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呆在“和興堂”總部門口的負責人叫達哥他是柳樹盛的心腹手下之一達哥正站在門口往外望一看到陳萬祥與那中年人來到門口馬上迎了上去尊聲稱道:“張大師陳大師我們柳哥在辦公室等您您這就跟我來。(.無彈窗廣告)”


    陳萬祥點了點頭跟著達哥來到五樓柳樹盛的辦公室。進門後陳萬祥一看到辦公室的慘狀神情馬上凝重起來他先看了此時正倒在大門附近的小伍的屍體又用手腳比劃一番就對柳樹盛說道打死小伍的這個穀吹風隻怕這一個掃腿的力氣最少有四百斤重你這裏可有監控錄像?


    柳樹盛搖了搖頭他這裏其他辦公室都有監控錄像偏偏他是老板反而沒有裝這些。這時那個眼睛怪異的中年人看了看大伍倒地的位置卻沒有走上前去而是對陳萬祥說道:“陳師傅這個穀吹風走的是剛猛路線注重絕對的力量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他一定是這樣出手的。”說著比劃了一個出腿的動作然後又使出了大伍拚命時的招式。


    柳樹盛本來有點麻木不仁了見到這個中年人比劃著剛才穀吹水與大伍的打鬥場麵而且幾乎沒什麽走樣不由大訝。這個張竟然隻看了一眼大伍的屍體就能複原當時的打鬥場麵看來盛名之下果然無虛士。


    張這時又來到樓攔的屍體旁看了看樓攔的髖骨與腰間的骨頭突出來的樣子第一次蹲了下去開始閉上眼睛摸著樓攔的傷口。這次摸的時間很長十多分鍾後他才睜開眼睛站了起來卻是大汗淋漓如同經曆過一場大戰一樣。張看了看柳樹盛又看了看正關心地盯著自己看的陳萬友又演練了幾個動作然後走了幾個步伐這才緩緩說道:“這個日本人的身手隻怕已經就要突破人體的極限了我對他沒半點把握。”


    這話一出旁邊的兩個人卻是實實在在的吃了一驚同時各有心思。陳萬祥想的卻是以張的眼力與傲氣這麽說看來這個叫穀吹水的日本人真的是太不簡單了。


    與陳萬祥隻是單純從武術上思考不同柳樹盛的想法要複雜得多他當時雖然親眼目睹穀吹水恐怖的功夫可是張的名頭實在太大他以為隻要張出手肯定沒問題。所以他當時打電話給張時擔心的不是張能不能打敗對方而是害怕幾年不曾出戰的張不會答應自己的請求。沒想到張聽到穀吹水準備打進廣明市黑拳界的臉麵後馬上就答應出來接這個擂台。現在聽到張這麽說才現事情越來越複雜。


    見柳樹盛與陳萬友擔心的樣子張又一笑傲氣地說:“兩位也不要擔心我雖然沒有把握戰勝這個日本人但是他對我也是半點把握都沒有。六年了我好期待三天後的這一場擂台比賽。”


    柳樹盛這時臉色才稍微平靜一點對張說:“張大師既然你已經看了我辦公室的打鬥場麵了我就收拾下這裏畢竟樓攔與大小伍都是為了我們公司而犧牲的我不想讓他們的屍體也得不到安寧。”


    張點頭說:“這當然雖然很多人對成敗生死看得很重多少生前前赴後擁的拳手死了馬上被當作狗屎一樣的扔掉我也是拳手唉。”說著歎了一口氣。


    得到柳樹盛的命令後很快來了七八個兄弟開始整理辦公室並把樓攔三人的屍體抬走。就在“和興堂”的人抬著三具屍體正要出門時張突然對他們說:“你們把他們的屍體放到冰窟裏麵等三日後我打死那個日本人再給他們做陪葬。[]”


    這話一出本來敗得慘不忍睹而士氣低落的“和興堂”的人馬上情緒高漲連柳樹盛都被鼓動起來突然對三日後的一戰充滿信心。


    不到一刻柳樹盛的辦公室就收拾一新恢複原樣如果不是知道底細的人絕對想不到一個小時前這裏生過多麽慘烈的打鬥而且死了三個還算一流的拳手。


    張坐在沙上看著對麵的兩人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我還是聞到這裏有濃厚的血腥味看來那個穀吹風手裏最少有上百條人命。”


    見陳萬祥露出傾聽的神色張歎了口氣對他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我今天突然很想說說話或許是很久沒這麽說話估計是第一次遇到這麽恐怖對手的原因。其實在我眼裏老陳你的太極功夫已經具有相當深的水準隻是單純比功力深淺在整個廣明市沒多少人比得上你可是上了擂台你卻一定打不過很多人說不定你連餘多鐳這個知道摔跤的胖子都打不過你知道為什麽?”


    “我知道”陳萬祥很坦然的承認“那次我與那個小日本一戰後回去想了很久終於想明白了雖然說功夫與功力我遠勝過那小子可卻竟然被他打得差點丟了老命這不僅是我的實戰經驗沒他豐富更主要的是我的功夫是練出來的他的身手卻是從對方的命裏增加的。我沒有他血腥不夠他冷血不夠他陰險所以敗在他手裏也不算太怨。”陳萬祥說這話時候是真心誠意的卻不知為何突然想起崔意唐想起他談笑間三下五除二就滅了那個冷血陰險歲小日本。沒來由的一陣善感看來練武與做學問一樣講究天賦達者為師。而這個崔意唐實在是個難得的天才級別的拳手可惜與廣明市的黑拳界鬧了這麽一個不愉快出來也不知道他能躲過馮鏡的追殺沒有。


    這個時候的陳萬祥當然沒有想到崔意唐不僅安全躲過馮鏡的追殺還間接造成熊小鮑這等人渣的死亡。


    聽陳萬祥這麽一說張也點點頭說道:“老陳你說得極是兩個水平差不多的高手比試打擂台最需要的便是講究氣勢。俗話說‘打人先打膽’就是如此道理。一方有了怯意實力就難百分百揮出來而功夫差不多的人隻要百分之一的潛能揮不出來很可能就會造成落敗身亡的局麵。所以我與穀吹水的比試雖然知道他身手了得是個勁敵但是我一點也不害怕、不擔心也從來不曾考慮過萬一失敗了會怎麽樣。我說的不考慮不害怕並不是嘴裏說說的那種而是真正的心裏這麽想。我想如果老陳你能夠練到我這麽樣的心誌練到氣勢如虹依照你深厚的功力應該能達到與我和林遠化一個層次的。”當張與陳萬祥說起心誌的修練時其實他已經有了一絲不自信說起來這個穀吹水實在太厲害了。所以他才點化陳萬祥如果自己萬一失敗的話陳萬祥能夠修練心誌成功這廣明市又多了一個他這個層次的高手。


    見陳萬祥露出深思的表情張又對一旁這些專業俗語聽到一知半解的柳樹盛說道:“我知道幾乎在整個廣明市黑拳界一定都很想知道讓我與林遠化打鬥一場分出個勝負高低。廣明二虎說起來都別扭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山不能容兩虎的除非一公與一母。”


    張說了這麽一句打趣的話又繼續說道:“自古以來大家都在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水平再接近的武林高手總可以通過比賽較量出輸贏而同樣優秀的文章卻很難決定誰更勝一籌因為沒有公認的清晰明確的可以量化的評價標準。其實他們都錯了武功到了一定的程度隻用眼睛看就知道對方的深淺所以我能從柳老板辦公室的打鬥場麵看出了穀吹水的實力也同樣隻看了一眼就知道林遠化的武功高低相信他也是如我一般看出我功夫深淺。可惜兩個水平接近的人不是生死之戰實在很難分出個徹底的高低因為高手之戰實在是七分實力兩分氣勢一分運氣。”


    陳萬祥與張認識十三年還是第一次聽他說了這麽多心裏話不由有些奇怪但也從中受到很大的啟不由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與林遠化兩人如果不是生死搏鬥打起來的話很可能各有勝負而且就算一方平時打鬥中輸多勝少但真正拚命時說不定贏的反而就是他了。”


    張點頭說道:“不錯你能認識到這點相信你的搏鬥能力會馬上有個質的飛越。”說來也是奇怪這張年紀比陳萬友還要小四歲外表上看上去更是要小了很多但是他這麽對身邊的陳萬祥講話是那麽的自然一點也不覺得突兀。或許他這種高手已經先從氣質上能夠縱橫武林了。


    “不過你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張馬上又否定了陳萬祥剛才所說的“很多人都忽略了一個問題就是整個東南亞包括我們國內打黑拳的人不知道千千萬但是水平到達我們這個層次的卻是少之又少到達這樣水平的同行張手都數得清。既然我們辛苦才到達如今的水平為什麽還要互相去打生打死呢?”


    “我和林遠化早已經想通了這點所以一直對對方沒有殺意這架是永遠也打不起來的了因為我們早已經從各自的修練中惺惺相惜了。”說到這裏張突然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是這次情況不一樣就算我與穀吹水再惺惺相惜也要打這回擂台因為我們各自代表著一個國家千萬武術人才的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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