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俠歌用左手拔出自己的虎牙格鬥軍刀,看到戰俠歌已經失去手槍的刺客,將針囊中最後幾根鋼針對準戰俠歌一起拋出來,在此同時刺客不知道從吧裏又拔出一把格鬥軍刀,對著戰俠歌狠狠撲過來。


    說到格鬥戰,刺客有百分百的把握,將右肩受傷而且中了麻藥,隻能用左手應戰的戰俠歌擊斃!是該為這個值得尊敬的敵人生命劃上一個句號了!望著象頭獵豹一樣撲過來的刺客,望著他手中閃著寒芒幾欲擇人而噬的格鬥軍刀,戰俠歌卻突然笑了,他右手親電般地揚起,在絕不可能的情況下,他空空的右手中突然響起一聲炸雷般的轟鳴!對,就是炸雷般的轟鳴。


    因為在戰俠歌的手中,赫然藏著一把他從車臣軍官屍體上搜到的,絕對小巧殺傷力卻不容忽視的“掌心雷”微型自衛小槍!一團豔麗的血煞費苦心同樣從刺客的右肩上炸起,刺客發出一聲尖嘯的慘叫,他的身體猛然抱成一團迅速在地上翻滾,第二發掌心雷子彈打在了他身體剛剛滾到的地方,炸起一層泥浪。


    刺客再次從地上彈起,他迅速拾起丟在地上的格鬥軍刀狠狠向戰俠歌撲過來,“掌心雷”這種微型自衛手槍最大的優點就是槍身很小,還沒有一個成年人的手掌大,使用起來勝在出其不意,絕對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必備武器;但是同樣的,受到體積製約,它一次隻能裝兩發子彈!刺客絕對不會再給戰俠歌第二次填裝子彈的機會。


    雖然大家都是右臂受傷。


    但是他是大山的兒子,他在十二歲的時候。


    就曾經赤手空拳地擊斃過一頭孤狼,他在十五歲的時候,就敢和獵豹搏鬥,隻要給他近身搏鬥的機會,戰俠歌還是必然死在他的刀下。


    “噗……!”戰俠歌突然張開嘴用力一吐,一道金黃色的流光瞬間刺痛了刺客的雙眼,一枚小巧的可愛的帶著黃金般奪人光彩的子彈,在空中翻滾著跳躍著,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迎接它的是,是一枚已經甩掉兩枚還在冒著輕煙的子彈殼的掌心雷手槍!刺客的心髒在瞬間幾乎停止跳動,他全身的所有汗孔一起猛然收縮再突然一起張開,他眼睜睜地看著眼前這個中國軍人,用單手就把“掌心雷”手槍打開。


    用一種近乎耍雜技般的動作,將那吐出來的子彈接進彈艙內,然後他手指一勾,就為這支“掌心雷”手槍重新拉起了保險。


    “砰!”在硝煙飛舞中,在戰俠歌略帶惋惜的注視中,刺客的身體狠狠一顫,他低下了頭,不敢置信地望著自己鮮血狂湧的胸口。


    “我被他打中了嗎?”“我真的要死了嗎?”“好痛……可是為什麽在我的心裏。


    卻又有了一種解脫的感覺?”……刺客發現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隨著從胸口噴濺出去的鮮血迅速流失,為了增加“掌心雷”手槍彈的“瞬間停頓力”也就是我們平常說的殺傷力,戰俠歌用虎牙格鬥軍刀在每一發子彈的彈頭上,都刻下了一個日內瓦公約絕對不允許存在的十字形印痕。


    隻是一發小巧可愛的子彈頭,就在刺客的胸口製造出碗口大小不一的重創。


    刺客一步步向後退,直到他的後背靠到了一棵堅實的樺樹上。


    他才終於顫抖地站在了那裏,他望著戰俠歌還帶著一絲血漬的嘴唇,他突然想到了戰俠歌曾經用左手去擦拭那裏的血跡。


    戰俠歌大概就是在那個時候,把那一顆致命的子彈,悄悄放進嘴裏的吧?戰俠歌拔出了自己右肩上那枚飛鏢,他小心地審視著手裏這枚還帶著他鮮血的飛鏢。


    這竟然是用幾層鋁合金汽水罐上剪下來的材料,疊加在一起,自己手中製成的粗糙武器。


    戰俠歌猶惑地晃動著自己的右肩,肩膀上還帶著一種麻麻的感覺,讓他並不覺得傷口很痛,除此之外,這枚飛鏢上塗抹的東西,似乎並沒有給他留下其他的問題。


    不知道為什麽,戰俠歌竟然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在這個男人的武器上,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驕傲。


    如果沒有這種驕傲,在殺傷力有限的武器上,這個男人塗上去的,就應該是更致命的劇毒,而不是從草藥中提取,僅僅能讓生物暫時推動戰鬥力的麻藥!看出刺客眼睛裏的疑惑,戰俠歌低聲道:“你不用奇怪,在受訓的時候,我們有一個課程,就是利用各種方法來增加身體對各種麻醉劑的抵抗。


    想要用麻藥讓我的身體失控,至少需要三個成人的份量才夠。


    你這枚飛鏢上的麻藥,效果實在是太差了!”刺客並不能聽懂戰俠歌在說些什麽,但是他卻了解地點了點頭,他是大山的兒子,他對生命本質的了解,已經遠遠超過了一些所謂的專家學者。


    凝望著眼睛中帶著一種近乎天真的純潔,更透出一絲不屈不甘的刺客,戰俠歌眼睛裏閃過一絲惋惜。


    真是太可惜了!眼前這個和他一樣年輕的男人,擁有比他更優秀的戰士天賦,假如他能接受到正規而嚴格的軍事訓練,而不是用一種近乎原始的方法和武器去戰鬥,假以時日,他必將成為世界上最強悍的職業軍人!戰俠歌將手中用汽水罐拚成的飛鏢用力拋出去,看著那枚飛鏢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狠狠釘到一棵白樺樹上,刺客的眼中終於無法掩飾地露出一絲驚駭,這個中國軍人,竟然也會使用他發明的武器!刺客真的不知道,在還使用冷武器作戰的時代。


    在一個名叫“日本”的狹小國度裏。


    有種叫做“忍者”的職業。


    這些接受過非人訓練,拋棄親情友情。


    隻是為了殺人和被殺而存在的特殊群體,已經製造出類似的飛行武器。


    而第五特殊部隊學員,除了能使用任何槍械能駕駛任何車輛和戰機外,更要能夠了解每一種冷武器的特性及原理。


    戰俠歌就是故意讓刺客射出的飛鏢兩刺到自己的右肩。


    造成他已經失去所有槍械,隻能用虎牙格鬥軍刀的假象,吸引刺客放棄閃避向自己攻擊。


    戰俠歌賭得就是人性,他賭得更是一個戰士,絕不會放棄對目標一擊必殺的機會!結果戰俠歌成功了。


    刺客輸得不冤!他並不是輸給了戰俠歌的軍事技術,在這片群山及密林中,他就算是使用最原始的武器,放眼整個世界,也沒有幾個人能成功將他擊殺。


    他輸給了戰俠歌身為一個職業軍人的創造性,和敢於破釜沉舟。


    以自己為餌破而後立的可怕戰爭智慧!戰俠歌就這樣用充滿同情的眼光,看著臉色越來越蒼白,卻掙紮著不願意躺在地上的刺客,他知道在這個象野獸一樣的年輕孩子身上,必然曾經發生過一些事情,讓他本能地抗拒倒在地上。


    是因為他曾經餓得兩腿發軟,隻能躺在相同的大地,相同的叢林中。


    默默地等待死亡,還是他在弱小的時候,為了從猛獸的利爪下逃生,曾經裝死躺在大地上,任由一隻同樣饑餓的快要餓死的野獸,不斷對他進行試探?!刺客是一個雖然彼些生死相搏。


    但是在這個時候,戰俠歌卻再也湧不起絲毫敵意的男人,望著這個一個男人,戰俠歌不由想起了他在山地訓練場上,麵對的那連綿不絕的巍峨群山,在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猶如大自然般粗獷而純真的味道。


    刺客用他顫抖的手,從口袋裏摸出一粒沾著他鮮血的巧克力豆,可是他怎麽也無法再把那顆巧克力豆送進他的嘴裏了。


    戰俠歌走前一步輕輕接過那粒巧克力豆,他想用力自己的雙手幫刺客把那粒巧克力豆擦幹淨,可是現在他的手上也沾滿了鮮血,擦著擦著,整顆小小的巧克力豆上,已經沾滿了兩個擁有同樣野獸般氣質的男人的血!戰俠歌把這枚巧克力豆輕輕送進了刺客的嘴裏,在這一刻刺客品嚐著巧克力亦苦亦甜的味道,嚐著自己與眼前這個中國軍人鮮血的味道,在他單純得讓人心中發酸的臉上,竟然揚起了一絲滿足的幸福。


    刺客輕聲道:“謝謝,謝謝你,大山的朋友!”聽著刺客的聲音,戰俠歌隻覺得心弦微顫,隻能他這樣一個同樣對大山有了深厚感情的人,才會從刺客的聲音裏,聽出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異感情。


    戰俠歌從地上拾起了自己為了誘敵深入而拋下的自衛手槍,為它重新換了一個彈匣,然後他從口袋裏翻出一卷早已經沾滿鮮血的止血繃帶,把自己肩部的傷口,包裹得嚴嚴實實。


    戰俠歌的目光突然落到那枚插在白樺樹上的飛鏢上,戰俠歌向刺客投入一個詢問的眼神,刺客對戰俠歌輕輕點了點頭。


    戰俠歌小心翼翼地把這樣一件絕不適合隨身保存的危險“武器”,用一塊布包好,然後珍而重之地藏進自己的懷裏。


    他真的不會忘了這個男人。


    是這個男人告訴了戰俠歌,原來一個人類,可以和環境融合得如此完美,完美得讓他小心反複檢查,都無法發現他的痕跡,完美得直到一把軍刀劃上了他的脖子,他才猛然驚醒,完美讓他感到為這個男人感到……難過!而刺客那可怕的速度,那絕不亞於猿猴的敏捷,更讓戰俠歌看到了一個人在把自己身體潛能不斷開發不斷優化時,那種近乎恐怖的力量!戰俠歌對著仍然靜靜站在那裏的刺客,敬上了一個認真的軍禮。


    在某種程度上,刺客就是戰俠歌的一個絕對另類,卻足夠讓他擺脫自以為是心態,擺脫身為一顆“獠牙”,慢慢開始滋生出驕傲的……老師。


    默默地望著戰俠歌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密林深處,刺客緩緩吐出一口長氣,輕聲道:“再見了……朋友。


    我以常以密林之狼來形容自己,可是我必須要承認,你才是密林中的王者,你是一頭真真正正的密林之虎!”揚起頭,刺客望著自己頭頂那片綠色的天幕,聆聽著樹梢被風掠過的聲響,刺客反手緊緊抱住自己身後的那株白樺樹,在他的臉上揚起了一絲超脫凡塵俗世,隻屬於原野與群山的恬靜微笑。


    他輕聲道:“大地媽媽,我累了,您的兒子要……回家了!”一隻雄鷹,驕傲地伸展開它足足兩米的長翼,從刺客並沒有頂的群山掠過,而在同時,刺客也終於緩緩閉上了他的雙眼。


    幾乎是在同一個時間,趙海平手裏沾滿稀泥和和樹葉的ak自動步槍響了,已經用瞄準鏡鎖定趙海平的毒箭,帶著曾經陪伴他經曆過無數場血戰的狙擊步槍,一頭栽倒在地上,他心中遺憾地想道:“唉,就差一點點啊!”在狙擊手的對決中,生與死的差距,就在這一點點當中。


    “轟!”毒箭引爆了自己身上早就準備好的手雷,他手中的狙擊步槍在手雷的爆炸硝煙中被炸成了六七塊碎片。


    毒箭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完成了他對阿米拉力保鏢隊長馬介石的承諾:“放心,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他們有機會得到我手中的武器,當然更不會讓他們有機會,用我手中的武器,擊落你駕駛的直升飛機!”既然在比武中,無論是格鬥、射擊他都徹徹底底地輸給了馬介石,毒箭身為一個男人,他無論如何,都會完成自己的諾言!因為無論是毒箭,還是刺客,或者是他們身邊的每一個兄弟,都是從戰火中成長起來的,真正的男人!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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