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采兒準備走進廚房看看有什麽好吃的,被一個大嬸推了出來,指手畫腳、啊啊吖吖的解釋了半天。(.無彈窗廣告)喜采兒才明白她的意思是正屋內已經準備好了吃的,讓她直接過去就可以。


    同時,喜采兒還通過大嬸一張一合的嘴,看見了上下牙齒內空蕩蕩的口腔。這個大嬸的舌頭竟然被人給割去了。


    喜采兒再次環顧院子內的人,看他們比比劃劃的樣子。


    這才明白為什麽整個院子隻有腳步聲和物品相撞的聲音了。


    這裏的人,竟然全是啞巴?喜采兒機械的往正屋的內走去,眼裏忍不住的流出了淚水。她的那顆喜歡抱打不平的心又開始泛濫了。


    四肢健全,頭腦清晰的人,怎麽就被人割去了舌頭呢?又是朱謀略所做嗎?這個惡毒的君王,到底殘害了多少人?他對每天給自己燒火做飯的傭人都如此殘忍,何況其他人呢?可是她喜采兒自從來到這個鬼朝代,連自己都保護不,連連遭到莫名其妙的打壓。更別說有能力幫助解救這些可憐的人了。


    喜采兒又想到觀音菩薩帶自己來到這裏來的初衷,說她可以幫助這些苦難的黎民百姓脫離苦難。她自嘲的一笑,再不逃走,她不是被朱謀略弄死,就是被這群口蜜腹劍的妃嬪陰死了,拿什麽來幫助這些看起來讓人心酸的可憐人們。


    主屋內的菜肴都非常的豐盛,喜采兒卻食不知味。胡亂扒拉了幾口,擦擦嘴,就往外走去。


    冰鳳姐妹四人,正在忙忙碌碌的收拾著,喜采兒也不好打攪,自己出了冰冰宮按著來時的記憶,往禦書房走去。


    走到禦書房門口,迎麵走出來一個身著深青色衣袍,氣宇軒昂,溫文爾雅的青年男子。喜采兒晃了一眼,覺得有些眼熟,卻沒有在意,心裏想也許和前世那個朋友長得像吧。不過有了朱謀略和朱溫完全相同的臉,卻完全不同的性格這個教訓,她想,再像也不是一個人吧。


    而那名青衣男子卻在錯身而過的瞬間,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心裏在疑問:“她怎麽會在這裏?”


    見禦書房內並不是隻有朱謀略和太監小金子,喜采兒行了禮站到一邊,看向朱謀略,等著朱謀略叫自己。因她不知道他叫自己來的目的,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更不知道該做什麽好!


    “愣什麽?還不快過來做事情?”朱謀略抬眼看到喜采兒呆愣在一旁,看向自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些迷茫。心裏微火,怎麽這麽笨,一點眼色也沒有。


    “做事情?什麽事情?”喜采兒依舊迷茫的問道。她都不知道他叫自己來做什麽。


    “你忘了昨天朕跟你說的話了?”看著那雙更加迷茫的眼睛,朱謀略心中的火越來越大了。口氣不由得嚴厲起來。隻聽撲通一聲,站在她旁邊的兩個大臣渾身發抖的跪在了地上。


    “這回喜采兒更加迷茫了,朱謀略不是問自己嗎?這兩個人害怕什麽?難道是和自己第一回見朱謀略時一樣,誤會了?嘻嘻!”喜采兒老毛病又犯了,盡管她沒有想笑出聲,可她臉上毫無掩飾的笑意,卻讓朱謀略誤以為是她在藐視自己。嘲笑自己。


    “大膽賤婢,竟敢戲弄於朕,你??????”朱謀略大聲喝道。整個禦書房的人都跟著顫抖起來。


    喜采兒偏偏在這時想起了,朱謀略的那句話,做朕的貼身侍女!


    “哦,哦,是,皇上!奴婢知錯了,奴婢想起來了!”喜采兒語無倫次的說完,手忙腳亂的走到朱謀略哪裏,找了找,沒找見抹布,便隨手掏出一塊手絹,就要擦桌子。


    朱謀略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奴婢敢在自己麵前這麽大膽的。


    就像現在,自己明明是嗬斥喜采兒,禦書房內的其他人都害怕起來。就這個看起來貌不驚人,笨手笨腳,不知道腦子裏整天想些什麽的小丫頭。卻很隨意的一句奴婢知錯了,就毫不害怕的走過來。也不怕自己一時生氣殺了她。


    他朱謀略不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他惡狠狠的盯著喜采兒。看她接下來要做什麽?


    喜采兒一門心思的想著自己的趕緊幹活,熄滅朱謀略的怒火,關鍵時候保命要緊。


    一點都沒有察覺,整個禦書房內的人都在奇怪的看著她。包括那嚇得跪在地上的兩名大臣。這個女人時什麽人,真夠大膽的。皇上氣成這樣了,她還敢打斷皇上的話,然後目中無人的找什麽東西,後來又掏出一塊手帕去擦桌子。


    喜采兒就這樣眾目睽睽之下,擦完了桌子,擦凳子,然後四處查看找擺件,門,窗,隻要能擦的地方。


    朱謀略這才明白她這是要幹什麽?感情她以為貼身侍女就是擦桌子的。看著她拿著手絹四處尋摸著。他突然又想大笑了:“哈哈,哈哈!”


    然後整個禦書房內的人都愣住了,包括喜采兒,大家都愣愣的看向朱謀略。皇上這是怎麽了?一會怒,一會笑?


    笑罷,朱謀略臉上逐漸恢複了平常陰沉的表情,然後也不管喜采兒了,讓她隨便折騰去吧!就當是為了看笑話,也不能讓她從自己眼前消失。


    朱謀略對著依舊跪在地上的兩個大臣平靜無波的說道:“兩位愛卿怎麽跪地上了?平身吧!那個張溫可以破格錄用,還有什麽事要稟奏嗎?”


    “張溫?”喜采兒也不知道朱謀略對那兩名大臣說了什麽?隻聽到了這兩個字。心不可抑止的跳動起來。


    喜采兒拍拍自己的胸脯,怎麽回事?


    張溫?除了和朱溫的名同姓不同。還有什麽意義嗎?


    哦!想起來了!張溫這個名字竟然是前身的青梅竹馬,怪不得心要如此激動了。前身就是在去找張溫的路上摔暈後凍死的,才被自己附了身。可想而知,這個張溫對她的意義了。


    喜采兒繼續在自己的腦海裏搜索著關於張溫的記憶,一個長相??????,性格溫順、重感情、責任感強的男人。


    這個前身雖然命苦了些,找的男人還不錯嘛!竟然和自己的朱溫性格很像。隻可惜,即便自己找到了張溫自己還是接受不了張溫的吧!要是張溫的長相和朱謀略互換一下就好了,這樣等自己從這裏逃出去,頂替前身嫁給張溫也是不錯的吧?


    朱謀略打發了兩個大臣,一抬頭,看到喜采兒正高舉著手絹,滿臉紅暈的想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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