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9-09
目送了竹妃子，龍天翔已無心《牛津英語》，自從妻子去了美國，原來的生活節奏全打亂了，前些天總算收到了由仇菊妹那裏轉來的妻子來信，又一次精神打擊差一點將他擊倒：“完了，完了，看來自己永遠當不成真正的父親了。[.超多好看小說]”龍天翔麵對著牆壁，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榮耀和光環已經消失，新學校新環境帶來的新鮮感也已消失，每天兩點一線的生活確實乏味，上個周日終算與周明見了一麵，拿回了一些考研資料，好在還能複習考研，擠占了大部分的餘暇時間，也就不覺得無聊和寂寞。本想利用晚上時間安安心心多讀一些，可是，亦不知怎麽搞的，隻要視線一落到彎彎曲曲的英語字母上，就像催眠曲一樣，上下眼皮直打架，可是，隻要一看中文小說，精神就來了。
有一晚，龍天翔打開妻子的箱子，找到一本《斯巴達克斯》，有兩寸厚，699頁，書中的角鬥士奴隸暴動，蘇拉的鎮壓，範萊麗雅的紆尊降貴在他的手中一頁一頁翻過去愛不釋手，全身細胞像浸泡在興奮劑裏毫無倦意，全本看完啟明星剛升起。
其實，龍天翔並不喜歡文學，並不愛看小說，最初是在春雅芬的啟發下漫無目的地看過幾本，後來在妻子的藏書中為了消磨時光看了幾本，在西橋中學更是為了解悶問牛老師借看了一些。總而言之，看書成了龍天翔消遣的唯一，成了修身養性的工具，成了炫耀的資本。
譬如，《海底二萬五千裏》就成了課堂上向學生吹噓時最實用的資本，既有知識性，更有趣味性，反正學生也不懂，講錯了也沒關係，久而久之，學生在背後稱龍天翔是博士。
是英雄也好，是博士也罷，這對龍天翔來說，都是過眼雲煙，他的下一個目標是考研，而且，要考回上海。父親已故，盡孝母親的責任像一座大山擠壓著自己，代銅頭盡孝的義務也像一座大山推擠著自己，這親情和友情都是做人的根本，一個人失去了這兩情，就跟行屍走肉差不多。（.無彈窗廣告）
想到這裏，龍天翔對竹妃子的不請自到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兆，這個女學生太幼稚太單純，會不會和春雅芬一樣，被小說裏的男歡女愛所支配，想把小說裏的劇情搬到現實生活中來，要不要和她的班主任溝通一下，讓她不要單獨一人來自己的宿舍。可是，如此一說，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麽，萬一傳到李校長的耳朵裏，不是也成了是，不怪也成了怪，龍天翔被推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從那天起，在課堂上，龍天翔再也不敢多看竹妃子一眼，再也不想提問她，就當那個位子是空的。
龍天翔可以當那個位子是空的，竹妃子卻越來越把龍天翔當成英雄和博士在崇拜在敬仰，除了目不轉睛地盯望著老師，還不失時機地頻頻舉手發言。在多人舉手的時候，龍天翔可以當她是空的，可以不叫她，但是，在全班隻有她一人舉手的時候，龍天翔除非是有眼無珠，否則，於情於理都不通，因為，會有其他學生提醒他：“老師，竹妃子舉手了，你怎麽不叫她回答？”
“好，請竹妃子同學來回答這個問題。”龍天翔躲的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不得不回應著竹妃子射來的溫情脈脈。
竹妃子的回答不管是錯是對，龍天翔還必須繼續回應竹妃子投來的欣賞加欣喜的目光，有時，竹妃子會故意亂答一氣，采用持久戰的方法，拖延被老師喊sitdown的時間，所以，每每遇到這種情況，課堂教學幾乎又成了一對一。
竹妃子自從去了龍天翔宿舍，感覺老師的宿舍成了鳥的愛巢，自己成了一隻自由飛翔的小鳥，隻要撲棱幾下翅膀就可以飛向心中的聖地。而且，每次去都有充足的理由，問題目，解疑難。最讓竹妃子心滿意足的是第二天的畫像，材料都是自己問美術教師討的，因為是拉過鉤的，所以，龍天翔是不能反悔的。（.好看的小說）
畫著畫著，龍天翔的眼中出現了梅詩韻的身影，假如當初自己也能這樣為她畫像多好啊！可惜，自己為她畫的是照片，自己隻能在照片上親吻著她，卻無法麵對麵地“波”一聲。如今，有這麽一個可愛的少女與自己麵對麵，自己卻不敢，也不想“波”一聲，就因為竹妃子是學生，而且是個未成年的學生，自己必須為她的名譽考慮，為他的將來著想，為她的前途把關。
“老師，你出汗了，我來幫你擦一擦。”竹妃子話到手到，一條香娟已經在龍天翔的額頭漫遊。
“嗨――，坐穩了，別動。”龍天翔下了命令。
“老師，先讓我看看，畫得像不像。”
“不像不要錢。”
“啊――？！老師還收錢啊？”
“給你畫要收錢，給別人畫可以不收錢。”龍天翔故意借收錢來防止下一次拉鉤。
“為什麽？為什麽？”竹妃子聽到老師把自己和別人有了區別，覺得既意外又驚喜。
“你是主動請我畫的，別人沒有請我畫，否則，我還要付錢給別人。”
“為什麽？為什麽？”竹妃子確實沒聽懂。
“因為我請別人，他們就是模特兒，我當然要付錢給他們。”
“噢――，我知道了，解放前，有個畫家提倡畫人體模特兒，連學校都被砸了，是嗎？”
“是劉海粟，不過，他們畫的是。”龍天翔突然停止了後半句。
竹妃子在等著龍天翔說完下半句，所以，兩眼直盯著龍天翔的嘴，如此近距離地平視還是頭一次，看著看著，竹妃子產生了想親吻一下的衝動，但是，礙於少女的羞澀和師生關係這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強忍住心頭的渴望，但是，由衷的讚美還是突破了鴻溝。
“老師，你的嘴唇真好看。”
此言一出，竹妃子像在課堂上被老師罰站一樣，羞得無地自容，趕緊緊閉雙眼，兩片紅雲早已飄浮在臉頰，額角上滲出了密密的細汗。
“眼睛睜開來，”龍天翔故意提高嗓門，“學生評論老師的長相，你夠大膽的。”
竹妃子雙眼睜開時，正巧遇到龍天翔逼視的目光，也就半秒鍾不到的時間，龍天翔的視線回到了紙上，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成了畫龍點眼的一筆。
其實，竹妃子完全知道龍天翔沒說完的後半句兩個字――裸體，她也非常清楚這種曖昧的字詞老師是不會說出口的，因為，在這種特定的環境下，任何曖昧的字詞在一男一女師生之間交流，足以會引來一場海嘯般的激情，比戀人之間的打情罵俏更會產生超能量的磁場。
畢竟是麵對麵，一對一，所以，盡管龍天翔沒說出口，已是無聲勝有聲，整個宿舍的空間已充滿了耐人尋味的遐想和品之潤肺的甜蜜，竹妃子的身心充滿了無限醉意。
“好了。”龍天翔輕輕地做了個深呼吸如釋重負。
畫得像不像好不好對竹妃子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和龍天翔獨處一室，能近距離地感受英雄光環帶來的輻射，感懷成熟異性帶來的氣息，感知師生戀情帶來的甜蜜。然而，老師對自己的一往情深諱莫如深，對自己的一顰一笑置若罔聞。不好，老師會不會以為自己是個輕浮女孩，或者是個行為不端的學生，如果是那樣的話，馬克思和燕妮的偉大婚姻是杜撰的，魯迅和許廣平的婚姻是虛構的，這世界上根本沒有真正的愛情，就連蘇小妹罵哥哥蘇軾的一句詩――昨日一滴相思淚，今日方流到腮邊――也是假的。
竹妃子把古今中外的經典愛情細細地回味了一番，覺得還不過癮，又搬出幾個科學家的師生戀為自己鳴鑼開道尋找同盟軍，為什麽龍老師不能像他們那樣伸出雙臂接納自己，哪怕是短暫的一瞬間，摸摸自己的頭，握握自己的手。不行，光摸摸頭握握手還不足以表達老師對自己的喜愛，因為，自己在小學初中時就經常被老師摸摸頭握握手，有男教師，也有女教師，這不算是真正的喜愛，隻能算是喜歡，自己需要的是得到龍老師的喜愛，譬如像父母那樣，吻一下自己的額頭，親親自己的臉，最好是輕輕地抱一下再吻一下。
“嗨――，你在想什麽呢？像畫好了，你看像不像？”龍天翔見竹妃子略有所思的樣子又提醒了一遍。
“謝謝老師，要多少錢？”
“什麽多少錢？”龍天翔腦子一片漿糊。
“不是你說的麽，給我畫像要付錢的。”
“去去，老師跟你開玩笑的，嗨――，竹妃子，你可不能告訴同學是我給你畫的像，聽見嗎？”
“為什麽？”
“你告訴了同學，到時都來請我畫，我忙的不要吃飯睡覺啦。”
龍天翔的這一句囑咐至關重要，真正的動機不是怕學生都來找他畫像，而是擔心被同學們看成是超師生的關係就糟了，自己的英雄光環就會黯然失色，指不定還會引出無端的緋聞和非議，人言可畏麽。
如果沒有龍天翔這一句囑咐，第二天，不！當天下午全班同學都會知道，因為，竹妃子已經想好，用這幅畫向全班同學炫耀自己如何與龍老師親近，自己如何得到龍老師的喜愛，你們其他人誰也不可以再和龍老師親近，因為，在食堂排隊打飯還有個先來後到，警告你們誰也不要想加塞插橫杠，你們想去龍老師的宿舍還必須事先打個招呼，否則，別怪我竹妃子翻臉不認人。
看誰能討到老師的喜歡和信任，這在當時的中學女同學之間是司空見慣的，況且，竹妃子並非是簡單的討龍老師喜歡和信任，就跟現在的男明星女友會遭到粉絲的攻擊和謾罵一樣。
竹妃子充其量也不過是龍老師的粉絲之一，可她想獨霸龍老師的時間和空間就有點得隴望蜀不自量力了，所以，沒過多久，竹妃子過早地品嚐了不該有的煩惱和痛楚。
（待續）
目送了竹妃子，龍天翔已無心《牛津英語》，自從妻子去了美國，原來的生活節奏全打亂了，前些天總算收到了由仇菊妹那裏轉來的妻子來信，又一次精神打擊差一點將他擊倒：“完了，完了，看來自己永遠當不成真正的父親了。[.超多好看小說]”龍天翔麵對著牆壁，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榮耀和光環已經消失，新學校新環境帶來的新鮮感也已消失，每天兩點一線的生活確實乏味，上個周日終算與周明見了一麵，拿回了一些考研資料，好在還能複習考研，擠占了大部分的餘暇時間，也就不覺得無聊和寂寞。本想利用晚上時間安安心心多讀一些，可是，亦不知怎麽搞的，隻要視線一落到彎彎曲曲的英語字母上，就像催眠曲一樣，上下眼皮直打架，可是，隻要一看中文小說，精神就來了。
有一晚，龍天翔打開妻子的箱子，找到一本《斯巴達克斯》，有兩寸厚，699頁，書中的角鬥士奴隸暴動，蘇拉的鎮壓，範萊麗雅的紆尊降貴在他的手中一頁一頁翻過去愛不釋手，全身細胞像浸泡在興奮劑裏毫無倦意，全本看完啟明星剛升起。
其實，龍天翔並不喜歡文學，並不愛看小說，最初是在春雅芬的啟發下漫無目的地看過幾本，後來在妻子的藏書中為了消磨時光看了幾本，在西橋中學更是為了解悶問牛老師借看了一些。總而言之，看書成了龍天翔消遣的唯一，成了修身養性的工具，成了炫耀的資本。
譬如，《海底二萬五千裏》就成了課堂上向學生吹噓時最實用的資本，既有知識性，更有趣味性，反正學生也不懂，講錯了也沒關係，久而久之，學生在背後稱龍天翔是博士。
是英雄也好，是博士也罷，這對龍天翔來說，都是過眼雲煙，他的下一個目標是考研，而且，要考回上海。父親已故，盡孝母親的責任像一座大山擠壓著自己，代銅頭盡孝的義務也像一座大山推擠著自己，這親情和友情都是做人的根本，一個人失去了這兩情，就跟行屍走肉差不多。（.無彈窗廣告）
想到這裏，龍天翔對竹妃子的不請自到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兆，這個女學生太幼稚太單純，會不會和春雅芬一樣，被小說裏的男歡女愛所支配，想把小說裏的劇情搬到現實生活中來，要不要和她的班主任溝通一下，讓她不要單獨一人來自己的宿舍。可是，如此一說，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麽，萬一傳到李校長的耳朵裏，不是也成了是，不怪也成了怪，龍天翔被推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從那天起，在課堂上，龍天翔再也不敢多看竹妃子一眼，再也不想提問她，就當那個位子是空的。
龍天翔可以當那個位子是空的，竹妃子卻越來越把龍天翔當成英雄和博士在崇拜在敬仰，除了目不轉睛地盯望著老師，還不失時機地頻頻舉手發言。在多人舉手的時候，龍天翔可以當她是空的，可以不叫她，但是，在全班隻有她一人舉手的時候，龍天翔除非是有眼無珠，否則，於情於理都不通，因為，會有其他學生提醒他：“老師，竹妃子舉手了，你怎麽不叫她回答？”
“好，請竹妃子同學來回答這個問題。”龍天翔躲的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不得不回應著竹妃子射來的溫情脈脈。
竹妃子的回答不管是錯是對，龍天翔還必須繼續回應竹妃子投來的欣賞加欣喜的目光，有時，竹妃子會故意亂答一氣，采用持久戰的方法，拖延被老師喊sitdown的時間，所以，每每遇到這種情況，課堂教學幾乎又成了一對一。
竹妃子自從去了龍天翔宿舍，感覺老師的宿舍成了鳥的愛巢，自己成了一隻自由飛翔的小鳥，隻要撲棱幾下翅膀就可以飛向心中的聖地。而且，每次去都有充足的理由，問題目，解疑難。最讓竹妃子心滿意足的是第二天的畫像，材料都是自己問美術教師討的，因為是拉過鉤的，所以，龍天翔是不能反悔的。（.好看的小說）
畫著畫著，龍天翔的眼中出現了梅詩韻的身影，假如當初自己也能這樣為她畫像多好啊！可惜，自己為她畫的是照片，自己隻能在照片上親吻著她，卻無法麵對麵地“波”一聲。如今，有這麽一個可愛的少女與自己麵對麵，自己卻不敢，也不想“波”一聲，就因為竹妃子是學生，而且是個未成年的學生，自己必須為她的名譽考慮，為他的將來著想，為她的前途把關。
“老師，你出汗了，我來幫你擦一擦。”竹妃子話到手到，一條香娟已經在龍天翔的額頭漫遊。
“嗨――，坐穩了，別動。”龍天翔下了命令。
“老師，先讓我看看，畫得像不像。”
“不像不要錢。”
“啊――？！老師還收錢啊？”
“給你畫要收錢，給別人畫可以不收錢。”龍天翔故意借收錢來防止下一次拉鉤。
“為什麽？為什麽？”竹妃子聽到老師把自己和別人有了區別，覺得既意外又驚喜。
“你是主動請我畫的，別人沒有請我畫，否則，我還要付錢給別人。”
“為什麽？為什麽？”竹妃子確實沒聽懂。
“因為我請別人，他們就是模特兒，我當然要付錢給他們。”
“噢――，我知道了，解放前，有個畫家提倡畫人體模特兒，連學校都被砸了，是嗎？”
“是劉海粟，不過，他們畫的是。”龍天翔突然停止了後半句。
竹妃子在等著龍天翔說完下半句，所以，兩眼直盯著龍天翔的嘴，如此近距離地平視還是頭一次，看著看著，竹妃子產生了想親吻一下的衝動，但是，礙於少女的羞澀和師生關係這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強忍住心頭的渴望，但是，由衷的讚美還是突破了鴻溝。
“老師，你的嘴唇真好看。”
此言一出，竹妃子像在課堂上被老師罰站一樣，羞得無地自容，趕緊緊閉雙眼，兩片紅雲早已飄浮在臉頰，額角上滲出了密密的細汗。
“眼睛睜開來，”龍天翔故意提高嗓門，“學生評論老師的長相，你夠大膽的。”
竹妃子雙眼睜開時，正巧遇到龍天翔逼視的目光，也就半秒鍾不到的時間，龍天翔的視線回到了紙上，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成了畫龍點眼的一筆。
其實，竹妃子完全知道龍天翔沒說完的後半句兩個字――裸體，她也非常清楚這種曖昧的字詞老師是不會說出口的，因為，在這種特定的環境下，任何曖昧的字詞在一男一女師生之間交流，足以會引來一場海嘯般的激情，比戀人之間的打情罵俏更會產生超能量的磁場。
畢竟是麵對麵，一對一，所以，盡管龍天翔沒說出口，已是無聲勝有聲，整個宿舍的空間已充滿了耐人尋味的遐想和品之潤肺的甜蜜，竹妃子的身心充滿了無限醉意。
“好了。”龍天翔輕輕地做了個深呼吸如釋重負。
畫得像不像好不好對竹妃子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和龍天翔獨處一室，能近距離地感受英雄光環帶來的輻射，感懷成熟異性帶來的氣息，感知師生戀情帶來的甜蜜。然而，老師對自己的一往情深諱莫如深，對自己的一顰一笑置若罔聞。不好，老師會不會以為自己是個輕浮女孩，或者是個行為不端的學生，如果是那樣的話，馬克思和燕妮的偉大婚姻是杜撰的，魯迅和許廣平的婚姻是虛構的，這世界上根本沒有真正的愛情，就連蘇小妹罵哥哥蘇軾的一句詩――昨日一滴相思淚，今日方流到腮邊――也是假的。
竹妃子把古今中外的經典愛情細細地回味了一番，覺得還不過癮，又搬出幾個科學家的師生戀為自己鳴鑼開道尋找同盟軍，為什麽龍老師不能像他們那樣伸出雙臂接納自己，哪怕是短暫的一瞬間，摸摸自己的頭，握握自己的手。不行，光摸摸頭握握手還不足以表達老師對自己的喜愛，因為，自己在小學初中時就經常被老師摸摸頭握握手，有男教師，也有女教師，這不算是真正的喜愛，隻能算是喜歡，自己需要的是得到龍老師的喜愛，譬如像父母那樣，吻一下自己的額頭，親親自己的臉，最好是輕輕地抱一下再吻一下。
“嗨――，你在想什麽呢？像畫好了，你看像不像？”龍天翔見竹妃子略有所思的樣子又提醒了一遍。
“謝謝老師，要多少錢？”
“什麽多少錢？”龍天翔腦子一片漿糊。
“不是你說的麽，給我畫像要付錢的。”
“去去，老師跟你開玩笑的，嗨――，竹妃子，你可不能告訴同學是我給你畫的像，聽見嗎？”
“為什麽？”
“你告訴了同學，到時都來請我畫，我忙的不要吃飯睡覺啦。”
龍天翔的這一句囑咐至關重要，真正的動機不是怕學生都來找他畫像，而是擔心被同學們看成是超師生的關係就糟了，自己的英雄光環就會黯然失色，指不定還會引出無端的緋聞和非議，人言可畏麽。
如果沒有龍天翔這一句囑咐，第二天，不！當天下午全班同學都會知道，因為，竹妃子已經想好，用這幅畫向全班同學炫耀自己如何與龍老師親近，自己如何得到龍老師的喜愛，你們其他人誰也不可以再和龍老師親近，因為，在食堂排隊打飯還有個先來後到，警告你們誰也不要想加塞插橫杠，你們想去龍老師的宿舍還必須事先打個招呼，否則，別怪我竹妃子翻臉不認人。
看誰能討到老師的喜歡和信任，這在當時的中學女同學之間是司空見慣的，況且，竹妃子並非是簡單的討龍老師喜歡和信任，就跟現在的男明星女友會遭到粉絲的攻擊和謾罵一樣。
竹妃子充其量也不過是龍老師的粉絲之一，可她想獨霸龍老師的時間和空間就有點得隴望蜀不自量力了，所以，沒過多久，竹妃子過早地品嚐了不該有的煩惱和痛楚。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