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11-05


    夜晚,莊園一片寂靜,偶爾有幾架飛機從頭頂飛過,龍天翔倚靠床頭正在專心致誌攻讀洛克菲勒。


    “睡覺了,你不想傳宗接代了?”夏雲潔已經催了好幾遍。


    “你看,洛克菲勒從1858年以800美元起家,到1863年投資煉油廠,挖到了第一桶金子,隻用了短短的五年時間。十年之後,成為美國曆史上第一個托拉斯。然後,在站穩了石油這一塊實業基礎上,又成功地實現了戰略轉移,一業為主一專多能,形成由花旗銀行、大通―曼哈頓銀行等四家大銀行和三家保險公司組成的金融核心機構。洛克菲勒還不是和我一樣,也是苦出身,憑什麽他能成為大亨,我就不能呢?!”


    男人一旦有了野心或者雄心壯誌,他的內分泌會失調,過分旺盛的精力會使自己覺得天也不過這麽高,地也不過如此厚,資本主義溫床過早地孕育和誘發了龍天翔的狂妄自大不可一世,就像當年苦讀毛*席著作和《老三篇》一樣,用毛*東思想和理論武裝頭腦活學活用才能立竿見影,龍天翔立的竿是洛克菲勒,想要見的影是做個萬元戶。


    “人家洛克菲勒是在美國,中國不可能出洛克菲勒,你不要白日做夢。”夏雲潔聽了丈夫的一番讀後感言兜頭一盤冷水。


    “為什麽?”


    “中國不可能有私人老板,企業都是國家集體的。”


    “此一時彼一時,中國開始走私營化道路了。”


    “你在哪裏聽到的?”


    “剛才,就在衛生間裏聽到的。”


    “是嗎?那你打算怎麽辦?”


    “還不知道,先研究洛克菲勒,把他的經營理念學到手再講。”


    “那――,我的事你就不關心啦?!”


    “你的事?什麽事?”龍天翔開始裝糊塗。


    “白天,我上衛生間之前談的冒名頂替。”


    “哦――,你說該怎麽辦就怎麽辦,我聽你的。”


    “你就不能幫我出出主意?你現在不幫我,到時,你的洛克菲勒計劃不要叫我拿錢投資。”


    “你的錢?我們是夫妻,財產是共有的,我也應該有一半。”


    “你那是中國的法律,美國的法律不是這樣的。”


    “當然應該按照中國的法律,我倆的結婚證是在中國開的。”


    “你不要忘了,財產在美國,按美國法律,這叫婚前財產,不是夫妻共有的。”


    他倆各搬各的法律各執一詞,看似臉帶微笑半真半假,可是,在雙方的內心世界中,就像酒後吐真言,一場較量已經不可避免地存在了,龍天翔為了想達到和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明智地作了一個讓步。


    “好吧,你先說說該怎麽冒名頂替。”


    “你回去後,先到城隍廟文廟市場去看看有沒有雙龍戲珠玉佩,買一個成色不要太差的,另外,把你的特長發揮出來,仿照畫像畫兩幅。”


    “我沒畫過國畫,萬一畫不成怎麽辦?”


    “那你給我畫的照片是什麽畫?”


    “油畫。”


    “油畫和國畫有什麽區別?”


    “材料不一樣,國畫用宣紙,很貴的。”


    “貴就貴吧,關鍵是你有把握嗎?”


    “沒有,除非請人畫。”


    “那就請你們學校的美術老師畫。”


    “我不知道人家會不會畫,再說了,萬一傳出去,冒名頂替就會不攻自破。”


    “等一會兒,上次你說畫像被小弟賣掉過,假如要回來的是贗品,也不要請人畫了。”


    “假如不是贗品哪?”


    “對了,你就去找那個買主,我想他們幹這一行的,肯定有贗品,實在沒有,就請他們幫忙畫兩幅也可以,多付點錢。”


    “好吧,就按你的方法辦。”


    “還有,我上次說的試管嬰兒你考慮好了沒有?”


    “不用吧,我今晚加加油,給你一個億。”


    “不是你加油不加油的問題,關鍵是我的土壤能不能發芽。”


    “好吧,就按你的想法辦。”


    龍天翔的兩句好吧,徹底卸脫了連日來積壓在夏雲潔心頭上的一塊巨石,還不等例假完全幹淨就想報答丈夫。


    “睡吧睡吧。”


    夏雲潔邊說邊搶去丈夫手上的洛克菲勒,脫掉絲綢睡衣鑽進毛巾毯就脫內褲,抽出衛生巾一看,還有絲絲血跡,順手往床下一丟,再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條墊屁股毛巾,把屁股往上一抬,將毛巾鋪在屁股下,把四個角扯扯平整,靜等丈夫的餓虎撲羊。


    “例假幹淨啦?”龍天翔試探著問道。


    “還有一點。”


    “沒幹淨就想做啦?”


    龍天翔嚐試過例假不淨潤滑度極差的尷尬,而且,陰*紅彤彤的粘滿血絲,自己看了都惡心,所以,並不積極配合。


    “我有hotstuff。”夏雲潔已經在紐約酒店的客房拿了一支人體潤滑油。


    “什麽hotstuff?”


    “傻瓜,這個也不懂,給你。”


    “怎麽用?”


    “塗在你的小弟弟上。”


    “噢――!我知道了。”


    龍天翔下放前在家洗床單時,發現母親的枕頭底下有一支醫用凡士林,覺得很奇怪,而且,每次都是在父親回家的時候出現,估計是父母做*時用的,便沒有做聲,更沒有去問。原來,陰*幹澀有代用品,想必,做女人的都一樣,妻子也不例外。


    潤滑油塗在小弟弟上涼涼的,撲哧一下就進去了,就像黃鱔鑽洞,龍天翔已經煎熬了好幾天,一發不可收拾,興奮加亢奮,完事後還趴在妻子身上,連下去的力氣也沒有了。


    “爽不爽?”


    “爽。”聲音輕的像蚊子嗡嗡。


    “再來一次。”夏雲潔故意調侃了一句。


    “你想讓我死在你的*裏呀!”說完這句話,龍天翔呼呼一覺到天亮。


    醒來後,回想昨晚的夢境,像幾十年前的電影老膠卷斷斷續續,自己怎麽和竹妃子在美國,又好像在中國,一會兒兩人在自己的宿舍,一會兒又到了尼亞加拉大瀑布。突然,竹妃子變成了一隻蝴蝶在自己的周圍飛啊飛,越飛越高越飛越遠,自己在後麵追啊追,追著追著自己也飛了起來,飛到一片花叢裏,竹妃子又變成了一棵湘妃竹。突然,狂風暴雨驟起,竹妃子驚恐地呼叫――龍老師!快抱住我!我要被風刮斷了,自己猛撲上前,一把抱住搖搖欲墜的湘妃竹,。


    “你要勒死我啊!”


    咦――?怎麽是妻子的聲音,睜眼一看,才知道剛才做了一個夢,一個奇怪的夢,一個不吉利的夢。


    “喂!你剛才在夢話裏喊竹妃子,竹妃子是誰啊?”


    “哦,是被我從鏡湖裏救起來的那個小女孩,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麽。”龍天翔編了個謊。


    “她叫竹妃子啊?這名字很好聽,你這個幹女兒在夢裏想你了,還是你在夢裏想她了?”


    “又掉湖裏了。”


    “誰又掉湖裏了?”


    “竹妃子,所以我在夢裏喊她。”


    龍天翔知道,隻要自己一提鏡湖,妻子就會沉默不語,免得她再多嘴多舌七問八問。果然,妻子一言不發陷入沉思之中,龍天翔也不去打攪她,沒有半個小時妻子是回不過神來的,畢竟是一條人命,畢竟共渡過愛河,不是說忘就能忘的。


    早新聞報道,昨天在內華達州發生龍卷風,所到之處一片狼藉,氣象部門提醒人們盡量不要外出,一旦發生龍卷風來襲,一定要門窗緊閉,躲進地窖。龍天翔緊盯著畫麵,眼睛一眨不眨,心想,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怎麽拍的這麽清楚,難道,拍龍卷風的人就不怕死?難道,拍龍卷風的攝影師也知道一不怕苦二不怕死?難道,光芒萬丈的毛*東思想也照耀到了美國?


    “那個‘酒窩’還在跟你聯係嗎?”夏雲潔冷不丁冒出一句,把龍天翔嚇了一大跳。


    “沒有。”


    “其實,她跟你很般配的。”


    龍天翔朝妻子左看右看,突然來了個蛟龍浮山:“般配不般配就看你了。”


    “酒窩”是夏雲潔給梅詩韻起的雅號,是龍天翔心中的一座豐碑,一尊白玉,豐碑在他的身邊倒下,白玉被他摟在懷裏,他的親生兒子在“酒窩”手裏,這座靈與肉架起的橋梁是世界上最牢固最永恒的橋梁,龍天翔能不想和她聯係嗎?龍天翔已經在夢裏夢到過好幾回,然而,每次醒來,還是噩夢難醒。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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