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獅”組織的戰地指揮官,望著倒在地上那一具具被子彈和手榴彈打成碎肉屍體,嗅著空氣中那濃重的血腥氣息,他真的要瘋了。


    指揮官明白,從這個時候開始,他所有的前途都沒有了,他在被領袖巴那加撤職之前,他唯一還能做的,就是指著麵前那座已經吞沒了他們太多、太多生命的城堡,嘶聲狂吼:“進攻!進攻!繼續進攻!所有人一起進攻,我倒要看看你們是不是都長了三頭六臂,在我完蛋之前,我一定要先把你們這群烏龜兒子王八蛋千刀萬剮!”一波接著一波的“怒獅”組織士兵,對著城堡發起了狂風驟雨式的進攻,子彈在空中劃過,帶出了一道道暗紅色的印痕。


    擁有幾百年曆史的古老城堡,石屑紛飛,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呻吟。


    擅長打遊擊戰,擁有豐富實戰經驗的“怒獅”組織士兵,把幾層沾滿泥漿的毛毯蓋在手推車、桌子之類他們能推得動,頂得起的東西上,一些士兵就頂著這些最原始的防彈設備,一點點向城堡逼進。


    子彈打到那些沾滿泥漿的毛毯上,發出“哧哧”的聲響,一縷縷白煙隨之騰起。


    望著越逼越進,子彈打到上麵幾乎沒有任何實際殺傷效果的那些“怒獅”組織軍人,佛羅伽西亞元首親衛隊所有軍人都瞪圓了眼睛。


    戰俠歌甩掉手中的班用輕機槍,趴在那份畫著城堡建築圖的羊皮卷上,大顆大顆的汗水,順著他沾滿硝煙的臉龐不斷向下淌落,狠狠摔在柔軟的羊皮卷上,瞬間就化成了大大的一團。


    在這個時候,拚的就是指揮官隨機應變的能力。


    拚的就是指揮官對各種戰術的最成功運用。


    在那些用最原始也是最有效防彈手段,一點點走到城堡五十米範圍之內時,戰俠歌己經得到足夠的時間,用tnt炸藥做了一個定向爆破裝置。


    “轟!”不要問戰俠歌用了多少神父製造出來的tnt炸藥,也不要問他這種定向爆破的手法與技巧,當一聲震耳欲聾的可怕轟鳴聲狠狠撞進每一個人的耳膜時,這個擁有幾百年曆史與風雨,依然屹立不倒的石製城堡,最頂層足足有一半,在可怕的大爆炸中,被炸成了碎片。


    瞬間,城堡正前方的天空,再也看不到一絲月色與星光。


    那或大或小,或輕或重,或方或長,或圓或扁的青黑色石抉,那些被迫呆在這裏組合城堡一個部分,已經幾百年都沒有挪過窩,沒有放過風的石塊,在tnt炸藥定向爆破的慫恿與鼓舞下,以每秒鍾超過一百五十米的速度,呈斜四十五度角向前拋射。


    它們在空中呼嘯著,翻滾著,劃出一道道隱含天地致理的優美孤線,狠狠對著那些還在努力向城堡大門爬動的“怒獅”組織軍人,進行了一次沒有任何漏洞,沒有任何生機的無差別覆蓋攻擊。


    望著那片天知道有多少噸位的石雨,望著徹底暴露在這種超級攻擊下的二百多名士兵,“怒獅”組織戰地最高指揮官痛苦的閉上了眼晴,他隻聽到石頭砸到了堅硬的地扳上,發出的可怕聲響。


    他隻聽到了石頭砸到某種柔軟的東西上,發出的“撲撲”聲響,他隻聽到了那些被砸斷了胳膊,大腿,痛得滿地打滾的士兵,發出的最淒厲哀號。


    “果然夠狠!我不管你是誰,我承認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可怕的對手,但是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用幾次這樣的方法!我們從四麵八方一起攻上去。


    有本事你就幹脆把整個城堡都炸掉吧!”“兄弟們,豎起我們怒獅的戰旗,唱起我們怒獅的戰歌!”戰地指揮官瞪著一雙血紅色的雙眼,喘著粗氣,劈手從一名士兵手裏奪過一挺輕機槍,揚手對著天空狠狠射出整整一梭子彈,他猛的甩掉自己的軍帽,放聲狂吼道:“兄弟們,跟我上!讓這些眼高於頂,從來沒有把我們“怒獅”軍人放在眼裏的精英們看一看,我們在二十年中究竟是靠什麽,能在佛羅伽西亞屹立不倒;我們究竟靠什麽,愈戰愈強;我們究竟靠什麽,能夠陪伴在我們最尊敬最神聖的領袖巴那加的身後,陪伴他一起並肩作戰,追隨他一起創造出我們法爾族人的人間樂土!!!”聽到巴那加這個名宇,仿佛是被注入了一種奇異的魔力般,每一個人的表情都變了。


    粗重的喘息聲,瘋狂熾熱而不穩定的殺氣,慢慢從戰地指揮官身後每一個人的身上慢慢揚起。


    當幾十麵彈痕累累的“怒獅”戰旗和畫著巴那加頭像的旗幟,一起在這片融滿了鐵與血的戰場空中迎風飄揚的時候,所有凝望著這些戰旗的眼睛,都亮了。


    趴在一個了望孔上,觀察敵情的戰俠歌,雙眼瞳孔猛然縮成了最危險的針芒狀,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敵人變了。


    他麵對的敵人,已經不再是一群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士兵。


    而是一群瘋子,一群猛虎,一群為了達到目標,再沒有任何顧忌,甚至連自己生命都不放在眼裏的最瘋狂鐵血戰士!而那個手裏端著一挺輕機槍,扯開了衣襟,任由自己胸膛暴露在寒風中,帶著一種悲壯的霸氣,帶頭走向城堡的叛軍,隻要看看他軍裝上的肩章,就可以知道,這個瘋狂的戰士,赫然就是“怒獅”組織,在這裏的最高戰地指揮官!低沉而雄壯的“聖歌”在佛羅伽西亞上空反複回蕩,最終形成了一種可以逆轉曆史的洪流;在猶如戰鼓狂鳴,連大地都要為之顫動的沉悶腳步聲中,一隊接著一隊的“怒獅”軍人,排成了最整齊的方陣,從四麵八方對著城堡,發起了沒有任何遮攔的人海攻擊。


    在這個時候,戰俠歌的心裏,突然第一次湧起了一種無力回天的感覺。


    他對這支軍隊的唯一評價,就是死士!勇士!猛士!就是一群真正地……怒獅!一支足足有四五千名勇士組成的部隊,他們已經足夠在任何局部戰場上。


    掀起一片狂風驟雨!麵對這樣一支剛極,強極,狂極的部隊,任何戰略,任何戰術都是扯淡,因為對方就是不要命了,就是不想活了,就是要拉著你同歸於盡!城堡裏幾十支自動步槍,班用輕機槍,重機槍一起掃射,一排排彈幕,在空中劃出暗紅色的流光,成批成批的收割著生命,可是在這個時候,麵對幾千名蜂擁而上,再不講任何戰術,純粹要以力破巧的瘋子,這些最純粹的殺人武器,也顯得有些身單力薄起來。


    步話機裏傳出克拉拉愛默爾的急呼:“隊長,怎麽辦?”戰俠歌一邊繼續在城堡的頂樓安裝定向爆破裝置,一邊對著步話機,輕聲道:“發給元首和那幾位官員武器。”


    克拉拉愛默爾真的呆了。


    他沉默了很久,才走到元首麵前,把自已的自衛手槍交到了元首手裏。


    “我們已經守不住了。”


    克拉拉愛默爾麵對他最尊敬地元首,滿臉苦澀的道:“對不起,我們沒有格守住自己的職責!”戰俠歌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軍用夜光手表,手表的指針,已經指向了淩晨五點三十分。


    現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天與地都沉浸在無盡的黑暗中,但是幾千個火把將整個城堡包圍在一起,看上去,整個城堡已經在火焰中開始騰飛。


    戰俠歌凝望著中國大使館的方向,在心裏發出了一聲輕歎:“潔兒,你現在……可好?對不起,我無法在這裏繼續防守下去,為你贏得必須的二十小時了。”


    在冥冥中……在冥冥中……在冥冥中……被李保華成功護送進中國大使館,一直靜靜躺在**的雅潔兒,突然間淚流滿麵,因為在她與戰俠歌跨越了時間,跨越了空間的某種奇異聯係中,她聽到了戰俠歌最深沉地一聲輕歎:“別了,吾愛!”這一聲低喚,是那樣的深,那樣的沉,那樣的悲哀,悲哀得就象是自己獨自一個人,慢慢的,慢慢的沉向那無邊無垠的黑色海洋,直到生命的永恒。


    為了安慰雅潔兒,讓她不至於感到太過孤單,李保華為雅潔兒準備了一隻便攜式激光唱盤機,現在唱盤機,正播放到一支叫做“紅顏”的歌曲。


    劍煮酒無味飲一杯為誰你為我送別你為我送別胭脂香味能愛不能給天有多長地有多遠你是英雄就注定無淚無悔這笑有多危險是穿腸毒藥這淚有多麽美隻有你知道這心沒有你活著可笑這一世英名我不要隻求換來紅顏一笑這一去如果還能輪回我願意來生作牛馬也要與你天涯相隨......雅潔兒在心中反複喃呢著“英雄”這個詞語,慢慢品味著“這一世英名我不要,隻求換來紅顏一笑”這兩句歌詞,不知道什麽時候,連她自己都說不清究竟是什麽滋味的淚水,再一次從她那猶如暗夜星辰般的雙眸中瘋狂的湧出,狠狠劃過了她的臉龐,留下兩道婉蜒延伸的淚痕。


    戰俠歌扭過頭,眺望遙遠的東方,再過上也許不到半個小時,在那海與天交集成一線的位置,就會露出一絲清晨曙光,一輪新的朝陽就會冉冉升起,將太陽的熾熱與溫暖,無私的傾灑到人世間。


    在太陽升起的位置,是戰俠歌的祖國,那裏有戰俠歌十四萬萬同胞,有戰俠歌最尊敬的人,有戰俠歌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兄弟。


    戰俠歌慢慢揚起了自己的右手,對著太陽即將升起的東方,敬上了也許是自己生命中,最後一個軍禮。


    幾乎在相同的時間,正在辦公室裏和幾位作戰參謀研究作戰區域地圖的李向商校長,突然間臉色大變,因為他似乎聽到,戰俠歌在他的耳邊低聲道:“對不起了,校長。


    請你,再尋找一個新的接班人吧!”戰俠歌把手邊所有的tnt炸藥都堆放在一起,然後安裝上了遙控引爆裝置。


    隻要他按下手中遙控裝置的啟動鍵,這個已經飽受戰火摧殘的中古世紀城堡,就會被徹底抹平,變成一堆碎石。


    到了那個時候,不管是第五特殊部隊未來的接班人戰俠歌,佛羅加西亞島國的元首和那幾位最重要的官員,或者是衝進這間城堡的叛軍和暴徒,都會成為這座城堡的陪葬品。


    戰俠歌就坐在這堆用麵粉和硝化甘油照比例搭配,臨時調製成的tnt炸藥旁邊,他擎起手中的自動步槍,一發接著一發慢慢射著,隻要一枚黃銅製的彈殼從槍膛裏歡呼著彈出來,那些蜂擁而上的“怒獅”組織軍人中,就會有一名軍官中彈倒地。


    但是手裏握著武器,望著那群死亡都不怕,數量又是他們一百多倍的敵人,戰俠歌隻能用螳臂擋車來形容他們這批防守者的最後掙紮。


    “隊長,他們要衝進來了……”克拉拉愛默爾的聲音中已經帶出了一絲哭意,他嘶聲叫道:“他們人太多,我們守不住了!”“守不住大門,算什麽?大門丟了,我們還能再奪回來!大門丟了,我們還有一百多個房間,還有足夠的戰場!”戰俠歌沉聲道:“克拉拉愛默爾,你告訴我,你怕不怕死?”“不怕!“克拉拉愛默爾叫道:“我們每一個兄弟都不怕死!”“很好!我們要把每一條長廊,每一個房間都變成最血腥的戰場,我們要讓他們每前進一步都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戰俠歌輕拍著身邊的tnt炸藥。


    淡然道:“當我們最後守無可守,防無可防的時候,我就會直接引爆所有地tnt炸藥。


    哼,他們攻擊了這麽久,一直沒有用火箭筒,迫擊炮之類的重武器,不就是希望抓到你們的元首,把他推到公眾舞台上,再玩什麽斬首之類地把戲,來打擊政府軍的士氣嘛。


    到時候大家一拍兩散一起完蛋,屍體全部被石頭砸成一灘爛泥,他們什麽也無法得到,最終大家隻能算是一個平手結局!”在這個時候,克拉拉愛默爾終於明白,為什麽戰俠歌有資格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出色的戰鬥英雄,戰俠歌麵對死亡時,那種放肆的輕鬆與張揚,使他可以迅速影響到身邊每一個人。


    “嘩啦......”在瘋狂的歡呼聲中,頂著幾十支自動步槍和輕重機槍掃射,發起衝鋒的“怒獅”組織軍人,終於突破了佛羅伽西亞元首親衛隊的封鎖,衝進了城堡的大門,衝進了戰俠歌戴上了雅潔兒那枚戒指的教堂大廳。


    不知道為什麽,剛才還一直在全力掃射地幾十支自動武器,全部陷入到沉寂當中。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閃電突然在大廳的內部揚起,那道不斷跳躍的電蛇,那猶如雷神怒嘯的可怕轟鳴,竟然讓所有衝進廳裏的叛軍,都為之一呆。


    順著那道電蛇的指引,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落到了教堂正對麵,那個足足有十五六米高,最醒目的神像上。


    那具神像微微低頭,在大廳幾十支仍然在燃燒的燭光跳躍中,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著眼前這群卑微的人類。


    突然有人發出一聲驚叫,在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後,那個人指著神像的雙眼,叫道:“他的眼睛在動!我發誓我剛才看到他的眼睛動了,我看到他在對我笑,你們看到了沒有,他剛才真是笑得好詭異!”越來越多的人衝進大廳,絕大部分人都連連搖頭,就在這個時候,大廳裏的幾十支蠟燭都一起熄滅,一股淡淡的香氣,拂進每一個人的鼻孔。


    在湧進大廳的幾百名職業軍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那個足足有十六米高的神像,眼睛裏突然流下了兩行血紅色的……神淚!一些擁有豐富實戰經驗心誌堅毅的老兵,立刻端起了手中的武器,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對著這具也許內部有什麽機關的神像扣動扳機,在一陣如哭似泣,帶著幾分飄渺,有著幾分詭異,鬼才知道從哪裏發出來,怎麽發出來的聲音,在整個大廳中回蕩。


    剛才還殺氣騰騰的戰場,突然間被一種絕對詭異地氣息給籠罩了。


    “卡,卡,卡……”剛才還悍不畏死的瘋狂戰士,現在卻兩排牙齒上下打架,有人指著他們的頭頂,猛然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尖叫,“快看啊,那是什麽?!”幾百號手裏拿著武器,殺氣騰騰的職業軍人一起抬頭,兩道白色的影子,當著所有人的麵,從空中冉冉飛過。


    那種不著痕跡,那種飄飄欲仙,那種詭異,那種蒼白色猶如鬼火般的流光,都在向所有人訴說著她(它)們絕對精彩的來曆。


    有人突然失聲痛哭,他一邊放聲哭泣,一邊又蹦又跳的叫道:“天哪,是不是我已經死了,是不是我眼晴花了,為什麽我竟然看到了……死神?!”是的,那個身上穿著連臉一起蒙起來地黑色鬥蓬,肩膀上還扛著一隻巨大鐮刀,在空中慢慢飛行的東西,不就是傳說中專門負責收割人命,隻要看到它,就代表著要和自己的親人和這個世界說聲永別的死神嗎?!“噠噠噠……”有些老兵直接抬起手裏的自動步槍,對著空中那個虛虛飛過的幻影掃射,子彈穿過了死神沒有任何實質的身體,打在大廳堅硬的天花板上,濺起一點點火星和大片的石屑。


    也許是看到了這麽多美味,也許是發現竟然卑微的人類竟然敢向自己進攻,死神大爺靜靜的飄在空中,竟然對著所有人,露出了一絲讓他們心中發寒,寒得幾乎連骨髓都會結冰地詭異微笑。


    這哪裏還是什麽聖潔的神殿,這裏現在純粹就是惡魔的大本營!死神大手一伸,虛虛從所有人的頭頂掠過,在他們呆若木雞的注視中,死神大爺的手中,竟然多了一隻不斷掙紮,不斷嘶叫的雄獅。


    這隻本來應該是大自然中最強大生物的雄獅,在死神的手掌中,就像是一隻螞蟻般卑微無力。


    淒厲地慘叫在大廳裏響起,死神大爺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隨手一扭,那隻在他手中的雄獅,就被他生生捏斷了脖子,最終化為點點流光,猶如木棒折斷的可怕聲響,清楚的傳送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不!”在這個時候,所有衝進大廳裏的士兵都癡了,呆了,傻了,瘋了,那隻在死神手中不斷掙紮,隻能發出小動物般無助哀鳴的雄獅,看起來為什麽那麽像他們戰旗上那隻威武不凡地“怒獅”?支撐這些軍人的宗教信仰和意誌力,突然間徹底崩潰了。


    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幾百名軍人又哭又叫的逃出了這間城堡,逃出了那個本來應該聖潔,卻隱藏了太多詭異與恐怖的神殿。


    這一群可憐蟲,連手裏的武器都丟掉了,他們臉上掛滿了淚水與鼻涕,他們全身在拚命的發抖。


    “不要過去,不要過去!”他們對跟在後麵繼續對城堡發起攻擊的人放聲哭叫:“我們看到死神了,它還對我們在笑!天啊,我們正在進攻的,根本就是一個受到死神保護的神殿,我們全部被死神詛咒了!我親眼看到,死神輕而易舉的捏死了我們的“怒獅”,我們完了,我們每一個人都完了,我們的“怒獅”完了……”城堡外亂成一團,麵對這絕對意外的一幕,所有人都驚呆了。


    幾百名同胞都在全身發顫,又哭又叫的講著相同的經曆,在他們當中,不乏意誌堅定,對組積,對首領巴那加擁有絕對忠誠,本來應該受到真神保佑的骨幹成員。


    可是現在,就連他們的戰地最高指揮官,一逃到安全的地方,也臉色蒼白的坐到了地上,嘴唇不斷蠕動,半天卻說不出一個字,顯然受到了可怕的打擊,在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再恢複過來。


    這間城堡……詭異!克拉拉愛默爾和其他戰鬥到現在的三十多名親衛隊士兵,也一臉詭異的望著坐在一間微機操縱室裏神父。


    在幾台電腦液晶顯示屏上出現的,赫然是剛才曾輕在教堂大廳裏出現的靈異畫麵。


    “哼,說到玩宗教,玩心理,騙著一群傻瓜頂著子彈向前硬衝,算什麽本事?和我相比,什麽“怒獅”組織,在我麵前還隻是一群剛剛學習寫字的小孩子罷了。”


    神父從微機操作台上站起來,迎著一群呆若木雞的佛羅伽西亞最精銳軍人,理直氣壯道:“想要宣揚我們的教義,讓更多人感受到神的存在,尊敬神,願意接受神為這個人世間安排的秩序與規則,就是我這個神之仆人的終身使命。


    在必要的情況下,向那些還沒有體驗到神的恩寵與力量的人們,稍稍使用一點點科學的手段和方法,引導他們進入正途,還是可以理解的嘛!”......四周一片寂靜。


    隻要學過曆史的人都知道,為了證明神的存在,為了證實自己已經得到了神的恩寵,神職人員經常利用物理學來製造一些“神跡”,來吸引大量平民加入他們的宗教。


    可是利用三十六個鐳射鏡頭,在空中製造出一些幻影,在教堂大廳每個隱密的角落,硬是藏了一百六七十個小型揚聲器,製造出超杜比聲效果,再加上一些什麽激光效果,電磁效果之類的東西,來證明神的存在,騙著遊客們把大把的鈔票,心甘情願的送到神父大人的手裏,讓他擁有更多的“科研經費”,這,這,這也……太扯淡了吧?!還有,那股香風,裏麵可是含著神父在化學試驗中自己無意中提取出來的神經毒素,吸入這種毒素,意誌力再堅強的人,也會不由自主的陷入到半催眠狀態,配合那些鐳射影像和超環繞杜比聲音響效果來說,絕對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把這種下三濫的勾當,做得這樣徹底,還能臉不紅氣不喘,理直氣壯甚至是道貌岸然的家夥,估計這個世界上還當真沒有幾個!克拉拉愛默爾沉默了很久,才突然問道:“喂,你到底是一個神父,還是一個神棍?!”“咳咳咳……”神父狠狠咳了幾下,整了整自己的神父衣袍,擺出一個驕傲的姿態,道:“當然是神父!一位為了證明最偉大的神存在,而同時精通宗教學,行為心理學,物理學,化學……的超級大師!一位比牛頓先生更有希望證明神的存在,引導人類找到最終光明方向的虞誠使者!”一位佛羅伽西亞元首親衛隊的士兵,忍不住低聲道:“神父你還是一位有史以來最擅長裝神弄鬼,最精通裝模作樣的超級神棍!”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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