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多年的神奇變化,外灘上是不變的阿拉;城市不止是高樓大廈,還是我們最愛的家;前行的步伐越邁越大,城市精神給你響亮的回答;奮鬥的路上以夢為馬,隻爭朝夕我們不負韶華!”


    “幸福的味道一起擁抱美好,團聚的感覺此刻最重要;大展宏圖跳起秋天的舞步,向著明天幸福非你莫屬;實幹汗水把夢想澆鑄,快看這裏有浦東的速度;小康路上我們一起決勝,昂起頭來我們盡情追夢!”


    林軒唱完這段rap後,電影主創和歌手們齊唱《喜歡魔都的理由》這首歌的最後一部分:“城市的高度她越變越快,每一天都激情澎湃;秋天的腳步快舞動起來,我們一起把心打開;好日子,好時代,擁抱幸福夢想永在……”


    一曲終了,所有應邀而來的記者、歌迷、影迷們都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力氣為台上的所有人鼓掌。


    掌聲足足持續了三分多鍾,才在主持人的示意下停了下來。接下來,是觀眾互動環節,技術人員也需要一些時間把移動放映裝置調試好。


    二十分鍾後,《搖啊搖,搖到外婆橋》的首次公開放映正式開啟。


    隨著水生兜裏的三塊銀元落入水中,影片也走到了尾聲。觀眾們看得有些意猶未盡,林軒甚至還聽到了後排傳來的一陣歎息聲。


    很快,彩蛋鏡頭的出現,一下子就讓大家的觀影情緒從最低點漲到了最高點。盡管鏡頭中隻有一個背影,但毫無疑問,觀眾們已把這個說出“唐老爺,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的年輕人認做了水生。


    掌聲、歡呼聲甚至尖叫聲如潮水一般從百樂門舞廳的各個角落湧來,瞬間便淹沒了整個場地。


    失落過後的驚喜,更容易讓一個人的情緒達到最高潮。


    觀眾們的反應,自然在林軒的意料之中。無論哪個時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這樣的故事都是最吸引人的。


    影片越是留白,越是給了觀眾們遐想的空間。


    林軒不禁有些得意的看了坐在他左手邊的張億謀一眼。此時,他內心是這樣想得:“老謀子啊老謀子,要說在電影上的藝術修為,我林某人怕是一輩子也趕不上你了;但要說對電影觀眾心理學的研究,你現在跟我還是有差距的。”


    張億謀並沒有注意到林軒投來的目光。他正在直愣愣的看著離他七、八個座位遠的鞏儷。


    鞏儷和張億謀分手後不到半年,就和星家坡煙草大王黃和祥公開交往了。


    得不到的總是向往,失去後才開始懊惱,這大概是每一個男人都會經曆的階段吧。


    第二天,魔都的各大報紙如《新民晚報》、《新聞晨報》等,都對《搖啊搖,搖到外婆橋》這部電影給予了很高的評價。撰稿人認為,這部電影不但劇情很精彩,而且整部影片透著一股濃濃的舊魔都味道,非常值得觀看。


    嗬嗬,演唱會也免費看了,電影首映式也參加了,還拿了不菲的車馬費,還有什麽理由不說好話?


    劉芯薇還和魔都東方廣播電台合作,全天都在插播周華健演唱的《魔都姑娘》以及林軒、鞏儷、梅豔芳、周華健四人合唱的《喜歡魔都的理由》兩首歌。


    後麵二位抵達魔都較早,林軒就拉著他倆參加歌曲錄製了。


    電台主持人特意強調,這兩首歌是張億謀、鞏儷、林軒等電影主創人員送給魔都人民的禮物。


    很快,兩首歌就火遍了魔都的大街小巷。民眾們非常喜歡《魔都姑娘》這首婉轉、舒緩的慢板抒情歌曲,而正能量滿滿的《喜歡魔都的理由》則博得了官方的青睞。


    1995年9月14日下午5點,魔都大光明影院的門口人頭攢動、擁擠不堪。《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別出心裁的宣傳方式,激發了每一個魔都人的觀影興趣。


    盡管這天隻是一個普通的工作日,但前來觀影的魔都群眾人數,仍然大大的超出了大光明影院工作人員的預期。


    六點的場次(最早一場)早在中午就賣光了;十一點半的場次(最晚一場)在六點前也售罄了。


    當然,大光明影院作為九十年代魔都電影院的扛把子,上座率一直是不愁的。其他影院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但出票的速度相比大光明影院,還是差了一些。


    晚上七點五十,第一批觀影結束了。每一個魔都人,都是麵帶笑容和滿足走出電影院的。《搖啊搖,搖到外婆橋》這部影片,給了他們巨大的驚喜。


    是啊,魔都本地人有多長時間,沒在電影裏聽到一句滬語了?


    沒錯,六點開始的第一撥觀影,才是《搖啊搖,搖到外婆橋》的滬語版首秀。首映式上,考慮到記者、歌迷、影迷們從全國各地而來,采用的是普通話版本。


    魔影廠在電影上映前,並沒有大肆宣傳《搖啊搖,搖到外婆橋》有專門為魔都人民準備的滬語版本。


    這是林軒的建議。他覺得,有些事情,自行發酵的效果遠比刻意而為更好。


    如果說9月14日各大報紙上的觀影推薦隻是星星之火的話,那給魔都人民帶來巨大驚喜的滬語版電影,則足以讓當地的電影市場燃燒起來。


    9月15日、16日在虹口體育場舉辦的兩場“魔都1933”商業演出,更是讓這把火燒的更旺了些。


    兩場演唱會,每場都座無虛席。盡管演唱會票價不菲,但這仍然阻擋不了張國榮、周華健、梅豔芳等人歌迷們的購買熱情。


    劉芯薇和演唱會承辦方,不但收回了之前投入的成本,還大賺特賺了一筆。演唱會平均票價達到了485元;兩場辦下來不算贈票,總計售出了5.2萬門票。


    梅豔芳沒收出場費,張國榮和周華健見她沒受,也把錢退了回來。林子祥、葉倩雯、陳淑華三人加到一起,出場費才一百二十萬元人民幣。相比之下,杜德偉收的七十五萬元人民幣,已經是眾人中拿錢最多的了。當然,他這也是打折價。


    劉芯薇想給參加演唱會的電影演員們一些出場費,但沒一個人肯收。


    在林軒看來,別人也就罷了,鞏儷絕對應該拿這個錢。甚至,給她大幾十萬出場費,也一點都不為過。


    她是最辛苦的,要獨唱兩首歌,合唱四首歌。要知道,為了在演唱會上不被專業歌手比下去太多,她這兩個月幾乎天天都在排練。


    最後的演出效果還是非常不錯的,鞏儷的歌聲贏得了魔都人民和媒體的一致好評。當然,這也和她在電影中出色的表演有關。


    即便付出了這麽多,鞏儷也堅決不要劉芯薇一分錢。她和李雪建、李保國等人一樣,認為這是電影的宣傳活動,自己出席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樸素的人民藝術家情懷,大概隻存在於他們這一批老演員身上。


    至於張億謀,他除了不肯定收錢外,還在臨走時再三向劉芯薇和林軒道了謝。他也意識到了,《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將是他執導以來最為賣座的影片。


    演唱會的總收入超過了兩千五百萬元,而歌手們的出場費卻還不到二百萬元。去掉場地設備租賃、舞美以及幾位歌手的機票、住宿費用等成本外,居然還結餘了一千四百萬元。


    按照之前簽訂的協議,劉芯薇和演唱會承辦方按照59:41的比例分紅。這樣一來,她在深城新成立的佳藝唱片公司還賺到了826萬的毛利潤。


    《搖啊搖,搖到外婆橋》在魔都地區的上映周期長達三個月,豪取2300萬元票房,創造了華國單一城市的票房記錄。


    1995年,華國國產電影的平均票價是6元左右。魔都地區貴一些,也就不到8元。這樣算下來,這三個月內,整個魔都地區總計有超過287.5萬人次觀看了這部電影,超過到魔都市1995年總人口1410萬的五分之一。


    觀影人次還有可能,但這個比例,幾乎是一個不可能打破的記錄了。


    在全國範圍,《搖啊搖,搖到外婆橋》的總票房是7100萬元,也創造國產故事片的新紀錄。很顯然,魔都地區的觀影熱潮也蔓延到了其他區域。


    至此,1995年華國電影票房的前三甲都產生了。1.18億元的《紅番區》、1.02億元的《真實的謊言》以及7100萬元的《搖啊搖,搖到外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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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軒深度參與了其中兩部的創作,尤其是後者。作為穿越者,他憑借自己對觀眾心理學的了解和跨時代的宣發手段,徹底地改變了這部影片的命運。


    電影正式上映後一個月的1995年10月14日,劉芯薇和哥倫比亞影業達成協議,以280萬米元出售了《搖啊搖,搖到外婆橋》70%的北米地區版權。這也就意味著,對方給這部電影北米地區版權的估值達到了400萬米元。


    這個價格,也創造了華國國產電影海外版權價格的新高。


    消息傳回國內,魔影廠廠長吳一功又是興奮,又是懊喪。興奮的是,魔影廠的片子賣出了好價錢;懊喪的是,賣出去的錢無緣進入魔影廠的口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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