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商沒有回答戰俠歌的問題,他隻是大踏步走過來,當戰俠歌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左手還抓著那把虎牙格鬥軍刀,他的右手已經鬆開了楊繼英的喉嚨,接過了李向商校長遞給他的那隻小木盒。


    “我想你的本能動作,已經給了你最好的答案。”


    李向商校長凝望著又黑又瘦,看起來比叫花子更狼狽的戰俠歌,輕聲道:“你是一個軍人!”戰俠歌呆呆的望著自己手裏的那隻小木盒,在這隻小木盒裏,大地、雪原、叢林、山地、勇氣、銀鷹六枚勳章,親密的排成兩列,在這片海拔五千多米高原的陽光下,閃動著亮麗的光彩。


    無論是哪一枚勳章,都代表了中國第五特殊部隊的榮譽與驕傲,無論哪一枚勳章,都鐫刻了戰俠歌一段最艱苦也是最光輝的歲月。


    “你對敵人狠,對祖國忠,對兄弟義,你做事光明磊落坦坦蕩蕩。


    就是因為這種為人為事的風格,使你擁有了一種近乎張揚的領袖魅力,你身邊每一個人都會不由自主的信任你,願意追隨你,當你登高一呼時,必將應者如雲。


    我必須承認,你是我這一生中見過的,最接近於完美的職業軍人。


    但是……”李向商校長說到這裏,略略頓了一下,道:“但是在你的身上,卻又偏偏欠缺了軍人最基本,也是最必要的一種素質,那就是服從!”“哈哈哈……”瘋狂的大笑突然狠狠撕破了康西瓦烈士陵園寂靜的上空,戰俠歌放聲狂笑,在同時,熾熱的淚水,也狠狠從他的眼眶裏湧出來。


    戰俠歌用手袖擦掉眼睛裏湧出來的淚水,但是他的衣袖剛剛從臉上掠過,新的淚水就再次瘋狂的湧出來。


    戰俠歌又哭又笑,他指著李向商,笑著哭著叫道:“所以。


    你想好好改造一下我這個最不聽話。


    卻還有點利用價值的家夥對嗎?你知道假如楊振邦大哥真地重新睜開了眼睛,我絕對不可能讓他成為試驗室裏地標本,你知道我就是一個光棍眼睛裏揉不進沙子的笨蛋,所以,你為我精心設計了這麽一個死局,就在等著我傻傻的自己跳進去對嗎?”“一位我最尊敬的革命前輩。


    一群駐守在墨脫的最忠誠軍人,一封臨死前依然對我最尊敬的革命前輩。


    一群駐守在墨脫的最忠誠軍人,一封臨死前依然對我反複叮囑,要我改正缺點的遺書。


    真是好精彩地演出,真是好感人的畫麵麵對這一幕又一幕。


    就算是一聲頑石也要點頭了,更何況是我戰俠歌這樣一個又笨又傻的天字第一號大蠢才?!如果經曆了這一切後。


    再不迷途知返,再不痛改前非,我***連一個男人都不是了!”戰俠歌猛然伸手指著楊繼英,放聲叫道:“我就是不明白了,明明你的身體壯得象是一頭牛。


    你又能用什麽方法,在我麵前越來越虛弱,看起來就好象隨時會斷氣歸西地樣子?”楊繼英低下了頭,他和戰俠歌相處了將近兩個月,他就整整欺騙了戰俠歌兩個月!戰俠歌一次次在夜間驚醒,直到確定他安然無恙後,才會揮手擦掉額頭上的冷汗繼續入睡,楊繼英知道;戰俠歌對他發自內心地尊敬與忍讓。


    楊繼英可以感受得到。


    借用自己太爺爺的名號,欺騙戰俠歌這樣一個男人,就算是接到了命令,楊繼英仍然不敢再和戰俠歌目光對視。


    楊繼英低著頭,道:“還記得你每天定時幫我注射的藥劑嗎,那是一種我自己精心調配出來的藥劑,可以壓製我身體細胞新陳代謝地活力,讓我看起來身體善越來越差。


    但是隻需要停止注射那些針劑,再經過適當的調養,我的身體很快就可以複原如初。”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這真是一個完美的陷阱,這真是一堂針對戰俠歌而籌劃的,完美的思想再教育課!一個戰俠歌最尊敬的戰爭英雄,重新睜開了眼睛,他卻隻有兩個月的生命,這個故事地本身,就包含了太多的意外偶然和必然悲劇的結局,在這種環境下,在這種氛圍中,戰俠歌最尊敬的戰爭英雄,留給戰俠歌的那封遺書,必然會成為左右戰俠歌最尊敬的戰爭英雄,留給戰俠歌的那封遺書,必然會成為左右戰俠歌未來人生的準則與信條!也隻有最了解戰俠歌的李向商校長,才能製定出一個如此精確的致命陷阱。


    但是,李向商校長仍然錯誤的估計了戰俠歌這個人,近乎駱駝的忍耐力和他生命中,最堅忍不拔的毅力與執著!沒有人想到戰俠歌竟然能在康西瓦烈士陵園裏,整整守候了六個月,但是到了這個時候,李向商已經明白,如果他想活著把戰俠歌從那裏帶回來,他就必須親手拆穿自己精心設計的陷阱!戰俠歌隻覺得胸口一股悶氣無法發泄,頂得他幾乎要活活窒息而亡,他突然覺得一股又甜又腥的味道從喉嚨深入衝出,一口熾熱的鮮血猛然從他的嘴裏噴出來。


    “哇……”在雅潔兒的失聲驚呼聲中,戰俠歌吐出來的大口鮮血,狠狠噴灑在這片寒風蕭瑟的世界中,在這個時候,戰俠歌的身體已經是搖搖欲墜,他指著李向商,嘶聲叫道:“李向商,你真的好狠啊!”戰俠歌猛的揚起手中那隻裝了六枚勳章的小木盒,用力甩向他腳下那片堅硬的岩石地麵。


    就在小木盒馬上就要和堅硬的岩石對撞在一起時,一隻發顫的大手,卻閃電般的抓住了那隻木盒。


    想摔碎這隻木盒的是戰俠歌,把它重新撈起來的人,也是戰俠歌!戰俠歌今年二十九歲了,他在第五特殊部隊裏,已經度過了漫長的八年時光,這其中的感情,為了獲得軍人的榮譽,一次次傾灑在訓練場上的汗水和鮮血,又怎麽可能一次性的摔掉甩開?!戰俠歌最後還是輕輕把那隻小木盒放到了地上,在那裏麵裝載著的,就是他在中國第五特殊部隊所有的榮譽與努力。


    戰俠歌抬起頭,凝望著李向商的臉,慢慢揚起了他的右手,向李向商校長敬上了一個標誌的軍禮。


    望著突然間臉色平靜得再也找不到一絲情緒波動地戰俠歌。


    看著他突然做出這樣意外的動作。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李向商校長的心裏越來越重,他隱隱的明白,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要發生了。


    “李向商校長,李向商……大哥。”


    戰俠歌癡癡地望著麵前這個在十一年前,把他帶進了中國第五特殊部隊,向他敞開了另外一道大門,讓他的生命可以活得如此多姿多彩的男人,戰俠歌隻覺得鼻子一酸。


    好不容停止的淚水,再次從他的眼眶裏湧出來。


    他輕聲道:“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叫您校長和大哥了!”“我知道你精心設計了這樣一個局,真地是為我發了,你是希望我能正視自己身上的缺點,並把它們改正。


    謝謝,謝謝你為我做地這一切。


    謝謝你對我這樣一個行事乖張的家夥。


    做出的努力和包容。”


    戰俠歌伸手指著自己的心髒,道:“可是,李向商校長,李向商大哥,你想過沒有,你做的這一切,就象是在我這裏狠狠插了一刀?!”李向商突然發現自己錯了,錯得厲害。


    錯得離譜,錯得讓他終於要失去一個最優秀,本來總有一天,會成長為一個最完美職業軍人地部下和兄弟!戰俠歌搖搖晃晃的爬上了一直停泊在康西瓦烈士陵園附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來定時檢查的越野吉普車,他把自己整個人都縮進汽車的後座裏,望著這幾個月來拋下一切,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黃誌鵬,低聲道:“我們下山吧,我想回家了。”


    雅潔兒看看坐在越野吉普車裏的戰俠歌,再看看站在那裏發呆的李向商校長,在這個時候,她真的不能決定,自己究竟應該追到戰俠歌地身邊,和他一直不離不棄,還是以一個軍人的身份,留在這裏等待李向商的命令。


    李向商看著同樣搖搖晃晃走向越野吉普車的黃誌鵬,當那輛越野吉普車終於被黃誌鵬發動起來的時候,李向商猛的一咬牙,厲聲叫道:“戰俠歌,你知道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僅僅因為你一個人,不惜暴露我們第五特殊部隊一個秘密研發基地,為你設計了這樣一個局?”戰俠歌輕聲問道:“現在這些對我來說,還很重要嗎?”“當然重要!”李向商在這一刻當真稱得上暴跳如雷,他嘶聲怒吼道:“因為在一年零兩個月前,我已經向中央軍事委員會,正式提交了推薦書。


    在十五年後我就六十歲了,第五特殊部隊需要年輕富有創造力的領導團隊,來保證我們這支部隊的活力與爆發力!到了那個時候,我就會主動退居二線,由你來頂替我的位置,以代理校長的身份接管第五特殊部隊!隻要你足夠優秀,也許隻需要一年,等你熟悉了一切能夠勝任所有工作時,你會徹底放手,你就會正式成為中國第五特殊部隊有史以來最年輕,也是第一個擁有獠牙身份有校長!”聽到李向商吼出來的這一段話,雅潔兒呆了!黃誌鵬呆了!戰俠歌也呆了!“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我的申請已經得到了批準,你早已經是我內定的接班人!你在‘藍盾’軍事競賽中連續抗命,你敢在s級基地裏又砸又搶,頂著二十幾支自動步槍麵不改色,我必須承認,你真***是一條漢子!你真***敢作敢為,有情有義!”李向商說到這裏,狠狠喘了幾口氣,才繼續暴吼道:“但是當我們國家,我們的政黨,我們的民族麵對生死存亡的決擇,麵對危若蛋壘的局勢,牽一發而動全身時,要是你這位手握第五特殊部隊軍權的指揮官,再自以為是的臨陣抗命,也許你還能創造一個經典的局部戰役勝得,但是你和我,很可能就會一起成為中華民族的千古罪人!戰俠歌你自己想一想,以你現在的性格,我敢把第五特殊部隊交到你的手裏嗎?利用一些方法和手段,改正第五特殊部隊未來最高指揮官的缺點,避免他將來犯下不可彌補的錯誤,難道我這樣也做錯了嗎?!”“拾起你的勳章,重新拿回你自己的榮譽!”李向商厲聲喝道:“戰俠歌你不要太脆弱!”戰俠歌盯著他放在地上的那隻小木盒,他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能夠清楚地看到,將來必然會出現在他肩膀上的,金光閃閃的將花。


    楊繼英和戰俠歌相處了將近兩個月時間,他非常清楚戰俠歌的個性。


    也明白李向商校長之所以選擇戰俠歌做他的接班人,不但是因為戰俠歌擁有麵對挑戰時,綻放出來地勇氣與執著,更看中了戰俠歌身上那種並不熱衷於名利爭逐日灑脫修個性。


    每個人地精力都是有限的,如果把自己的精力投入到權力場的角逐上。


    那麽他必然無法在自己的工作領域作出太多地貢獻。


    楊繼英做為李向商校長的第二梯隊,立刻對戰俠歌展開了遞進式攻擊,“有一點我可以代校長向你補充一下。


    你在‘藍盾’軍事競賽中的抗命,還有你在科研基地裏的行為,上級並不知道,你的檔案裏也沒有任何記錄,因為校長全幫你扛下來了!代價是,他自己得到了一個書麵警告。


    並寫了一份長達一萬三千字的檢討書。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還是校長這一輩子,第一次寫檢討書。”


    戰俠歌身軀狠狠一顫,他用不敢置信的目光望著李向商校長,不用問戰俠歌也知道,李向商為他背了這口黑鍋絕對不小!“不要以為我是在溺愛你。”


    李向商看著戰俠歌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柔和,他緩緩攤開右手,在他寬闊的手掌心裏,平躺著一枚鏽跡斑斑的鐵釘。


    “我必須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所以我必須完全了解我選定的接班人,包括他在童年裏發生的一切。


    所以我找到了你的爸爸,在他的幫助下,我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看你留下的五個日記本,並從一個木盒子裏,找到了這枚釘子。”


    看到了枚生鏽的鋼釘,戰俠歌記憶的大門被打開了。


    他想到了在某一個似乎已經很遙遠的時候,一個隻有五歲半的孩子,在父親的威逼下,在風雪連天的漆黑天幕下,一個人孤獨的圍繞著軍區大院練習長跑。


    當他從地上爬起一把積雪塗到臉上的時候就是那枚混雜在積雪中的鐵釘,刺傷了他的臉。


    戰俠歌五歲的時候,就能一邊抓著一本小新華字典,一邊咬著鉛筆頭,每天寫出僅僅幾十字的個人日記。


    現在戰俠歌還能清楚的記起他當天在日記本上寫的話:“我討厭爸爸,我討厭軍人。


    討厭死了!”“看到你的日記,我才知道,為什麽你明明就是一個天生的軍人,卻總是能出乎意料的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


    你明明喜歡軍人這個職業,但是由於你有一個絕不能算的對自己最後的選擇做出抗爭。


    可能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在你近乎完美的軍人特質上,硬塞進來一種張揚的叛逆,這就是現實與童年記憶彼此共存,形成的一種奇特現象。”


    戰俠歌嘴唇嚅動,還沒有說話,李向商就大手一揮,道:“你不需要解釋,更不要試圖分辯。


    我說的這些話,是集中了國內十二位頂尖行為心理學大師,采用腦力風暴的方法,探討後做出的總結。


    你不要這樣瞪著我,第五特殊部隊十五年後的最高領導人,在國家機構麵前,沒有秘密!”“你以為‘藍盾’軍事競賽,為什麽會把我們第五特殊部隊、雪狼突擊隊、海軍陸戰隊、野戰軍偵察連這樣一些來自不同兵種的軍人硬組合在一起,讓你帶領一批雜牌軍,去參加世界最強特種部隊的比賽?你以為趙海平為什麽最後可以逃出我們第五特殊部隊軍事法庭的嚴懲?!”“到了這個時候,我可以實話告訴你,什麽‘藍盾’軍事競賽,我根本就沒有把它看在眼裏!想檢驗一支特種部隊的真實作戰能力。


    唯一的辦法。


    那就是把部隊拉到戰場上,去真槍實彈的作戰。


    用橡皮子彈你打我,我打你的,和小孩子玩地警察捉小偷遊戲有多大差別?不死人不見血,沒有體驗到在戰場上那種子彈擦著身體飛過去,心髒瞬間地收縮和擴張。


    算是什麽實質性提高?!”李向商冷哼了一聲,道:“這場‘藍盾’軍事競賽,其實就是檢驗你這個未來第五特殊部隊接班人的試金石。


    在未來如果真的暴發全國性大規模戰爭,你必須帶領第五特殊部隊,和其他任何一支部隊都能聯手合作。


    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


    消除不同部隊成員之間的隔閡,如何重新搭配。


    讓每一支部隊都能發揮出自己最大的實力和優勢,這就是給你這位未來接班人地綜合考驗!結果,你表現的馬馬虎虎,還行。”


    “至於趙海平,我可以坦率的告訴你。


    他之所以沒有被押上刑場槍斃,當然是因為你大耍無賴,拚死要護住他的結果。


    但最重要的是……”李向商望著戰俠歌,誠心誠意地道:“我這個帶你走進第五特殊部隊,並執意要把你推到校長位置上的教官,總要給你留下點嫡係部隊吧?沒有一批身懷絕技忠心不二,能將你地任何命令都徹底貫徹實施的鐵杆兄弟,你就算是再能幹再厲害。


    也未必能坐穩了第五特殊部隊最高指揮官的位置!”戰俠歌的身體終於忍不住狠狠一顫,他挺直了腰,不敢置信的望著李向商校長,當底牌一張張被掀開地時候,他才知道,原來李向商校長在暗中,已經默默的為他做了這麽多。


    楊繼英拾起戰俠歌放在地上的小木盒,珍而重之的把它放到了戰俠歌手裏,他輕笑道:“戰俠歌你以為你自己這一輩子,還有可能離開軍隊嗎?省省吧!能不能升官,當不當第五特殊部隊的校長,對你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


    現在你的骨子裏,都刻下了軍人特有的彈痕,你要是真地舍得離開部隊,你就不會在最憤怒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剛剛把這隻木盒甩出去,本能的又一把重新將它抓住了。”


    楊繼英斜眼看著臉色古怪的戰俠歌,道:“想笑就笑吧,我們相處了也有將近兩個月,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現在心裏一定感覺象是剛剛卸下了一塊石頭,輕鬆多了。


    說白了,還是你根本放不下軍隊,舍不得你身邊的那群生死與共的兄弟嘛!至於我冒充自己的太爺爺,欺騙你感情的事情,你也完全可以把它看成是未來發生的事情,隻不過我們為了幫助你,把它提前罷了。”


    迎著戰俠歌不敢置信的目光,楊繼英從口袋裏取出一隻小型攝影機,把它調成影片播放模式,然後塞進戰俠歌的手裏,道:“你自己看看吧。


    其實軍方現在真的已經有讓我太爺爺重新睜開眼睛,來看看新中國的技術,但是考慮到現有的醫學手段,隻能讓太爺爺最多活上兩個月,所以才一直遲遲沒有解凍。”


    戰俠歌看著小型攝影機上,那個液晶顯示屏裏播放出來的圖像,戰俠歌猛然睜大了雙眼,因為他竟然在裏麵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戰俠歌脫口叫道:“夏侯光河?!”“對,夏侯光河出身於武學世家,他精通針灸,我們把他請過去,就是希望將現代科技和中國傳統針灸結合在一起,研發出一套能讓解凍者存活時間更長的技術力量。”


    楊繼英道:“還記得夏侯光河的身份ld卡裏,有連你這位隊長兼第五特殊部隊未來校長都沒有權力調看的資料嗎?他參加‘藍盾’軍事競賽的最重要任務,就是給我們逮一個活體標本,讓我們研究一下。”


    戰俠歌奇怪的道:“逮一個活體標本?”“嗯,中國有針灸這種古醫術,同樣在其他國家,也有一些秘不外傳的獨特技術,其中就有能將人體機能發揮到極致,甚至是可以打破極限的……忍術!這種武術,說白了就是一種將人類的生理承受能力,不斷強化。


    再加上一些藥物輔助的技巧和方法。


    我們研究人體解凍學的專家認為。


    如果能把這種‘忍術’中增加人體抵抗力的技巧融入到我們已經有地方案中,應該會有一定地幫助。


    所以夏侯光河的任務,就是如果發現有精通忍術的特種作戰軍人,就想辦法揍暈一個,讓我們早已經預先潛伏好專家,也就是那位海軍陸戰隊兩棲偵察隊的女隊長沈韻彤。


    進行樣本抽取工作,連帶讓精通醫學及拷問技術的催眠大師王宏偉,套取‘忍術’地鍛煉方法及技巧。


    當那個倒黴鬼醒過來的時候,他的身上除了多了幾個針孔,腦袋有點痛脖子有點僵硬之外。


    什麽也沒有發生。”


    說到這裏,楊繼英莞爾一笑。


    道:“這種方法和你同美國三角洲特種部隊進行電子對抗戰時,在人家的電子對抗設備裏留設木馬程式,有著驚人的相似。”


    “我拷,我說在夏侯光單獨一個人逃進深山。


    我們其他全軍覆沒後,沈韻彤和王宏偉跑到哪裏去了呢!原來他們竟然敢背著我,在外麵搞這種動作!”戰俠歌拍著巴掌,脫口叫道:“不過他們幹得漂亮!嘿嘿……暗中下套、暗度陳倉、打悶棍、回馬槍,我最喜歡地就是幹這樣的事情了!”李向商校長微笑道:“這就叫做英雄所見略同。”


    說到這裏,戰俠歌、李向商、楊繼英三個人三雙眼睛對視在一起,他們之間那股緊張地氣氛,終於大為緩和。


    楊繼英幹脆趁機直接動手。


    把小木盒裏的那一枚銀鷹勳章,又別到了戰俠歌的衣領上。


    “你絕大部分時間,都算是一個有勇有謀的小天才,但是有時候,也真是笨到姥姥家了。


    “楊繼英一邊幫戰俠歌把那一枚代表了第五特殊部隊榮譽與權力的很鷹勳章別在領口上,一邊微笑道:“我太爺爺楊振邦,是在對印自衛反擊戰時,爬上了那座冰山,我卻一時口快,把自己地身份說成了是抗日戰爭時犧牲的英雄。


    你也不想想看,中國軍隊是在一九五零年才進駐西藏的,那個時候,日本鬼子早被打跑好幾年了!和你相處的那兩個月我也不輕鬆啊,我每天最擔心的,就是害怕你某天突然想到了這個環節,立刻憤怒暴起,直接把我這個騙子撕成十幾塊碎片。


    我們在西藏經過多拉雄山口時,我真害怕你手一揚,直接把我這個每天注射藥劑太多,真的沒有力氣走路的家夥丟進了山穀裏,那樣我可真是作繭自縛了!”戰俠歌拍著腦袋鬱悶了半天,才對楊繼英豎起一根大拇指,咬著牙齒的道:“算你叼!”李向商看著戰俠歌領口上那隻展翅欲翔地銀鷹勳章,他輕輕籲出一口長氣,李向商知道,在經曆了這一係列的事情之後,戰俠歌終於成功的克服了自己身上最大的缺點,從這一刻開始,戰俠歌已經能稱得上是一個再沒有致命缺點的優秀職業軍人!李向商看著戰俠歌和雅潔兒,道:“我們一起回家吧。


    你們的某種申請書我早已經簽字畫押,就等著你們回去,享受一個月的溫馨長假了。”


    楊繼英連連道:“恭喜!恭喜!”雅潔兒脹紅了臉。


    戰俠歌咧開了嘴巴,一邊嗬嗬傻笑,一邊討價還價:“我是未來的接班人,怎麽也應該有點特權才對,多給半個月長假吧!”李向商板著個撲克臉,嘴角卻在斜斜上挑。


    “行,沒問題。


    但是雅潔兒可不是未來的接班人,所以她沒有特權,所以她沒有多給半個月長假!”戰俠歌瞪圓了眼睛。


    雅潔兒臉更紅了。


    楊繼英捂著嘴偷笑。


    李向商光明正大的笑。


    至於黃誌鵬……他根本沒有反應。


    因為黃誌鵬根本不知道李向商說的“某種申請書”是一種什麽東東!當戰俠歌回到闊別已久的第五特殊部隊精英訓練學校裏,他突然聽到一聲驚喜交集的呼喊,一團嬌小的身影猛的向他撞過來。


    幾個月時間的漫長等待,已經嚴重影響了戰俠歌的健康,在戰俠歌心中暗暗叫苦中,那個看起來挺嬌小,但是速度絕對不容小視的身影,以亞炮彈的速度,狠狠撞進戰俠歌的懷裏,直撞得連走路都走不穩的戰俠歌滋牙咧嘴。


    最慘的是,站在戰俠歌身邊的雅潔兒,已經不滿的伸手,在旁人視線不能波及的位置上,狠狠在戰俠歌肋部的軟肉上掐了一把。


    “她叫淩雁珊,我給你提過的,是我把趙海平帶回來時,偶然遇到的小姑娘。”


    戰俠歌苦笑著向雅潔兒解釋:“至於她是怎麽進入第五特殊部隊的,這我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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