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5-16


    龍的招工喜訊,像春風吹遍大地,老鄉都到龍的住處賀喜,尤其是小懶,副隊長的大兒子,自從小馬招工走後,他就與龍合睡一床,像小哥倆一樣,由於農村生活單調,枯燥,小懶時不時講一些黃段子與龍取樂。


    一個小媳婦坐船過河,同船有一個和尚和一個撐船的禿頭。和尚不正經,念了一首以“頭”字結尾的歪詩。禿頭更不正經,也編了一首以“頭”字結尾的淫詩。這個小媳婦不想被他倆占便宜,也不示弱,也回了他倆一首帶“頭”字的詩,“手拿雞巴頭,戳到**裏頭,進去和尚頭,出來禿子頭”。


    有一個笑料更黃,故事的名稱叫《一家都是豬》。女兒告訴父親,說弟弟要入她的屁眼。父親說,幹嗎要入屁眼,**眼就在旁邊。女孩哭著去找他的舅舅評理。舅舅說,不要說了,快回去,再說,龍的雞巴要硬起來了。


    講黃段子時,小懶的下身跟著硬邦邦的,不等講完,就急忙跳下床,跑向牆角的便桶去自慰,回到床上,龍催他講下半段,小懶屁也不放一個,便呼呼入睡了。


    小懶睡著了,龍卻睡不著,龍在想,小馬走了,可以去找“下麵是一樣的”農村姑娘了,自己卻不能找,因為,自己有了春,可是,農村姑娘才不管你有沒有春,她們喜歡你,照樣會流露,照樣會表白。


    龍記得,剛到農村第一天吃派飯,小懶的大妹―大丫頭,挪到飯桌邊,冷不丁夾起一塊肉放進龍的碗裏,然後,羞紅著臉奪路而逃。剛開始,龍以為是客套,沒在意,到後來,隻要每次在她家吃飯,大丫頭都會如法炮製,而且,這種待遇隻給龍,不給小馬。


    對小馬感興趣的是小懶得二妹―小丫頭,一天,小馬在水塘邊洗澡換內褲,吸引了小丫頭的目光,盯著小馬的下身直勾勾的看,恰巧,龍去淘米洗菜,小丫頭見到龍,拔腿就跑。


    “咦――,你怎麽當著小丫頭的麵換褲子?”龍質怪道。


    “有啥啦,人家是小姑娘。”小馬嗬嗬傻笑道。


    “你這叫引誘,懂嗎?”


    如果說小馬對小丫頭的引誘是無意的,那麽,另一次引誘是被“逼”出來的。


    剛到農村不久,龍和小馬去鎮上玩,路過小懶家門口,隊裏有個從江北討飯過來,嫁給本村的一個年輕媳婦,正在小懶家串門,江北媳婦叫停他倆,讓他倆給她帶樣東西回來,而且,還忍不住發出嗤嗤的笑聲。這樣東西的名稱是三個字的,很繞口,很難記,於是,他倆一路走,一路反複念誦這三個字。[.超多好看小說]


    開始還能記住,在街上三個圈子一兜,全然把那三個字忘得精光。心想,糟糕,第一次為老鄉辦件小事就吹了,都沒麵子,真是“托人托了王(忘)伯伯”。龍的想像力比較豐富,推測這三個字肯定是女人用品,而且,沒給他倆錢,估計價錢不會高。然後,再回憶這三個字,好像有一個“帶”字的,小馬說:“對對,我也記得有一個‘帶’字。”


    於是,走進供銷社,營業員是個女的,他倆說明來意,這位營業員很熱情,服務很周到,想像力也和龍一樣,很豐富,從身後的貨架上取下一條散裝的月經帶。龍一見這件粉紅色的東西,騰一下臉漲得通紅。首先,龍的第一個反應是,這個江北媳婦太開放了,如此隱私的東西怎麽可以叫我們男知青來買,第二個反應是,營業員會不會搞錯,是不是故意叫我們難堪。正當他倆在發急,發窘,發懵的時候,營業員也麵露羞色地開導他倆:“反正女人總要用這個東西的,買錯了也沒關係。”


    回生產隊的一路上,龍的心還是忐忑不安,還是七上八下,還是猶豫不決。是給,還是不給,就像古代歐洲一位哲學家說得一句話“是生存還是死亡”,真叫他倆進退兩難。來時一路上在背那三個字,回時一路上還在念這三個字,像念“三字經”一樣,苦不堪言。


    最後,他倆決定,她不來要,不給她,她來要,隻能給她。沒想到,江北媳婦是如此的執著,如此的認真,如此的欣欣然。一見他倆就迫不及待地追問:“買到了沒有?”


    還是那三個繞口的字,隻好給她。當她一見這粉紅色的東西,她的臉卻成了紫紅色,馬上把“三個字”―月經帶揣進口袋裏,馬上吱吱唔唔地解釋:“你們……這兩個小死鬼哎……我叫你倆買‘滿街爬’,其實……是小狗,就是你倆唄。”


    這個江北媳婦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從此,她再也不敢跟他倆亂開玩笑了。但是,鄰村的一個男知青卻和本村的奶奶們開了一個國際玩笑。在田頭拔稻秧時,由於嘴損,被本隊奶奶們摁在水田裏,扒下內褲。從此,他再也不敢和奶奶們多嘴,頂嘴,強嘴。


    農村如此,城市也如此,龍想起兒童不宜年代的一件事。


    那是一個夏天的午後,龍在鄰居家玩,鐵皮急匆匆跑回家,羞紅著臉大叫:“快去看,一個女人在洗澡,屁股前麵有毛。”


    龍和他們幾個拔腿就跟著去看,洗澡的是幼兒園一個阿姨,在一間教室裏,背對著窗戶,窗戶沒拉窗簾,他們幾個手抓窗框,腳一蹬,正好看個正著。聽到身後有聲響,阿姨回頭一望,嚇得大聲呼叫,他們幾個也被嚇得撒腿就逃。


    偷窺是可恥的,是不該聲張的,可是,小孩不懂,覺得希奇,難得一見,不僅自己偷看了,還招呼其他人一起看。如果發生在一個成年男人身上,就是性變態,性變態就會導致性畸形,性畸形就會導致性犯罪。


    “文革”期間,這類人往往以思想品德敗壞加以處罰,而不是從性學角度來判斷的。所以,思想改造是不起作用的,是徒勞的,是無用的。就像男人得了“花癡”。女人得了“相思”,這都是病,與思想品德無關。不是靠“鬥似批修”就能鬥好的,批好的;也不是靠毛澤東思想武裝頭腦就可以解決的;更不能靠“階級鬥爭一抓就靈”就能抓好的。


    中國曆來談性色變,那年頭,學校不開生理衛生課,並不等於學生不發育了,發育是人的自然生長規律,男孩會遺精,女孩有月經,男女會有手淫,手淫後會想入非非。所以,龍一想到“鬥私批修”,就會產生一個奇特的念頭,要不要將手淫這個隱私抖出來,鬥一鬥批一批哪?龍想,沒人會把它抖出來,就像國家一號機密文件一樣,是不能泄密的。真可謂,“精可泄,密不可泄也”。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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