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兄先別動手,來者是竇景田前輩的孫女,她是咱們這一邊的人。”我連忙阻止道,“請你先暫避片刻。”


    武冠華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隱入樹叢之中。


    竇蔻走出樹林看到我一下子愣住了,她口中驚呼道:“犀利叔,你怎麽還在這裏?”


    “我還想問你呢,我不是叫你陪著你爺爺麽?你怎麽又出來了?”我反問道。


    “爺爺教了我一套輕功,現在我能夠飛過牆了。”竇蔻開心地說道,“爺爺還讓我帶來了幾件好東西,可以助犀利叔你一臂之力。”


    “哦?什麽寶貝?”我眼前一亮,咧嘴笑道。


    竇蔻遞給我一對雙劍,我一看劍名分別為“楚天”與“凝香”,皆為500級橙色武器,目前還不能用,我不由頗為失望。


    “犀利叔,你怎麽不高興了?”竇蔻問道。


    “哎……我修為不夠,駕馭不了這對好劍啊。”我歎息道。


    竇蔻不知該如何作答,隻好靜靜地望著我。


    “走吧,咱們去營救掌門。”我說道,“我邀了一位朋友,他是名高手,有他幫忙的話如虎添翼。”


    武冠華聞言從樹後走了出來,此時他早已用麵罩將臉蒙上,竇蔻疑惑地問道:“犀利叔,你的朋友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


    “這個……他在一場惡戰中容貌盡毀,所以平時一直戴著麵罩。”我解釋道。


    武冠華無奈地看了我一眼,對竇蔻說道:“犀利幫主說的沒錯,小妹妹,我怕摘了麵罩會嚇壞你。”


    竇蔻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咱們出發吧。”我說道,言罷率先施展輕功翻越過了牆頭,竇蔻和武冠華緊跟著也躍至牆內。


    “你們倆走在前頭,我悄悄跟著你們。”我提議道,“若是遇到敵人,我也好在暗中偷襲。”


    “好,犀利幫主你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現身,小妹妹你跟在我身後,切不可輕舉妄動。”武冠華叮囑道。


    “恩,明白。”我和竇蔻答應道。


    武冠華緩慢而謹慎地朝關押張景峰等人的地牢走去,他熟門熟路,每走一段路便在一個隱匿點停留片刻,待仔細觀察之後再繼續前進。


    半路上,任務頻道傳來一個好消息:在被敵人逼退20裏之後,我方大量npc援軍趕到,兩批人馬聚在一起,依靠一處天險暫時頂住了對方的攻勢,而且附近就有一個重生點,對我方非常有利。


    我大大鬆了口氣,心裏暗暗祈禱千萬不要犧牲太多npc。


    我們一行三人走走停停,花了足有半個小時才到達一處小小的院落,我定睛一看,院門口站著一名中年漢子,正手持長劍虎視眈眈地四處眺望。


    “你們先別動手……看門的高景軒是自己人。”武冠華說道,“我先去與他接洽,稍後等我指令你們再過來。”


    “恩,知道了。”我和竇蔻點頭道。


    武冠華離開牆角的藏身處,大大方方地往院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輕聲抱拳道:“高兄,你一個人在這裏看守麽?”


    “你怎麽回來了?若被人撞見還了得?你是嫌命太長麽?”高景軒略帶驚異地質問道。


    “此刻山下戰事正吃緊,天香門之內沒幾個人,我們一路上都很順利。”武冠華笑道。


    “你們?”高景軒警惕地問道,“還有誰?”


    “自然是我帶的幫手嘍。”武冠華答道,“你放我進地牢,我要辦件重要的事。”


    “看在你我過命的交情份上我才敢冒險放了你,你想救其他人出去卻萬萬不能。”高景軒拒絕道。


    “嘿嘿,高兄既然不答應,我怎敢強人所難?”武冠華假惺惺地說道,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上前去一掌切在高景軒的喉頭,高景軒一臉錯愕地仰麵重重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臥槽,這老小子真夠心狠手辣啊,剛才姓高的還說他們倆是過命的交情,這會兒他說下殺手就下,毫不含糊,我暗暗驚呼道。


    竇蔻顯然也吃了一驚,忍不住叫出了聲。


    “噓……”武冠華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瞪著竇蔻說道,“你大呼小叫什麽?不怕引來敵人?”


    竇蔻滿臉通紅,委屈地撅起了嘴,我連忙密她寬慰了幾句。


    武冠華從高景軒身上掏出一串鑰匙,然後踢了一腳他的屍體,不屑地說道:“這個蠢貨武功差勁,也隻能留他在此看門。”


    武冠華打開大門上的鎖,推門而入,我和竇蔻三步並作兩步跟進了門。


    院內空無一人,我們穿過大約3丈見方的天井來到室內,隨後打開地上的翻蓋從狹窄的樓梯來到地下室,這裏坐落著一個頗為龐大的地牢,共有50間左右大大小小的牢房。


    在下地牢之前我密竇蔻命她留在地麵上,美其名曰警戒望風,其實是不想讓她見到真假張景峰的火並。


    武冠華見竇蔻並未跟下來也沒多問,隻顧一邊往裏走一邊東張西望尋找張景峰所在的牢房。


    武冠華在走廊盡頭的一間牢房前停了下來,他目露凶光地望著牢門之內,我走到他身畔向牢房內瞟了一眼,發現張景峰也同樣目光炯炯地瞪著武冠華。


    “你不是跑了麽?回來這裏有何企圖?”張景峰平靜地問道,我從他的言語中似乎感受到了一絲膽怯,但又隱隱覺得這是誘敵之計。


    “你知道我是誰麽?”武冠華故作鎮定地反問道,而他的語氣中卻充滿了興奮和期待之情。


    “你不過是我在路邊撿的一條野狗而已。”張景峰鄙夷道,“本座賞了你好幾年飯吃,對你也算有恩,還不給我開門?”


    “哈哈哈哈……我忍辱負重扮成你在這裏混了這幾年,確實受了你好大的‘恩惠’,我今天一定會好好報答你。”武冠華不怒反笑,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刻意壓低了聲音,顯然不想讓旁人聽見。


    武冠華上前打開了牢門上的鎖,然後退了一步,隔著牢門蓄勢待發,張景峰不敢大意,亦擺開架勢準備迎戰。


    “你不進來的話怎麽‘報恩’啊?”張景峰譏笑道。


    武冠華不為所動,他嘴角上揚,輕蔑地笑道:“你在江湖上也算個人物,我給你開了門,你卻不敢出來。”


    張景峰見激將法無效便不再囉嗦,幹脆轉身麵向牆壁站定,怡然自得地把雙手背在腰後,將自己置於毫無防範的境地。


    “找死!”武冠華見狀輕聲獰笑道,同時一腳踢開牢門,拔出長劍朝張景峰飛撲過去,劍尖頃刻間已抵達他離後心1尺之處。


    我心頭一緊,暗歎張景峰命不久矣,誰知張景峰驀然一個側身,堪堪躲過了這一劍,並在電光火石的瞬間展開反擊,他右掌橫掃,直取武冠華的脖頸,與先前武冠華殺死高景軒用的是同一招,我一看戰鬥記錄,原來此招是“天香擒拿手”中的第三式:切喉手。


    看來這些年武冠華在天香門偷學了不少武功啊,我心道。


    “好一招‘切喉手’!”武冠華躲開之後笑道,“隻可惜傷不到我。”


    “哼哼,原來本座撿來的是昆侖派的野狗。”張景峰冷笑道,“這招‘無聲無色’好狠毒,幸虧我早有防備。”


    “讓你見識見識昆侖劍法的厲害!”武冠華一邊挺劍直刺一邊喝道。


    張景峰雙掌齊出,與武冠華戰在了一處,1丈見方的牢房內頓時劍氣縱橫,拳風陣陣。


    武冠華將一套昆侖劍法使得滴水不漏,攻防有序,而張景峰利用狹小的空間赤手空拳將天香擒拿手發揮得淋漓盡致,二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


    我躲在牢門外默默地觀戰,不敢輕易踏進牢內,生怕被武冠華和張景峰誤傷。


    武冠華和張景峰的血量隨著激戰的延續而逐漸減少,大約5分鍾後二人均血線告急,分出勝負隻是數招之內的事。


    武冠華突然使出一招“玉碎昆崗”,連人帶劍直撲入張景峰懷中,迅捷無比地在他腰腹間連刺5劍,張景峰趁機亦用一招“碎顱手”擊中了武冠華的腦門,將他打得一陣眩暈。


    張景峰的創口雖然不深,卻盡是要害部位,湧出的鮮血一下子染紅了他的衣襟,他暫時失去了戰鬥力,無法在武冠華眩暈期間發動致命一擊,隻得眼睜睜地看著良機從眼前消逝。


    正在密切關注對戰的我毫不猶豫地躥進牢房一槍紮在武冠華的心口,將他送進了鬼門關。


    武冠華臨死前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睛不解地問我道:“你……為何要倒戈?”


    “你這種人連救過你的朋友都下得去手,我可不敢把賭注壓在你身上。”我微笑道,“安心地去吧。”說著我將長槍拔出,武冠華的血從胸口噴湧而出,不一會兒便浸濕了半間牢房的地麵。


    我立即轉身試圖治療張景峰,不料係統卻顯示他受傷過重無法恢複,需要天香續命丸才能挽救他的生命。


    “前輩,咱們盡快離開此地吧。”我上前扶起張景峰,笑容可掬地對他說道。


    “你是……?”張景峰問道,聲音十分虛弱。


    “在下惡虎幫犀利哥,我是令徒姚慕蝶的好朋友。”我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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