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間被自己裏裏外外搜查過許多遍的先祖祠堂,金越不覺用手拖著下顎,漸漸陷入沉思當中。


    當初自己因為化家老祖一句是似而非的話,在祠堂中找到了夏侯淳遺留在暗室當中的靈傀。


    在尋找暗室的過程中,金越自信自己已經把祖祠之中所有能翻,能找的地方全部都找了一遍。


    但是,如今體內奇怪的感覺告訴金越,眼前這間熟悉之至的先祖祠堂,遠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先祖祠堂內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又是為何,會與自己體內產生牽引和共鳴。


    金越十分肯定,在自己上一次進入先祖祠堂的時候,並沒有這種感覺。時隔二十五年,要說自己在這段時間內,有什麽變化的話,那就隻剩下自身修煉的功法了。


    因為自身殘存的五道異種能量,金越意外修煉了隱匿在仙風九鑒中的物本源流。殘元界中,墨玉麒麟如此大力幫助自己突破金丹境界,也是為了物本源流。


    “莫非要再次運行物本源流,才能找出祖祠當中的隱秘不成?”


    一想到之前在房間修煉時發生的情景,金越頓時往地上一座,緊接著,按照物本源流中所記錄的運行路線修煉起來。


    果然,金越剛一在體內運行起物本源流,祖祠內那股神秘的牽引力就再次強烈了幾分。


    隨著金越運行修煉的時間越長,周圍強烈的牽引力漸漸開始與四周磁場產生了激烈的對撞,不過眨眼的功夫,金越眼前的景物瞬間流轉變化,出現在一處山清水秀的亭台樓閣之中。


    “這...是幻術嗎?”


    眼前的一切雖然頗為真實,但自己並未感覺有任何乾坤芥子發動的氣息。這就說明,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幻之物。


    “多少年了,我還以為不會有人觸發祖祠內的隱藏禁製....也罷也罷,既然當初決定留下仙風九鑒,就該料到會有今日的情形,你是天傀宗的弟子?”


    隻見不遠處的石桌旁,不知何時,竟多了一位身著奇異著裝的年輕男子。細看之下,此人竟和當初在童百歲洞府當中見到的雕像一模一樣。


    “你是...闕師祖?”


    看著麵前一臉不敢相信的金越,奇異男子微微一愣:“師祖?”


    接著,很快反應過來:“也對也對,這麽多年過去了,有人叫我師祖也很正常。”


    “青木峰金越,見過闕祖師。”


    “果然是青木峰的,瞧你一身修為也已進入金丹之境,你在青木峰身居何職?”


    麵對夏侯闕的詢問,金越猶豫了一會,最終雙手一拱:“弟子是青木峰新任掌座。”


    “新任掌座?這麽年輕?看來童百歲那小子還挺會偷閑的,嘿嘿。這麽多年過去,總算是開竅了。”


    “呃.....”聞言有些尷尬的看了夏侯闕一眼:“童師數日前遭遇青陽門惡徒伏擊,彌留之際才將掌座之位傳於我手。”


    “死了嗎?”剛一聽聞童百歲身死的信息,夏侯闕整個人頓時安靜下來,良久之後這才長長舒了口氣:“人終歸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一樣,再悠久的壽命又能如何?有些東西終究躲不過。”


    似有所指的說了一句之後,夏侯闕的目光再次落在金越身上。


    “你叫童百歲師尊,那豈不是我徒孫?那你又是怎麽找到這夏侯府宅之內的?”


    “呃..這個嘛,說起來有點複雜。”


    一想到自己和夏侯闕之間的關係,金越頓時麵色複雜的看了對方一眼。


    “複雜的話就長話短說好了。”對麵身著奇異服裝的夏侯闕說著,端起石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其實我既是青木峰弟子,也是夏侯家的族人。”


    “你是夏侯家的族人?那你為什麽姓金?”


    看著剛才還滿臉悲痛,轉眼間便一臉較有興趣看著自己的夏侯闕,金越苦笑一聲,隨即將自己身世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當年,我將物本源流功法隱匿在仙風九鑒當中,而你作為我這一脈的血親後輩,卻繼承了仙風靈脈再次歸於青木峰一脈,也許這就是那老牛鼻子所說的宿命吧。”


    滿臉感慨的說到這裏,夏侯闕的目光之中忽然閃過一絲認真的神情。


    “天傀令可在你的手中?”


    夏侯闕冷不丁的一問,不覺讓金越眼皮一跳:“天傀令確實在我手中。”


    “很好,這天傀令乃是當年天傀祖師親自煉化,幹係重大,千萬妥善保管。”言語間,夏侯闕忽然麵色一變:“不對,你身上的氣息?你進過殘元界?”


    眼見夏侯闕一臉沉重的表情,金越微微一愣:“不錯,晚輩確實....”


    金越口中的話剛說到一半,三片通體閃爍靈光的墨玉麒麟鱗片忽然從懷中飄了出來,於此同時,金越隻覺得後背一陣灼燒的感覺,體表迅速被墨綠色的鱗片占據。


    “果然是你。”


    就在金越渾身被墨綠色鱗片籠罩的瞬間,夏侯闕眉頭一皺沉聲說道。


    夏侯闕這邊話音剛落,半空中的三片鱗片煉化的獸符,也已倒印在金越的眉心處。下一秒,雙眼血光一閃,金越臉上露出一抹邪異的笑容。


    “你能在此地設置有如此隱秘的幻身禁製,看來當年的死訊多半是假的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分得清楚嗎?”


    對麵被獸符占據神識的金越聞言,舌頭舔了舔幹澀的嘴唇:“除了老牛鼻子以外,很少有值得我讚賞的人,你算一個。不過話說回來,當初你不該在槃界留下物本源流的修煉功法。”


    看著眼前一臉玩味的“金越”,夏侯闕雙眼一眯:“留下自有留下的道理,不過我自認為當年的死訊瞞過了所有人,為何你還會懷疑?”


    “嘿嘿,其實一開始我也被你騙過了,不過後來直覺總告訴我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也許這就是命數,十年前這個小子被羅睺風暴卷入了殘元界。”


    “僅僅憑借一絲不靠譜的直覺,你就自導自演了眼前這場好戲?也難怪,你能把殘元界內那些槃界遺民耍的團團轉。你不去當演員,拿奧斯卡真是埋沒你了。”


    顯然不知道夏侯闕口中奧斯卡是什麽的“金越”眉頭一皺,似乎不願繼續和夏侯闕廢話下去:“趕快把那老牛鼻子和他身上的東西交出來。”


    (還望大家多多支持,推薦,收藏本書,謝謝各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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