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婷一聽到那個聲音,臉上不由得浮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一邊抬頭朝聲音傳來處望去,一邊脫口說道:“我沒有說錯,真的會有人來找你的,可惜你運道太差,還沒等我結成元嬰,他就來了。(.無彈窗廣告)”


    青鳥此刻也轉頭望去,同時其身形變化,眨眼間變回本體模樣,立刻打出一團青氣裹住徐若婷,既似是擔心她趁機逃走,又似是要以此要挾那說話之人。


    下一刻,它雙眼圓睜,仿佛看見了什麽難以置信的事情一般。


    此刻隻見上方有一名青年修士正當空而立,身周有風雲雷電等諸般異象呈現,仿佛一位降落到凡間的神祗,將攜天威滅殺一切使他憤怒的存在!


    不過這頭青鳥畢竟也是接近仙獸巔峰的存在,神魂穩固,眨眼間便看破重重幻象,一切在其言中頓時回歸本真。


    但即便他看破了重重幻象,可是那青年修士的修為卻仍是讓他心中震驚,依它心中估計,對方最少也是人類修士中的化神境界,至於是隻有化身初期,還是修為更高,它就無法準確判斷了,因為對方身上的氣息似乎已經與四周天地相融,存在於周圍的各種力量都在源源不斷的被吸入對方體內,仿佛那青年男子的身體就是一個無底洞一般。


    它努力鎮定了一下心神,冷聲道:“人類,你是想來就她麽?我青翎從來不殺無名之輩,你報上名來,待會兒我殺你也殺得爽快些。想來以你這等修為,我全部吞噬下去,立刻就能晉升通天獸,實在絕妙之極。”


    言罷,它伸出一根尖尖的舌頭,狀死貪婪地舔了舔自己的長喙,仿佛正在想象吞噬對方的場景。


    不過聽了它的言語,對方卻似無動於衷一般,臉上隻是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道:“你還真是生得一張好利的嘴巴,但你不要妄想吞噬我,就算你手中有人質,可你我修為不同,淩某翻手之間就能製你,不怕你耍什麽花樣。(.)而且就算是你想逃,也絕對逃不過我的風雷遁法,不信你大可一試。”


    那青鳥聽對方言辭絲毫不讓,心知今日一戰在所難免,它眼珠一轉,驀然收回包裹著徐若婷的一團青氣,口中道:“好,既然你這樣說,我就和你先打一場,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翻手就能製服我,如果不是,那這女子由你帶走,不過你也不要再打攪於我,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


    原來它卻是心中明白,除非能將那青年修士擊敗並擒住,否則眼前的事情便難善了,畢竟自己方才的話語對方已經聽到,知道了自己是要吞噬先前抓來的這個女子。


    而如果它繼續用徐若婷來要挾對方,其實根本得不到一個好結果,因為那青年男子絕不會就此放它離開的。


    因此它才將放出的青氣收回,保證自己的力量能夠全部用於應付眼前之事。


    卻說那驀然出現的青年男子正是淩展,他本來就要尋找徐若婷,正在趕來的途中,當他感應到徐若婷傳出的危險訊號時,便立刻將風雷遁法催到最快,盡一切速度向此地趕來,正好聽到那青鳥最後說出的一番話語。


    此刻他聽了青鳥之言,毫不遲疑地說道:“廢話少說,咱們先行打過,再講其他。”


    他話音方落,隻見那青鳥驀然身子一抖,渾身上下的無數翎羽瞬間脫落,齊齊向空中激射而來!


    似這等行徑幾近偷襲,但淩展卻似早有準備,揮手間狂風乍起,旋轉著迎向那千萬根青色翎羽,瞬間將其吹得偏離原本方向,再不能對他造成半點傷害。


    但就在這個過程中,隻見那露出一身肉色的青鳥雙翅連連拍擊,竟然於身形轉折間直接向某個方向飛走,似乎方才那一下隻是拖延手段,而逃走才是其真正目標。


    其實也不怪這頭異獸不戰而走,它雖然實力強大,已經十分接近通天獸,可是它過去都隻吞吃過比自己弱小的存在,畢竟不曾與太強大的修士爭鬥過,尤其如今麵對的還是淩展這個明顯強於自己的修士。


    因此方才它在說話間,已經生出了逃走的心思,使出的這個以所有羽毛攻擊對手的招數,也是它在早些年時用過多次的逃脫手段。


    當然,這頭青鳥並不笨,反而頭腦還非常機靈,它將全身羽毛褪下後,並沒有全部都打向淩展,而是在暗中留了幾根,以自己的身體遮擋住淩展目光,將那幾根最細小的羽毛全部打向了徐若婷!


    它本就離徐若婷甚近,而褪盡翎羽的這一招又十分出人意料,因此這暗中射出的幾根羽毛沒有任何阻礙地射中了徐若婷的身子,立刻在她胸腹間留下數個深深的血洞!


    淩展以狂風吹散了千萬翎羽,正想要展開風雷遁法追向青鳥,但他以餘光瞥到徐若婷受傷的一幕,心頭頓時大怒,揮手間一座大山竟憑空浮現,直砸向青鳥脊背,仿佛要就此將其砸成筋斷骨折!


    下一刻,他顧不上去看結果,霎時間身化清風來到地麵,單手一抄,正接住徐若婷將要倒下的身子。


    隨後,他立刻運轉法力送入徐若婷體內,瞬間將那數根翎羽逼出,同時也將傷口護住,不使鮮血流出。


    方才青鳥使出的這一下,可說手段陰毒非常,不過它本就不是人類修士,動手時怎會顧忌許多,隻要能夠達到目的,它完全可以不顧一切,否則又怎可能為了提高修為而四處尋找修士吞吃。


    但它逃走的計劃也未能成功,因為就在淩展拋出大山的那一刻,它感受到頭頂有劇烈的風聲響動,便立刻轉頭看去,同時試圖改變方向躲閃。


    可是淩展拋出,的的確確是一座真正的石山,粗略看去怕不有萬鈞之重,幾乎將青鳥頭頂的天空遮住,任是它再如何躲閃,也不可能於瞬息間飛出山底,因此它隻是努力閃躲了不到一息時間,便被那大山直接砸中了大半個身子,頓時墜落下來。


    不過淩展並不會真的讓那大山徹底落到地麵,畢竟如今他們身處的乃是一座皇宮,一旦大山落下,不隻有多少侍衛、宮女要死於非命。


    因此當那大山距離地麵還有十餘丈距離時,便已被他一個動念收了起來,隻留下四處宮牆內無數戰戰兢兢的男男女女。


    那頭青鳥被大山砸中後,隻覺得一邊翅膀的骨頭全部折斷,甚至就連其軀幹也大大受創,不過似這等情形並不會使它放棄掙紮,因此它於一座大殿屋頂上撲騰了一陣後,竟然神奇地隻靠著那唯一完好的翅膀飛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向遠處飛去,仿佛想要繼續完成逃跑大業。


    可是淩展此時真處於極度憤怒之中,怎會容它這罪魁禍首走脫,見這頭已經羽毛盡去的肉鳥搖晃著飛起,他冷哼一聲,將徐若婷的身子平放在地,隨後風雷遁法催動,眨眼間追上前去,正擋住青鳥去路。


    那頭青鳥見他頃刻間追及,方才相信淩展先前所說,連忙將長長的脖頸一垂,哀聲道:“仙長饒命,仙長饒命,小畜不知您神通廣大之至,多有冒犯之處請您千萬原諒,如今小畜已然被你打傷了一遍羽翅,一身實力去了大半,您看在小畜修行不易的份上,就放過我吧。”


    它一邊求饒,一邊晃晃悠悠的向下落去,也不知是故作虛弱之態,還是真的傷得那般嚴重。


    可淩展聽了,雙目怒張,眼中威棱迸發,怒喝道:“你既然自知不敵於我,方才自行遁走便是,怎地還傷我徐師姐?罷了,我先取你半條性命救人,稍待再與你說話。”


    說著,他將手一張,一股綿密浩大的力量頓時罩住青鳥身子,竟於瞬息間將其力量抽取大半,變化成一團似水般的青色粘稠液體,被淩展拖在掌中。


    下一刻,他重新回到徐若婷身旁,將那團青色液體送入她口中,便低聲說道:“師姐,我教你一種力量運轉之法,你依之將這東西化入體內,想來傷勢很快便好。”


    說著,自他額心飛出一段神念,瞬息間打入徐若婷額頭中,隨後隻見徐若婷秀目一亮,眼中似有明悟之色,立刻勉力直起身子,盤膝而坐,默默依法而行。


    原來,淩展教給她的,卻是他自己於許多年前領悟出的,那門吞噬天地間一切力量用於療傷的法門,不過此法門僅限於修煉八卦道法之人可用,而且他隻能幫徐若婷抽取青鳥身上的力量,卻不能助她直接吸納煉化,所以能否真得使她傷勢恢複,還要看看再說。


    方才淩展念頭動轉極快,因為身處一座滿是凡人的都城中,所以他不能直接抽取四周天地中的力量,否則就會造成極多殺戮,雖然他也可以趕緊帶著徐若婷離開,尋找一處合適的地方,不過那樣多少會耽擱一點時間。


    而直接抽取青鳥的力量就不同,那頭青鳥雖然受傷,但其實一身力量並未失去,以其接近仙獸巔峰的修為,便隻是一半的力量也足夠治療很嚴重的傷勢了。


    卻說徐若婷一連默默運功兩三個時辰,其胸腹間的傷口才漸漸愈合,神色間也不再有痛處之色,終於緩緩張開雙眼,對一旁焦急等待的淩展溫柔一笑,顯然已無大礙。


    此刻那青鳥因受傷不輕,又被一下抽取了一半力量,再也無法單憑一翅飛行,同時它也知無論如何都逃不出淩展手掌,所以幹脆搖晃著落到附近,歪歪斜斜地趴在地上,借著此處濃鬱的靈氣治療傷勢。


    對於它的這些舉動,淩展並不過多理會,他隻是緊張的關注著徐若婷的狀況,隻到她真正恢複過來後,他這才緩緩來到青鳥身旁,垂下目光看著它,沉聲道:“念在徐師姐如今傷勢已複,而且療傷所用又是自你身上得來的力量,淩某現在姑且饒過你了。”


    他此言一出,那青鳥心中大喜,勉強抬起頭看著他,眼中流露出感激神色,咂著嘴道:“多謝仙長大恩,多謝仙長大恩!”


    它這邊忙著謝恩,但下一刻卻聽淩展驀然話鋒一轉,道:“我話還沒說完,你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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