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傲江湖世界,若說絕頂高手,那左冷禪,任我行,方證,衝虛等人自然都算,但是若說可以問鼎第一的人物,就隻有那麽一兩個了,一個自然便是那高踞黑木崖卻壓得正派不敢輕舉妄動的東方不敗。還有一個就是秦穆身前這個傳承了獨孤九劍的老宅男風清揚了。


    卻見風清揚神色甚是驚訝,說道:“你今日既然來找我,當是知道我的為人,你神教如今威震江湖,好不得意,我已經多年不理外事,你找我比鬥,卻是為何?”


    秦穆自然不會說係統之事,隻好開口說道:“我輩武人,自然是愛著無邊的權勢,最烈的美酒。但是若少了一樣東西,這人生,就沒甚趣味了。”


    風清揚饒有興致地問道:“哦?這我卻不知了。”


    卻聽得秦穆悠悠的說道:“這缺的自然時那最好的對手!”


    風清揚聞言,撫掌大笑,口中叫道:“不意你小子還有如此豪氣,說罷,怎個比法。”


    秦穆倒也不賣關子,說道:“我們這等對手過招,自然是沒有什麽留手的餘地,一旦身死,這一身武學也就失傳,不若出個彩頭,我兩人將自己平生最為得意的武學都抄錄到這石壁上,也不看對方寫的什麽,若誰贏了,便回得這洞中,這絕學自然也就任他處置。”


    風清揚聽罷,哪裏還不明白這奸猾小子打的是個什麽心思,卻是開口道:“你就這麽自信自己能贏?”


    “我連自己都不信自己,又哪裏贏得了呢。”


    風清揚不複多言,卻是轉頭回到了那洞穴之中,手中長劍刷刷作響,開始刻起那武學來。秦穆也不猶豫,徑直將那《幽明訣》,《吸星大法》,《鬼刀四式》和《留蹤步》等武學往上刻。


    不多時,這石壁上已經滿滿當當的是那奇功絕藝,他倆刻完自然也不屑於去破壞規定看對方寫了什麽,便回身出洞,各自站在那玉女峰頂,不複多言。


    秦穆自然是不敢托大,卻是首先抽出了手中寶刀,口中說道:“今日一戰,也不知後事如何,若是我不幸身亡,還請風前輩出山一趟,將這若影交給我神教聖姑。”


    風清揚聽得此言,倒是無限唏噓的模樣:“你自是放心,可惜我這輩子孑然一身,卻是沒有什麽好托付的了。”


    秦穆自知這風清揚雖然出身華山,劍法不凡,但是一身武學精華自然還是那獨孤九劍,卻是講究那後發製人,破盡天下武學。今日比鬥,自然是不願意先出手的。


    也不複多言,秦穆一式掠影便攻向了那青袍身影,他高居青城近十年,無有一日不曾習練武學,如今使來卻是比當日在田伯光麵前的出招時勝了不知凡幾,若說當年秦穆這招不過是以一個快字取勝,最是出其不意。那今日的秦穆雖然仍然是出刀如風,眨眼間就要攻至風清揚的要害,可此時的刀法不再是那樣鬼魅無形,反倒是堂皇大氣,旁人看著隻覺得這一招沒什麽稀奇,但是接此招的人出招反擊時才會知道,這刀永遠會比你快一絲,這便是秦穆第一項領悟,控製。


    世間武學,威力巨大的不知凡幾,但是能夠控製入微的寥寥無幾。風清揚見得此招,麵上不免露出一絲讚賞,右手一抹,一柄毫無修飾的長劍便出現在他手中,他腳下一下都沒動,那劍尖便似一條長蛇一般,咬向那來敵。


    秦穆自令狐衝手中自然時見過那獨孤九劍,心中也曾經讚歎這劍法精妙至極,往往攻人必救之處。但今日見了這風清揚的劍法,心中仍是不由得大驚。若說令狐衝的劍是處處攻向他招式的破綻的話,那風清揚一劍既出,秦穆居然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全然都是破綻,當下急忙回刀一式聽風向來劍擋去。


    他的刀快,風清揚的劍法卻也不慢,隻見他手腕一轉,秦穆手中的彎刀便落了空,那長劍似有靈性一般,劍尖微吐,又是攻向秦穆下腹一十七處要穴,就這樣,秦穆與風清揚在這玉女峰上眨眼間攻守近三十招,卻是一下刀劍相撞之聲都沒有。秦穆刀法之迅捷,風清揚劍法之精妙,當是舉世罕見。


    秦穆心知,此輪是自己落了下風,風清揚一劍既出,便轉守為攻,自己雖是防的滴水不漏,但是再沒有一絲的還手之力。可見自身雖然是創出了鬼刀四式這等武學,但是距離當年獨孤求敗的武學境界和風清揚的劍法造詣,還差距甚大。


    他也不戀戰,向後一躍,跳出戰團道:“風前輩劍法高深,晚輩佩服,晚輩卻還有一式,請前輩品鑒一二。”


    說完,也不見他如何蓄勢,隻是自然而然一式刀法使出,那手臂就跟忽然長了三寸似的,刀光就已經到了那風清揚胸前。


    風清揚見到這一式,心下也是驚訝,才知這秦穆刀法竟然已經到了刀與意合的境界,他這一式,雖是毫無技巧可言,可是那獨孤就見能看破那招式的破綻,卻無法斬斷這連綿不絕的刀意。


    此招便是那秦穆未創完全的天意一式,它承載的是秦穆堅定不移的信念和執掌那神教二十年的霸氣。一刀既出,卻是無論身前是何人,使的是何招式,都避無可避,擋又無法擋,霸王項羽曾言:“此天要亡我,非戰之罪也。”便是如此。


    那風清揚雖知這一式已經無法用獨孤九劍破解,麵色反而是大喜,卻見他右肩微動,左腳畫了個弧形,身上青袍隨風飛起,卻是似招非招,似舞非舞,口中吟誦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力於我何有哉。”


    秦穆自他一開口,便覺得這一式勢在必得的天意便失去了目標,他每說一個字,眼前便是一道劍光襲來,待他將這《擊壤歌》唱完,秦穆已經麵對著二十多道攻向他要害的劍招,進退不能了。


    他心下自然也是明悟,原來不止他對招式的意有所穎悟,這風清揚也已經走上了這條路,他這一式,若要秦穆來命名,大概便是大自在劍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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