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的眼睛多毒?什麽二氣不調、‘木難升、宮血慢下、淡兒隱疾,被他看上一眼,那就是個八九不離十。


    更何況這一次冬魚宴話別,周易焉能看不出玉玲瓏和兮兒這兩位妹紙心中的鬱悶?倆妹紙看唐寶的眼神兒中除了鬱悶,還有一種馬尾穿豆腐爛泥扶不上牆恨鐵不成鋼的幽怨......


    寶二爺是什麽人?要錢有錢要勢有勢,一個眼神兒過去,就能讓夏天海那種京都大商直哆嗦,生怕人還活著錢就沒了;對女孩子又溫柔的不像話,把她們一個個都恨不得捧在手心上嗬護,要啥給啥。


    倆妹紙為啥還要幽怨?就衝這年頭兒生理衛生知識普及的程度,甭管是不是過來人,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唐寶這就是‘寡人有疾’害苦宮娥、三千佳麗全都吃不飽的毛病!


    所以周易言簡意賅地就說了兩個字——‘太短’。


    這詞兒深了去了,您就品味吧,基本上是越品越不對味,越品就感覺越揍性……...而且周易說這話時還一臉的詭異、眉眼帶笑,就跟偷地雷成功的二鬼子似的,唐寶本來就是自卑加心虛,這一下被他戳中了心中最柔弱的那塊地方,還能不當場打個激靈?


    “好哥哥,你咋知道的,你可別說出去啊?”


    唐寶臉嫩嫩生紅、羞答答慢語,恨不得把一張齒白唇紅的嘴兒都塞進了周易的耳朵眼裏去:“你要是說出去,我,...,我就死給你看!”


    “有這麽嚴重麽,還要死要活的?”


    在三個美女詫異的目光中,周易跟他繼續咬著耳朵:“不就是短了點麽?隻要有信心,鐵杵磨成針!九...你那裏不會已經是針了吧,繡huā針?”


    “去!我有那麽慘嗎?比繡huā針強多了,不怒。”


    唐寶一連忸怩地道:“還是短了點,而且,...”而且不光是它短,時間...”還短。”


    “我擦!你這是物質基礎和精神基礎雙重薄弱啊?這要成為當代弄潮兒就有很大難度了......”


    周易悠然長歎很是同情地拍著唐寶的肩膀道:“這是為什麽呢?一個錦衣玉食的公子哥兒,吃不愁穿不愁的,咋就得了這病呢不過你盡管放心,誰讓你遇到周大哥我了呢?回頭我傳你一套‘千斤墜”再給你開個方子,調理幾個月就能好,保證你從此就是長板坡前的趙子龍,一杆亮銀槍能翻江倒海!”


    “真的?”


    “當然是真的,那這望氣峰的事倪。”


    “周大哥我的好哥哥,您看這樣成不。”


    嘰嘰咕咕嘰嘰咕......


    倆人這一陣交頭接耳,玉玲瓏是個八麵玲瓏的人,雖然聽不到,卻也從唐寶的表情中猜測到了一二心裏隻是暗啐這倆人真討厭。妙音是清高有潔的人,根本懶得去猜測小兮兒卻是一派天真看得心癢難搔,忍不住叫道:“二哥哥,你們說什麽呢,讓兮兒也聽聽罷?”


    這會也沒有園中幫閑子在,她也不繃著叫二爺了,直接叫上了二哥哥;聽得玉玲瓏心裏一酸這個小浪蹄子又扮天真了,啐!


    “呃,我們剛才在討論望氣峰的歸屬問題;順倪順便暢談了一下人生理想,內容太深奧你年齡太小是聽不明白的。”


    唐寶大汗,隻能選擇胡說八道。


    “哦是這樣啊?那等兮兒再大幾歲,二哥哥也會跟兮兒談人生理想的吧?”


    小妮子悠然神往,恨不得能快快長大。


    “寶哥兒,望氣峰的事情不是已經定了麽,怎麽還要討論?”


    妙音皺起雙眉,有些不快地道。


    “妙音姐姐,你看是這樣......”


    唐寶囁嚅著道:“我答應你的時候,也沒想到周大哥會早就看好了望氣憶而且在冬蟲會上,我也是當著很多爺們兒的麵,承諾過會實現周大哥的一個要求,也不能言而無信憶。”


    “你不是說那場比裹是平局麽?”妙音哼了一聲:“我就知道,你從來都是搪塞我,還說什麽......”


    要不怎麽說是帶發修行呢,妙音大師算是白在‘多色寺’修行了,還不曾領悟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得即是失,失即是得的道理,不光有脾氣,而且還不小。


    可憐唐寶那樣氣焰熏天的一個人物,卻被她吃得死死的,明明挨了罵還得賠笑:“好姐姐不要生氣啊,我媽說,生氣可是會使人變老的。你想罵我就罵好了,就是不許動氣,別再損傷了你仙子一樣的容顏,……...”


    周易算是看明白了,這貨就是耗子扛槍窩裏反,就會在男人堆兒裏撒歡兒,一遇到美麗的女人,尤其是妙音這種容貌氣質俱佳、又屬於頂級製服誘~惑的極品美女,他就成了麵條,讓人想下筷子就下筷子,想用刀叉就用刀叉,也難怪,先天不足麽......


    “油嘴滑舌。”


    自從來到小意軒,妙音就是一副冰冷高傲的模樣,很像她帶來的那株傲霜紅梅,此刻卻也不由被唐寶逗笑了,這一下真如春huā初放、滿室皆溫,就連周易都看得微微一愣,心說小師太笑起來其實還是很好看的,可惜就是不肯多笑。


    “好了,那你準備怎麽處理這件事呢?”


    妙音的笑容一現即逝,瞬間又轉回一副冰冷的模樣。


    “周大哥說了,願意為這‘望氣峰’與姐姐賭鬥,贏的人得到望氣峰。當然了,妙音姐姐是當代才女,自然不能賭一些下作的東西,周大哥院題目就由姐姐您出...”


    “哦?周先生要和我賭鬥,還隨便我來出題?”


    妙音頓時目光一冷。


    她還在十五歲時,才名就已傳遍京都,無論琴棋書畫、烹茶煮酒,甚至對星相奇門、農家兵道都十分的精通,其中最精的還是圍棋,曾經與當今棋賢聶曉春連下十番棋,結果卻是平分秋色,已經隱隱是當代國手了。


    周易居然敢讓她出題,這在妙音看來簡直就是狂妄,就是對她的侮辱一樣。


    “怎麽?妙音姑娘是不屑跟我比還是準備把望氣峰送給我了?”


    周易微笑著看了看她,心說甭管你比什麽,哥們兒的體力、智慧、精神力都要超出常人十倍,難道還會輸給你一個姑娘家?


    “聽玉玲瓏說,這個周易的琴藝天下無雙,難道這人真是個驚才絕豔的人物?”


    妙音雖然才高狂妄,卻不是傻瓜,見周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忽然生出警惕之心,想了想才道:“那好吧,既然周先生讓我出題,我們就比三場:第一場棋藝、第二場琴藝、第三場不拘一格,要你我都拿出一件出於自己之手,卻能打動在座所有人的東西來,周先生以為如何?”


    “哦,第二場你要跟我比琴藝?”


    周易不由深深看了她一眼,對這個女子有些佩服了。


    他那晚在昆曲會乒,一曲《鳳求凰》宛如天籟之音,就連玉玲瓏這種見多識產的名伶都被折服、入魔;妙音不可能不知道此事,卻偏偏要與自己比琴藝,這是何等的清高孤傲?又是何等的自信?


    “我的棋已登堂入室,足稱國手,你恐怕遠遠不是對手。所以第一局比棋藝,就等於是占了你的便宜,這第二局當然要比你最強的琴藝,才好讓你口服心服。”


    妙音用兩根玉指撚起酒杯,在手中緩緩轉動著:“一曲《鳳求凰》難道就能天下無敵了麽?妙音可是不太相信,正要向周先生討教呢,


    “國手。”


    周易微微一愣:“妙音姑娘說的是象棋還是圍棋?”他自從上次跟楊彩一戰後,說到下象棋,就算那些國際大師來了也未必討得了好去,如果妙音要比象棋,那可有得她頭疼了。


    “自然是圍棋。”


    妙音微微一笑:“如果周先生不會圍棋,那麽改下象棋也可以,不然就對你太不公平了。”


    “那就不用了,圍棋就圍棋吧,我也想領教下姑娘的國手風采。”


    在圍棋熱那會兒,周易也跟同學擺弄過幾天圍棋,雖然談不上入級入段,卻也知道‘氣路全堵即為死’兩眼同在是活棋”普通的布局定式也知道一些。


    若是換了普通人,憑這點底子想要挑戰國手級的高棋那就是找死;可基礎功法靈根仙體升到三級後,卻讓周易有了超過普通人十倍的智慧和精力,就算是對上國手,也未必就沒有贏棋的可能。


    圍棋號稱無法之棋,也就是沒有招法可言,勝負全看棋手的境界和算路。境界什麽的太過玄妙,可要說到算路,周易會怕麽?哪怕是麵對妙音這樣的才女,也要碰過才知結果!


    “哦?”


    妙音看看周易,有些凝重起來。


    她是出於天生的驕傲,才會選擇第二場與周易比琴,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把握;此刻見到周易明知道她是當今國手一級的人物,居然還要堅持比賽圍棋,心裏頓時有些疑惑,難道他真是如此的驚才絕豔,居然也是國手級的高棋?


    人生第一次,她居然感覺到了壓力。


    “好哦,看妙音姐姐大殺四方,老周死翹翹!”


    惟恐天下不亂的兮兒早就命人拿來了棋子棋枰,在一旁拍著手為妙音加油。


    “周先生,請猜子吧...”


    妙音看了一眼在棋盤前正襟危坐、一副高手風範的周易,心中不免又添了幾分謹慎。


    “不用了,女士優先,妙音姑娘執黑先行吧。”


    周易微微一笑,越發顯得神秘了。


    ps:“才周三,精華就用光了,光暗已經精盡......


    明天一並感謝支持的朋友,到時候直接撒獎勵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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