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傻了,呆了!無論是“怒獅”組織負責防禦這個陣地的軍人,還是通過衛星電視,看到這最慘烈一戰的觀眾,都看瘋了,看傻了,看呆了!誰見過如此烏合之眾,比土匪更象土匪,比乞丐更象乞丐的軍隊?誰又見過如此瘋狂,如此悍不畏死的軍隊!“怒獅”組織一向認為無懈可擊的雷區+鐵絲網+機槍陣地的最強防禦組合,在這一天終於失效了。


    一群手裏端著自動步槍的瘋子,他們一槍不發,臉上帶著瘋狂的笑容,悍不畏死的踢進了雷場,在他們沉重的腳步聲中,一顆顆反步兵地雷被他們一腳踩爆,一團團硝煙夾雜著彈片、鋼珠和大片的血雨,向四周飛散。


    站在後麵的人,在從血肉模糊的屍體中,翻找出武器後,他們撞破了硝煙,繼續毫不猶豫的向前挺進。


    “天哪,快開槍,不要讓他們過來!”“怒獅”軍隊的基層軍官,雖然沒有進過什麽正規軍事院校接受係統培訓,但他們全是一群和佛羅伽西亞政府軍經曆過慘烈戰爭的老兵,這些基層軍官最先反應過來,他們又吼又叫,他們對著身邊已經被徹底嚇呆的新兵蛋子們又打又踢,他們放聲狂吼道:“你們害怕什麽,他們隻是一群沒有接受過軍事訓練,沒有實戰經驗的平民罷了!你們看清楚了,他們連武器都沒有多少,立刻開槍!”連這些基層軍官都沒有發覺,他們聲嘶力竭吼出來的話,微微帶著一種顫音。


    “噠噠噠……”上百挺輕、重機槍一起開始怒吼,就連幾挺大口徑高射防空機槍,也被調成平射狀態。


    加入了掃射的行列。


    正在對敵人陣地發起衝鋒的平民軍人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躲避這種密集得無懈可擊的彈雨,在血花飛濺中,走在最前麵的幾百名平民軍人,在瞬間就被狂風暴雨般傾泄過來的子彈。


    打成了一堆碎肉。


    尤其是那幾挺十二點七毫米口徑雙聯裝高射機槍,這種機槍本來是專門用來射擊敵人低空掠過的戰鬥機,甚至還可以攔截低空飛行,肉眼可見的彈道導彈。


    它發射出來的子彈威力絕對驚人,打到人的身體上。


    當真是打哪碎哪,那些被這種高平兩用重機槍掃中的平民軍人,身體裏就象是被人塞了一顆炸彈,又被人引爆了一般,大片大片血肉混合粘粘膩膩的東西,隨之四處飛濺。


    血與肉,硝煙與火焰。


    生命與死亡,在這個時候,這些平民軍人,終於知道了什麽叫做修羅地獄式的戰場!在這個時候,麵對鐵與血的洗禮,有些平民軍人瘋了。


    他們放聲大笑,反正他們已經生無可戀,反正他們已經沒有希望沒有未來,在放棄了一切之後,在他們的心裏,反而湧起了一種痛苦的快感。


    他們高高舉起手中不知道已經換了幾界主人,沾滿了鮮血和碎肉的自動武器,頂著機槍狂風暴雨般傾泄過來的子彈,踏著腳下的碎屍和地雷,繼續向前發起最神風最慘烈的進攻。


    也有些平民軍人被嚇壞了。


    他們丟掉了手中的武器,他們放聲哭叫,他們本來已經餓得兩腿發軟,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竟然還能抱頭鼠竄。


    他們一邊跑一邊哭叫道:“快跑啊,我們根本不可能成功的,我們全部會死在這裏的!那些軍人,隻是想騙我們,讓我們當炮灰罷了!”但是這些逃兵沒有逃出多遠,他們就被子彈,被刺刀,被槍托,被木棒,被魚叉,被一堆亂七八糟的武器給打倒了。


    一些已經徹底陷入瘋狂狀態的平民士兵,瞪著血紅的雙眼,舉著他們剛剛處決了逃兵的武器,嘶聲叫道:“向哪裏跑?我們還能往哪裏跑?我們已經完蛋了!我們的家園被毀了,我們的親人死了,就連我們自己也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我們為什麽還要跑?我們為什麽不能在臨死之前,親手為自己報仇?!”站在隊伍最後方的三千多名特種部隊精英,他們都伸長了脖子,用英語放聲狂叫:“倒轉槍口,拍一拍你們手裏的武器,注意不要讓那些武器的槍口灌進去碎肉,這樣一旦開槍,槍膛就會爆炸的!”但是在這種最混亂的戰場上,在到處都是地雷連環的爆炸,上百挺輕重機槍一起怒吼的戰場上,他們雜亂無章的吼叫,又有誰能注意,又有誰還能精力,去分辨他們也許發音不標準的英語?戰俠歌伸手抓住能夠聽懂英語,臨時被他任命成為翻譯官的佛羅伽西亞平民,望著這個已經被血腥戰場嚇得麵無血然的可憐蟲,戰俠歌先甩過去兩個耳光,終於讓他清醒了一點,然後狂喝道:“立刻幫我翻譯幾句話!”隨手丟掉已經沒有用處的翻譯,戰俠歌猛的解開了自己軍裝的衣扣,露出了他猶如大理石一樣堅硬的胸肌,任憑它們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


    戰俠歌擎起手中的步話機,放聲狂喝道:“兄弟們,讓我們前麵的童子軍們看一看,什麽叫做真正的精銳軍隊,什麽叫做真正的戰爭機器吧!”十五分鍾後……三千二百名特種部隊精英,開始用相同的節奏,用力踏著地麵,用他們強行背下來的幾句佛羅伽西亞,反複喊著相同的幾句話:“倒轉槍口,用力拍一拍,再開槍,倒轉槍口,用力拍一拍,再開槍……”三千二百雙腳同時抬起,又同時踏到沉穩的大地上,在猶如戰鼓狂擂的沉悶轟響中,在他們簡單卻瘋狂的高呼聲中,一種最原始,最狂野的節奏,慢慢以這三千二百名職業軍人為核心,不斷向四周擴散,慢慢形成了一個可以襲席天地。


    可以在曆史的長河中,留下最光芒燦爛一頁的戰爭洪流!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越來越多的平民軍人,不由自主的加入了這道戰爭洪流的行列。


    不由自主的開始用相同的節奏,用力的踏腳,放聲的狂吼。


    所有人都踏得雙腳生痛,所有人都喊得聲嘶力竭,在一波接過一波的瘋狂呐喊與沉重的腳步聲中。


    他們踏過了一顆又一顆地雷,他們用自己的身體,承受了一波又一波輕、重機槍的彈雨。


    平均六個人一把槍,兩個人一個彈匣,走在最前麵的人一旦倒下,緊跟在他身後麵的人,立刻從屍體堆中拾起武器。


    他們先把原來的彈匣拆下來。


    丟給身後的人,讓身後的人可以及時氫子彈填滿進彈匣裏,然後把自己早已經攥在手裏的彈匣裝進步槍裏。


    他們先倒轉槍口,狠狠拍上幾下後,再用力一拉槍栓……能夠做完一係列動作。


    並順利射出彈匣內所有子彈的平民士兵,不足十分之一!這些平民士兵他們槍法奇差,事實上他們很多人一開火,後座力太強的ak自動步槍就不由自主的向上飛甩,除了前兩三發子彈還算射對了位置外,後麵的子彈,全部都射到了空中。


    在此起伏彼的混亂槍聲中,真正起到壓製敵人火力作用的,是一百多名躲藏在暗處的特種部隊一級狙擊手。


    數量眾多的狙擊手,和他們手中可以對一千四百米內目標進行高精度打擊的狙擊步槍。


    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成為戰俠歌進攻“怒獅”組織防禦陣地的殺手鐧,他們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絕對的冷靜與從容,在把狙擊鏡上的十字墨線套到敵人的身體後,一次次扣動了板機。


    在他們精確打擊下,“怒獅”機槍陣地上的主射手倒下了,副射手上,副射手倒下了,彈藥手上……他們中間絕大部分人直到死,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向他們開火,因為他們麵前的敵人實在太多了。


    那種幾萬人在相同的韻律與節奏下,踏著沉重的步伐,喊著最瘋狂的口號,帶著悍不畏死的慘烈殺氣,猶如長江怒潮般,齊齊輾壓過來的可怕氣勢,已經足夠引吸他們所有的注意力!十萬名平民士兵,在一百多名一流狙擊手的掩護下,他們用自己的身體,撞開了蛇形鐵絲網,頂著上百挺輕重機槍的掃射,踏過了埋了二十顆反步兵地雷的雷場,為戰俠歌和他身邊的三千二百名世界最精銳特種部隊軍人,掃蕩出來一條通往勝利的路!五萬名平民士兵倒在了雷場和機槍防禦陣地上麵,他們的屍體層層堆疊,從他們身上流淌出來的鮮血,徹徹底底的將他們腳下這片大地,染成了暗紅色。


    但是他們卻隻用了一次衝鋒,隻用了一個半小時,就攻克了在常規狀態下,佛羅伽西亞軍隊就算有空軍和重型火炮的支援,也無法攻克的防禦陣地!沒有來得及撤退的一百多名“怒獅”組織士兵,舉起手中的自動步槍拚死抵抗,但是當他們射空了彈匣裏的所有子彈,正在準備更換彈匣時,瘋狂的人潮就把他們徹底淹沒了。


    在這種最瘋狂的戰場上,每一個人都受到近百種武器的瘋狂攻擊,當人潮終於從他們的身上卷過時,在地上卻找不到一個活人,也找不到一具屍體了。


    有的,隻是上百堆紅褐色的爛泥。


    在雙方即將全麵進入近距離混戰前,“怒獅”組織最高戰地指揮官,第一次違反了首領巴那加的命令,他是這樣向巴那加匯報的:“鐵絲網、雷場和機槍陣地已經被他們攻破,我們真的守不住了。


    我們不害怕任何戰爭,但是我絕對不希望自己的部下,去和一批早已經變成野獸的瘋子去肉搏,那樣他們可能連骨頭都留不下來!”在首領巴那加暴跳如雷的怒吼聲中,這位最高戰地指揮官,帶領七千多名“怒獅”軍人,撤出了這片給了他們太多震撼的戰場。


    在這些“怒獅”軍人根本來不及銷毀的倉庫裏,戰俠歌他們找到了大量武器彈藥和食品,他們把這些武器和補給,全部發到了殘餘的五萬名平民軍人的手裏。


    上百口行軍鍋灶架在了平原上,鍋底的木柴發出“劈劈叭叭”的聲響,藍色的火焰頑皮的輕舔著鍋底,夾縮餅幹、罐頭、幹魚、菜幹等各種食物被拋到了行軍鍋裏。


    一陣平原的風吹過來,隨著那些特種部隊軍人,用鍋鏟不斷攪動,濃濃的飯香隨之在空氣中飄蕩。


    一群剛剛經曆了最殘酷戰爭的平民軍人,手裏拿著罐頭盒之類的東西,可憐巴巴的圍在行軍鍋旁邊,他們一個個睜著發綠的雙眼,用力**著自己的鼻子,拚命吸著空氣中飄蕩的飯香。


    但是這一次他們卻奇跡般的沒有去哄搶。


    他們隻是乖乖的等在那裏,當負責做飯的士兵敲打著行軍鍋,通知他們可以領取食物時,這些平民軍人,竟然自覺的排成了一條條隊伍。


    “經過今天的戰鬥,他們已經感受到了團體的力量,他們也明白了紀律的作用。”


    望著眼前的一幕。


    戰俠歌輕歎道:“戰爭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


    它竟然可以讓一群從來沒有接觸過武器,沒有進過軍營的平民,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擁有了士兵的某種覺悟。”


    站在戰俠歌身邊的十幾位隊長都沒有說話,他們隻是望著那些手裏捧著罐頭盒的平民士兵。


    他們排上了半天隊,每個人卻隻能領到少少的一勺流質食物,他們小心翼翼的捧著還冒著熱氣的罐頭盒,他們一邊走,一邊用力聳動著鼻子。


    十幾位隊長真的想問問那些平民士兵,那些盛著將近一百度高溫流質食物的罐頭盒,難道不燙嗎?沒有勺子,也沒有其它工具,餓極了的平民士兵們,終於忍不住端起罐頭盒。


    大大的喝了一口,他們被食物燙得眉頭緊皺,燙得全身發顫,可是當他們終於掙紮著,把嘴裏的食物咽進胃裏後,他們的臉上,卻揚起一絲最單純的,純真得近乎幸福的笑容。


    也許對他們這些餓極累極,但是又隨時都要第二次踏上戰場,隨時都要麵對死亡的人來說,能夠吃到一口熱的食物,就已經是一種很心滿意足的事情了吧?生活在和平的環境中,一邊享受著可口的食物,享受著豐富的物質生活,一邊用罵社會罵政府來彰顯自己與眾不同,來展現自己品德高尚能高瞻遠矚的人們,又怎麽可能了解,這些平民士兵,在這個時候,那隻能用卑微來形容的滿足感?戰俠歌和幾十位特種部隊隊長,都集中到了“怒獅”組織留下的作戰會議室裏,他們彼此望著對方仍然帶著硝煙和血痕的臉,都彼此點了點頭。


    戰俠歌凝視著麵前的幾十位隊長,命令道:“報數!”當報數報到四十八時,再沒有聲音,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一絲悲傷。


    雖然他們和所有的特種部隊士兵都躲在了十萬名平民士兵的後方,仍然有四位隊長,在攻堅戰中,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但是看著作戰會議室裏懸掛在牆壁上的作戰地圖,所有隊長都明白了,真正的戰鬥還沒有開始。


    在佛羅伽西亞首都阿普那達市,有大約三萬五千名實戰經驗豐富,武器裝備精良,對首領巴那加又絕對忠誠的“怒獅”叛軍,在那裏駐守。


    想憑他們這三千多名特種部隊士兵,和五萬名剛剛解決了溫飽問題的平民士兵,想要攻陷這樣一座重兵防守的城市,在理論上講,可能性已經無限的接近於零。


    戰俠歌當然明白這些隊長心裏的想法,所以他也根本沒有廢話,他拿起一根指揮棒,指著作戰地圖,直接進入了主題,“我當然不會再要求大家直接硬攻阿普那達市,那樣做無異於自尋死路。”


    “我們憑手中的兵力想攻陷阿普那達市可行性太低,可是巴那加想憑他手中的三萬五千名士兵,吃掉我們也是癡人說夢。


    他應該清楚的知道,他手中的大部隊一旦離開城市,我們就隨時可能動用特種部隊,對他的老窩發起閃電式突襲。


    我們暫時得不到任何支援,而巴那加為了防止佛羅伽西亞政府軍的反撲,他也不敢從防禦線上調動大批軍隊!”說到這裏,戰俠歌突然笑了,“所以,到了這個時候,我們雙方比拚的,就是特種作戰!我們這裏有三千多名特種作戰精英,而我們可憐的巴那加先生,他用五年時間才訓練出來的特種作戰軍人,早就被我們消滅了!”看著麵前幾十位特種部隊隊長都是精神一振,戰俠歌淡然道:“在向你們下達作戰命令之前,我想先請大家換一個角度來思考一下。


    由我們改作恐怖份子,怎麽樣?”“本拉登不過就那麽幾苗人,幾條槍,就能和世界頭號軍事強國對抗了十幾年,至今還未分勝負。


    我想我樣這裏集結了世界上最精銳的特種部隊,要我們去殺人放火,搞破壞顛複,怎麽也不會比他們那些雜牌軍更差吧?”所有特種部隊隊長麵麵相覷,他們都用異樣的眼神,望著戰俠歌。


    和戰俠歌這位教官兼臨時總指揮官相處了這麽久,現在這些特種部隊隊長,已經隱隱明白,戰俠歌還沒有公布出來的作戰指令,一定又是什麽搬不上正規軍事戰略舞台,卻非常有效或者說是非常狠辣的戰術。


    “巴那加就是靠搞恐怖襲擊起家的,大家想想看,他算什麽啊,不就是會玩玩人體炸彈襲擊,再煽動一下種族仇恨嘛?”戰俠歌說到這裏,臉上突然露出一種和大灰狼誘哄小紅帽有著驚人類似的笑容,他輕聲道:“象巴那加這樣的小癟三都能在佛羅伽西亞混出一片天空,一群寡婦組成的童子軍,也能被稱為全球十大恐怖軍團之一,這一次,我們就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讓這些井底之蛙們看清楚,什麽才是真正大師級的恐怖份子吧!”戰俠歌用手中的指揮棒,輕點著阿普那達市,在上麵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沉聲道:“阿普那達是一個開放型的旅遊城市,麵對一個原來基本不設防的城市,就算怒獅軍隊如何努力,我們這裏的任何一支特種部隊,也能很輕易的滲透進去。


    我要你們在三十六個小時之內,把這個城市的水徹底攪混,讓這個城市所有機構都徹底崩潰!”“現在我要先布置一下身為恐怖份子的任務,”戰俠歌拿起一支錄克筆,在白板上大大的寫下了“暗殺”這個英文單詞。


    “暗殺好啊!”戰俠歌連連點頭,輕歎道:“暗殺這項恐怖活動,第一可以直接消滅有效目標,讓敵人的某些職能部門因為缺乏負責人,而陷入停機狀態;第二,暗殺可以有效打擊敵人的士氣,造成他們普遍的緊張情緒。


    絕對是我們首要執行的恐怖行動!”戰俠歌把目光在所有特種部隊隊長的臉上掃了幾遍,他微笑道:“這項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俄羅斯阿爾法特種部隊來完成吧。


    我相信以你們複雜的人員構成,和專業水準,一定會比怒獅組織做得更漂亮!”俄羅斯阿爾法特種部隊隊長,沒有理會其他特種部隊隊長投射過來的怪異目光,他站起來,對著戰俠歌沉聲道:“是,保證完成任務!”戰俠歌笑了,他知道從阿爾法特種部隊隊長接下這個任務開始,“怒獅”組織在阿普那達市分派出去的骨幹,要倒血黴了!戰俠歌又在白板上寫下了“放火”這個英文單詞,望著自己寫在白板上的兩個碩大的單詞,戰俠歌突然想到了“殺人天黑夜,風高放火天”這兩句話。


    第七卷黑寡婦第六十七章地獄火放火,聽起來簡單,但是想要在敵人占領的區域內,成功放火焚燒大量物資,並且安全撤離,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戰俠歌沉思了片刻,最後他伸手指向了日本雄鷹反恐特種部隊隊長崗村野望。


    “放火的任務就交給你們雄鷹特種部隊來完成了,在這方麵,你們應該別有專精才對!”所有特種部隊隊長的臉色再次怪異起來,韓國707特種部隊的隊長樸閔蘭卻在那裏唯恐天下不亂的連連點頭,而崗村野望的臉上,卻揚起了憤怒的表情。


    戰俠歌一看就知道,這些家夥們全想歪了,他用力一揮手,望著崗村野望,道:“能在冷武器格鬥上,就算是以多欺少,能讓我的隊員夏侯光河身負重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你的隊伍裏麵,真有傳說中的忍者,在這個時候就不要再小氣的藏著掖著了。”


    在場參加過第一界“藍盾”世界軍事體育競賽的隊長,哪個不是對夏侯光河這樣一個體力驚人,爆發力驚人,持久力驚人,反應速度驚人,武技驚人的特級變態記憶猶新?聽到戰俠歌的話,所有隊長不由一起聳然動容,幾十雙眼睛一起齊刷刷的落到了日本雄鷹反恐特種部隊隊長崗村野望的臉上。


    崗村野望略略猶豫,他最後還是狠狠一咬牙,站起來對著戰俠歌敬了一個軍禮後道:“是。


    保證完成任務!”看到崗村野望真的接下了“放火”的任務,甚至默認了戰俠歌的說法,戰俠歌心中產生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我拷,原來他們隊伍裏麵,還真的有忍者這種玩藝啊?”雖然知道忍者也就是一種日本在戰國時代。


    經過嚴格訓練,生命力比較強悍,各種地形適應能力比較優秀的秘密特種部隊,但是戰俠歌的腦海裏,仍然不由自主的受到那些經過藝術誇張的電影影響,在腦海中構思出了一個全身都穿著黑色夜行服,背上背著一把鋒利的武士刀。


    可以飛簷走壁,擅長使用各種飛鏢,擅長放迷香打悶棍,擅長坑蒙拐騙,一旦事情敗露身陷重圍,還能往地上丟下一個煙霧彈。


    在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強悍兼無賴角色。


    戰俠歌用他手中的錄克筆,又在白板上寫下了第三個任務:破壞!這個任務相對而言,就簡單了很多。


    按照常規理論,也就是炸炸發電站、變壓站、自來水廠、機場、汽車站、電視台、電台、醫院、學校、公路、鐵路、軍用物資倉庫……再順便破壞一下“怒獅”組織的雷達站罷了。


    佛羅伽西亞島國沒有鐵路。


    這一項可以丟掉;破壞學校,對“怒獅”組織來說根本無關痛癢,這一項也可以忽略,至於其他繁多而缺乏挑戰性的項目,隨便交給幾個特種部隊一起去完成就算了。


    戰俠歌隨便把這一些任務分配下去。


    他又在白板上,連續寫下了兩個新的單詞:煽動、流言!這樣的純謀略工作,當然是交給為了了解軍師金擇喜這個人,已經在阿普那達市居住了快半年的淩雁珊最合適。


    巴那加既然敢不顧平民的安危,投放了上千噸生化武器,他就必須麵對整個城市平民的情緒反彈!想到這裏戰俠歌心裏突然湧起一陣後怕,要不是淩雁珊堅持她在阿普那達還有一些工作沒有完成,必須立刻反回,可能在連續幾個小時的生化武器攻擊中,她這個謀略天才已經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殺人、放火、破壞、煽動、流言……當這些工作分配到人的時候。


    一整套從內部破壞“怒獅”組織在阿普那達市控製力的計劃,已經正式出爐。


    想想看吧,一千多名訓練有素業有專精的世界最精銳特種部隊,成功滲入一個城市中,在得到仍然忠誠於佛羅伽西亞元首的力量支援和幫助後,展開無微不至的全方麵破壞,僅憑“怒獅”組織那三萬多名打陣地戰還馬馬虎虎,玩特種作戰就要目愣口呆的童子軍,又怎麽可能阻止了他們的腳步?就在這個時候,樸閔蘭站起來,給戰俠歌提出了一個相當有建設性的意見:“巴那加成立的黑寡婦敢死隊,不是最喜歡用人體炸彈進行恐怖襲擊嗎?不如我們去征集一下那些平民士兵的意見,看看誰剛剛在生化武器中,死了老婆孩子,對巴那加已經恨之入骨,現在已經活得不想再活了,我們就把這些人集中起來。


    讓他們吃上幾頓飽飯,找幾個人稍微訓練他們幾天,讓他們懂得上一些基本的軍事知識,能夠操作簡單的爆炸裝置,然後我們利用在城市裏的暗線,幫助他們潛回阿普那達市,讓巴那加的怒獅組織也嚐一下人體炸彈的滋味!”回想著那個裝成孕婦,騙得了雅潔兒同情,最終卻在旅行大巴裏試圖引爆炸藥的“黑寡婦”敢死隊成員,戰俠歌咬著牙連連頭點,“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了,記住,給你們炸藥包,要把tnt和黑索金混合物在一起,我想這兩種炸藥的混合比例,你應該非常清楚吧?”樸閔蘭用力點頭,她隻能在心中慨歎,變態就是變態,做什麽都要求把破壞力發揮到盡善盡美。


    要知道把tnt和黑索金混合在一起,這樣的爆炸將會產生幾何性的質變,威力……不可限量!三角洲特種部隊隊長辛恩泰姆斯,很可能是念念不忘那兩名死在生化武器攻擊下的隊員,他也對戰俠歌提出了一個不錯的建議,“我們可以收集一些怒獅組織投放出來的劇毒。


    再把它勻重新投進怒獅軍營裏,讓他們也嚐嚐這些劇毒的滋味。


    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這就叫做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在辛恩泰姆斯的強烈建議下,戰俠歌又抓起了筆。


    在白板上增加了一個新的單詞,“以牙還牙!”在辛恩泰姆斯的強烈建議下,戰俠歌又抓起笑。


    在白板上增加了一個新的單詞:“投毒!”戰俠歌又把英國皇家空降團和德國邊防第九大隊,這兩支擁有數量眾多一流狙擊手的特種部隊,安插進了阿普那達外圍。


    “狙擊每一個出現在你們視野裏的”怒獅“組織基層軍官,沒有那些實戰經驗豐富的老兵作為核心,怒獅組織的士兵,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利用反器材狙擊步槍,攻擊任何一個進入你們步槍射程的軍事目標。


    全力打壓怒獅組織的觸覺神經,切斷他們和外界的聯絡渠道!”“攻擊任何攜帶物資,試圖進入阿普那達的目標,如果遇到大規模目標,可以立刻向指揮官呼叫,我會親自帶領部隊攔截!”加上從其他特種部隊調派出來的狙擊手。


    聽從英國皇家空降團和德國邊防第九大隊兩位隊長指揮,圍在阿普那達市周圍的一級狙擊手,數量將會超過二百人!這二百名一級射手,他們或者單槍匹馬的行動。


    或者以狙擊手和觀查手這樣的組合聯手行動。


    這樣數量驚人的狙擊手,憑借他們手中攻擊軟目標的狙擊步槍,和能夠擊穿裝甲車防禦裝甲的大口徑巴雷特反器材狙擊步槍,足夠對試圖對阿普那達市進行補給的目標,進行致命性打擊!除非“怒獅”組織……用坦克來為阿普那達市運輸各種物資!最後戰俠歌走到了美國海豹突擊隊隊長麵前。


    “阿普那達是一個沿海城市,隻有破壞阿普那達的海上運輸,我們才可能真正封鎖怒獅組織的物資補給線,徹底把他們孤立起來。


    所以,你才是我這套計劃的重中之重,如果你們無法取得成功,其他人做的一切,無論取得了什麽樣的勝利,也無法真正掐死那頭獅子。”


    美國海豹突擊隊隊長沒有說話,他在等待戰俠歌的命令。


    “你們現在不會得到任何新的補給。


    你們沒有蛙人裝備,沒有強大的信息平台支持,沒有大方後一群作戰參謀,在那裏指手劃腳幫你們出謀劃策,你們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你們出色的軍事技術和團隊配合,我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總之我要你們給我炸毀怒獅阿普那達的主要港口,炸沉他們已經停泊在港口裏的戰艦和運輸艦!”戰俠歌盯著海豹突擊隊隊長的眼睛,沉聲道:“告訴我,這個任務你能不能完成?”海豹突擊隊隊長沉思了很久,才從嘴裏緩緩擠出來一個字:“能!”作戰會議開到這裏,所有特種部隊隊長心裏都明白,當他們這些世界最精銳的反恐精英,搖身一變成為技術嫻熟,早已經反複練習過上百遍的恐怖份子時,佛羅伽西亞的首都阿普那達市,已經注定要變成一個再沒有任何秩序,到處都是陷阱,到處都是死亡的人間地獄!戰俠歌給他們這場軍事行動起的代號就是……地獄火!三十六個小時後,美國海豹突擊隊僅憑幾套普通潛水裝備,在****夜色*(禁書請刪除)*(禁書請刪除)*(禁書請刪除)*(禁書請刪除)的掩護下,硬是用他們過硬的軍事技術和駱駝般的體能,外加那一付可憐的橡膠腳蹼,整整在水下潛遊了一個半小時,成功潛入目標。


    “怒獅”軍隊說白了就是一群占山為王的烏合之眾,他們雖然有相當一部分實戰經驗豐富的老兵,但是這並不能改變他們整體缺乏必要的軍事訓練,缺乏基本的軍事常識的最致命弱點。


    他們和世界一流特種部隊交手的經驗等於零,他們防範特種部隊突襲的能力,尤其是防範美國海豹突擊蛙人的能力,更是已經到達可以讓人忽略不計劃的程度。


    一個個用tnt炸藥和黑索金炸藥混合,並經過防水處理,全部放的高爆炸藥包,被美國海豹突擊隊的蛙人,輕輕鬆鬆安置到了阿普那達最主要港口裏,並按下了定時爆破裝置的啟動鍵。


    一完成這些任務。


    所有海豹突擊隊的蛙人就一起調頭,拚盡全身力氣玩命劃水。


    在他們遊出大約有七八百米遠的時候,在他們身後的港口中,突然衝起一團火焰,份量最大。


    專門用來破壞港口的那個防水炸藥包首先爆炸了,緊接著就是連成一串的急劇爆炸。


    “轟!”“轟!!”“轟!!!”……在這個時候,山崩了,在這個時候地裂了,在這個時候海嘯了,在這個時候地動山搖,在這個時候。


    用鋼筋混凝土製成的港口,就象是被小孩子重重踩了一腳的玩具般,帶著痛苦的呻吟,轟然倒塌。


    在這個時候,死神大爺狂笑著揮舞起自己手中的大鐮刀。


    在一陣接著一陣的巨大轟鳴中,一團團熾熱的火焰衝天而起。


    瞬間就映亮了阿普那達市大半個天空,數以萬億計的混凝土碎顆粒,碎鋼片,碎鋼板。


    碎玻璃,總之就是一大堆五花八門的東西,帶著絕對熾熱,帶著亞音速飛行的可怕動能,以輻射狀向四周擴散。


    對方圓幾百米內的所有區域,進行了一次絕對密集,絕對沒有任何漏洞的無差別覆蓋。


    一團團濃重的黑煙翻滾著不斷向上升騰,在火焰和濃煙的掩映中,停泊在港口裏的十幾艘連油箱都被引燃的貨輪和軍用戰艦,就象是患了羊顛瘋地患者般,混身顫抖著呻吟著。


    淒厲的警報在整個阿普那達市響徹雲霄。


    根本不需要接到報告,隻要不是聾子,就能聽到港口那巨大的爆炸轟鳴。


    隻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到那已經變成一片血紅色的天空,就算是又聾又啞又瞎,也可以通過猶如地震般的大地顫動,知道這個城市再次被卷了一場浩劫!在這個時候“怒獅”組織負責整個城市消防工作的官員真的是欲哭無淚欲語還休,讓你們非要玩恐怖主義,讓他們在占領阿普那達後,非要放任那些被煽動得兩眼發出紅光的暴徒們,在整個城市裏為所欲為,消防部門僅有的十幾台消防車,也被他們燒成了一堆破鐵殼。


    這下傻眼了吧?這下傻逼了吧?現在他們做消防工作,通訊基本就是靠吼,滅火基本靠水,交通基本靠跑,就憑他們這幾百號人手裏拿著水桶、滅火機和消防沙,就想去撲滅港口那衝天而起的大火,這未免也太高看他們的能力,太能給他們出難題了吧?!一群人剛剛跑出消防部門,十幾名早已經埋伏在最有利位置的特種部隊士兵,隨著隊長一聲令下,同時扣動了手中武器的扳機,跑在最前手裏拎著五花八門滅火工具的“怒獅”組織成員,還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就齊刷刷的被狂風暴雨般傾泄過來的子彈,掃倒了一大片。


    在港口一些驚魂未定的“怒獅”組織骨幹成員,他們放聲狂吼:“快點撲滅那些火,我們的戰艦裏麵可是裝滿了彈藥,加滿了燃料啊,如果再這麽燒下去,它們一旦爆炸,我們整個港口都會被炸掉的!”有些人撲向了有消防栓的位置,有人撲向了滅火機,還有人抓起了用小型手推車裝載,容量驚人的大型幹粉滅火筒。


    打開消防栓,那些已經擎起水槍的“怒獅”成員瞪圓了眼睛,嘶聲叫道:“*****,消防栓裏沒有水!”一千五百多名世界最優秀的特種部隊軍人,在接到全麵破壞阿普那達這個城市各種設施的命令後,潛伏在這個城市超過了二十個小時,如果到了這個時候消防栓裏還有水,那才叫怪了!手裏拿著滅火機的人,根本衝不進去,麵對那一層層衝天而起的火焰,他們手裏靠製造二氧化碳來撲滅火焰的機器,簡直就是小孩子的玩具。


    推著容量驚人大型幹粉滅火筒的“怒獅”組織士兵,以三個人為一組,他們一邊撒腿飛撲,一邊狂叫道:“讓開,讓開,不要擋道!”這些推著手推車,衝到火焰前麵的士兵,還沒來得及拆掉幹粉滅火筒上的保險栓,在這一片混亂,到處都是火焰和濃煙的環境中。


    傳來了幾塊槍響,幾發子彈準確的擊中了容易驚人的幹粉滅火筒。


    “轟!”被子彈打中的滅火筒轟然爆炸,幾名士兵猝不及防之下,瞬間就被炸得血肉模糊,而天空中。


    卻下起了一陣由幹粉組成的飛雪。


    到了這個時候,再不知道他們遇到了敵襲,再不知道已經有數量不詳的特種部隊潛入了阿普那達,那這些“恐怖”組織的士兵就不是恐怖份子,而是徹頭徹尾的大傻蛋!在基層指揮官和老兵瘋狂的怒吼和叱罵聲中,一隊隊眼睛裏還帶著惺忪睡意,連鞋帶都沒有係好的“怒獅”組織士兵。


    拎著他們手裏亂七八糟到現在也沒有完全統一的武器,跟在指揮官乘座的吉普車後麵,衝出了軍營。


    在他們的頭頂,一輪圓月正散發著銀色的光芒,照得整個大地上都象是蒙上了一層白霜,而眾星拱月般陪伴在這輪圓月周圍的點點繁星。


    更是一閃一閃的,看起來就象是在黑色的天物絨上麵,鑲嵌了一顆顆美麗的寶石。


    在這樣美麗的月光下,不知道應該發生多少浪漫的愛情故事。


    但是在這個時候,望著頭頂的那輪明月,看著那點點繁星,那些被軍官們強行從被窩裏拖出來的新兵蛋子們,臉上卻露出了絕對驚恐的表情。


    他們張大了嘴巴,他們瞪大了眼珠子,他們倒抽著涼氣,不知道有誰猛然發出了一聲歇斯底裏的慘叫:“天哪!”一名基層軍官對著那個失聲驚呼的士兵屁股狠狠踢了一腳,他瞪著眼睛狂吼道:“亂叫什麽……天哪!!”在銀色的月光下,那漫天飛舞在空中拉出一道道隱含天地致理優美弧線的,造型流暢的,純金屬製成的玩藝兒,不就是一大堆m68式手雷嘛?!一百多枚手雷狠狠砸到“怒獅”組織連鋼盔都沒有配全的士兵腦袋上,緊接著就是一陣連環爆炸聲。


    如狂風暴雨般傾倒過來的子彈。


    那輛大搖大擺衝出軍營大門的吉普車,在瞬間就被連炸帶打的變成了一個燃燒的火球。


    “怒獅”組織的士兵真的被這種絕對意外的攻擊給打蒙了,他們有些人連敵人在那裏都沒有分辨出來,就拚命開槍,將寶貴的子彈毫不心痛的胡亂射到鬼影都沒有的空曠地帶,有些人則是丟掉手中的武器,就象是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


    但是在這種到處都是子彈,到處都是手榴彈亂飛的戰場上,他們這樣做隻會比其他人死得更快。


    在“怒獅”組織中,畢竟還有一批從身經百戰,見慣大風大浪的老兵中間提拔出來的基層軍官,那些基層軍官放棄了眼前已經被打得雞飛狗跳的士兵,他們伸長了脖子,狂吼道:“?望台上的機槍開火啊,立刻把敵人的火力給我壓製下去!”“噠噠噠……”三個?望台上安裝的高平兩用重機槍同時開始怒吼,但是它們傾泄出來的子彈,並沒有射向聯合特種部隊士兵隱蔽的地方。


    那些拿到武器穿好自己的鞋子,剛剛從營房裏跑出來的“怒獅”組織士兵,成片成片的在自己的營房門口被掃倒。


    不用問也知道,這幾個?望台上的哨兵,早已經被精通各種潛伏暗殺技巧的特種部隊士兵給替換了!“敵襲!敵襲!敵人已經攻進了阿普那達,正在對我們展開全方位的進攻,兄弟們已經守不住了!”在歇斯底裏的慘叫聲中,幾名“怒獅”組織被打得雞飛狗跳的士兵,逃進了有足足一個連士兵防守的變電站。


    為了保護好這個重要軍事目標,“怒獅”組織占地指揮官,還專門為這個連調配了一個機槍排,和一個迫擊炮連。


    這個連隊占據了地利優勢,又擁有足夠的壓製性火力,沒有三倍以上的兵力,絕對沒有辦法把變電站攻陷。


    負責防守變電站的上尉看著那幾個連腦袋上的軍帽都弄丟了,手中的武器都不知道甩到哪裏去的士兵,他勉強壓抑住直接拔槍斃了這幾個笨蛋的念頭,厲聲喝問道:“倒底是怎麽回事,給我說清楚!”那幾個殘兵一邊撒腿往自己的兄弟部隊這裏跑,一邊放聲哭叫道:“人,人,人,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才發現,我們的軍營已經被敵人徹底包圍了,他們的火力凶猛,人數又比我們多了好幾倍,兄弟們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沒有組成有效的反擊。


    我們這一戰輸得好冤,兄弟們死得好慘啊!”在這個時候,整個阿普那達市已經亂成了一團,到處都是輕重武器瘋狂掃射的聲響,到處都是爆炸特有的沉悶轟鳴,到處都是瘋狂的怒吼,空氣中到處都是硝煙的味道,到處都傳送著刺耳到極點的尖銳警報。


    再看著那已經映紅了半邊天的火焰,一時間沒有確切的情報,又有誰知道到底有多少敵人攻進了阿普那達?!在負責防守變電站的上尉還沒有得出一個初步的判斷之前,那幾個殘兵已經跑到了他的麵前。


    那幾個殘兵突然一起笑了,他們一起露出了絕對瘋狂的笑容,其中一個突然伸手死死抱住了上尉,他嘶聲狂吼道:“就是你們這些混蛋殺了我的老婆,殺了我的兒子,你們為什麽不多投一點劇毒,把我也一起毒死大家來個一了百了?你們這群該死的混蛋,和我一起去死吧!”上尉的眼睛瞪圓了,他拚盡全力掙紮,可是那個死死抱住他士兵,已經又哭又笑又叫又跳的,狠狠按下了綁在腰間的炸藥的啟爆鍵。


    他的臉上猛然揚起了一抹興奮的紅暈,他嘶聲叫道:“老婆,我為你報仇了!”“轟!”“轟!!”“轟!!!”……連環的爆炸在“怒獅”組織士兵和變壓器附近連環響起,隨著幾團硝煙騰起,被爆炸波強行衝毀的變壓器猛然碎裂,就好像是打開了潘朵拉魔盒般,無數點藍色的電火花從被炸碎的變壓器中間猛然綻放。


    而在那一條條隻有幾厘米的電蛇奮力扭動身軀的時候,一個加強連的“怒獅”組織軍人,大部都和那幾個自爆敢死隊隊員一起,倒在了血泊之中。


    從美國海豹突擊隊發起進攻開始計算,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內,在阿普那達市就爆發了三百多場或大或小的戰鬥,港口、電視台、電台、變電站、醫院、軍營、消防部門……數十個戰略軍事目標遭遇強力打擊。


    聽著這一陣密過一陣的槍聲和爆炸聲,聽著“怒獅”組織士兵歇斯底裏怒吼和狂叫,阿普那達市的平民,都縮在自己屋子的牆角,他們用被子互死罩住了自己的腦袋,他們在心中發出了最痛苦的呻吟:“天哪,怎麽又來了,才安靜了幾天,才過了多久的安穩日子啊,他們又開始打仗了!”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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