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站滿了官兵,為首的軍官在街道邊上一家一家的排行。這種肆無忌憚的行為,使得黑夜之中亮起了燈光,這麽一來,我房間所亮起的燈光,倒不顯得突兀了。


    很快的,樓下傳來“砰砰”的劇烈敲門聲,緊接著,便是大門打開的聲音。雜亂無章的腳步聲,以及帶著嗬斥的聲音和怒罵聲。甚至還能聽到鞭子的**聲,官兵們極速的行動,顯然魅殺這次惹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


    當我跟夜釋天整理完一些收尾工作,還沒來得及穿好衣服,房門便被野蠻的撞開。


    先是幾個手持亮閃閃斬刀的官兵闖進來,隨後一個軍官模樣的男人,在官兵的保護下,也跟著踏進房中。在掃視了一遍四周,確定沒有什麽危險,為首的軍官才趾高氣揚的上前一步,用一種毫不客氣的眼神打量著我及夜釋天。


    我垂頭,拉緊了自己的衣襟,避開對方看向我露出時的色欲眼神。沒想到我易容成如此普通的模樣,隻不過衣襟稍微敞開,稍微露出胸前的肌膚,便被人惦記上了。我不由露出厭惡的眼神,反正是垂頭,對方也看不見我眼裏流露出的情緒。


    倒是夜釋天此時的氣場,讓我心中不安。表麵上一臉淡漠,看似什麽都不放在眼裏的夜釋天,流露出了非常不悅的氣息。這個不輕易動怒地男人。究意又有誰惹了他了。


    官兵們也不解釋什麽,極為粗魯的開始在房子的四周掃蕩著。而那位為首的軍官卻用那**的眼神打量著我,恨不得我拉好的衣襟重新拉開來。那眼神,恨不得撥光我的衣服一般,令人生厭地很。夜釋天從哪裏拿的毯子,披在我身上,替我裹得緊緊的。$君$子$堂$首$發$不得不承認。夜釋天這時的氣息,陰沉的可怕。


    我暗暗咽了咽口水,夜釋天的氣息陰沉不定,心情越發的不可捉摸。現在的夜釋天,越來越喜怒無常。就連我,麵對這樣地夜釋天,也不由膽怯幾分。偷偷的挪了挪腳步,遠離夜釋天以及眼前這位不長眼的軍官。我不希望惹到心情似乎突然很不爽地夜釋天。最聰明的辦法不是硬碰硬,而是離夜釋天遠一點,以免遭到魚池之災。


    現實非常無情。夜釋天似乎纏上我了,見我微微移步,夜釋天也跟上,甚至他的眼睛也是直盯著我,突然闖進來的軍官,雖然有敵意,夜釋天卻連看也沒有看對方一眼,顯示出他對那個人的輕視。


    “你們。叫什麽名字?哪國人?到火國帝都有何事?”


    “在下白憐月,水國的一名遊客。這位是在下的父親。咳咳,因為我父親身上有些關於那方麵的隱疾。聽說火國地烽火大會,布恩施福,能治百病,便想到這火國來試試。咳,大人您也知道,這是隱私,實在難以說出口。請大人您見諒,這是一點小意思。算是給大人您的辛苦費。這深更半夜地。辛苦了辛苦了。”


    我從懷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袋碎銀子,趁著那些官兵不注意時。我把小袋子塞到對方的懷裏。高大的軍官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動作極為熟撚的摸了摸自己懷裏的袋子,裏麵的份量讓他十分滿意。趁著我手離開的時候,眼裏有**意地軍官再我手上摸了一把,一臉意由未盡地模樣。


    萬幸我現在長得不怎麽樣,眼前這位明顯色膽包天的軍官對我沒有多大地興趣,也隻不過是占占小便宜罷了。隻是摸一下手,對我而言,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這種類似於肢體般的接觸,相當的頻繁。一個人一天裏,不論是有意無意,這種肢體內的接觸,非常的普通,普通到引不起別人的注意。


    就當是被一個臭蟲碰了,我甚至決定忘了剛剛一瞬間的接觸,回頭要好好清醒一番。


    這原本是小事,但當夜釋天擋在我的麵前,冷著臉抓著軍官剛剛碰到我的手,渾身充滿了殺氣。“等一下,不……。”


    “喀嚓。”還沒等我說完,清脆的骨折斷裂聲讓我咽下了下麵的話。我傻傻愣愣的看著夜釋天,眼前的這位真的是夜釋天。為了這種小事,而衝動的上前,一下子折斷了對方的手骨,把一件小事,演化成一個大麻煩。


    我眼睜睜的看著軍官臉色大變,慘叫的聲音令四周散開的官兵如臨大敵的聚過來。


    “把他們抓起來,統統抓起來,啊----。”軍官夾雜著痛苦的怒吼道。


    “溻蛋夜釋天,你這個瘋子,專門給我惹麻煩。”


    我恨恨的怒罵,手一揚,圍過來的官兵一下子倒在了血泊當中。這些隻是些小雜碎,隻一招之間,便讓幾個人倒在地上,毫無聲息。


    “兩位英雄,求求你們,就把小的當個屁放了吧。我保證。”


    軍官用急促的語氣,表述著自己的忠心。可惜夜釋天不是個願意聽別人廢話的人。隻見夜釋天手下也沒有什麽動作,隻聽到脖子“喀嚓”扭斷的聲音。當夜釋天一鬆手後,原本還露出**笑的男人,睜著大大的眼睛,轟然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麽要動手?”我怒視著夜釋天,因為他的一時衝動,我必須要夾著尾巴做人,最起碼不能舒服的四處逛街,“隻需要再忍耐一下下,便可以把這些混蛋送走。我剛剛的忍耐,完全成了白費。我相信,你一定能給我一個理由。”


    “不需要什麽理由。”夜釋天搖搖頭,伸手把我扯進他的懷裏,用毯子把我的手擦了一遍又一遍。隻不過被一個人“不小心”碰到,夜釋天便如同我的手碰到了什麽傳染源一般,甚至把我的手都擦紅了,“用那種眼神看著月兒的人,從來都不可能活在世上。本還想讓他多活兩日,他居然以那種汙垢的心,碰月兒寶貴的手,絕對不能原諒。月兒是屬於我的,絕不能允許別人染指,絕對不允許。”


    我不由的用另一隻手揉了揉眼,剛剛夜釋天的眼裏,好像閃過了一抹紅光?一個人的眼裏怎麽會產生紅光?是因為滿室的鮮血,讓我產生了錯覺吧。


    “隻不過摸了一下。”我不悅的皺眉,隻不過是肢體上過於親蜜的接觸罷了,隻是為了這麽簡單的原因?“如果你真的是因為這種簡單的原因就折了對方的手,而忘記控製你的理智,忘了什麽時候該忍,忘記了何時懂得取舍,那我一定會非常失望的。”


    “我說過,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事任何東西比月兒重要。”夜釋天細心的撫著掌心中白嫩修長的手指,低頭舔了舔剛剛被碰撞到的地方,這是最好的消毒方法,他的眼中,連他自己都不自覺的閃過一抹陰冷的紅芒,冰冷而嗜殺,“月兒放心,絕對不會讓月兒感覺到任何麻煩。這裏是我的地盤,雖然不能掩飾蹤跡,但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我們的底細。隻需要重新易容化妝就行了。”


    “你……。”


    聽到夜釋天給我的答案,我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高興。應該說,是混雜了這兩種矛盾的情緒,我看向夜釋天,夜釋天直視著我,一點沒有回避我的視線。我唉氣,完全被夜釋天亮晶晶的眼神打敗了。


    夜釋天一下子感覺到我的退讓,滿意的笑了起來,鬆開我的手,捧起我的臉,一臉的深情向我看來,並狠狠的吻過去。而房間裏點綴的,是流了一地的鮮血,以及倒在地上的幾個死去的屍體。


    雖然這裏是夜釋天的地方,但事實上,官兵來這裏搜索並不是秘密。就算是用化屍水,把這幾個人的屍體化掉,也不能解決問題。這裏不是水國,無法囂張的殺人滅口之類的。所以,接下來的時間,便失去了我所需要的睡眠時間。


    夜釋天很快找到了藏於客棧裏的人,借助客棧下麵的密室。


    我掃著黑暗的四周,窄窄小小,大概沒有長期居住,多了幾分清冷。因為條件的限製,這裏實在不怎麽樣。沒有柔軟的床,空氣渾濁而濕潤,實在不是一個休息放鬆的好地方。


    “你的意思是說,我最起碼需要在這裏住五六天,在這種地方?”我冷笑的看著夜釋天,毫不客氣的指著這個狹小的地方。而且這裏還加上一個魅殺,根本就無法安心的休息,“我不喜歡這個地方,原本我應該舒服的睡在柔軟的**,自由自在,隨意走到哪裏?”


    我毫不客氣的指責夜釋天,夜釋天卻沒有任何惱怒,反而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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