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天生赤字,無人能解。不過人們翹首以待的功德臨世,卻並未發生。
“老天呀,你這是怎麽了?你難道睡著了嗎?你難道看不到這曠世偉績嗎?”即便是最為虔誠的凡人,此時也大膽問起了蒼天。
“老頭子,傳說雲陽先知斬殺夢魘,不是也沒有動靜嗎?”一個白發老婦安慰道:“何況還有這天上赤字,應該是大福之兆!”
“但願你說的對,不然真的委屈了我們的這些斬魔英雄!”一個白發老翁輕聲歎道:“要知道,我們的孩子,孩子的孩子,再也不會被那恐怖的陰影纏繞了!”
“睡吧!希望我們可以做個好夢!”老婦吹滅了燈。
五月十六,環宇大慶。成千上萬的修真者、凡人,高呼著“傲英雄”三個字,湧上了雲霞山脈。
太華山,風雨亭,楊柳煙神色茫然,不知是喜是憂。
“夫君,昭兒立下曠世功德,幾乎可以比肩雲陽!我們一家團聚,近在咫尺,此乃天大喜事,為何你卻如此忐忑不安?”淨德玉兒不解問道。
“夫人謬矣!當年夢魘、年獸亂世,雲陽先知一斬一度,便使得天地澄清。所以遺下北域魔孽,並非不能除之,實乃慈悲為懷!”楊柳煙解釋道:“這也是當年太華之戰,小墨先祖為何隻斬燭陰來犯一眾,卻未北上殺絕之故。”
淨德玉兒聞罷,驚道:“夫君何有此言?”
楊柳煙歎道:“魔隻有一,即為夕。所謂魔孽,不過是洪荒百族,為其魔化而來,終有身不由衷之嫌。雲陽遺之,實欲後人度之以道,脫離魔倀。”
“即便如此,連小墨先祖、三教祖師,也未能度之,莫非要等到雲陽再世不成!”淨德玉兒有些不敢相信。
楊柳煙搖了搖頭,道:“我有預感,此人應為侄兒楊雲!”
“夫君多慮了!如今天生赤字,足顯泰兆!”淨德玉兒一笑勸慰。
“哎!昭兒殺心太重,此次北伐,不說那些湮滅的魔孽,便是俠門壯士,也折損數萬!我看這天生赤字,不是什麽泰兆,而是血光之相!”楊柳煙一聲歎息。
“夫君,這可如何是好?”此時的淨德玉兒,已然花容失色。夫妻兩人恩愛多年,楊柳煙預感之準,她可是深有體會。
“待三祖化劫之後,我便讓雲兒為他化解殺氣,但願能了卻此番因果!”楊柳煙苦澀一笑,望向了北國雲天。
雲霞山脈,一派祥和喜慶,四方來賀之客絡繹不絕。俠門子弟天性豪爽,無不款待如賓。
至午時,眾人匯聚雲霞坡上,皆欲一睹傲英雄之蓋世風采。然而,卻久久未見這位偉人身影。
與此同時,傲風雲正於名劍堂上,密會數十位身份特殊之人。這些人分別是仙道清微派闡教南極仙翁、靈寶派截教多寶道人、道德派人教玄都大法師;佛道俱舍宗真諦、成實宗訶梨跋摩、三論宗鳩摩羅什、天台宗智者、華嚴宗杜順、唯識宗玄奘、律宗道宣、禪宗達摩、淨土宗慧遠、密宗歡喜尊者;聖道儒宗孟子、離宗玉子、玄宗揚子;秋水世家家主秋水長天、東方世家家主東方傲廣、蘭陵世家家主蘭陵玉華、滄海世家家主滄海嘯傲、冰雨世家家主冰雨問天、玄冥世家家主玄冥戴天、獨孤世家家主獨孤玄燁以及南明世家長老南明雪怡;天界昊天玉帝、南極長生大帝、北極紫微大帝、東極青華大帝、西極天皇大帝;地界十殿閻羅佛王、仙王、聖王、俠王、人王、龍王、鳳王、虎王、鼇王、麒王。自打那些巨擎大能閉關之後,這偌大三界,實際上已是落在他們肩上。
傲風雲居中而坐,身後站著項楚、蓋聶、紅拂、星河四大劍俠。若在往昔,這位天才少年,或許根本沒有一席之地。但今日,即便是這些三界名宿,在他麵前也要矮上半分。
“傲門主少年了得,一掃魔域,澄清天地,成不世之功,足已比肩雲陽!”多寶道人由衷讚歎道。
眾人聞罷,無不點頭稱是。
傲風雲淡然一笑,道:“諸位言重了,一則斬妖除魔實為我俠道本分,又怎敢言功德二字。再則此次北伐雖斬十萬妖孽、誅四大魔獸,卻隻得半功!”
眾人聞罷,無不大驚失色。
當下便有玉子不解問道:“門主此去,盡除妖魔,何來半功之言?”
“這正是在下邀請諸位,堂中一敘之故!”傲風雲一聲歎息:“日前在下斬殺四魔之時,得一秘辛。原來魔心早已於壬戊年投身人族,離開北域。魔心不除,怎得全功!”
“師傅閉關之前,的確曾提到此事!”玄都大法師點了點頭,道:“不知傲門主可曾探知此人身份?”
“這?”傲風雲一臉黯然,似乎有難言之隱。
“此事事關蒼生,還望傲門主不吝賜教!”對於這次俠道的誅魔行動,並沒有知會近在咫尺的獨孤世家,獨孤玄燁一直難以釋懷。此時聞得魔心未滅,不知怎的,竟然莫名興奮起來。
“雖然四大魔獸並未供出那人的信息,但在下查過,整個壬戊年,隻有一個人深入過白山黑水!”傲風雲緩緩閉上了雙目,一副極為惋惜的樣子。
“他是誰?”獨孤玄燁急忙追問道。
“太華楊雲!”傲出了四個字。
“不可能!”一旁的秋水長天突然站起身來,毅然打斷道。
“唉!我知道,這很難讓人相信,但我在萬魔窟發現了這個!”傲風雲再次一聲歎息,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枝蓮花,一枝水嫩欲滴的蓮花。
“不,不可能……”望著那枝蓮花,秋水長天的臉色大變,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
“雖然我並沒有見過此人,但我相信他的品行!”傲風雲話音一轉,接著道:“然而,那都過去了。魔心寄身,並不是一個人可以選擇、左右的!”
“那怎麽辦!”聽到此言,眾人一下子都留神無主起來。
“不好!二十天後,也就是今年的觀蓮節上,三位教祖便要在太華明月台出神入化,那護法之人正是楊雲!”歡喜尊者一聲高呼,頓時驚煞旁人。
“是呀!難道三教祖師也受到他的蒙蔽?”揚子一臉蒼白。
“莫說是三位祖師,恐怕現在連楊雲本人也未必自知!若我所料不差,三位教祖出神入化一刻,便是魔心現世之時!”說到此處,傲風雲南望太華,一臉凝重。
“這,這可如何是好?”南極仙翁無奈地搖了搖頭。
“依我看,我們現在直奔太華,趁那魔心還沒覺醒,誅殺楊雲!”獨孤玄燁一聲冷笑。
“眼下三位祖師正在白玉堂中閉關,根本無法打擾!何況提前出手,隻會打草驚蛇!”玉子眉頭微皺,目光移向了主座:“傲門主邀約我等前來,想必已有完全之策,還請指點迷津!”
“沒有完全之策,隻有下下之策!”傲風雲一聲長歎:“眼下隻有等三位教祖出關之日,我們同去太華,裏應外合誅殺魔心。但願三位老人家,能夠早些洞察真相!”
“這麽說來,要等到六月六日了!”獨孤玄燁略顯失望。
“如若遇到抵禦,又當如何?”歡喜尊者這一問,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傲風雲。
“尊者以為呢?”傲風雲苦澀一笑,反問道。
“這,為了天地蒼生,恐怕隻有殺出一條血路了!”歡喜尊者低聲道。
“不行!”秋水長天再次站了起來,反對道:“太華楊門乃開源勝地,怎可殺戮加之!”
“哼!若是魔心不滅,太華楊門恐怕從此以後,也將是恐怖之源!”獨孤玄燁寒聲道。
“希望楊門中人能夠以蒼生為重!”傲風雲歎道:“秋水前輩,你若不忍前去,就留在秋水山莊罷!”
“唉!算了,我相信傲門主!”秋水長天一聲歎息。
“好!既然大家同心同力,相信必可馬到成功!隻是此事,還需諸位絕對保密,以免節外生枝!”傲風雲正色言道。
“自然如此!”眾人無不附和。
“在此之前,在下還有一事,想請諸位前輩幫忙!”傲風雲話語一轉,望向了眾人。
“所謂何事?傲門主盡管講來!”玉子豁然起身,大有馬首是瞻之意。
“若論斬妖除魔,我俠門當仁不讓!不過若論廢墟重建,我俠門卻是一竅不通!”傲風雲感慨萬千:“所以,白山黑水的新生,還需要諸位的鼎力相助!”
“嗬嗬,此事不難,就交予我等來操辦吧!”玉子釋然一笑:“隻是不知傲門主對於魔域的重生,可有所規劃?”
“除了大麵積的綠化外,還需要諸族百姓的遷入!”傲風雲略有所思地道:“另外,我想在萬魔窟上建造一座功德之城,城中立英雄之碑,以作曆史紀念及氣運鎮壓!”
“傲門主想的果然周全,兩個月之內,我們就讓這魔域煥然一新!”玉子朗聲言道。
再見眾人,此時無不附和稱是。畢竟,能夠淨化這宇內最後一片惡土,也不失為一件天大的功德之舉。
秋水山莊,天星閣。秋水長天眉頭緊鎖,此時正遠遠地眺望著那西天雲氣背後的一抹黛影。
“父親,您真的決定了嗎?”就在他的身後,一襲白衣的秋水慕容走了過來:“要知道,我們與楊門的淵源,可不是他們那些人能比的!”
“我知道,孩子,但我們欠他的太多了!”秋水長天滿麵惆悵:“而且,我也相信他。事實上,他所背負的,比我們還要沉重的多!你知道他的身世……”
“我也相信他是個了不起英雄,這麽做都是為了蒼生!”秋水慕容歎道:“可我不相信,雲大哥,他是魔心寄生者!”
“這一點,我也不信,希望隻是一場誤會!”秋水長天感慨道:“我曾一度在想,若是這兩個年輕人能夠攜手,那麽必將能為這個世界迎來一個新的紀元!可惜呀!”
“父親,那我們現在怎麽辦?”秋水慕容問道。
“你先安排一些族人,北上綠化吧!”秋水長天道:“至於太華之事,事關重大,不得走漏半點風聲,特別是在你兩個姐姐那!”
“是,父親!”秋水慕容肅然領命。
“到時候,你就別去了,在家裏看著你這兩個姐姐吧!”秋水長天一臉無奈:“我不想她們有一絲差池!”
“老天呀,你這是怎麽了?你難道睡著了嗎?你難道看不到這曠世偉績嗎?”即便是最為虔誠的凡人,此時也大膽問起了蒼天。
“老頭子,傳說雲陽先知斬殺夢魘,不是也沒有動靜嗎?”一個白發老婦安慰道:“何況還有這天上赤字,應該是大福之兆!”
“但願你說的對,不然真的委屈了我們的這些斬魔英雄!”一個白發老翁輕聲歎道:“要知道,我們的孩子,孩子的孩子,再也不會被那恐怖的陰影纏繞了!”
“睡吧!希望我們可以做個好夢!”老婦吹滅了燈。
五月十六,環宇大慶。成千上萬的修真者、凡人,高呼著“傲英雄”三個字,湧上了雲霞山脈。
太華山,風雨亭,楊柳煙神色茫然,不知是喜是憂。
“夫君,昭兒立下曠世功德,幾乎可以比肩雲陽!我們一家團聚,近在咫尺,此乃天大喜事,為何你卻如此忐忑不安?”淨德玉兒不解問道。
“夫人謬矣!當年夢魘、年獸亂世,雲陽先知一斬一度,便使得天地澄清。所以遺下北域魔孽,並非不能除之,實乃慈悲為懷!”楊柳煙解釋道:“這也是當年太華之戰,小墨先祖為何隻斬燭陰來犯一眾,卻未北上殺絕之故。”
淨德玉兒聞罷,驚道:“夫君何有此言?”
楊柳煙歎道:“魔隻有一,即為夕。所謂魔孽,不過是洪荒百族,為其魔化而來,終有身不由衷之嫌。雲陽遺之,實欲後人度之以道,脫離魔倀。”
“即便如此,連小墨先祖、三教祖師,也未能度之,莫非要等到雲陽再世不成!”淨德玉兒有些不敢相信。
楊柳煙搖了搖頭,道:“我有預感,此人應為侄兒楊雲!”
“夫君多慮了!如今天生赤字,足顯泰兆!”淨德玉兒一笑勸慰。
“哎!昭兒殺心太重,此次北伐,不說那些湮滅的魔孽,便是俠門壯士,也折損數萬!我看這天生赤字,不是什麽泰兆,而是血光之相!”楊柳煙一聲歎息。
“夫君,這可如何是好?”此時的淨德玉兒,已然花容失色。夫妻兩人恩愛多年,楊柳煙預感之準,她可是深有體會。
“待三祖化劫之後,我便讓雲兒為他化解殺氣,但願能了卻此番因果!”楊柳煙苦澀一笑,望向了北國雲天。
雲霞山脈,一派祥和喜慶,四方來賀之客絡繹不絕。俠門子弟天性豪爽,無不款待如賓。
至午時,眾人匯聚雲霞坡上,皆欲一睹傲英雄之蓋世風采。然而,卻久久未見這位偉人身影。
與此同時,傲風雲正於名劍堂上,密會數十位身份特殊之人。這些人分別是仙道清微派闡教南極仙翁、靈寶派截教多寶道人、道德派人教玄都大法師;佛道俱舍宗真諦、成實宗訶梨跋摩、三論宗鳩摩羅什、天台宗智者、華嚴宗杜順、唯識宗玄奘、律宗道宣、禪宗達摩、淨土宗慧遠、密宗歡喜尊者;聖道儒宗孟子、離宗玉子、玄宗揚子;秋水世家家主秋水長天、東方世家家主東方傲廣、蘭陵世家家主蘭陵玉華、滄海世家家主滄海嘯傲、冰雨世家家主冰雨問天、玄冥世家家主玄冥戴天、獨孤世家家主獨孤玄燁以及南明世家長老南明雪怡;天界昊天玉帝、南極長生大帝、北極紫微大帝、東極青華大帝、西極天皇大帝;地界十殿閻羅佛王、仙王、聖王、俠王、人王、龍王、鳳王、虎王、鼇王、麒王。自打那些巨擎大能閉關之後,這偌大三界,實際上已是落在他們肩上。
傲風雲居中而坐,身後站著項楚、蓋聶、紅拂、星河四大劍俠。若在往昔,這位天才少年,或許根本沒有一席之地。但今日,即便是這些三界名宿,在他麵前也要矮上半分。
“傲門主少年了得,一掃魔域,澄清天地,成不世之功,足已比肩雲陽!”多寶道人由衷讚歎道。
眾人聞罷,無不點頭稱是。
傲風雲淡然一笑,道:“諸位言重了,一則斬妖除魔實為我俠道本分,又怎敢言功德二字。再則此次北伐雖斬十萬妖孽、誅四大魔獸,卻隻得半功!”
眾人聞罷,無不大驚失色。
當下便有玉子不解問道:“門主此去,盡除妖魔,何來半功之言?”
“這正是在下邀請諸位,堂中一敘之故!”傲風雲一聲歎息:“日前在下斬殺四魔之時,得一秘辛。原來魔心早已於壬戊年投身人族,離開北域。魔心不除,怎得全功!”
“師傅閉關之前,的確曾提到此事!”玄都大法師點了點頭,道:“不知傲門主可曾探知此人身份?”
“這?”傲風雲一臉黯然,似乎有難言之隱。
“此事事關蒼生,還望傲門主不吝賜教!”對於這次俠道的誅魔行動,並沒有知會近在咫尺的獨孤世家,獨孤玄燁一直難以釋懷。此時聞得魔心未滅,不知怎的,竟然莫名興奮起來。
“雖然四大魔獸並未供出那人的信息,但在下查過,整個壬戊年,隻有一個人深入過白山黑水!”傲風雲緩緩閉上了雙目,一副極為惋惜的樣子。
“他是誰?”獨孤玄燁急忙追問道。
“太華楊雲!”傲出了四個字。
“不可能!”一旁的秋水長天突然站起身來,毅然打斷道。
“唉!我知道,這很難讓人相信,但我在萬魔窟發現了這個!”傲風雲再次一聲歎息,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枝蓮花,一枝水嫩欲滴的蓮花。
“不,不可能……”望著那枝蓮花,秋水長天的臉色大變,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
“雖然我並沒有見過此人,但我相信他的品行!”傲風雲話音一轉,接著道:“然而,那都過去了。魔心寄身,並不是一個人可以選擇、左右的!”
“那怎麽辦!”聽到此言,眾人一下子都留神無主起來。
“不好!二十天後,也就是今年的觀蓮節上,三位教祖便要在太華明月台出神入化,那護法之人正是楊雲!”歡喜尊者一聲高呼,頓時驚煞旁人。
“是呀!難道三教祖師也受到他的蒙蔽?”揚子一臉蒼白。
“莫說是三位祖師,恐怕現在連楊雲本人也未必自知!若我所料不差,三位教祖出神入化一刻,便是魔心現世之時!”說到此處,傲風雲南望太華,一臉凝重。
“這,這可如何是好?”南極仙翁無奈地搖了搖頭。
“依我看,我們現在直奔太華,趁那魔心還沒覺醒,誅殺楊雲!”獨孤玄燁一聲冷笑。
“眼下三位祖師正在白玉堂中閉關,根本無法打擾!何況提前出手,隻會打草驚蛇!”玉子眉頭微皺,目光移向了主座:“傲門主邀約我等前來,想必已有完全之策,還請指點迷津!”
“沒有完全之策,隻有下下之策!”傲風雲一聲長歎:“眼下隻有等三位教祖出關之日,我們同去太華,裏應外合誅殺魔心。但願三位老人家,能夠早些洞察真相!”
“這麽說來,要等到六月六日了!”獨孤玄燁略顯失望。
“如若遇到抵禦,又當如何?”歡喜尊者這一問,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傲風雲。
“尊者以為呢?”傲風雲苦澀一笑,反問道。
“這,為了天地蒼生,恐怕隻有殺出一條血路了!”歡喜尊者低聲道。
“不行!”秋水長天再次站了起來,反對道:“太華楊門乃開源勝地,怎可殺戮加之!”
“哼!若是魔心不滅,太華楊門恐怕從此以後,也將是恐怖之源!”獨孤玄燁寒聲道。
“希望楊門中人能夠以蒼生為重!”傲風雲歎道:“秋水前輩,你若不忍前去,就留在秋水山莊罷!”
“唉!算了,我相信傲門主!”秋水長天一聲歎息。
“好!既然大家同心同力,相信必可馬到成功!隻是此事,還需諸位絕對保密,以免節外生枝!”傲風雲正色言道。
“自然如此!”眾人無不附和。
“在此之前,在下還有一事,想請諸位前輩幫忙!”傲風雲話語一轉,望向了眾人。
“所謂何事?傲門主盡管講來!”玉子豁然起身,大有馬首是瞻之意。
“若論斬妖除魔,我俠門當仁不讓!不過若論廢墟重建,我俠門卻是一竅不通!”傲風雲感慨萬千:“所以,白山黑水的新生,還需要諸位的鼎力相助!”
“嗬嗬,此事不難,就交予我等來操辦吧!”玉子釋然一笑:“隻是不知傲門主對於魔域的重生,可有所規劃?”
“除了大麵積的綠化外,還需要諸族百姓的遷入!”傲風雲略有所思地道:“另外,我想在萬魔窟上建造一座功德之城,城中立英雄之碑,以作曆史紀念及氣運鎮壓!”
“傲門主想的果然周全,兩個月之內,我們就讓這魔域煥然一新!”玉子朗聲言道。
再見眾人,此時無不附和稱是。畢竟,能夠淨化這宇內最後一片惡土,也不失為一件天大的功德之舉。
秋水山莊,天星閣。秋水長天眉頭緊鎖,此時正遠遠地眺望著那西天雲氣背後的一抹黛影。
“父親,您真的決定了嗎?”就在他的身後,一襲白衣的秋水慕容走了過來:“要知道,我們與楊門的淵源,可不是他們那些人能比的!”
“我知道,孩子,但我們欠他的太多了!”秋水長天滿麵惆悵:“而且,我也相信他。事實上,他所背負的,比我們還要沉重的多!你知道他的身世……”
“我也相信他是個了不起英雄,這麽做都是為了蒼生!”秋水慕容歎道:“可我不相信,雲大哥,他是魔心寄生者!”
“這一點,我也不信,希望隻是一場誤會!”秋水長天感慨道:“我曾一度在想,若是這兩個年輕人能夠攜手,那麽必將能為這個世界迎來一個新的紀元!可惜呀!”
“父親,那我們現在怎麽辦?”秋水慕容問道。
“你先安排一些族人,北上綠化吧!”秋水長天道:“至於太華之事,事關重大,不得走漏半點風聲,特別是在你兩個姐姐那!”
“是,父親!”秋水慕容肅然領命。
“到時候,你就別去了,在家裏看著你這兩個姐姐吧!”秋水長天一臉無奈:“我不想她們有一絲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