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壹 執著


    番外壹執著


    “你為什麽要買凶殺害蘇岩?你憑什麽殺他!就憑高中的老黃曆就憑你女人神經病似的強親我一口?隻有這些幼稚的理由嗎?可是你為什麽找蘇岩!你沒種!你有種怎麽不找我!老子不是第一次被捅,老子不怕死!”梁奎抓著鐵欄杆,幾乎歇斯底裏的衝著獄中的人怒吼,攥著欄杆的手青筋直跳,指尖煞白。


    守在一旁的獄警皺眉,幾番想要勸他冷靜點說話,但是望著另一旁沉著抽煙的獄長,獄警還是保持了沉默。


    監獄中的沈誠麵對梁奎的激動憤怒,他像沒聽見的,始終連腦袋都不抬一下,紋絲不動。


    梁奎更加暴躁,他已經來幾次了,這傻逼一聲不吭,每回來都氣得他回家連飯不想吃。


    他問不出半句,警察也問不出半句,沈誠不是普通犯罪,不是警察嚇唬嚇唬就會點頭認罪的,他被抓了,卻變成了‘啞巴’。對於自己的罪行,完全不吭聲。


    警察也很難辦,不能光憑受害者一麵之詞,雖然他們從那把匕首上找到了除受害者以外的指紋,而且三個行凶者的拚圖已經弄了出來開始通緝,可惜硬是抓不到人。


    沈誠對於c市的警察來說不是陌生人,誰都直到他不是好鳥,本來就是混黑的老大之一,而且後來還沾了毒品,可是要抓人也不是那麽容易,想找到證據更難。這一次有人要打壓他,c市警察正好打擊了沈誠的勢力,關了他手下若幹黑店,收出若幹違禁品,走私品,包括毒品。就算沈誠不肯認罪,他也必須得死。


    毫無進展,梁奎氣憤的搭車回到醫院。


    一見他那臭臉色,蘇岩就知道他沒進展了。


    蘇岩住院整整十天,身體已經徹底脫離生命危險,隻等時間來治愈了。親朋好友都來看望他,梁家夫婦更是留下了一人,他爸和後媽也來了好幾天,後來他爸公司忙就回去了,留下後媽在這裏照顧他起居。


    得了消息的老師,同學,也紛紛來過。陳燕和林強更是每天來探望一次。住院期間還挺熱鬧的……


    蘇岩也不明白沈誠的真實動機,那三個凶手被他弄進空間,奈何他們也是給錢辦事,不明白老板的理由。蘇岩當時故意讓自己被捅一刀,凶手和車卻被弄進了空間,當時是匆忙之舉,此時聽說沈誠不吭聲,蘇岩心想要是那三個凶手可以作證多好,可惜弄進去,不可能再放出來。


    梁奎泄憤似的削著蘋果皮,狠狠道:“我非要他開口說清楚,他死不要緊,死得要讓我明白。有膽子殺人,現在裝什麽沉默,王八蛋。”


    蘇岩窩在被子裏歎口氣,道:“你把陳綰綰找去。”


    “……”梁奎一愣,隨即也明白了,想了想,於是點頭:“好主意。本來我不想牽扯無辜的外人,既然他嘴硬,就怪不了我了。”


    梁奎第二天就打聽了陳綰綰如今的住處,當即帶著幾個打手過去了。


    陳綰綰住在一棟豪華別墅裏,看見梁奎闖過來,陳綰綰臉色煞白想躲,但跑了幾步又停下來,求饒似的望著梁奎:“不關我的事。”她看見梁奎身後的彪勇大漢更是嚇得臉色發青,身體抖了抖,兩腿差點軟下去。


    梁奎遠遠站著,陰著臉說:“別廢話,跟我去找沈誠!”


    “我……我不去……”陳綰綰想跑。


    梁奎大吼:“你要不去,以後永遠別出這道門!”


    陳綰綰聞言立即停下來,怨怒的瞪著梁奎。大門再次打開,一人慌慌張張衝進來,看見屋中的男人們,立即尖叫:“你們想幹什麽?出去!你們再不走我可報警了!”


    梁奎一瞧,這還是見過的熟人,雖然看起來老了些,但的確是陳綰綰的那位母親,讓他第一次被打臉的女人。


    梁奎頓時嘴角抽搐,瞪著女人發飆的悍婦模樣,真想給她一拳。女人大聲恐嚇半天不見人動,喘著氣的功夫倒也看見了梁奎,愣了愣,茫然的看向女兒陳綰綰。


    “怎麽回事?”


    梁奎不想浪費時間,再次道:“陳綰綰,你走不走?不要然把你老媽一塊兒綁去。”


    陳綰綰眉頭狠狠一跳,憤恨咬牙,不情不願的走向梁奎。


    梁奎冷哼一聲,將人弄上車,直接帶去見沈誠。


    陳綰綰越是接近沈誠,越抖得厲害,牙齒幾乎在打顫。梁奎暗暗嘀咕,沈誠那變態真是人才,用什麽手段能把人嚇成這德行?


    陳綰綰崩潰似的倒在監獄門口,捂著臉哭泣求饒:“梁奎……我求求你別讓我進去……我不想見他,我不要見……我求你,別帶我去。你要我幹什麽都可以,我不能見他,我不要見……”


    梁奎見她如此,很有點莫名其妙,幹什麽怕成這樣?沈誠喜歡家暴?但是他都被關起來了,去看一看又不會怎麽樣。


    “你冷靜點,他現在被關著,注定死刑,不會再對你怎麽樣,你怕個球。跟我進去,我向你保證他不會對你如何。”


    陳綰綰依舊哭個不停,哆嗦的令人可憐,但是梁奎不想功虧於潰,強硬的將她拽了進去。陳綰綰使命掙紮,手指在梁奎手上留下若幹血痕,血紅的嘴唇張張合合,瘋狂地反抗掙紮,梁奎被抓一身傷痕,更是又氣又急,心中越發困惑,不由怒吼:“你怎麽回事!他已經是死人一個,以後不會對你怎麽樣,你還怕毛啊毛!”


    陳綰綰拚命搖頭,淒厲的大哭不止,那模樣真是令人百般傷腦筋。


    梁奎氣結,幾乎是半抱著將人強弄了進去。


    短短的路程,陳綰綰哭得幾乎休克了。


    梁奎見她反應這麽大,心裏還挺有點愧疚,但是他沒心軟,硬是將陳綰綰拽到沈誠麵前,這一會兒功夫,他整地渾身是汗,手一鬆,陳綰綰便軟倒在地上,低垂著腦袋,一副恨不得鑽進地縫裏的模樣。


    梁奎不管她,瞪著沈誠諷刺道:“你老終於肯抬頭了?那你回答我的問題,你不回答也可以,你反正要死了。你喜歡陳綰綰,有多喜歡我不了解,不過我可以拿她當做威脅你的籌碼?你吭個聲。”


    沈誠仰著頭,憔悴的眼眸死盯著地上的陳綰綰,他並未說話,就是直勾勾的看著她,看著她越哭越崩潰,越哭越淒厲。那張漂亮的臉還有些病態蒼白,那臉上的恐懼表情,比以前更深刻。


    他一直知道陳綰綰不喜歡他,逃避他。高中時候不肯接受他,畢業後又偷偷跑出國。後來回來,最初重逢時,她還很冷靜,很悠閑的對他笑,他還以為她變了,想通了,願意接受他了。結果卻不是,她已經不是那個他念念不忘的單純女孩。他在心中銘記的,始終是曾經那個穿著一塵不染的白裙子,留著瀑布似的黑發,安靜又高傲,清冷又自信,偶爾霸道偶爾可愛的女孩。她就是他心中的獨一無二,最特別的女孩。他不僅僅想做她的男朋友,他還想跟她做夫妻,他覺得有這樣一個女孩,足以讓他幻想結婚後的未來。


    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最合適的妻子。


    男人花心,可以遊走花叢,可以閱人無數,但能讓他心甘情願娶回家的,始終隻有那麽一個。而陳綰綰,就是他心中的唯一。


    他玩過很多女人,各種各樣,多的是美豔動人,乖巧聽話的,陳綰綰不是最美麗的,也不是最溫柔的,更不是最愛他的。


    可是,為什麽就這麽執著?


    她剛回國那會,他無比高興。甚至不計前嫌,跟她約會,買車逗她開心,買她喜歡的別墅,買她看中的鑽石。


    流水般刷出去的錢,換回來的不僅僅的是奢侈品,還有被粉碎的夢。他不在乎那點錢,他有的是錢。但他在乎這些錢換來的價值,他用錢想買到的是她的笑容和對他的感情。而不是潑出去了,隻讓他看到她和其他女人毫無二樣的白癡虛榮。更無法容忍她對他的敷衍。


    他以為他在和她戀愛。


    事實卻是,他似乎在包養。


    為什麽會走到這一步?他在自取滅亡。


    明明知道不應該衝動,為了這個女人不值得,更不該對少年時期的憧憬念念不忘。


    可是,他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沈誠滄桑的眼眸落在陳綰綰的肚子上,嘲諷笑道:“看我要死了,你以為翅膀硬了,所以迫不及待把我兒子打了?”


    陳綰綰聞言哭得更凶,抱著肚子嚎啕道:“沒有,沒有,是不小心摔跤,孩子流產了。”


    沈誠譏笑:“我忘了,你現在跟夜總會的女人一樣愛撒謊,會騙人。摔跤了?你別把我當傻子。”


    旁觀者梁奎震驚的望著陳綰綰,這才從陳燕的婚禮離開幾天,竟然完全沒看出她懷孕了。於是想起陳燕婚禮上,陳綰綰穿著大衣,那大衣似乎很好的遮住了肚子,何況懷孕頭幾個月,肚子的確看不出來。


    “真的沒有……”陳綰綰哭得可憐。


    沈誠麵無表情道:“我反正要死了,你怎麽樣都輪不到我操心的。嗬,真是傻女人。”


    哭泣的陳綰綰臉色蒼白,突然衝到欄杆前嗚咽:“沈誠,我求求你……”


    沈誠失笑:“你求我沒用,我已經沒有辦法幫你什麽。我能為你做的都做了,可是女人都一樣,永遠無法滿足。”


    “我也不想這樣的……”陳綰綰蹲著嚎哭不止:“你們為什麽不諒解我,你們知道一個女孩在外麵漂泊有多辛苦嗎?你們知道我想追求夢想的渴望嗎?知道我的堅持和理想嗎?知道我最需要什麽嗎?你憑什麽扼殺我的追求,我也想過好好跟你談戀愛,好好跟你過,我以前討厭你的糾纏不休,可是我試著把你的感情當做癡情,你有錢,有長相,我可以不在乎你的家世,我真的這麽想過。也許這輩子再也沒有男人像你執著於我,我甚至感動過。但事實根本不是那樣,勉強的感情根本不行。我沒有辦法喜歡你,你還是那樣讓我討厭。”


    “你霸道固執,不可理喻,甚至變態可怕。你根本不尊重我,不尊重女人,在你眼裏,女人就是被捧著的白瓷器,要純潔無暇,要像一件收藏品。我跟以前的男友網上聊兩句,你就砸我的電腦。我對陌生男人笑一笑,你就打人。我才走到酒吧門口就被你拖回來。我的朋友,都被你拒絕進門。你換掉我的手機,換我的號碼,讓我不能跟朋友聯係。固執的隻存你一個人的電話。我回我爸媽那裏,你還要催我早去早回。我媽苦口婆心勸你改邪歸正,你還恐嚇她。你還說結婚,我才剛大學畢業,我這麽年輕,我的事業還沒有開始,你要我結婚!要我回家給你生孩子,養孩子!你以為你賺錢給我和孩子最好的物資生活就是我要的?連我媽都不同意,她是一個老人了,不過提出反對而已,你就揚言說不結婚就殺了她。有你這樣的男朋友嗎?有你這樣愛人的嗎?你根本就不懂愛情,你變態,你不配擁有愛情。”


    “我更不想為了這樣的你生孩子!不止我可憐,那個孩子有你這樣的父親,才是最可憐。我無法想象,自己的孩子將來有一天和你一樣。”


    “就像你說的,孩子是無辜的。”


    陳綰綰慘笑,豁出去似的暢所欲言,再也沒有顧忌。


    沈誠久久沒有言語,他隻是愣愣望著地麵。


    許久後,他抬頭說:“以前你討厭我,會真的告訴我,一次次拒絕我。”


    “現在你卻不會告訴我,一邊暗暗討厭我,一邊跟我在一起,接受我對你的好。”


    “以前你從來不對我笑。”


    “現在你倒是很會笑,幾個勉強假笑能換到名車,別墅,鑽石,這生意很值得吧?”


    陳綰綰怒吼:“沒錯!我就是這樣!我虛榮,我貪婪!我不是好女人!我更不是你心中的純潔少女!那都是你的臆想和憧憬,是你變態固執,是你把我想的那樣好,我早就不是十幾歲了!人都是會變得,不是我變化太快,是你執迷不悟,你幼稚,你不懂女人。是你自己讓自己失望了!”


    “世界上那麽多女人,你為什麽執著我?你既然選擇我,又為什麽不讓我過得更如意!為什麽不能包容我的一切,為什麽還要對我失望!為什麽不能為我改變!為什麽不能尊重我的一切!”


    “我過得不開心啊!你知不知道!”陳綰綰衝他怒吼,慟哭不止。


    沈誠再次垂下頭,沉默不語。


    一旁的梁奎真不知該露出什麽表情,作為旁觀者,他覺得這種事誰不上誰對誰錯,兩個人性格不合,是死穴。


    但是!


    梁奎吐氣:“你們兩位消停一下,我不是帶你們來敘舊。沈誠,你倒是給我開口!我要知道真相。”


    哭泣的陳綰綰又顫了一下。


    沈誠沒有抬頭,沉聲說:“沒什麽好說的,我跟黃盛安是誌趣相投的兄弟,他為了受過重傷,我欠他人情。他媽死後,他自甘墮落,吸毒太狠,身體早就撐不了。他說隻想殺你解恨,動手之前他就跟我說好了,如果他死了,你還活著,就替他報仇。買凶的錢他都給我了。”


    “那你又為什麽找蘇岩下手!”


    “……嗬嗬,黃盛安說的報仇,就是殺死蘇岩啊,嗬,如果你從他手裏活下來,就殺死蘇岩。讓你活著體驗一下,失去最重要人的滋味。”


    轟!


    梁奎的腦海被狠狠一撞,他何曾想過,會是這個答案。如此用心良苦,隻是為了讓他痛苦的活著……梁奎咬牙切齒的獰笑:“好,很好!他倒是想得很對,是,蘇岩死了,我還得痛苦的活著。嗬嗬,他連死了都這麽惡心我。”


    “你們一直在a市,我沒機會下手。這次你們來c市,我怎麽能錯過這個機會。”


    “嗬嗬,本來陳綰綰懷孕了,我很高興。打算讓你們多活幾天的。但是這女人似乎對你舊情難忘,我忽然覺得黃盛安的提議很好,把蘇岩弄死了,看看你什麽表情。”


    梁奎一拳砸在欄杆上!恨恨瞪著沈誠,他表情猙獰,卻一個字都沒說。看也沒看哭泣的陳綰綰一眼,轉身離開了監獄。


    從此以後再也不用來。


    他的蘇岩,還活著,真好。


    不然沒有他的日子,他此生會怎麽走下去?


    哪怕黃盛安複活,也無法了解他的痛苦。


    梁奎走了,陳綰綰還在哭泣,她蹲在地上,哭得止不住眼淚,抬不起頭。


    沈誠靜靜聽著,不言不語。


    獄警過來催促陳綰綰快走。


    陳綰綰搖搖晃晃站起身,淚流滿麵地嚎哭:“沈誠……我不會愛你!永遠也不會!”


    沈誠紋絲未動,哪怕她的身影徹底遠去。


    春暖花開後,蘇岩出院了,回到了a市,繼續和梁奎一起的學習生活。


    夏天來臨前,沈誠被槍決。


    那時候夏天還沒真的到來,但是天氣已經很炎熱,兩人徹底換上了清涼夏裝,短袖襯衫,薄牛仔褲,單鞋,忙碌穿梭在校園。


    傳達室的告訴他們,有人在校門口等他們出去,那人說是姓沈。


    能和這個姓氏聯係上的,隻有一個,而那個人剛死不久。


    如今找來的,隻怕與死人有關。


    兩人沉著臉走到校門口,看到了靠著車站著,西裝筆挺的五十歲男人,那男人有幾分沈誠的影子,兩鬢已經白了。


    梁奎毫無畏懼的走了過去,對男人譏笑:“怎麽?來為你兒子報仇?”


    男人麵無表情,沉默的將頭探進車窗。


    梁奎二人這才看見,車裏還坐著一個十**歲的年輕女孩,女孩抱著一個小嬰兒,正拿著奶瓶給孩子喂奶。


    男人拿出一個封閉的紙盒包裹遞給梁奎:“我覺得這個有必要交給你。再見。”


    男人很快上車,遠去。


    梁奎拿著那紙盒子,臉色有點白。


    蘇岩說:“怕是炸彈?”


    他說著拿過來要拆,梁奎推開他,蹲□手腳麻利的拆了包裹,最上麵是一封潔白的信封,梁奎拿起來剛想拆,眼睛瞥到信封下的東西,臉色鐵青,受驚似的起身連退兩步:“草!骨灰盒!”


    “……”蘇岩也變了臉色,心道這沈先生真變態,兒子死了,送骨灰來膈應他們?


    梁奎沉著臉拆開信,飛快讀完,臉色變了幾變,最後拽著信紙,一句話沒說。


    蘇岩拿過來讀,臉色頓時驚訝無比。


    ‘我兒子的確買凶殺人,但是陳綰綰脫不了關係。那天他們從同學的婚禮回來就開始吵架,保姆要她喝雞湯她不肯,我兒子要帶她去醫院檢查她不肯,她說同學都笑話她,瞧不起她,她過得不好,不開心,都是因為我兒子害的。’


    ‘她說她受不了,無法忍受自己連一個比女人還不如的男人過得差勁。她還不如同性戀幸福,她活著枯燥無味沒意思,不想生孩子,不想活著。她拿水果刀要自殺,被我兒子阻止。’


    ‘她說她看到男人都比她幸福,她恨不得他死。’


    ‘我兒子動了殺手,也害死了自己。’


    ‘懷孕是她唯一能活著的籌碼,她打胎了。’


    ‘我兒子死了,孫子也死了,她不該活著。這是她的骨灰,我送給你們。在我心裏她就是凶手。’


    ‘從此以後兩不相幹,希望你們不要把上一代的仇恨延續到下一代。我好不容易才留下另一個孫子,不希望被無辜的牽連。’


    梁奎二人簡直無言以對。


    骨灰盒像燙手山芋一樣,擱在地上誰都不想碰。


    多日後,陳綰綰的骨灰盒被秘密送回她父母家。


    春去秋來不相待,年華歲月日漸老。


    二十七歲那年,仍在求學的梁奎迎來第一個孩子,取名叫梁書(梁蘇)。


    這一年的複活日,昏睡十年之久的秦越,張開了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完成了第一個篇番外!問一下想買定製的各位……你們希望有肉肉番外印在書裏嗎?希望讀者長評印在書裏嗎?


    番外還有要寫的··不過都是和正文相關的,秦越的會單獨開,不v。關注秦越的可以關注專欄新動態,秦越的番外文名字《老男孩》,來自一首我很喜歡的歌^_^。


    完結了我很激動,看到大家的評論我更激動。不過手賤搜索盜文時有點刺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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