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12


    淩展發現自己跟許琴兒撒謊的時候總是容易後悔,他本來怕說出來這兩位是師兄會被許琴兒又問這問那,說朋友好像又顯得生分,結果隨口一句表哥,兩位“表哥”居然就進入角色了。兩句調侃的話倒是沒把許琴兒怎麽樣,淩展先臉紅了,趕忙跟許琴兒說:“啊,那個我們從小玩到大的,平時經常隨便開玩笑,你別介意啊。我們正打算出去吃飯,回頭再聯係吧。”說著,趕緊拉著兩個師兄走了。


    走出去沒多遠,淩展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許琴兒的短信:“晚上有空麽?有事請你幫忙。”


    淩展頭皮一緊,這是約我見麵表白?不過不對啊,她是說有事請我幫忙,還沒開學學校應該沒什麽事情,難道是私事?好像自己除了學習還可以,也就隻剩下功夫了,自己能給許琴兒幫上什麽忙?


    淩展一路胡思亂想的和兩個師兄去吃飯,心不在焉的樣子又引來兩個師兄的一頓揶揄,什麽“小展見了女朋友飯都吃不下啦?”“誒呀,剛才都是咱們兩個太多餘了,妨礙小情侶見麵了。”之類的話層出不窮。淩展收拾心情和兩個師兄胡侃了一通,一頓中午飯吃了兩個小時。吃完飯,王強和孫超借口“不打擾淩展約會女朋友”要回去,淩展知道他們其實也確實要早點回拳館去,就沒多做挽留。


    送走兩位師兄,淩展猶豫之下,第一次主動給許琴兒打了個電話:“喂,班長,呃…找我有什麽事麽?”


    許琴兒在電話裏支支吾吾了一陣,最後說:“你現在有空了?我想請你陪我去個地方,你看現在放不方便?”


    淩展回答:“我剛把我兩個師…呃…表哥送走了,你要去哪?”


    許琴兒沒注意淩展的口誤,期期艾艾的說:“我想去醫院看看我奶奶,我很久沒去看她了。”


    淩展猶豫了一下,覺得這不像是什麽見長輩的狗血戲碼,但是難許琴兒有什麽特別的難處,去醫院看看奶奶還需要自己一個外人來陪著麽?


    就在淩展猶豫不決的時候,許琴兒又說話了:“我知道可能聽起來有點奇怪,其實我想求你的事情不止這一件,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坐坐,我把事情講給你聽,然後你再決定吧。”


    淩展覺得這樣也好,就答應了。


    半個小時之後,淩展在附近的茶吧見到了許琴兒。中午見麵的時候,因為兩個師兄的胡鬧,淩展並沒仔細打量過許琴兒,在茶吧裏麵對麵坐下的時候,他才發現許琴兒的神情似乎很憔悴。


    這次淩展先開了口:“你碰上什麽麻煩了麽?”


    許琴兒用略微失神的眼睛看了一眼淩展,低聲道:“淩展,我不想隱瞞你,是,我確實碰上麻煩了,準確的說是我家裏的大麻煩…”


    在許琴兒的慢慢敘述下,淩展終於知道了事情是怎麽一回事。


    許琴兒家裏挺不幸的,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因意外去世了,爸爸在那之後情緒受到打擊,辭了工作跑到沿海一帶打拚,幾年之後慢慢的倒是做起了自己的生意,可是走的是歪路子,涉及了一些非法的行當,他也怕連累家人,所以很少回家,隻是定期電話聯係,並常常寄一些錢回來,這些年許琴兒都是奶奶帶大的。近幾年許琴兒的爸爸不知道是平時太忙,還是有了些新的遭遇,電話幾乎是不再打回家了,雖然錢還是不時的會寄回來。奶奶年紀大了,受到家裏一係列事情的打擊本來健康就開始下降,照顧許琴兒這些年更是勞心勞力,在許琴兒高考在即的時候,老人病倒了。[]幸好爸爸平時寄回家的錢不少,許琴兒一邊把奶奶送進醫院治療,生活上自己照顧自己,一邊繼續備戰高考,承受了很多的壓力。


    許琴兒最終順利的完成了高考,可奶奶的病卻怎麽都治不好,許琴兒給爸爸打了很多電話,可是這個不稱職的父親除了拒絕接聽,就是表現得很不耐煩,總之不願回到家裏來,甚至錢也寄得不那麽多了,似乎想斷了老人治病的錢。許琴兒沒有辦法,隻能下定決心一切靠自己,除了時常去看望奶奶,就是努力的學習,爭取將來能找到好的工作,自己掙錢。


    至於學跆拳道,是從許琴兒初中的時候開始的,那時候因為母親的去世,父親的離開,家裏沒有了頂梁柱,她和奶奶時常受到附近一些不良青年的欺負,雖然也有好心的鄰居時常幫忙,可是許琴兒的要強性格和淩展是很像的,反正暫時在錢的方麵不算特別緊張,許琴兒和奶奶商量之後選擇了去學習跆拳道。她在保持學習成績的同時,練功也很刻苦,雖然在淩展看來學到的都是一些花架子,不過平時用來對付普通人還是足夠的。


    關鍵的事情是在這個暑假之前發生的,許琴兒的爸爸突然完全地失去了聯係,每個月也不再寄錢回來,特別是許琴兒漸漸的發現,每次去醫院的時候似乎都有人盯著自己,她猜測是不是爸爸在沿海惹上了麻煩。


    反複思考之下,許琴兒決定放假之後去沿海找她爸爸,可是又不敢一個人去,於是在班級裏以班長的身份組織大家一起去旅遊。可是短短的幾天旅遊根本時間就不夠,何況許琴兒一個外地來的學生又能打聽到什麽。回到k市之後,許琴兒發現家裏的鎖被人撬過。醫院的奶奶也告訴她,曾經被人闖進醫院盤問過她爸爸的情況,囑咐她近期不要常去醫院了。驚恐之下的許琴兒立刻搬回了學校宿舍,可是暑假留在學校的學生畢竟減少了,許琴兒覺得學校裏也很不安全,於是馬上給淩展打了電話,希望能尋求一點幫助,可是當時淩展告訴她身在外地。於是許琴兒又想到了跆拳道館,她聽淩展說過,跆拳道社團這個假期要集訓,於是她直接上門申請加入社團,每天白天和大家一起訓練。而晚上的時候,許琴兒實在沒辦法,也隻能盡量和一些留校的女生擠到一個宿舍去住,並且不敢告訴別人自己的遭遇。


    情緒緊張、驚恐的許琴兒依舊保留了一絲冷靜,她知道這種情況就算報警也無法解決,一切還是要靠自己想辦法,而且她可以躲,但是身在醫院的奶奶躲不了。她見識過淩展超出常人的恐怖武功,於是想找淩展保護自己,並想跟淩展學功夫增加自保的力量。而且她聽說過淩展家裏比較有錢,光是他在跆拳道館任職教練就有一個月兩萬塊的收入,家裏沒有了爸爸寄來的錢,已經快要無法支持奶奶的治療了。於是她不斷打電話跟淩展聯係,希望能夠拉近關係。


    現在淩展終於從“外地”回到了學校,許琴兒在對奶奶強烈思念的情況下,決定向淩展講出一切,尋求幫助。


    聽完許琴兒的敘述,淩展沉默了。他不是不願意幫忙,相反他很想幫忙把這場麻煩處理掉,因為童年遭遇的一些相似之處,他很同情許琴兒,也很欽佩她在這種情況下表現出來的自強自信、活潑開朗的性格。他覺得陪許琴兒探望奶奶,或者借錢幫她應付治療的支出,甚至教許琴兒功夫以自保,這些都不能根本上解決問題。


    在許琴兒期盼的目光下沉思了許久,淩展開口道:“琴兒,認識這麽久了我就冒昧的這樣稱呼你了。陪你去醫院,幫你墊醫藥費,甚至教你功夫,這些事情我都可以答應。不過,有個事情需要你和我共同來做。”


    許琴兒得到淩展的承諾,情緒很是激動,聽到這裏連忙說:“什麽事情,你說你說。”說著話,她心裏不禁想:難道淩展是要自己做出一些什麽回報麽。想著,她不禁覺得臉色發燙起來。


    淩展沒有發現許琴兒的這些小心思,隻當她是情緒激動之下臉色發紅,他微皺了下眉頭說道:“這件事情看起來就是你爸爸惹出來的,我想弄清楚他到底出了什麽麻煩,通常來說這些事情是可以用錢來解決的。”


    許琴兒不禁一怔,遲疑的說:“我聯係不到我爸,而且…這恐怕不是一點錢可以解決的吧…”


    淩展笑了笑:“消息可以從那些盯著你的人嘴裏去問,至於錢…”他沉吟了一下,“我應該還是有辦法弄到的。”


    聽著淩展肯定的語氣,看著他溫和的眼神,許琴兒覺得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湧了上來,不禁衝口而出道:“可是我沒錢還你,就算我現在工作了也沒辦法,這個…我…”


    淩展抬手打斷了許琴兒的話,“我們還不確定到底需要多少錢,你不需要現在考慮這個事情,而且不瞞你說,其實我原本還誤會了你…”說到這他尷尬的笑了一下,“原本我還以為是被你倒追來的,今天中午那兩個其實是我師兄,暑假的時候他們沒少拿這個事情跟我開玩笑。所以,我願意幫你,多少也有點道歉的意思吧。”


    雖然許琴兒剛剛經曆了從悲傷、恐懼到激動、難以置信的劇烈情緒變化,但是聽到這裏也不禁滯了滯,想了一下,她說:“呃…其實應該我說道歉的,之前那麽打擾你,你現在知道了我其實有這麽不單純的目的,這件事真的很對不起。”說著,她忽然站起身,對著淩展鞠了個躬,繼續說,“也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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