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7-06


    轉眼間,又是三年過去,淩展已經掌握了許多禁製,破解的能力也越發強大,但是這座山上的禁製自山腳而上,由易到難,因此他的前進速度也漸漸達到了瓶頸,隻能維持一定的速度。[]


    這一日,他正盯著一塊石頭與一片草木組成的禁製沉思,眼中光芒閃動,似乎將有所獲。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心有所覺,轉頭向山下望去,方才在思索之中,他忽然感受到下方傳來一陣禁製波動,雖然輕微難查,但卻綿綿不絕。這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正在破禁上山,而且此人必定對禁製十分了解,才能做到連番破除,又不引發太過強烈的波動。


    淩展略一思索,轉身後退幾步,遠離了那處正在研究的禁製,然後一路下行百丈,回到三個月前到過的地方,認準了一處禁製後,他右手連揮,打出兩道禁製之符。


    他這番行為並非破禁,乃是設禁。那人來曆不明,終究要有所防範,他設下的禁製都不甚強大,主要的目的還是隱藏自己。當然也不可能單獨隻設下一處禁製,否則定然惹得對方懷疑,反而暴露了自己。


    連續七天,淩展在上百丈的山體上設下三十餘處禁製,這已然是他目前能力的極限,其中花費心裏無數,比之破禁不遑多讓。


    完成之後,他並不在此地停留,轉而又向下走出百丈,而後橫向沿山繞行,來到一處偏僻所在,這才擇了一處較為穩妥之地,連設九道禁製將自己包圍起來。


    做完這一切,淩展隻覺心神疲憊,靜靜在禁製保護中坐了下來,緩緩恢複精神。


    這些時日,那上山之人展現出的速度實在太快了,他隻覺禁製波動如同潮水一般向山上滾來,這帶給他極大壓力。(.好看的小說)如果自己不能在那人到來前完成布置,不知究竟會發生什麽情況。


    造成這一切情況的,自然就是迦南。


    他一路如閑庭信步般走上山來,沿途禁製剛一觸動,便被他隨手化解,如同走在自家後院一般輕鬆隨意。


    漸漸地,他山上的高度已經漸漸接近了淩展所在的地方,忽然,他懶散的麵容微微一動,好奇的打量著遠處的一片草木。


    淩展此時雙目低垂,如老僧入定一般,將全身氣息極力收斂,根本不向迦南看上一眼,他深知此時絕對不能讓對方發覺自己的存在。


    迦南看了一陣後收回目光,臉上也恢複了懶散的笑容,低聲道:“好玩好玩。”


    說完,他隨意揮了揮手,繼續邁步前行。


    三天之後,淩展長舒一口氣,從禁製包圍中站起身來,抬頭望向山頂。


    那日見到來人竟是迦南,他心中的震驚之情實在難以言表,根據他推測,迦南應該早就死在了土行之地內,即使是重傷逃遁,但他又怎麽可能維持碎星變的狀態如此多年?照理說應該在很多年前就實力倒退才是,難道他還有什麽索倫並不知道的秘法,可以將碎星變之後的實力維持住?


    這三日裏,他暗中感覺到自己在上方布下的禁製已經被迦南破去大半,這也是讓他極為疑惑的一點,他原本對於禁製不大了解,但也知道天下精通禁製之道的門派不多,此道高手更是罕見,而一個天魔竟然對禁製如此熟悉和了解,難道在魔界也有這樣的法門?可是索倫的記憶裏明明沒有太多相關的信息,這讓他很是不解。


    又過了五日,淩展感覺到自己布下的所有禁製已被迦南盡數破去,他這才走出保護圈,來到那日迦南停留過的地方。


    當日迦南雖然隻是揮了揮手便就此離去,但淩展還是注意到他手上的動作變化,竟然極似自己悟出的禁製之法。


    走到這片地方後,一開始他隻覺得一切十分普通,毫無異處,甚至連靈力波動也沒有半點。但他還是靜靜的站在這裏觀察了兩天兩夜,終於,他感受到了一塊極小的山石上傳來一陣波動,於是毫不遲疑的抬手抓出。


    他這一抓乃是虛抓,意在誘發禁製。


    隻見那石塊受他爪勢牽引,忽然自地上挑起,化作一頭闊口利齒的猙獰猛獸,卷起一陣腥風,直向他身上撲來。


    淩展早有準備,先是抖手打出七道禁符,隨後一把取出鋼鞭法寶,兜頭向猛獸打去。


    那七道禁符打在猛獸身上,略一波動便消失無蹤,竟然毫無作用。它撲至淩展麵前,大口一張向前吞來。


    此時淩展的鋼鞭正打在它額心,隻見鋼鞭從它身體中一穿而過,竟似風過虛空。


    下一刻,那猛獸的利齒已然咬在淩展頭上,卻沒有造成任何傷口,隨後隻見它身形變淡,轉眼間化作一片虛影,隨風散去。


    淩展虛驚一場,收了法寶之後再向那石塊上看去,隨後苦笑一聲。


    原來那石上的禁製卻是一場玩笑,那猛獸根本就是虛幻,因此禁符與鋼鞭打在其上皆無用處,但那禁製也沒有什麽攻擊力,隻是嚇唬人罷了。


    隻是不知迦南為何變得喜歡戲弄他人,淩展的直覺告訴他,這人很可能並非真的迦南,或許是他人變化的也說不定。


    他早在土行之地中就察覺到被人暗中監視,此時又出現一個實力強大又喜歡玩笑的存在,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這也讓淩展更加警惕起來,恐怕來到這裏的人絕非自己與福王一行這寥寥十數人,或許在很早之前就有人進入此地探索,或是本困在這裏無法離開,又或是尚未達到自身目的,總之自己還是要加倍小心才是。


    想到這裏,他開始後悔自己原來的行為,實則他的一路破禁上山的同時,應當隨手再設下一重禁製,這裏沒有他相熟之人,害了誰都不過分。


    他現在也漸漸開始明白,這個世界其實是強者為尊的世界,有實力,別人才無法脅迫你。


    因此,淩展在這片地方又停留了數日,在每一個原有的禁製上又布下一重新的禁製,形成禁中套禁、禁外藏禁的態勢,然後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傑作,這才轉身向山上行去。


    一路上,他將所有已經鑽研過的禁製再次改造了一番,然後重新回到鑽研破解禁製的日子中去。


    在設置禁製的過程中,他也漸漸發現了一些新的變化,再次創出了數道禁製之符。這個發現也讓他欣喜不已,更加投入的沉浸到學習禁製的海洋中去。


    一年,兩年,三年過去了,淩展對於禁製的掌握越來越純屬,破禁設禁的手法也越發高明,時而也能做到揮手之間禁製盡散、抬手彈指禁製立成的地步,但他自覺還沒有那日見到迦南出手那般的揮灑隨意,因此心中更是定下了努力的目標,勢要達到那種程度方算有成。


    這幾年,他鑽研出的禁製之符已有數百之多,他也逐漸明白禁製一道的真諦,所謂禁製,不拘成法,天地萬物皆可為禁,隻要心之所至,山石、草木、清風、浮雲,甚至一粒塵埃都可形成禁製,關鍵在於設禁之人對於萬物的理解。


    在鑽研與學習的過程中,淩展的雙眼再次發生變化,正常那隻眼中,黑色的瞳仁變得越發深邃,如同一眼萬載寒潭,如果有人向他瞳中看去,甚至會覺得神魂要被吸入一般,而另一隻天魔眼中,三顆銀星已經消失,隻在當中瞳孔的位置生出一刻十字星來,散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如同真的天上星辰一般。


    如今的他雖然還是結丹期的修為,三十八顆金丹沒有任何變化,肉體也是等同於三星天魔的力量,但他如果遇上同階修為的存在,隻要以這神秘的雙眸向對方看上一眼,恐怕對方就會主動退避。


    這雙眼是被無窮的禁製之道改變的,至於為何會形成這種變化,無人知曉,恐怕隻有設置這難關的主人出現,才會給出一個解答。


    淩展一路前行,距離山頂越來越近,他的心情也漸漸生出波動,他心中想得已經並非是如何離開此地,而是如果自己真的將這山上的所有禁製學全,不知那在石碑上刻字之人所說的驚喜是否真的會出現。


    這座山上的禁製,顯然是依照從山下向上,一路循序漸進、由易到難來布置的,這顯然是有供人學習的意思,否則隻要將山腰的禁製放在山下,淩展恐怕早就回頭離開,尋找其他離開的辦法了。


    當然山頂的禁製他還沒有見過,但依照推測,總歸是逐漸變難才對。


    當他來到距離山頂五百丈的時候,目光已經穿透重重阻隔看清了通向一下處所在的漩渦。


    但他對於離開這裏卻是興致缺缺,如今他心中考慮的是如何盡快將禁製學全,甚至解救淩白的事情也一時間拋在了腦後。


    他繼續前進,當來到距離山頂三百五十丈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前方傳來一陣強烈的波動,其中包含了禁製被引發後的波動,又似乎隱隱有人在施展法術爭鬥。


    淩展放緩了腳步,在身周布下多重禁製,既掩蓋自身氣息,又可在危險襲來時防守反擊。


    緩緩的前行了四十餘丈,這段路似乎剛剛有人通過,沿途雖有禁製,但卻處於剛被破除後的恢複階段,暫時還無法向他發動攻擊。


    淩展此時已然看清了前方的幾道人影,心中先是一奇,隨後又皺起眉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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