對方已被這廝殺得隻剩一人,二爺忙開口道:“別都殺了啊,留個活口!”


    楊雄戟聞言,鐵戟急忙轉向,月牙薄刃掠過那人麵門,削掉了對方的發髻。


    劉屠狗笑道:“爺問你答,可以活命。”


    那人忙躍下馬背,披頭散發、撲通跪倒:“小人不敢有半句欺瞞。”


    “藏在馬車裏的那個死鬼是什麽人?”


    “回爺的話,我家老爺是幽州大旗門的外門二執事,偶然見到了這位爺所騎的異獸,就想著或買或搶弄到手,好獻給門主做進身之禮。”


    劉屠狗看向楊雄什麽戟,問道:“你可知道這個大旗門什麽來路?”


    楊雄戟搖搖頭道:“俺隻知道是幽州綠林一座大宗門,具體如何就不清楚了。”


    他將鐵戟的月牙薄刃貼在跪地之人的脖頸上,一邊兒輕輕摩挲一邊兒問道:“可也是大旗門的弟子?你來跟爺們兒說說!”


    那人忙道:“小人等隻是那死鬼雇傭的打手幫閑,他隻是外門裏靠前的執事,無權支使門中弟子。這大旗門乃是幽州最大的武道宗門之一,功法霸道,行事酷烈,據說創派祖師曾是軍中的猛將,邊軍常年輪換不敢說,與本地郡軍卻是多有勾連,勢力極大。”


    劉屠狗眸光一閃,接口問道:“門中修為最高者是誰?”


    “自然是本代門主張寶太張老爺子,是已成名數十年的宗師,修為深不可測。”


    “那位創派祖師呢?”


    那人不解道:“大旗門創派總也有小二百年了,那祖師怎麽可能還在?”


    劉二爺有些無奈,知道這種小角色不可能知道更多,點點頭道:“瞧你言語清楚、談吐不俗,就這麽死了不免可惜,滾吧!”


    那人如蒙大赦,連馬也不敢再騎,扭頭飛也似地跑了。


    楊雄戟看了劉屠狗一眼,見二哥微微搖頭,半是憂慮半是鬆了口氣,道:“二哥,咱們才進幽州就得罪了這麽一條地頭蛇,就算入了邊軍,隻怕以後多少會有些麻煩。”


    他嘴上這樣說,臉上神色卻並不是太在乎,不知道是沒心沒肺還是因為即將背靠邊軍這顆大樹而有恃無恐。


    “屁!二爺就不信一個練氣能代表得了整家宗門,再說區區一個連神通都沒有的宗門算哪頭蒜?要說最大,咱們要投奔的邊軍才是,就算不是總瓢把子,也是最頂尖兒的山寨。”


    楊雄戟初涉修行,並不清楚神通大宗師的威能,自然不知道二哥有多麽大言不慚,反倒是對他最後一句話興致盎然,問道:“哎?此話怎講?雖說官匪一家,可官就是官、匪就是匪,怎麽能混為一談?”


    劉二爺老神在在、侃侃而談:“不管是哪片山頭,自然是拳頭最大的說了算,周天之下,可不就是天子拳頭最大,大周境內,朝廷的律法哪個敢不遵?”


    楊雄戟臉上浮現出混雜著驚駭與欣喜的神色,他是一點就透又有些離經叛道的聰明人,頓悟道:“二哥是說,朝廷才是最大的山寨,天子是大當家的,律法就是最大的規矩?”


    他自幼熟讀經史,一旦打破了心中禁忌,立刻就想到了更多:“律法是約束上下臣民的,一旦失去了作用,立刻就要禮崩樂壞,即便不會改朝換代,也定然有一場潑天大亂。公西少主在天水險些被人明目張膽地刺殺,當真是開了一個壞頭啊……”


    劉屠狗不禁扭頭打量了扛鐵戟騎妖獸的昂藏大漢一眼,有點兒不相信這番話是從這個更願意打打殺殺的夯貨嘴裏說出來的,二爺可不會憂國憂民地想得這麽深遠。


    他隻是高深莫測地點點頭,順著楊雄戟的思路道:“沒錯,失去了律法約束,朝廷也隻不過是個大一點兒的土匪窩罷了!”


    楊雄戟罕見地沉默了,悶聲不吭地走了半晌,才開口道:“若真是又一場百年禍劫,某當持此戟誅殺奸邪、戡平亂世,絕不使南奔之事重演!”


    聲音不大,字字如鐵。


    劉屠狗看著他,突然想到:“這廝有如此心意在胸,人品又是極奸猾極不要臉,該能在邊軍這座大山寨裏做出好大一番事業吧?”


    於是他飛起一腳,將楊雄戟碩大的身軀踹下牛背,冷笑道:“什麽時候能行走坐臥隨意觀想,什麽時候再騎在牛背上裝大爺!”


    英雄了得的楊雄戟幽怨地看了一眼二哥,又故意看著自己身上剛剛止血的小傷口不言不語,如同一個受了公婆氣卻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婦兒。


    可惜白馬背上那個喜怒無常的家夥不為所動,他也隻好識時務地忍氣吞聲。


    楊雄戟眯著眼睛緩步而行,才走出十幾步就口鼻流血。


    他舉起袖子抹了一把,腳步不停,隻是速度更加緩慢。


    又走了七八步,他猛地站住,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劉屠狗趕上來,一刀背拍在楊雄戟的肩膀。


    楊雄戟隻覺一道極磅礴極溫潤的靈氣流入經脈,周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自家散亂的靈氣也被收束住,避免了走火入魔的危險。


    他才要道謝,不料那道靈氣陡然一變,竟然鋒銳如刀,扭曲遊動著往他周身皮肉骨骼裏鑽去。


    楊雄戟一張白臉瞬間雪白,失去了全部血色,條條青筋劇烈跳動,大汗如雨下。


    他的嘴唇無意識地顫抖,卻說不出一句話。


    劉屠狗忍住丹田氣海之中的空虛之感,深吸一口氣後咧嘴笑道:“我剛才心急了些,咱們還是循序漸進的好。不想疼死的話就集中心力觀想!”


    他一提楊雄戟的衣領,抬手把這個可憐漢子扔回了牛背。


    楊雄戟跟死了一樣,趴在牛背上一動不動。


    劉屠狗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誰讓他沒有教徒弟的經驗呢,原本以為這廝的資質比自家要強來著。


    楊雄戟突然痛苦地悶哼了一聲,如同一個從宿醉中醒來的酒鬼,張嘴吐出一口黑色的淤血,虛弱地咬牙切齒道:“要被二哥你害死了,走路觀想俺就不說啥了,這些如刀般的靈氣是怎麽回事兒,跟活的一樣,俺煉化不了。”


    劉屠狗一愣,不確定道:“這是二哥加了療傷靈氣的心刀氣,殺不了人,卻能鍛體。哎?是了,你不是宗師,怕是化解不了其中蘊藏的那一絲神意。”


    楊雄戟欲哭無淚,虛弱道:“那咋辦,俺豈不是要日日夜夜受這淩遲之苦?”


    “放心吧,時間一長自然就消散了,你就拿筋骨血肉做磨刀石好了,過些時日自然就知道其中的妙處。”


    楊雄戟聞言咬牙道:“幸虧這些刀氣磨一點兒少一點兒不能自我壯大,否則俺不是隻有自戕一條路了?”


    劉屠狗眼睛一亮:“著啊,我怎麽沒想到!”


    楊雄戟一個激靈,趕緊閉嘴閉眼裝死。


    感受到這廝周身隱隱散發出來的鋒銳之意,二爺嘴角悄然上翹,信馬由韁,向東而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屠狗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屠龍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屠龍氏並收藏屠狗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