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塵仙尊的運氣不錯。
召喚出這具投影的時間節點,是在他進階天仙之後。
因此,這具投影雖然虛幻不實,卻有著天仙的修為境界。
這不但可以讓他節約大量的修行時間,還可以讓他早早就擁有足夠的自保之力。
這具投影有著鈞塵仙尊在那個時間節點之前的所有記憶,幾乎等同於另外一個鈞塵仙尊。
當然,投影畢竟是投影,並不是真人。
破空仙藤隕落之後,隻餘下一具空空的軀殼。
鈞塵仙尊這具投影占據了這具軀殼,將其作為自己新的身體,並且將其慢慢煉化。
在衝擊金仙境界之前,鈞塵仙尊留下了許多遺產和布置。
如果給鈞塵仙尊足夠的時間,他還真有可能就這麽順利的重獲新生,甚至恢複全盛時期的修為。
可惜的是,我執天魔早早就盯上了他。
我執天魔的來曆也很不簡單。
當年鈞塵仙尊成仙得道,突破到真仙境界的時候,就有域外天魔前來阻道。
那位前來阻道的域外天魔,就是現在的我執天魔。
鈞塵仙尊能夠成為頂級天仙,不用說,我執天魔當初阻道肯定失敗了。
我執天魔阻道失敗之後,並沒有就此善罷甘休,而是一直和鈞塵仙尊糾纏不休。
在鈞塵仙尊此後的修行生涯之中,我執天魔成為了他的大敵,多次和他作對。
聽鈞塵仙尊說到這裏,孟章心裏也是十分感歎。
他當初突破到真仙境界的時候,同樣有域外天魔前來阻道。
陰差陽錯之下,孟章利用一係列外力將其擊退。
他也知道,這位域外天魔不會善罷甘休,以後肯定還會繼續糾纏他。
從鈞塵仙尊的經曆就可以看出。
我執天魔能夠糾纏他漫長的歲月,幾乎是不死不休。
鈞塵仙尊的修為在進步,我執天魔同樣沒有閑著。
也許,鈞塵仙尊如果能夠成功進階金仙,有很大的可能會徹底的擺脫我執天魔。
可惜,他失敗了。
進階金仙失敗,好不容易靠著留下的後手重獲新生,還沒有來得及恢複所有修為,正處於最差狀態的時候,我執天魔找上門來了。
鈞塵仙尊原本在鈞塵界有著布置。
那些統治鈞塵界的天生神明,將作為他的護法,守護他渡過自己的虛弱期。
可是由於我執天魔的暗中影響,許多天生神明掀起了叛亂,破壞了鈞塵仙尊的布置,將鈞塵界搞得天下大亂。
為了徹底清除我執天魔的影響,不留後患,鈞塵仙尊不得不壯士斷腕,對鈞塵界進行了徹底的清洗,誅殺了幾乎所有的天生神明。
他當時沒有太多的時間,沒有能夠做到斬盡殺絕。
他也知道,不少強大的天生神明隕落後能夠重生。
他隻有努力做到最好。
至於那些兼顧不了的地方,他也無能為力了。
等到他徹底恢複實力之後,可以慢慢解決那些問題。
之後,他退入天仙遺寶之內,準備閉關修煉。
陰魂不散的我執天魔緊跟著他的腳步追了進來。
我執天魔和鈞塵仙尊鬥了這麽多年,深知對方的可怕之處。
即便對方正處於虛弱狀態,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我執天魔對敵我都有著清醒的認知,他沒有指望能夠很快建功。
他很有耐心,慢慢的和鈞塵仙尊糾纏。
被我執天魔纏住的鈞塵仙尊,無法離開天仙遺寶,也無法徹底的恢複修為。
雙方就這麽互相糾纏、互相牽製,一直過了上萬年。
直到最近這些年,由於外來者的闖入,平衡才慢慢的被打破。
之後的許多事情,孟章就是知情者乃至親曆者,鈞塵仙尊就沒有囉嗦了。
孟章知道,鈞塵仙尊肯定還有所保留,還有秘密沒有透露。
不過,他畢竟是正麵回答了自己的問題,而且態度還比較誠懇。
相比之下,我執天魔就是滿嘴謊言,一直在誤導大家。
孟章本人見識並不差,而且掌握的信息越來越多。
他相信鈞塵仙尊剛才的述說。
作為道門修真者,和魔道修士本來就是天敵。
每一位真仙,幾乎都會和域外天魔接下死仇。
孟章進階真仙時間還不夠長,當初阻道的域外天魔還沒有找上門來。
鈞塵仙尊的經曆對他是一個很大的警示,他不能忽視域外天魔的威脅。
以身為道門仙人的立場,孟章就應該站在鈞塵仙尊這邊,一起對付我執天魔。
至於鈞塵仙尊之前施展的那些小手段,如暗中控製白川老祖他們,暗中誘惑九玄真仙等,也隻是為了自保而不得不為之。
孟章盡管心中已經傾向於鈞塵仙尊,可是沒有急著表態。
他想了一下,又開始詢問鈞塵仙尊和青陽天仙的恩怨,看是否能夠化解。
鈞塵仙尊猶豫了一下,才說出了自己的難處。
當年破空仙藤動用寶物,施展宙光神通,在時光長河之中召喚出來這具過去的投影,那個時間節點在他和三陽仙宗爆發大戰之前。
這具投影自然不可能知道以後發生的事情。
他現在腦海之中的記憶,就沒有這方麵的內容。
他在衝擊金仙境界之前,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
他在破空仙藤那裏,留下了許多記錄,記錄下了許多重要的事情。
一位天仙的一生何其漫長,經曆何其豐富。
記錄的內容是有限的,這些記錄之中,隻能保留那些足夠重要、足夠關鍵的經曆。
在當年的鈞塵仙尊眼裏,和三陽仙宗的恩怨,顯然不夠重要,沒有資格被記錄下來。
孟章聽到這裏,差點翻起了白眼。
據他觀察和判斷,青陽天仙分明將和鈞塵仙尊的恩怨看得極重。
無論是安排紫陽真仙前來鈞塵界,還是偷偷派出分神,都是大費周章的事情。
從他此前的表現來看,和鈞塵仙尊是勢不兩立。
可是在鈞塵仙尊眼裏,根本就沒有他,根本就不在乎和他的恩怨。
如果青陽天仙知道了,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其實孟章也知道,鈞塵仙尊和青陽天仙之間,是不可能和解的。
他詢問這些問題,隻是想要掌握更多的信息。
既然鈞塵仙尊都不知道雙方的恩怨情況,那也沒有辦法了。
孟章另外還想到了一件事情。
從鈞塵仙尊的情況來看,他應該不知道自己去衝擊金仙境界的具體經過。
經曆了什麽樣的難關,是如何失敗的?
……
原本,孟章還準備等到這裏的事情解決了,向他請教一下這方麵問題的。
現在看來,鈞塵仙尊自己都沒有相關的記憶,自然無法告訴孟章了。
眼見孟章沒有繼續詢問,鈞塵仙尊還主動向他倒起了苦水。
鈞塵仙尊在衝擊金仙之前,留下了相應的布置。
可是布置能否生效,他衝擊金仙失敗後能否存活下來,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如果他徹底隕落,完完全全的灰飛煙滅,他還是想要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一點什麽。
因此,他在衝擊金仙境界之前,還將天仙遺寶的相關信息留給了在靈空仙界的一些老朋友。
如果他徹底隕落了,他希望這些老朋友能夠進入天仙遺寶,接收裏麵的一切。
他在裏麵留下了一生所學,還有自己的修行道路和理念。
無論這些老朋友是為他尋找傳人,還是修行他留下的典籍,他的一生所學都能夠傳承下去。
他和我執天魔陷入長期爭鬥,更於是自行封閉在了天仙遺寶之中。
他們雖然時不時能夠感應到外界的一些情況,但是在互相牽製的情況下,誰也無法就此離開。
一直到那幫真仙級別的強者闖入這裏,鈞塵仙尊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原本是將天仙遺寶留給幾位老朋友,希望這些老朋友可以幫助處理他的身後事。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留下的天仙遺寶,居然會成為靈空仙界高層爭鬥的籌碼。
他非常信任的老朋友,在巨大的壓力麵前,違背了他的囑托,辜負了他的信任。
如果鈞塵仙尊徹底隕落了,這些都沒有什麽。
可是他還好好的活著,這幫真仙級別的小輩就將他視若無物,圖謀他留下的一切。
鈞塵仙尊承認,他此前由於憤怒,而且心中的憤怒被我執天魔利用,被他用魔道秘法挑動了情緒,所以做出了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他的所作所為可能不大符合正道修士的標準,對孟章他們造成了一些威脅。
但是在他內心深處,其實對孟章他們並沒有太大的惡意。
從始至終,他最大的敵人,始終都是我執天魔。
無論是鈞塵仙尊過往的名聲,還是他此前的表現,他都是那種傲氣衝天之輩。
《重生之金融巨頭》
他現在居然肯低下頭,放低姿態的向孟章解釋。
看來,麵對兩位強敵,他的確是壓力巨大,沒有勝利的信心。
他需要孟章的幫助。
孟章本人實力不俗,還有幾名得力的手下。
從此前的表現來看,孟章對三山真仙有著很大的影響力。
如果鈞塵仙尊能夠說服孟章,再讓孟章去說服三山真仙他們,說不定這支隊伍就會站在他那一邊。
孟章吸取了此前的教訓,並沒有完全信任鈞塵仙尊。
無論事態如何發展,他都會對鈞塵仙尊保留足夠的戒心。
由於鈞塵仙尊已經表現出了誠意,孟章也應該給予回應。
孟章暗中和古月淩青商量一下。
兩人都對青陽天仙充滿了敵意。
以青陽天仙的表現來看,他肯定會不停的驅使孟章他們去攻打鈞塵仙尊,將他們當做炮灰。
在天仙級別的大戰之中,一旦不能自主,那無論雙方誰勝誰敗,孟章他們都多半討不了好。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孟章他們能夠從大戰之中幸存,青陽天仙分神成為了最後的勝利者,孟章他們的安全也沒有絲毫的保障。
我執天魔既然早早就施展神通改變了周圍虛空的天地法則,那分明就是對這幫真仙級別的強者充滿了惡意。
對於天魔來說,他們就是一道美味的點心。
而從青陽天仙分神的表現來看,不要指望他會為了保護孟章他們,去和我執天魔作對。
說不定,為了自保,為了討好我執天魔,他會主動將孟章他們作為禮物送上。
對於青陽天仙這類貨色,孟章從來不會高估他的底線。
孟章仔細的分析雙方的實力。
鈞塵仙尊和我執天魔爭鬥了這麽多年,一直相持不下、不分勝負。
雖然由於外力的介入,平衡的局麵看似要被打破了。
可是孟章相信,以鈞塵仙尊的積累和底牌,他完全可以繼續擋住我執天魔。
現在對戰局影響最大的,是孟章他們這幫真仙,以及沒有參戰的青陽天仙分神。
這麽多真仙級別的強者,發揮了巨大的作用,牽製了鈞塵仙尊不少的力量,並且對其根基造成了很大的威脅。
青陽天仙分神看似還沒有出手,卻一直對鈞塵仙尊虎視眈眈。
孟章接下來要做兩件事情。
一件是讓這支隊伍停止對鈞塵仙尊的攻擊,減輕他的壓力,讓他可以全心全意的對付我執天魔。
另外一件,就是要讓這支隊伍調轉槍口,一起對抗青陽天仙的分神。
隻要大家聯手,一起擋住青陽天仙的分神,那局麵將再次回複平衡。
這兩件事情都非常困難。
孟章沒有把握可以說服大家。
他的手下不用說,自然會服從他。
他真正需要說服的,是隊伍中的其他人。
他不可能直接向大家開誠布公,而是需要尋找突破口,一個接一個的說服。
這其中,第一個說服的目標,就讓他很難選擇。
原本,他以為自己剛才說服了三山真仙,才讓三山真仙率領幾位強者去破壞鈞塵仙尊的行動。
可是從三山真仙後麵的行動來看,他分明早就知曉了青陽天仙分神的存在,並且對其言聽計從。
孟章不知道三山真仙是什麽時候知道這個秘密的。
他可能對青陽天仙有一些不滿,但這種不滿未必能夠轉化為敵意。
因為不信任三山真仙,孟章無法和其進行商量,更不能向其透露自己的想法。
混靈尊神、吞海龍皇他們肯定對青陽天仙大為不滿。
可是他們是否敢於反抗對方,孟章能否信任他們,誰也說不好。
召喚出這具投影的時間節點,是在他進階天仙之後。
因此,這具投影雖然虛幻不實,卻有著天仙的修為境界。
這不但可以讓他節約大量的修行時間,還可以讓他早早就擁有足夠的自保之力。
這具投影有著鈞塵仙尊在那個時間節點之前的所有記憶,幾乎等同於另外一個鈞塵仙尊。
當然,投影畢竟是投影,並不是真人。
破空仙藤隕落之後,隻餘下一具空空的軀殼。
鈞塵仙尊這具投影占據了這具軀殼,將其作為自己新的身體,並且將其慢慢煉化。
在衝擊金仙境界之前,鈞塵仙尊留下了許多遺產和布置。
如果給鈞塵仙尊足夠的時間,他還真有可能就這麽順利的重獲新生,甚至恢複全盛時期的修為。
可惜的是,我執天魔早早就盯上了他。
我執天魔的來曆也很不簡單。
當年鈞塵仙尊成仙得道,突破到真仙境界的時候,就有域外天魔前來阻道。
那位前來阻道的域外天魔,就是現在的我執天魔。
鈞塵仙尊能夠成為頂級天仙,不用說,我執天魔當初阻道肯定失敗了。
我執天魔阻道失敗之後,並沒有就此善罷甘休,而是一直和鈞塵仙尊糾纏不休。
在鈞塵仙尊此後的修行生涯之中,我執天魔成為了他的大敵,多次和他作對。
聽鈞塵仙尊說到這裏,孟章心裏也是十分感歎。
他當初突破到真仙境界的時候,同樣有域外天魔前來阻道。
陰差陽錯之下,孟章利用一係列外力將其擊退。
他也知道,這位域外天魔不會善罷甘休,以後肯定還會繼續糾纏他。
從鈞塵仙尊的經曆就可以看出。
我執天魔能夠糾纏他漫長的歲月,幾乎是不死不休。
鈞塵仙尊的修為在進步,我執天魔同樣沒有閑著。
也許,鈞塵仙尊如果能夠成功進階金仙,有很大的可能會徹底的擺脫我執天魔。
可惜,他失敗了。
進階金仙失敗,好不容易靠著留下的後手重獲新生,還沒有來得及恢複所有修為,正處於最差狀態的時候,我執天魔找上門來了。
鈞塵仙尊原本在鈞塵界有著布置。
那些統治鈞塵界的天生神明,將作為他的護法,守護他渡過自己的虛弱期。
可是由於我執天魔的暗中影響,許多天生神明掀起了叛亂,破壞了鈞塵仙尊的布置,將鈞塵界搞得天下大亂。
為了徹底清除我執天魔的影響,不留後患,鈞塵仙尊不得不壯士斷腕,對鈞塵界進行了徹底的清洗,誅殺了幾乎所有的天生神明。
他當時沒有太多的時間,沒有能夠做到斬盡殺絕。
他也知道,不少強大的天生神明隕落後能夠重生。
他隻有努力做到最好。
至於那些兼顧不了的地方,他也無能為力了。
等到他徹底恢複實力之後,可以慢慢解決那些問題。
之後,他退入天仙遺寶之內,準備閉關修煉。
陰魂不散的我執天魔緊跟著他的腳步追了進來。
我執天魔和鈞塵仙尊鬥了這麽多年,深知對方的可怕之處。
即便對方正處於虛弱狀態,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我執天魔對敵我都有著清醒的認知,他沒有指望能夠很快建功。
他很有耐心,慢慢的和鈞塵仙尊糾纏。
被我執天魔纏住的鈞塵仙尊,無法離開天仙遺寶,也無法徹底的恢複修為。
雙方就這麽互相糾纏、互相牽製,一直過了上萬年。
直到最近這些年,由於外來者的闖入,平衡才慢慢的被打破。
之後的許多事情,孟章就是知情者乃至親曆者,鈞塵仙尊就沒有囉嗦了。
孟章知道,鈞塵仙尊肯定還有所保留,還有秘密沒有透露。
不過,他畢竟是正麵回答了自己的問題,而且態度還比較誠懇。
相比之下,我執天魔就是滿嘴謊言,一直在誤導大家。
孟章本人見識並不差,而且掌握的信息越來越多。
他相信鈞塵仙尊剛才的述說。
作為道門修真者,和魔道修士本來就是天敵。
每一位真仙,幾乎都會和域外天魔接下死仇。
孟章進階真仙時間還不夠長,當初阻道的域外天魔還沒有找上門來。
鈞塵仙尊的經曆對他是一個很大的警示,他不能忽視域外天魔的威脅。
以身為道門仙人的立場,孟章就應該站在鈞塵仙尊這邊,一起對付我執天魔。
至於鈞塵仙尊之前施展的那些小手段,如暗中控製白川老祖他們,暗中誘惑九玄真仙等,也隻是為了自保而不得不為之。
孟章盡管心中已經傾向於鈞塵仙尊,可是沒有急著表態。
他想了一下,又開始詢問鈞塵仙尊和青陽天仙的恩怨,看是否能夠化解。
鈞塵仙尊猶豫了一下,才說出了自己的難處。
當年破空仙藤動用寶物,施展宙光神通,在時光長河之中召喚出來這具過去的投影,那個時間節點在他和三陽仙宗爆發大戰之前。
這具投影自然不可能知道以後發生的事情。
他現在腦海之中的記憶,就沒有這方麵的內容。
他在衝擊金仙境界之前,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
他在破空仙藤那裏,留下了許多記錄,記錄下了許多重要的事情。
一位天仙的一生何其漫長,經曆何其豐富。
記錄的內容是有限的,這些記錄之中,隻能保留那些足夠重要、足夠關鍵的經曆。
在當年的鈞塵仙尊眼裏,和三陽仙宗的恩怨,顯然不夠重要,沒有資格被記錄下來。
孟章聽到這裏,差點翻起了白眼。
據他觀察和判斷,青陽天仙分明將和鈞塵仙尊的恩怨看得極重。
無論是安排紫陽真仙前來鈞塵界,還是偷偷派出分神,都是大費周章的事情。
從他此前的表現來看,和鈞塵仙尊是勢不兩立。
可是在鈞塵仙尊眼裏,根本就沒有他,根本就不在乎和他的恩怨。
如果青陽天仙知道了,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其實孟章也知道,鈞塵仙尊和青陽天仙之間,是不可能和解的。
他詢問這些問題,隻是想要掌握更多的信息。
既然鈞塵仙尊都不知道雙方的恩怨情況,那也沒有辦法了。
孟章另外還想到了一件事情。
從鈞塵仙尊的情況來看,他應該不知道自己去衝擊金仙境界的具體經過。
經曆了什麽樣的難關,是如何失敗的?
……
原本,孟章還準備等到這裏的事情解決了,向他請教一下這方麵問題的。
現在看來,鈞塵仙尊自己都沒有相關的記憶,自然無法告訴孟章了。
眼見孟章沒有繼續詢問,鈞塵仙尊還主動向他倒起了苦水。
鈞塵仙尊在衝擊金仙之前,留下了相應的布置。
可是布置能否生效,他衝擊金仙失敗後能否存活下來,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如果他徹底隕落,完完全全的灰飛煙滅,他還是想要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一點什麽。
因此,他在衝擊金仙境界之前,還將天仙遺寶的相關信息留給了在靈空仙界的一些老朋友。
如果他徹底隕落了,他希望這些老朋友能夠進入天仙遺寶,接收裏麵的一切。
他在裏麵留下了一生所學,還有自己的修行道路和理念。
無論這些老朋友是為他尋找傳人,還是修行他留下的典籍,他的一生所學都能夠傳承下去。
他和我執天魔陷入長期爭鬥,更於是自行封閉在了天仙遺寶之中。
他們雖然時不時能夠感應到外界的一些情況,但是在互相牽製的情況下,誰也無法就此離開。
一直到那幫真仙級別的強者闖入這裏,鈞塵仙尊才知道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原本是將天仙遺寶留給幾位老朋友,希望這些老朋友可以幫助處理他的身後事。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留下的天仙遺寶,居然會成為靈空仙界高層爭鬥的籌碼。
他非常信任的老朋友,在巨大的壓力麵前,違背了他的囑托,辜負了他的信任。
如果鈞塵仙尊徹底隕落了,這些都沒有什麽。
可是他還好好的活著,這幫真仙級別的小輩就將他視若無物,圖謀他留下的一切。
鈞塵仙尊承認,他此前由於憤怒,而且心中的憤怒被我執天魔利用,被他用魔道秘法挑動了情緒,所以做出了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他的所作所為可能不大符合正道修士的標準,對孟章他們造成了一些威脅。
但是在他內心深處,其實對孟章他們並沒有太大的惡意。
從始至終,他最大的敵人,始終都是我執天魔。
無論是鈞塵仙尊過往的名聲,還是他此前的表現,他都是那種傲氣衝天之輩。
《重生之金融巨頭》
他現在居然肯低下頭,放低姿態的向孟章解釋。
看來,麵對兩位強敵,他的確是壓力巨大,沒有勝利的信心。
他需要孟章的幫助。
孟章本人實力不俗,還有幾名得力的手下。
從此前的表現來看,孟章對三山真仙有著很大的影響力。
如果鈞塵仙尊能夠說服孟章,再讓孟章去說服三山真仙他們,說不定這支隊伍就會站在他那一邊。
孟章吸取了此前的教訓,並沒有完全信任鈞塵仙尊。
無論事態如何發展,他都會對鈞塵仙尊保留足夠的戒心。
由於鈞塵仙尊已經表現出了誠意,孟章也應該給予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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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對青陽天仙充滿了敵意。
以青陽天仙的表現來看,他肯定會不停的驅使孟章他們去攻打鈞塵仙尊,將他們當做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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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執天魔既然早早就施展神通改變了周圍虛空的天地法則,那分明就是對這幫真仙級別的強者充滿了惡意。
對於天魔來說,他們就是一道美味的點心。
而從青陽天仙分神的表現來看,不要指望他會為了保護孟章他們,去和我執天魔作對。
說不定,為了自保,為了討好我執天魔,他會主動將孟章他們作為禮物送上。
對於青陽天仙這類貨色,孟章從來不會高估他的底線。
孟章仔細的分析雙方的實力。
鈞塵仙尊和我執天魔爭鬥了這麽多年,一直相持不下、不分勝負。
雖然由於外力的介入,平衡的局麵看似要被打破了。
可是孟章相信,以鈞塵仙尊的積累和底牌,他完全可以繼續擋住我執天魔。
現在對戰局影響最大的,是孟章他們這幫真仙,以及沒有參戰的青陽天仙分神。
這麽多真仙級別的強者,發揮了巨大的作用,牽製了鈞塵仙尊不少的力量,並且對其根基造成了很大的威脅。
青陽天仙分神看似還沒有出手,卻一直對鈞塵仙尊虎視眈眈。
孟章接下來要做兩件事情。
一件是讓這支隊伍停止對鈞塵仙尊的攻擊,減輕他的壓力,讓他可以全心全意的對付我執天魔。
另外一件,就是要讓這支隊伍調轉槍口,一起對抗青陽天仙的分神。
隻要大家聯手,一起擋住青陽天仙的分神,那局麵將再次回複平衡。
這兩件事情都非常困難。
孟章沒有把握可以說服大家。
他的手下不用說,自然會服從他。
他真正需要說服的,是隊伍中的其他人。
他不可能直接向大家開誠布公,而是需要尋找突破口,一個接一個的說服。
這其中,第一個說服的目標,就讓他很難選擇。
原本,他以為自己剛才說服了三山真仙,才讓三山真仙率領幾位強者去破壞鈞塵仙尊的行動。
可是從三山真仙後麵的行動來看,他分明早就知曉了青陽天仙分神的存在,並且對其言聽計從。
孟章不知道三山真仙是什麽時候知道這個秘密的。
他可能對青陽天仙有一些不滿,但這種不滿未必能夠轉化為敵意。
因為不信任三山真仙,孟章無法和其進行商量,更不能向其透露自己的想法。
混靈尊神、吞海龍皇他們肯定對青陽天仙大為不滿。
可是他們是否敢於反抗對方,孟章能否信任他們,誰也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