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皇宮,諸多大臣神色嚴峻,坐在龍椅上麵的趙昀神色不快,他才剛剛登基沒多久,就出現了這種事情,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趙昀並非先皇寧宗的親子,他是太祖十世孫,後來被冊立為皇子,方才繼承了皇位,寧宗在位三十年,輪到他登基的時候,就是眼下的場景了。滿朝文武,甚至他都不知道該信任誰,不該信任誰。


    趙昀能夠坐上這個位置的,依靠的就是史彌遠聯同楊皇後篡改聖旨,廢棄了皇太子,方才有了他登基。史彌遠把握朝政,之所以從諸多宗室裏麵挑選中了他,無非就是看中了他年幼可欺,在外又沒有宗親援助,方便他坐穩位置。


    史彌遠站在眾人之前,陷入了沉思之中,黃藥師這人的名號他還是聽說過的。扶持趙昀上位,已經讓他樹大招風,現在他最想要的就是求穩。


    “史相公,這事你怎麽看呀?”趙昀有些摸不清頭腦,就把問題直接甩給了史彌遠。


    史彌遠身旁的大臣推了他一下,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史彌遠立即說道:“啟稟聖上,黃藥師此人狂悖倫理,殺害欽差,實乃大奸大惡之徒。此時國難當頭,北有匪徒趙麒作亂,還望聖上賜下金牌,召回此人。”黃藥師殺害欽差,單單此項,就不是史彌遠可以容忍之事。


    若是不處置此事,定然會引來無窮後患。諸將效仿黃藥師此舉,那才是真正的大災難。盡管史彌遠心中不願意輕易招惹黃藥師這類人,關鍵時刻也不會害怕。


    對於他而言,黃藥師不過是江湖野民,就算是有點武力,想要持之行凶,無非就是不自量力。


    “既然史相公這樣說了,那朕就賜下金牌。”趙昀直接了當的說道,他是被史彌遠扶上這個位置的,他可不想很快就被趕下去。史彌遠在朝中勢大,遠遠不是趙昀能夠說得上話的。這點趙昀登基之前就心知肚明,可是相比較這些,他還是願意選擇配合史彌遠。他今年才十六歲,史彌遠就算是長壽,最多也就是十來年壽命,隱忍十年,對於趙昀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麽。


    趙昀反而是準備效仿劉阿鬥,但凡朝政,皆由史彌遠主持,這樣就能最大程度上保全自身。霍光之事,就是前車之鑒。


    “老臣遵旨。”史彌遠滿意的點了點頭,趙昀這點可就要比皇太子強多了,之前皇太子,也就是現在的濟王。沒登上皇位之前,就在謀算要誅殺清洗他的事情了。史彌遠可不是束手待斃之人,他當年能夠爬上右丞相的位置,就是靠著誅殺韓侂胄的功勞。韓侂胄此人力主抗金,偏偏又不願意擁戴楊皇後,後來楊皇後上位,史彌遠果斷抓住時機,與金人議和,暗通曲款,金人順勢提出了要用他的腦袋來作為議和的條件。寧宗皇帝倒是深諳厚黑學之道,不願背負惡名,罷斥韓侂胄。


    關鍵時刻,史彌遠勾連楊皇後,重金賄賂群臣,直接斬殺了韓侂胄,把他的腦袋帶回了臨安。就是此事,得了寧宗皇帝歡心,方才有了史彌遠後來的崛起。


    兩宋時代,這種事情比比皆是,無論是嶽飛之事,還是韓侂胄之死,盡皆如此。


    史彌遠很滿意趙昀的表現,他可是在宮中埋下了眾多眼線,就是為了盯住趙昀。史彌遠此人心性謹慎,他可不願意趙昀上位之後,狡兔死走狗烹,那不是他史彌遠會甘心的事情。


    回到了府中,不少大臣紛紛前來拜訪,史彌遠見了一些人,理清了思緒。他的權勢大半都在臨安,手中根本沒有什麽兵將可用,黃藥師此舉可謂是給他出了個大難題。


    宋國將士,大半都是嶽飛那樣忠義之人,史彌遠知道黃藥師既然敢殺欽差,就算是金牌送去,估計也無法將之召回。


    摸著頭疼的腦仁,史彌遠左右為難了起來。這對他而言幾乎就是個死結,無法解決黃藥師之事,日後指望其他兵將聽令,可就難如登天了。


    “真是奸賊,竟然敢如此!”史彌遠憤怒無比,越想越是窩火,就算是韓侂胄權傾朝野,照樣被他直接斬殺在了玉津園。


    這些招數對於黃藥師都是無用,黃藥師武功冠絕天下,這點史彌遠哪怕是身處廟堂,同樣是知曉的。


    “史相公,左侍郎旬大人求見。”下人敲門說道。


    “不見。”史彌遠正在煩心此事,哪有功夫去見什麽狗屁左侍郎。


    沒多久,又聽到了敲門聲,史彌遠立即怒了起來,“怎麽回事?”


    “史相公,旬大人說有法子可以化解大人心中憂慮。”


    史彌遠聽了這話,冷笑連連,他自己都沒什麽好辦法,轉念一想,立即有了主意,沉聲說道:“就讓他先到大廳候著,本相待會過去見他。”史彌遠倒是想要瞧一瞧這旬苟能有什麽主意。要是真的沒有,那可就是拿他史彌遠開玩笑。


    旬苟靜靜的坐在大廳裏麵,朝堂上麵的事情,他可是瞧得一清二楚,想要上位,就要博得這位史相公的歡心。黃藥師之事,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其中的貓膩。偏偏這又是橫在了史彌遠麵前的大難題。


    “學生旬苟拜見史相公。”旬苟瞧見了史彌遠,立即快步上前說道,他參加科舉那一屆,恰好是史彌遠主持的,自然算得上史彌遠的學生。這是朝堂慣例,同屆應考的士子,還有主考官等等,隻要是能夠沾上點關係的,都會彼此互相照應。


    “不必多禮。”史彌遠笑容滿麵,他這人就是笑麵虎,關鍵時刻殺起人來從不手軟。


    “史相公,黃藥師之事,學生倒是有些看法。”坐定之後,旬苟立即張嘴說道,史彌遠最厭惡別人長篇大論,他熟知史彌遠這個習慣,直截了當說道。


    “說來聽聽。”史彌遠笑意不減,他倒是真想要瞧一瞧這旬苟又能有什麽好主意。若是沒有,可就不要怪他史相公辣手無情了。


    “黃藥師此人,年少輕狂,二十年前曾經在華山論劍,稱得上是當世高手,天下五絕。可是此人並非無敵,學生細細想來,此人真正弱點有兩個。”旬苟說到這裏,頓了一下,“其一就是他在桃花島,那裏是他的老巢,他又有女兒,傳聞中那可是他唯一的後裔,隻要掐住了這點,任由他有通天手段,照樣要屈從。其二就是天下五絕,活著的人還有四人,不說段智興,剩下的洪七還有歐陽鋒,可都是和這位黃藥師不對路,隻要利用得當,輕易之間可以將之誅殺。”


    旬苟說完就端起了茶杯,細細品味起來。他可是下了大功夫調查了一番黃藥師之事,這對他而言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隻要這次能夠贏得史相公歡心,日後平步青雲不在話下,甚至二十年後,指不定又是下一個史相公,不,那時候應該叫旬相公了。


    史彌遠揉了揉太陽穴,這兩個主意的確是都有可取之處,可同樣是很難做到。首先就是桃花島,未必就能真正威脅到黃藥師,萬一出了岔子,指不定就要真正惹怒了這位高手,那可不是什麽美妙的事情。至於後麵這個主意,就讓史彌遠心動了。


    “你做的不錯,既然是你說了這事,就由你帶著金牌,前去召回黃藥師,解決了此事,本相自當啟稟聖上,為你請功。”史彌遠眸光一閃,就有了決定,徹底惹怒黃藥師,又不能將他斬盡殺絕,這樣風險太高了,不為他所取。他是謹慎之人,當初誅殺韓侂胄,他可是將起三族之內,盡數誅滅,就是為了不留後患。


    旬苟神色振奮,他自然明白此事必然要冒風險,可是對他而言同樣是千載難逢的機遇。任何事情想要不勞而獲,根本不現實,相比較這點風險,收益才是他最看重的。


    “學生遵命,一切都是史相公教導有方。”旬苟不輕不重拍了個馬屁,他終歸不是江湖人,沒那麽了解黃藥師的為人,這就注定了他的悲劇。


    等到旬苟離開了,史彌遠立即召來了下屬,認真說道:“給我聯係丐幫洪七,讓他殺掉黃藥師。”相比較歐陽鋒,史彌遠更了解洪七,此人胸懷忠義,又有丐幫牽扯,有些事情可就由不得洪七做主了。


    “遵命。”


    “還有,給本相發布追殺令,隻要是能夠殺得黃藥師,重重有賞。無論是錢財珠寶,還是功名利祿。”史彌遠咬牙下了命令,黃藥師留不得,這種暗殺令,可不是明麵上的追捕,而是他透過一些關係發布出去的。就算是有人能夠察覺,也很難找到究竟是誰發布的此令。


    洪七公帶著郭靖一路北上,沿途仔細的觀察著趙麒所行之事,又把剩下的降龍掌招式傳授給了他。穆念慈同樣是跟了上來,此女和洪七公亦是有過一段關係。


    太湖之中,陸乘風眉頭深皺,麵前擺著一份暗殺令,要殺的人正是他的恩師黃藥師。修煉了黃藥師派人送來的旋風掃葉腿,陸乘風早就能夠走路了。


    自從黃藥師在趙麒那裏受了挫,可是接連做了不少事情,就是為了印證趙麒所說之事。


    “父親,這些人也太不自量力了,竟然還想要殺祖師,真是可笑。”陸冠英推門而入,這條消息還是他帶過來的,自從見識了黃藥師的武功,他就對這位師祖崇拜無比。相比較黃藥師傳下的武功,枯木那點東西真是上不了台麵。


    “冠英,你不懂,這世界上殺人有時候並非都是需要武功夠高的。”陸乘風神色凝重,他可是老江湖了,這種暗殺令就是索命符,稍有疏忽可能就要喪命。他不會小瞧了天下人,就算是黃藥師武功冠絕天下,卻不像以前那樣難以尋找,這點就是最致命的。


    “父親,以祖師的武功,就算是再多人也不是他的對手,些許宵小之輩,還不夠祖師一隻手殺的。”陸冠英撇了撇嘴,他可不認為有人能夠殺得了黃藥師。


    陸乘風搖了搖頭,黃藥師人就在襄陽,就像是活靶子一樣,若是真的陷入了危機中,可能還真會出現意外,“冠英,不必多說了,替我收拾行李,我要去襄陽。”


    武仙騎著馬,身後跟著眾多將士,擊退了金國大軍,可是讓他威望大增,地位徹底穩固了起來。武仙是聰明人,很快抓住時機宣揚他就是唯一的真命天子,生下來的時候紫光縈繞,此類種種,輕輕鬆鬆就讓他拿回了以前的領地。


    坐在首座上麵,武仙環顧眾人,這些人真正沉下了心,對他的態度恭敬無比,再也不會懷疑他當初起兵的決定。要知道他當初起兵之際,可是憑借著多年的威望才壓下了麻煩事,後來更是用了不少手段誅殺了反對者,人心浮動,根本沒多少人看好他。


    現在一切就不一樣了,他能夠擊敗禦駕親征的金國皇帝,這其中代表的意義就大大的不同。短短幾日,就有上千人馬前來投靠他。


    “難怪趙麒那人能夠這麽快打下半壁江山。”武仙目光悠遠,此時他倒是有些明白了趙麒所做之事。相比較趙麒,他才算是剛剛起步。


    拿回了以前的領地,武仙野心膨脹了起來,換做往日他可能會感覺這還不錯,現在瞧起來根本不值一提,尤其是對比趙麒那富裕的中原之地。


    “看來我也要加快腳步了,金人無能,那就是天賜良機。”武仙攥緊了拳頭,趙麒能夠做到的事情,他武仙不僅能夠做到,還能做到更好。


    “眾位兄弟,金人無道,欺壓百姓,今日吾等共飲此杯,自此之後,就是一家人。反抗金人暴政,恢複漢家山河!”武仙站了起來,端起酒杯,口中說道。


    “武天王!”


    “武天王!”


    ……


    瘋狂的叫喊聲響起,武仙仰頭一飲而盡,群雄擁戴,美酒佳肴,這才是他武仙想要的。


    不,還要更多!


    ps:還欠了不少更新,會還上的。最近身體有些不適,囧。後麵不準備弄防盜章節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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