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柔騎著白馬,就在最前麵,方臉圓目,濃眉鼻挺,顴骨凸起,身穿勁袍,幹淨利落,正氣十足。___吧﹏w=w-w`.


    身後跟著十來個人,個個人高馬大,頗為不凡。


    拱了拱手,張柔聲音硬朗,說道:“張某今日在此於彭連虎一決生死,多謝各位江湖豪傑賞臉前來,張某也沒什麽好禮相送,還望勿怪。若是此戰之後,張某能夠幸存,定然邀請諸位前往張家莊一聚。”


    四周人群拱了拱手,神色各異,若是沒有趙麒的賭局幹擾,張柔這番漂亮話還能引來一些響應,此時眾人隻能嗬嗬了。


    他們的心思大都放到了賭局上麵,盤算著自己能夠賺上多少。張柔要是贏了,他們大部分可都要虧個底朝天。哪怕是平日裏與張柔交好的一些人,下了賭注的也沒那麽希望張柔勝了。


    張柔尷尬了一下,幸好早就練就了臉皮功,神態自若的下了馬,身後自然有人鋪開紅布毯。


    坐下之後,張柔立即招手安排了一下,“去吧小六喚來。”


    他可是提前派了人手到了此地,更是人人騎馬,就是為了防備彭連虎施展什麽陰謀詭計。眾人的反應他看在眼裏,這讓他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人群裏麵走出個身材矮小,麵容毫不起眼的普通人,迅的到了紅布毯上,朝著張柔行了一禮,“張大哥。”


    張柔點頭,徑直問道:“小六,你三天前就來到了這裏,現什麽異常之處沒有?”這可關係到他的生死,由不得他不小心謹慎,步步為營。江湖上不知道多少英雄前輩折在了這個上麵,連懊悔的機會都沒了。想要懊悔,起碼也要活下來呀。


    被他叫做小六的男子瞥了一眼趙麒帳篷所在的位置,就把所有的事情一一道來,尤其是關於趙麒開設賭局等等。


    張柔臉色幻變,任由誰生死之戰被人拿來做賭局,恐怕都要飆,忽然之間,他笑出聲來,“此戰我贏定了。8w`w=w-.=”言之鑿鑿,哪怕是張柔手下的人都有點驚訝。畢竟張柔名氣雖大,比起那位千手人屠而言還是弱了點。彭連虎可是踩著堆積成山的屍骨殺出來的威名,威震河北山西兩地,未逢一敗。


    “若是沒有這個賭局,也許我舍了性命還能有一搏之力,興許能夠殺出一條血路,可是有了這個賭局,那就大大的不一樣了。倘若彭連虎勝了,你們說那位開盤之人會賠上多少錢?恐怕沒有三萬兩白銀,也要賠上兩萬兩。”張柔輕聲解釋道,目光複雜,“嗬嗬,不是我張柔請看自己,恐怕就是把我賣了,也不值那個錢吧。彭連虎也拿不出這筆錢。”


    “額,張大哥,如你所言,會不會是彭連虎派人開的這賭盤呢?然後故意認輸?”突然有人說道,顯然這話沒經過大腦。


    “嗬嗬,兩三萬兩是多,可是兩三千兩銀子,就讓彭連虎大張旗鼓的下戰帖,約下生死之戰,根本沒有任何可能性。”張柔一言否決了這種看法,江湖中人,最重信義,哪怕是彭連虎是邪道中人,也不能把自己的話當作放屁一樣。這樣做了,以後可就是聲名盡毀,誰也不敢再相信你了。


    “大哥,那咱們要不要教訓一下那小子?”這話立即引來了其他人的一陣讚同。


    “住嘴!”張柔厲聲喝道,“嗬嗬,看來平日裏讓你們驕縱慣了,就連用腦子想事情的能力都沒了,人家既然敢開了這個賭局,還怕咱們找麻煩?恐怕就是那位彭寨主來了,也要低頭裝作沒看到。”


    張柔苦笑一聲,看了眼那邊的帳篷,心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看來他也是不看好我能夠取勝,這是要救我一命。嗬嗬,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他是聰明人,有些事情哪怕隻有一鱗半爪,他都能夠分析出來一二。


    兩萬兩銀子,這是要賭他一條命。


    張柔更是詳細的問起了開設賭盤那人,心裏反複想了很多遍,都沒想到江湖中有哪個人是這般模樣。>吧>_﹏﹎


    “你確定他很年輕?而且有丐幫之人幫助他?”張柔眉頭皺的更深了,丐幫他多少還是有點交集,可是也不曾聽說出了這樣一個少主,更不用說這種行為可是大大的違背了丐幫的幫規。


    “小六,你去幫我去那邊探探風聲。”張柔想了一陣子,也沒想出什麽所以然來,看到小六轉身就要過去,他又一把手拉住了小六,改變了主意。


    “我還是親自過去拜訪吧。”


    張柔帶著小六,大步流星的走向了趙麒帳篷所在的位置。


    四周人目光立即轉向了張柔這邊,張柔可是今天的兩位主角之一。人群一陣議論紛紛,顯然是想著待會可能會生點什麽有趣的事情。


    “我賭十兩銀子,張柔會狠狠的教訓那個臭小子一頓,你們敢不敢跟我賭?”立即有人笑出聲來,他們看熱鬧不嫌事大,趙麒拿了那麽多銀子,他們可等著待會十倍收回來呢。


    “呸,誰跟你賭誰傻,對上彭連虎勝算不高,可是教訓那個臭小子,張柔還是做得到的。不過咱們也要看著點,張柔要是一失手把那臭小子給宰了,咱們的錢可就打水漂了。”


    “對對對,錢沒還清之前,可不能讓那臭小子死了。”


    這邊張柔進了帳篷,趙麒正坐在裏麵看書呢。


    “這位少俠,張柔有禮了,叨擾之處,還望多多見諒。”張柔姿態放得極低,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從來不介意放低一些身段,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對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趙麒放下手裏的書,打量了一番張柔,點點頭說道:“姓趙名麒,忝為明教教主,張兄倒是來的挺快的。”


    張柔有點呆住的,不是被明教教主的名頭嚇到的,明教在中原現在可沒什麽名氣了。他是驚訝於趙麒的年輕,他沒想到趙麒就是正主,而不是他身後另有其人。


    “讓趙兄見笑了,不曾想趙兄還是一教之主,恕張某人孤陋寡聞,對明教倒是沒什麽了解。”張柔落落大方的說道,絲毫不介意自己剛剛的失態,打探起了明教的虛實。書上可是曾經記載過一個明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


    “唉,看來我這教主當得挺失敗的,明教竟然知名度這麽低。嗯,我決定了,以後一定要打起明教的威名。”趙麒調笑了幾句,舒緩了氣氛,方才正色說道:“一筆寫不出兩個明字,當年明教事敗,遠走西域,一晃眼就是多年過去了。”


    張柔這才心裏有了點底,這樣事情就說得通了,心裏琢磨著這位明教教主估計是想要收服自己為他所用了,就是不知道明教這次再入中原又有何想法。


    斟酌了一番,張柔開口問道:“趙兄此番前來中原,不知有何想法,可否說來聽聽。張某人在河北之地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威名,興許可以幫得上一二。”


    趙麒瞥了眼張柔,這家夥還真是個滑頭,竟然半點不提自己要幫他一把之事,反而是提了這個。自己這都還沒提招攬呢,這家夥就臭屁上了,委婉的拒絕都來了。


    “張兄盡管放心,本教主可沒有招攬你的意思,隻是有些事情和張兄探討一番罷了,相信張兄也會感興趣的。”趙麒眨了眨眼,義正言辭的說道。江湖中人,想要把他們收為己用,隻能說難如登天。


    習武之人,哪一個不是意誌堅定之人?他們個個都有自己的想法,比普通人可要偏執多了,想要把他們融為一體,無疑是癡心妄想。


    至於所謂的王八之氣一顯,小弟四麵八方而來,納頭便拜,口稱老大,更是做白日夢。


    張柔聽了這話,臉上就是一紅,心裏倒是放鬆了不少,既然不是招攬,剩下的無非就是其他事情拜托,他索性大方的說道:“趙兄此次出手,張某銘記在心,若是有能幫到趙兄的地方,隻要趙兄開口,無論是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趙麒這次真的笑出聲來,這些家夥真是自戀到了一定程度,他就是來看看張柔這人是啥樣的人,能不能以後起到點作用。張柔若是沒找上門來,也就是悟不透他的用意,那就是廢柴一根,朽木不可雕也。既然來了,就說明還可堪一用。


    “放心,送張兄一場富貴,說不定張兄日後還要感謝我呢。”趙麒拍了拍張柔的肩膀,緩緩說道。張柔這人在史書上麵記載可是做到了蒙古人的萬戶。這時期能以漢人之身做到這一步,唯有張柔一人耳。


    蒙古人口不多,兵馬不過十來萬,刨除了一些大汗等直係的部署,剩下的萬戶不會過八人。張柔之才,可見一斑。


    趙麒要做的就是給這家夥一個機會,看看他能不能綻放真正屬於他的光芒。這種投機主義者,隻要看到機會,絕對不介意做點事情的。


    當然了,無論是哪一個,隻要敢投靠蒙古人,趙麒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他們。絕不會因為任何理由放棄,無他,這種人才是最該死的。


    張柔笑了笑,他對趙麒所說的富貴可沒什麽想法,“趙兄有事直言便可,在下一力應下!”


    這家夥既然這麽不信,趙麒就沒遮掩什麽,給他指了條明路。


    等到張柔走出大帳的時候,趙麒能夠從他眼睛裏看出野心,盡管他多有遮掩之處。


    “張柔呀張柔,希望你是真正的聰明人,否則我要殺的人就要多上一個了。”趙麒神色平靜,殺人對他而言永遠不是什麽難事。哪怕是最終蒙古人一統天下,該殺的人,他也不會猶豫。任何威脅對他而言也沒用,這一點他永遠不會妥協。


    漢·奸必須死!


    ps:謝謝逝去-獨舞的打賞,還投了三張評價票,哈哈哈。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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