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芙隻是笑笑,並沒有回話,讓那丫鬟帶李思婷上馬車。李思 婷飛快地與阿芙說了聲謝謝,1卜臉激動得紅撲撲的,看向阿芙的眼神滿是感激,阿芙又是回了她溫和的一笑,看著她上了馬車,方才往另一輛馬車走去,這才上了馬車裏頭,便感到一股銳利的目光釘在自己身上,帶著些鄙夷與不滿,毫不遮掩。


    阿芙卻是絲毫不介意李思雨那不友善的目光,對著她與那李思瞳善意地一笑,便開口說道:“這一路上便勞煩兩位姐姐了,阿芙在這兒先謝過兩位姐姐了。”


    “哼,我可當不起妹妹這禮,我們沒有五妹妹六妹妹那麽得太後娘娘和皇上的青眼,怎麽能好好照顧妹妹你呢,讓妹妹這般巴巴地巴結著,咱們算什麽啊,你還是趁早免了吧。”李思雨冷笑著斜眼看著那阿芙,語氣十分不善地說道。


    阿芙聽了李思雨那刻薄的話語,也隻是笑笑,並沒有再自討沒趣地說些什麽,便在馬車的另一邊坐下來了,馬車內早就燃好了炭火,暖洋洋的,並不似外頭那般寒冷,春梅和夏荷伺候著阿芙將身上的披風脫下,仔徊疊好放置到一旁的小衣櫥裏,春梅拾掇完了衣服,便準備煮些熱騰騰的蜂糖水給阿芙潤潤喉嚨,卻是看到那李思雨的貼身丫鬟豆蔻也一直守在那炭火爐灶旁煮著熱水,一點也沒有讓出來的意思。


    “豆蔻姐姐,能否讓我煮些蜂糖水。”春梅放下身段,好聲好氣地與那豆蔻請求道。豆蔻微微抬了眼皮,看了那春梅一眼,卻是有些輕慢地回道:“春梅妹妹沒見著吧”這爐灶我正用著呢,你還是再等會兒吧。”


    春梅隻好耐著性子又等了好一會兒,直到那壺熱水都沸了兩次了,那春梅終是忍不住又開口道:“豆蔻姐姐,我看著您這熱水已經是沸了”可否讓給我用一會兒,我很快的,並不會耽誤您多少時間的。


    那豆蔻卻仍舊是一哥愛搭不理的模樣,拿著一塊抹布擦了擦從那水壺蓋裏溢出來的水漬,慢悠悠地說道:“這壺裏裝得可是清晨的露水,統共是要沸三道兒的,泡出來的茶水才是最香苒,現在可還差一些火候呢,妹妹再等會兒唄。”


    春梅有些為難地回頭看了看阿芙”阿芙此刻雖不想與李思雨產生太大的衝突,但也由不得旁人欺負到她頭上來,便柔柔地羿口說道:“豆蔻姑娘”看不出來你倒也是個好茶的,隻是我看著你一直往這水壺裏加的冷水,微微有些渾濁而不夠透亮,應不是那清晨的露水吧,那露水可是一滴一滴從huā兒葉兒上采集下來的,吸收了植物所有的靈氣,本就應該是最剔透無雜質的,我看著妹妹這壺中的水倒是更像井水一些呢!”


    豆蔻的謊話被阿芙給戳破,又因為那阿芙是主子,也不好反駁什麽,一張臉憋得通紅,隻能求助似地看向了一旁倚在墊子上的李思雨。


    “倒是沒想到妹妹有一雙火眼金睛呢”連井水和露水都能分辨地一清二楚,隻可惜這雙眼睛看人的本領就差了一些,總也是把那些個蛇蠍心腸的,當做是好人對待了。”李思雨微微瞪了那豆蔻一眼,似乎是在怪她沒本事,而後便又有些陰陽怪氣地與那阿芙說道。


    “妹妹不知曉什麽人是蛇蠍心腸的,但還是要奉勸三姐姐一句,自古以來禍從口出,若是不想惹那不必要的禍事上身,便還是少說些不好的話為妙。”阿芙雖知曉那李思雨話中指的是那李思溫母女”但就憑她的功力,與袁氏母女鬥還稍顯不夠看了些,便也好心好意地提醒了一句。


    這回那李思雨不說話了,她想要反駁些什麽,但卻也不知該說些什麽話,便有些氣悶地索性隻是用眼睛剜了阿芙幾眼,她本就不是專門針對那阿芙的,此刻心中咬牙切齒地想看待會兒在壽宴的時候該怎麽壓過那李思溫。


    “豆蔻姐姐,現在能勞煩你將這爐子讓與我用用了嗎?”春梅看自家小姐將三小姐說得啞口無言,心中也甚是熨帖,微微笑著與那豆蔻說道。


    那豆蔻此刻也沒什麽理由再霸占著這爐子了,這能悻悻地提開了那水壺,將爐子讓與了春梅,春梅即刻興高采烈地煮起了蜂糖水,頓時車廂內便彌漫起一股子蜂糖的香甜味道,阿芙看了看對麵正閉目養神的李思雨和正襟危坐口中似乎喃喃著什麽的李思瞳,頓時覺得十分無趣。


    馬車上那小小的窗子緊緊閉著,厚厚地窗簾覆蓋其上,讓外頭的寒氣一點都滲不進馬車裏來,阿芙其實很想看看馬車外頭的風景,自從她進了李府之後,便過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秀生活,久未出過門了,心中倒是有些癢癢的,吳國的風氣還算是比較開放的,所以並不限製著女子的外出,待往後若是有機會,倒是可以去一些她曾經幾乎想都不敢想得地方看看,高檔的酒樓雅舍,可是穿越女必去遊覽之處呢,她可也想漲漲見識呢。


    待到一杯蜂糖水入了肚腹,皇宮也是近在咫尺了,阿芙感覺那馬車緩緩地慢了下來,直至停了下來,便知曉定是已經到達那側宮門了,一切外臣的馬車都是不能駛入宮內的,阿芙被春梅和夏荷左右攙扶著下了馬車,微微偏了頭,看著那巍峨高聳的宮牆,倒是隱隱想起了前世時候記憶中的紫禁城,似乎那紫禁城比這宮牆還要雄偉了許多,不過想想也是,吳國並不是這世界上唯一強盛的國家,而且吳國也並不如表麵上看上去的那般繁盛,常年與金國的征戰,已經使國庫日漸空虛了,若不再想出什麽充盈國庫的辦法,吳國這大廈也總會有傾塌的一日。


    “小姐,該上轎了。”春梅看著微微有些發愣的阿芙,在一旁輕聲提醒道,阿芙醒過神來,點了點頭,便俯身進了那頂朱紅色的小


    轎,出發之前竇氏曾一再提醒過她們,進到宮內之後,萬不可沒規矩地四處亂看,所以阿芙雖然心中甚是好奇,不知這皇宮內院到底是何種模樣,但依舊抑製住好奇,沒有伸手去撩轎上那薄薄的窗簾子,隻能憑著微風偶爾吹起那窗簾,窺見一些外頭的風景,但終歸所能看見的也是少之又少,隻是偶爾匆匆過路的宮女內侍,或是宮內牆體上那顏色豔麗的朱紅牆漆,昭示著吳國皇宮的富麗堂皇。


    走了將近一刻鍾的時間,便到了禦huā園的門口,再往裏頭就必須步行前往了,眾位小姐被丫鬟們攙扶下轎來,禦huā園門口早就已經等著一列宮女了,領頭的是個約莫四十歲年紀的嬤嬤,身上的穿戴雖是一眼看上去甚是樸素,但若是再仔細看看,便會發覺不管是頭上的釵飾還是身上的衣著,俱是不俗的。


    那嬤嬤看到竇氏她們一行人到了,便淺笑著迎了上來,竇氏見到她,麵上也是浮起了笑容,那嬤嬤正準備對著竇氏行禮,腿才剛剛彎了下去,竇氏卻是已經扶住了她的手,笑言道:“辛嬤嬤快快起來,怎麽是你親自來這兒迎我們啦,太後娘娘那邊可是離不了你的,你這一離開這麽久,娘娘那邊可怎麽辦啊?”


    那被竇氏稱為辛嬤嬤的嬤嬤站直了身子,方才回話道:“老太太您放心,太後娘娘那邊奴婢早都安排好了,您不用擔心,她知曉你們今日都要過來,便特意抽了我出來,讓我來接你們。”


    “哪要你特意來接我們啊,又不是第一次進來了,再說,這要是讓旁人知曉了,還道太後娘娘給我們特別優待呢!”竇氏依舊是笑著,調笑著與辛嬤嬤說道。


    “老太太您是太後娘娘的娘親,哪有人會說什麽啊,太後娘娘對您好那是應該的,咱們吳國可是最講究孝道的,大家隻會誇太後娘娘賢惠孝順。誰敢那麽大膽地說什麽閑話,就不怕太後娘娘治他們的罪嗎?”辛嬤嬤在皇宮中那都是頭一份的,自是不怕旁人說什麽閑話,不在意地與竇氏說道。


    竇氏聞言也隻能笑著點了點頭,那辛嬤嬤看向竇氏身後的眾人,出聲問道:“今兒可是府上的夫人小姐們都過來了?”


    袁氏本還插不上話,見辛嬤嬤看了過來,便笑著對辛嬤嬤行了一禮說道:“辛嬤嬤,也是許久未見您了,您倒是越來越年輕了,不知太後娘娘近來身子可好?”


    “大太太您也是一點都沒變呢,娘娘的身子一直不錯,也常常會念叨大太太您,說是許久都未見您了,挺想念您的。


    ”那辛嬤嬤似乎對袁氏的印象不錯,福身回了一禮,方才滿臉笑容地說道。


    “老大媳婦若不是要辛苦管著咱們闔府上下,我也便讓她常常進宮來陪陪太後娘娘了,畢竟娘娘還未進宮前,與她這個大嫂感情還是很不錯的。”竇氏隨聲在一旁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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