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濟草堂的門口,白老頭和人王同時攔住了幾人,道:“這裏已經被人占了,我們還是另尋住處吧!”說完拉扯著幾人就要跑。(.)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沈兄,好久不見,昔年名震江湖的人王殿下什麽時候變成了縮頭烏龜呢?”一個略微尖酸的青年男子的聲音傳來後,從屋子內呼啦啦跑出來一群人。


    讓喜采兒不解的是,這些人怎麽看來不像是一幫子,而是兩幫子呢?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這群人的服裝分為兩種,一種紫如霧,一種白如銀。


    紫如霧的那群人與迷花河刺殺自己的兩名女子服飾相同,麵前站著一個身著同樣紫色服裝的女子。不同的是,刺殺自己和現在的這些女子的紫衣上,都是隻在袖口處繡著一朵菊花。隻有站在前麵的那名女子除了袖口處,像是為了區別自己不同的身份和地位,在腰際也繡了一大朵嬌顏如絲的菊花。正淩厲的盯著自己等人。


    另一幫白如銀服裝麵前站著一位身著黑白拚色袍服的青年男子,與人王年齡相當,二十歲上下。剛才的話正是從他口中傳出來的。


    “淫兄,跟他們費什麽話,你要不上,妹妹我可先上了!”那名看起來身材凹凸有致,讓人忍不住想一睹芳顏的紫衣領袖。說出來的,卻是略帶沙啞,聽不出性別的聲音。


    “淫兄?”喜采兒聽聞稱呼,看向那名黑白拚色袍服的男子,慘白的臉,迷蒙的眼,尖尖的下巴,幾根稀稀拉拉的胡子,瘦高的個頭,看起來不僅**猥瑣還有一點點的變態。真是人如其名。


    隻是接下來的稱呼更是讓喜采兒瞠目結舌:“二花,你急什麽急,本公子跟自己的朋友敘敘舊,你胡叫些什麽?”


    喜采兒忍俊不禁的笑著看了一眼人王幾人。“二花?”怎麽和自己以前養的小狗的名字一樣。


    喜采兒有種想惡作劇的感覺,壓抑不住的衝著院內啞著嗓子說道:“那個,淫兄,還有菊花姐,兩位有什麽事情改天再說,兄台等幾人有些急事就不等各位了!”


    說完,喜采兒率先跑去,人王、美晴、白老頭也絲毫不慢的笑著拉上張溫,快速向遠方跑去。


    那個拚色青年淫兄,和紫衣女子菊花姐看到這種情況,有些傻眼,然後跺跺腳,氣憤的對著自己身後的手下們說道:“追!”是真沒有見過這麽不懂江湖規矩的人。


    要是和對方打起來,人王還真不是對手,隻是要論這輕功,隻要人王想跑還真沒有人可以追得上,白老頭,美晴與人王同出一脈,當然也不差。人王拎著張溫,白老頭拎著喜采兒,拐來拐去,一會就將那群人甩了有二十裏地。


    也不知跑了有多久,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個小山洞藏身。


    人王出去打探消息。美晴忙著幫白老頭一起生活做飯,張溫走到喜采兒的身邊,拉她坐到山洞的一塊石頭上,開門見山的問道:“采兒,你在百花節上,有沒有看到什麽認識的人?”


    喜采兒點點頭又搖搖頭,她明白張溫的意思。


    那兩名紫衣女子,先是在迷花河刺殺自己。後來到院子裏,又是她們同組織穿著紫衣的女子們,和拚色男子的目的一樣。應該也是來刺殺自己的。


    在這個世界上要想刺殺自己的,隻會是宮廷裏的人,朱謀略?賢妃?瑛姑?還有??????她不能確定是誰要對自己下狠手。隻是,見到的熟人隻有瑛姑,所以她點頭,她怎麽會認出自己?她不可能認出自己的。所以她搖頭。


    喜采兒將自己在玩旋轉花馬時碰到柔寧凝又明確她不可能認識自己的想法說給了張溫。又好奇的問道:“人王認識那拚色男子嗎?”


    張溫將那紫衣女子是紫菊殿殺手組織以及殺手接任務的價錢詳細的說給喜采兒聽,又將拚色男子也是江湖另一殺手組織陰陽閣的人,同樣殺人需要收取大數量的雇傭金。而將人王怎麽認識陰陽閣的人,人王的身份故意忽略。


    “相公說這些,是要告訴采兒殺采兒的人很有錢嗎?會不會是朱謀略呢?他是一國之君,應該是全國最有錢的人吧!”喜采兒猜測道。


    “采兒,自從朱謀略奪國開始到現在,整個陰謀國能出得起這個價錢的人不多。據我所知,朱謀略雖然這兩年斂了不少錢財,國庫卻依舊不夠富裕。第一這朱謀略不會用國庫的錢來雇傭人殺你,他身為皇帝,身邊的大臣和武功高強者數不勝數,想要殺你,他可以派自己的手下,無需花錢。第二,你大婚當日逃離宮中,已經是大罪,朱謀略他要殺你或者怎麽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無需這麽神神秘秘。我想我們也許應該從你在迷花河見到的那瑛姑入手。”張溫頭頭是道的分析。讓喜采兒連連點頭。


    同時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將朱謀略貼告示,逼迫喜采兒出現的事情告訴她。想了想,張溫還是沒有說出口,這次和喜采兒重逢,然後接她出宮,又在濟草堂得逞夙願,娶了喜采兒為妻。


    可笑的是自己這一天一夜,三番五次總是靠近不了喜采兒,他能感覺到喜采兒心裏有一種無形的屏障,自己摸也摸不著。總覺得采兒不一樣了,他有種再也不能向以前一樣能夠清楚的知道她的想法的感覺。


    告訴她,她會不會選擇離自己而去,解救那喜喜宮的宮人們?自己的答案是完全有可能會。


    “瑛姑?隻是我與她相處時間不常,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她怎麽會認出喬裝過後的我?她一個剛剛升任才人,原來是宮女,沒有一點人脈的人怎麽會有能力用這麽多的錢雇傭這些殺手?不可能!”喜采兒肯定的說道。


    張溫看著那麽用幹脆利落否決的喜采兒,搖搖頭。怪不得她會在宮裏受那麽多的苦,沒有一點拐彎抹角的心思,以自己的心理去琢磨別人的思想,甚至,幹脆,隻想過好自己的日子,懶得去想周圍的人都是什麽想法。怎麽可能不會防不勝防。可想而知她輕易得罪人是很平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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