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靈機一動想出一條計策。”軒轅一鳴冷不丁地笑道。


    “兄弟果然機智,有什麽好主意趕快講,本座洗耳恭聽。”我聞言不禁喜上眉梢,於是連忙催促道。


    “為了阻止咱們出村,對方在所有的必經之路上設下了陷阱和埋伏,全體村民亦傾巢而出,如此一來民宅內便空空如也,依我看咱們可從各家各戶之中穿行而過。”軒轅一鳴說道。


    “一鳴老弟,你太他娘的強了。”我一把抱住軒轅一鳴激動地說道。


    “幫主……”軒轅一鳴尷尬地輕聲叫道。


    他身上的味道還挺好聞的呢,我放開軒轅一鳴,心中暗道。


    “下坐騎步行,翻牆穿越民宅。”我下令道。


    眾人紛紛收起坐騎施展輕功躍入最近一戶人家的牆內——民宅的圍牆才一人多高,對我們來說毫無壓力。


    我們穿過院落跑到另一邊圍牆繼續用輕功翻牆,如此反複,一路向西而去。


    村民們見我們漸漸遠去,急忙離開埋伏點抄家夥追趕過來,無奈不會輕功,即便使出吃奶的力氣,卻連尾氣也吃不到。


    出了村,我們招出坐騎沿田間小徑飛速馳向大路——等到了丁字路口,我們隻需往左一拐順官道南下便能到達臨汾縣城。


    離路口還有百來米的時候,我停下戰車對眾人說道:“我得重返李家莊搭救失陷在村裏的弟兄,你們先回吧。”


    “這怎麽行呢?幫主你不回去的話誰來主持大局?”軒轅一鳴反對道。


    “由兩位副幫主坐鎮沒有問題。”我堅決地說道,“我必須回去救他們。”


    “我也去。”眾人齊聲說道。


    “所有人都去的話咱們剛才還費什麽勁出來啊?”我怒道,“此次行動必須智取,我孤身前往不易暴露。”


    眾人不敢再多言,隻得叮嚀了幾句,囑咐我務必小心行事。


    我將汗血寶馬借給了談家耀,隨後調轉車頭往李家莊馳去。


    又一次進行單獨行動,我心裏既有些落寞又有些興奮,各種情緒交雜,難以名狀。


    離村口還有數百米的時候,我下車改為步行,並穿上金縷袈裟扮成了和尚模樣。


    我使出神出鬼沒進入潛行狀態,不緊不慢地向李家莊走去。


    我遠遠看見村口集結了數百名村民,他們正在激烈地爭論著什麽。


    我走近一些之後終於聽清了他們的爭論的內容,原來由於擔心我們會帶大軍回來報複,一部分人在責怪莊主不該聽命於朱家莊,令李家莊與惡虎幫結下梁子;另一部分人則表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怕誰;其餘的人或沉默不語,或忙著勸架。


    “別吵了!”一名老者用低沉而威嚴的聲音說道。


    眾村民一聽到老者開口便全都閉了嘴,方圓百米內立時鴉雀無聲。


    我定睛仔細一看,此人正是500級終極首領李家莊莊主李先和,隻見他年紀50歲上下,身材高大,麵闊耳大,鼻直口方,須發烏黑油亮,雖一身鄉紳打扮,眉宇間卻英氣逼人,不怒自威。


    “本莊既然與朱家莊立下盟約,自然要互相扶持,互相照應,如不遵守約定還算個人?”李先和義正詞嚴地說道。


    村民們皆嚴肅地點了點頭,無人表示異議。


    “惡虎幫雖強,咱們也不是吃素的,若敢進犯本莊,教他有來無回。”李先和說道。


    “有來無回,有來無回。”眾村民一齊高聲喊起了口號。


    愚民真好糊弄,兩句話就打發了,我心裏暗暗好笑。


    “大夥兒散了吧。”李先和揮了揮手說道,隨後又提高嗓門對著高處喊道:“哨塔當值的人多留心,謹防惡虎幫來犯。”


    我順著李先和喊話的方向一看,村口果然有一座大約20米高的木質哨塔。


    村民們作鳥獸散,各自回家,我尾隨在李先和身後十幾米外,一路來到他家的宅院。


    “咣當”一聲,李先和進門後家丁將大門關上,由於慣性兩隻門環仍舊晃動不已,我直勾勾的盯著門環直至它們完全靜止。


    我在原地思量了片刻,決定先探探李家的虛實。


    我取消潛行,從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將臉上和袈裟上抹了個遍。


    我小心翼翼地避開趴在大門一側正在打盹的看門狗,撿起狗食盆將剩飯倒掉,然後大模大樣地走到門前握住門環大力拍打起來。


    大門“嘎吱嘎吱”一陣響動,須臾,一名家丁打開大門怒氣衝衝地走了出來。


    “禿驢,亂敲個毬。”家丁沒好氣地罵道。


    “貧僧為化緣而來,還望施主發發善心,施舍一些吃食,功德無量啊。”我一手行禮,一手端起青瓷破碗不卑不亢地說道。


    “你手裏拿的是什麽?”家丁問道,隨即湊上來仔細一看,頓時勃然大怒,忍不住對著我大聲罵道:“你這禿驢竟敢拿我家的狗食盆來化緣?是不是找打?”


    家丁抄起掃帚作勢要打,我急退數步,口中忙不迭地喊道:“施主莫打,看你滿腔怒氣無處宣泄,貧僧念一段清心咒給你降降火吧。”


    “念個毬!”家丁惡聲惡氣地罵道,緊接著一掃帚打在我頭上。


    我幾乎沒有感覺到疼痛,也並未傷血,但卻有不少灰塵掉入了我眼中,我伸手搓揉了幾下,將自己搞得眼淚汪汪。


    “混賬,還不住手?這位師父都被你打哭了。”一個輕曼美妙的聲音從院內傳來,我不由自主地循聲望去,隻見一名20多歲的女子款款走來,隻見她容貌俊俏,神情嬌媚,身段婀娜,絕非塵世俗物。


    我仔細查看了一下她的身份信息,係統顯示出“李家莊三少奶奶朱玉真”,“400級終極首領”,“朱家莊莊主朱金樺之女”,“已故李家莊三少莊主李東昍之妻”等條目。


    嘿嘿,原來是個風流小寡婦,沒想到這破地方居然有此等尤物!我意興盎然地暗自讚歎道,同時心頭不禁一陣陣發癢。


    “女施主救命,貧僧快被這惡人打死啦……”我淒厲地喊道,旋即假裝嚎啕大哭,連滾帶爬狼狽不堪地撲到朱玉真腳下抱住她的小腿不放。


    “阿財,你看你做的好事,回頭稟報莊主,看他不打斷你的狗腿。”朱玉真皺眉罵道。


    阿財跪倒在地連連求饒,朱玉真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阿財見狀急忙站起身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這位師父請快起來吧,惡人已經被我罵走了。”朱玉真和顏悅色地說道,她低頭見我仍牢牢地抓著她的小腿不放,不由臉上一紅。


    我心中一蕩,不但沒鬆手,反而下意識地用力一握。


    “師父快放手,這成何體統?”朱玉真急道。


    我呆呆地望著朱玉真紅彤彤的臉蛋,心裏說不出的舒服,渾然沒有聽見她在說什麽。


    “師父請自重。”朱玉真提高嗓門麵帶慍色地說道。


    我這才清醒過來,連忙放開手起身拍了拍袈裟上的塵土,雙手合十嚴肅地說道:“多謝女施主搭救,貧僧方才被嚇壞了,有不敬之處還望見諒。”


    朱玉真身畔的丫鬟大約十四五歲年紀,看見我灰頭土臉的模樣忍俊不禁,側過臉去掩嘴偷笑不已。


    “師父,方才多有得罪,都怪我們做主人的管教無方。”朱玉真致歉道。


    “女施主言重,是貧僧討擾你們了。”我躬身施禮道。


    “丸子,去廚房拿幾個白麵饅頭和一些素菜給師父當午餐。”朱玉真吩咐道。


    我一看時間,離11點還差幾分鍾,不知不覺已到了午餐時間。


    丫鬟丸子奉命前往廚房,門口隻剩下我和朱玉真,我們倆麵麵相覷,氣氛十分曖昧。


    因為阿財被痛斥,另一名看門的家丁不敢過來自討沒趣,隻是遠遠地盯著我們,更為這尷尬的氛圍增添了幾分難耐。


    我試圖用犀利的眼神趕走那名家丁,然而他卻絲毫不為所動,依舊目光呆滯地看著我和朱玉真,我隻得悻悻的瞪了他一眼,轉而盯著地麵數螞蟻。


    朱玉真不經意地望著門外的街道,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遠處傳來一串腳步聲,丸子端著一個盤子匆匆趕來,盤子裏放著3個白麵饅頭和幾根蘿卜幹。


    “丸子,你怎麽隻拿了幾根蘿卜幹?這豈不是怠慢了師父?”朱玉真嗔道。


    “回少奶奶,咱們還沒開午飯呢,哪有剩菜啊?”丸子委屈道。


    “女施主功德無量。”我一邊說道,一邊抓過饅頭就往嘴裏塞。


    我蹲在門口狼吞虎咽地吃完了3個饅頭和5根蘿卜幹。


    朱玉真緩步走出大門,帶著丸子向東邊走去,她們倆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家丁阿銀倚在門框上笑嘻嘻地看著我啃饅頭。


    “小兔崽子,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還不給佛爺倒點水去?”我打著飽嗝對阿銀說道。


    阿銀人雖遲鈍,卻不是傻子,見我對他呼來喝去,當時就不樂意了,他脖子一梗,甕聲甕氣地罵道:“賊禿驢,又要討打麽?”


    “你娘的,去死吧!”我低聲喝道,隨即猛然躍起掏出長槍一下紮破了阿銀的頸動脈。


    阿銀側眼看見自己的脖子上鮮血直噴,嚇得翻著白眼直挺挺地向後倒了下去,頃刻間血便漫了一地。


    阿銀隻是100級的普通怪,根本經不起我一槍,我甚至連招數都沒用。


    若不是李家莊全民武裝,這個死胖子跟著學了幾手拳腳,估計他就是一名連級別都沒有的npc,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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