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昊軒這一次倒去也沒反對,很是順從地跟著阿芙一起下了馬馬車,馬車外頭雖然仍就有二十多個身形魁梧的禁衛軍矗立守衛,但阿芙與燕昊軒都知曉他們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但總歸聊勝於無,阿芙從中選出了幾個看上去最威武的,讓他們保護燕昊軒與自己先到安全的地方避一陣,隻要支撐到那皇宮的援軍到了,他們二人也算是脫險了。


    十幾人方才跑出幾百米,就聽到後頭隱隱傳來一陣陣打鬥叫喊聲,那聲音慘烈地讓人不寒而栗,阿芙想著,若是他們晚走一會兒,現在發出這淒厲慘叫的就應該是他們了,她側頭看了看身邊的燕昊軒,見他從方才開始都還算淡定的臉上,終於微微有些發白,心中思付,這燕昊軒表麵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其實心中也是很害怕的吧,畢竟堂堂一介帝王,若是就這麽死了,未免太窩囊了點。


    阿芙也沒有說什麽,隻是更緊地攙扶住燕昊軒的手臂,用眼神安撫著他,一行人的行進速度更是快了一些,可似乎幸運女神並沒有眷顧他們,阿芙良好的耳力已經聽見從他們身後傳來的馬蹄聲了,她知曉定是有人出賣了他們,此刻追上來了,他們幾人的兩條腿,自然比不上話人家馬兒的四條腿,眼見著其他人也都聽到了那馬蹄踢踏聲,麵上均是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


    阿芙一咬牙,對著身旁已是麵色慘白的燕昊軒說道:“皇上,您等會就躲在侍衛中間,千萬不要出聲,應該不會被發現的臣妾自有辦法應對那些賊子。”


    燕昊軒微微皺了眉頭,他也知曉阿芙是想保全他,自己去吸引那群此刻的注意,但此等性命攸關時刻,他倒也沒有假惺惺地不要阿芙這個女人保護他最終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畢竟,他也不想這麽窩囊就死了。


    阿芙與燕昊軒交代完,又是眉色一凜,厲聲對著那十幾個禁衛軍喝道:“待會兒要是哪一個敢供出皇上,本宮自有辦法滅他九族,但若是今日能保的皇上周全那你們便是皇上與本宮的救命恩人,往後定是加官進爵飛黃騰達。”


    “卑職定誓死護衛皇上與娘娘,死而後已!”那一群禁衛軍也個個均是精忠報國的漢子,早便有了打算要護衛主子而死即刻跪下與阿芙保證道。


    “都起來吧,該來的終是來了。


    ”阿芙望向身後,話音剛落下沒多久,便有五六個騎著棗紅駿馬的男子疾馳而來,她就這般平靜地望著來人即使穿著宮女的衣衫,卻依舊掩飾不住那淩人的氣勢,似乎來人不是刺客,隻是螻蟻罷了。


    領頭的那個穿著青色葛衣的男子勒住馬韁繩,看著眼前的這一行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中間的阿芙,眼眸微微黯了一下沉聲問道:“你便是皇後?皇上呢?說出她的行蹤,大爺讓你死得痛快些。”


    阿芙輕蔑一笑,倒是也不否認“這裏隻有本宮沒有什麽皇上,你們要殺就殺本宮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離死期也不遠了。”


    那領頭人身後的幾個男子,聽阿芙這般說,頓時麵露暴虐之色,手中那明晃晃的大刀一亮,拽著馬韁繩就要上前,卻是被領頭人一個手勢製止住了,看著阿芙的眼神更是意味深長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說道:“不過是個小丫頭,膽色道是不小,不過為了那個狗皇帝,丟了性命值得嗎?”


    阿芙依舊毫不畏懼地看著馬上之人,冷笑一聲輕蔑說道:“若是有人要殺你的妻子,你會不會為了她豁出命去,不過本字想想你們這般十惡不赦的人也不會在乎妻子兒女的性命的,不過為了皇上,本宮丟了性命又能怎樣。”


    “那我就成全你!”那領頭人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舉起大刀就要朝著阿芙砍過來,一旁的禁衛軍很立刻就要上去護衛,阿芙卻依舊絲毫不懼地上前一步,喝道:“你們都退下!”那領頭人被她這樣一喝,揮刀的手慢了慢,很是疑惑地看著她問道:“難道你就真這麽急著要去見閻王?”


    “本宮並不會求你們放過我,但這些禁衛軍卻都是無辜的,他們此刻都中了毒,對你們也是毫無威脅的,他們也都有父母子女,本宮隻希望,你們能放過他們,算是本宮死前的最後一個請求吧。”阿芙的麵上帶著些悲天憫人飛表情,語氣黯然地與那領頭人說道。


    “娘娘!”阿芙身後那一群禁衛軍聽到阿芙這般說。


    均是悲痛而又焦急地呼喊出聲,那掩藏在眾人中間的燕靈軒,


    幽深的眸中亦閃過一抹悲痛。


    “你們不用再說了,若是你們還把我當是皇後娘娘,就什麽都不要再說,好好保住性命,活下去才是。“阿芙回轉身來,揮了揮手讓禁衛軍們不要再說話,而後又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燕昊軒一眼,方才轉身步伐堅定地走向了那領頭人。


    那領頭人看著緩緩走來的阿芙,眼神中隱隱透著些讚賞,道:“你倒是難得忠義的女子,不過我們的目的就是殺了狗皇帝,隻要你們說出那狗皇帝在哪兒,我可以放過你們所有人的性命,你這個皇後娘娘,我也可以饒你一條性命,若是你們還是冥頑不靈,那我便先殺了你這個皇後,然後再殺光你們這裏所有的人,我就不信不能從你們的口中逼出那狗皇帝的下落!”


    阿芙看著領頭人麵上那凶神惡煞的表情,知道他說得出,做得到,心中隱隱有些焦急,埋怨那李墨言怎麽安排了這等不知好歹的人來演戲,她都已經說到這般地步了,他們就應該順勢放了燕昊軒和那一眾禁衛軍離開,何必還在這裏要趕盡殺絕呢。


    阿芙在那邊暗暗埋怨,她身後的那些禁衛軍卻全都如臨大敵一般,下意識地都往燕昊軒所站的地方靠攏,那領頭人顯然也看出了禁衛軍們下意識的反應,眸中精光一閃,提刀就往燕昊軒所在的地方砍去。


    阿芙沒有想到那領頭人會忽然暴起傷人,而且還是針對那燕昊軒,頓時大驚失色,飛快地轉身,將燕昊軒推往一邊,險險躲過了那淩厲的刀鋒,但領頭人那一刀砍地又急又快,燕昊軒躲過了那一刀,阿芙卻是替那他挨了這一刀,冰冷的刀鋒滑過她的手臂,頓時鮮血橫流,她耐不住疼痛,一下子摔倒在地。


    那領頭人眼見著一刀未能要了燕昊軒的性命,緊接著正要砍第二刀,阿芙此刻已經再無力氣抵擋,隻得對著燕昊鼻歇斯底裏地喊道:“跑,快跑啊!”


    那燕昊軒本被阿芙大力推到在地,看著阿芙鮮血手臂淋漓的模樣,本還慘白的麵龐上忽然露出一抹慘然的笑意,用有些絕望而無奈的語氣說道:“跑?朕現在還能跑去哪裏,朕堂堂一國之君,讓皇後一介女流之輩保我性命,已經是無顏麵對吳國列祖列宗,到了現在這般時候,朕又怎麽能舍棄朕的皇後獨自一人逃生嗎。”


    說完,那燕昊軒便站起身來,緩緩閉上了眼睛,似乎已是做好了必死的決心,但那冰冷的刀鋒卻是沒有落下,隻聽“嗖”地一聲破空之聲,緊接著便是幾個男子的慘叫,燕昊軒猛然睜開眼睛,方才還要取他性命的領頭人已是喪命在一支羽箭之下,晃晃悠悠地摔下馬來。


    “微臣救駕來遲,望皇上、皇後贖罪!”阿芙直到聽到了來人那熟悉的聲音,才算是敢放心地暈了過去,她想她一定是失血過多了,不知道那人的刀幹不幹淨,會不會得破傷風啊,這般想著,心中對某狐狸更是恨得牙癢癢的,死狐狸,連她都算計進去了,等她好了,一定要他好看,此仇不報非女子!


    阿芙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隻知道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慶和殿的大床之上了,蕊兒在一旁冷眼朦朧地看著她,見她醒來,眼淚珠子就跟斷了線似地,不助地滾落下來,嘴上還一直不停地說著:“娘娘,娘娘,您終於醒過來了,您嚇死奴婢了,奴婢還以為,還以為…”話沒說完,那眼淚便流德更凶了,看得阿芙都已經自己是不是失血過多掛了。


    “好了,別哭了,本宮不是沒事了嗎。”阿芙終究看不得蕊兒這種死了爹媽一般的哭法,艱難地開口,一出聲,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真是沙啞地可以。


    “娘娘,您快別說話了,奴婢給您倒杯水。”蕊兒總算是沒有悲傷過度,立馬給阿芙倒了杯熱水,小心翼翼地喂了她喝下。


    一杯水入口,阿芙總算感覺舒服了許多,輕輕吐了一口氣,又是問道:“我昏迷了多久了,現在什麽時候了?”


    “娘娘您可不知道,您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這還沒有算上您被送回路上的那段時間,集可把奴婢嚇死了,當時您滿身都是血,奴婢當時真害怕,娘娘您,娘娘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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