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簽訂合同
礦區大概有數百平方公裏，戰鬥爆發的地點距離礦廠有十五公裏左右，按照當前的技術，至少要在10公裏內設立一個信號中轉站，才能迅速的傳遞消息。三口慶誌走的太遠了，礦廠這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近地裝甲迅速的從礦廠上空掠過，一路搜尋路上的痕跡。
切斷礦廠和西京的聯係，至少能有一天的緩衝時間。
鐵木真的機甲大隊氣勢洶洶的衝了上來，巡邏機器人發出尖銳的警報聲，卻被獸形機甲直接撕碎。
紅月魔狼衝進了礦廠，見人就殺，留守的幾十個人幾乎是赤手空拳，毫無反抗的能力。
獸形機甲搜索著落單的機器人，在外圍開始掃『蕩』。跟隨獸形機甲的機器人被放進了礦廠，尋找幸存者。
沒有幸存者，日本人隻留下這麽多人。
鐵木真帶著參謀和幾個步兵找到礦廠的辦公室，辦公室內還有一桌沒有打完的麻將。
“讓機器人去掃描數據，一個小時，我要得到這裏的全息圖像。”鐵木真下達命令之後，打開了辦公室的電腦。
電腦甚至沒有加密，鐵木真複製數據，然後才拆卸硬盤。
四十分鍾後，鐵木真的部隊徹底的占領了這個礦廠，詳細的數據也拿了出來。
鐵木真和參謀們仔細分析著數據，看來日本人並不太重視這個礦廠，這個礦廠隻有兩條礦石處理係統，產量很低。
礦廠的守衛力量也不算是不堪，開工的時候，會有一千機器人巡邏，守衛。庫房內還存放著十具人形機甲，是聯邦五年前的產品，現在還算是很先進的。
其他的數據也沒什麽可看的，鐵木真隻好命令一營的近地裝甲去進行飛行拍攝，一定要盡快掌握這一帶的地貌。
“長官，你看這個。”一個參謀把一個長長的名單列出來。
“咿？”鐵木真也覺得有趣，這個礦廠，竟然還在大量使用人力，怪不得冬季要停工。這裏除了挖掘機器人之外，所有的工作都由人力完成。
“他們支付的不是信用點，是食物配給。”給出數據的參謀道。
“我明白，日本人一定是能源不足。西京兩百萬人，其中還有四十萬是軍隊，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能源。這個礦廠的作用恐怕是讓普通人有個工作，不能白吃飯。”
“長官，這些軍人的信用點給的也很低啊。”
“我瞧瞧。”鐵木真開始看那些軍人的工資單。果然，這些軍人的收入恐怕隻有聯邦軍隊的百分之一。
“再仔細看看。”鐵木真知道這些枯燥的數據裏一定有更重要的信息，無罪軍對日本地區的了解太少，是打還是談，就看自己的決定了。所以要盡量了解對手，不能胡來。
看似無用的數據被仔細歸納，鐵木真頭痛的看著上百個文件，不知道從何下手。好在後麵的部隊將其餘的參謀都送來了，大家集體研究，總算有了些眉目。
這個礦廠建立的時間恰好是60年，頭10年，礦廠還用老式的冶煉爐，用煤做能源提煉金屬。後來礦廠建立了在當時比較先進的冶煉車間，礦石直接送進來，當場分解，用能量塊代替了煤礦，產量卻一直沒有提高起來。
礦廠生產時間是三個季度，12月到2月停產。每個季度的工人名單都不相同，電腦分析的結果是，這些名單毫無規律。
工人維持在一萬人，每個季度大概損失200人左右，看死亡報告，是被變異生物吃掉了。這樣的損失比例很合理，聯邦想采礦，也會有一定程度的損失。變異生物的襲擊就連軍隊也難以避免，總有倒黴的軍人被襲擊，吃掉。
也就是說，這些工人不是囚犯，日本人的警衛還是對他們進行了保護的。
工人的名字上看，90%都是日本人，少量的俄羅斯人和華人，還有一些近乎滅絕的種族。而警衛軍隊的名單也大致如此，看來礦廠不存在什麽歧視現象。
然後是礦廠的產品生產記錄。兩條生產線，基本都在正常運轉，但是開采出來的礦石卻沒有全部處理，大部分被直接運走了。以這樣的挖掘速度，這個礦區幾百年也挖不完。
歸納在一起，鐵木真心中總算有數了，日本人不缺金屬，缺能源。從戰鬥情況看，日本人的武器落後，不過也有一些先進裝備，相當於聯邦的二線軍團。人數多的話，也很難對付。
正思索著，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這裏離西京還有五十公裏，對方竟然埋設了電話線。要知道埋設容易，維護麻煩，很多變異生物喜歡打洞，咬斷電話線是常見的事情。
按下免提鍵，電話內傳來一個很客氣的聲音。
“三口君在嗎？”
“不在。”鐵木真見對方說的是中文，直接回答。
“請幫我叫一下他。”
“他死了。”
“啊？發生什麽了！”
“我們來做交易，你們的三口君用槍招呼客人，被我們打死了。”
對麵沉默了片刻，並沒有發怒，隻是問：“你們是來做交易的？”
“當然。”鐵木真詫異，對方為什麽不發火？自己本來想挑逗一下，結果對方軟綿綿的回答讓他無處發力。
“閣下怎麽稱呼？”
“鐵木真。”
“請您稍等，我去叫負責人來。”
參謀們在一旁聽著，也覺得詫異。不是說日本人很猛嗎？把俄羅斯聯邦打得徹底崩潰，現在看來名不副實啊。
“鐵先生還在嗎？”
不多時，電話中換了個人。
“在。”
“您好，我叫渡邊浩，西京礦物署負責人。我聽說，你們是來做生意的，可以麵談嗎？”
“當然可以，你說見麵地點。”
“就在西京礦廠吧，我半個小時後到，請不要開火，我隻帶著隨身警衛。”
“好，我等你。”
電話掛斷，參謀們『亂』糟糟的議論起來。鐵木真也莫名其妙，對方看樣子比自己還急著做生意。這個渡邊浩不顧危險，要自己來談判，誠意是很大的。看來不能硬來了，畢竟開戰的話，無罪軍要跨越3500公裏作戰。
事情莫名其妙的發生了轉機，鐵木真本來打算炸掉礦廠，給敵人迎頭痛擊之後暫時撤退，現在敵人卻貼了上來，迫不及待的談生意。鐵木真謹慎的讓工程機器人盡快的修建好臨時工事，如果日本人玩陰的，自己也好迅速迎戰。
沒有用半個小時，西京方向就出現了一個飛行隊伍。十幾架飛行器迎麵飛來，正好遇到巡邏的四十八輛近地裝甲。
收到消息的近地裝甲沒有開火，對方也隻是盤旋了片刻，就留下一架飛行器，其餘的都退後十公裏。
四輛近地裝甲護航，飛行器被接到礦區。這倒不是嚇唬人，空中一旦出現高級變異生物，隻靠一架飛行器是對付不了的。
這架飛行器的模樣古怪，長方形，前臉略有角度，並不追求流線型。飛行器帶有自走履帶，和近地裝甲一樣，可以地麵行走。飛行器的頂端有四個小螺旋槳，降落之後才停下來。螺旋槳的噪音不大，應該也是能量塊驅動的。這飛行器的飛行速度也不慢，恐怕和近地裝甲差不多。
離楚的近地裝甲飛行速度已經達到了五百公裏，這帶螺旋槳翼的飛行器也能達到這個速度，讓人側目。
不過既然帶有螺旋槳，空戰中就會麵臨更大的危險。近地裝甲的消耗雖然大，可上方並無弱點。
飛行器的後方艙門打開，一個短小精悍的日本人跳了下來，後麵跟著四個護衛。
鐵木真也怕這日本人半路被變異生物叼走，特地派了四具紅月魔狼跟在後麵。那四個護衛看到紅月魔狼，臉『色』有些難看。對方的武器顯然很強大，難道是荒野中流傳的狼騎兵？狼騎兵據說是活的，這些金屬武器五米多長，不算尾巴也有四米，看樣子是機械產品。
將這五個日本人帶進了辦公室，短小精悍的日本人先是行禮，自我介紹道：“鄙人渡邊浩，請多關照。”
鐵木真點點頭：“我叫鐵木真，坐吧。”
鐵木真隨意看了一眼渡邊浩的四個護衛，竟然是異能者，還好隻是低級異能者，不會超過四級的水準。
“鐵先生，請問，您是從哪裏來的？”
“無罪城。”
渡邊浩吸了口冷氣，他想了很多地方，就是沒有想到對方是無罪城來的。無罪城據說正在和聯邦打仗，幾乎把北方的城市都占領了。
渡邊浩並不知道無罪城中還沒有統一起來，但是年叔攻破無極城的消息卻傳遍了聯邦的土地。800萬人全部殉難，聯邦軍隊損失慘重。幸虧自己處理的好，沒有直接叫軍隊，否則西京要遭殃了。
渡邊浩一心虛，鐵木真就看出來了。他趁勢道：“我來談生意，隻派了個機器人，這裏的人就發動了攻擊，造成這種後果，我也很遺憾。不過你也知道，無罪城的規矩就是這樣，一旦發生戰鬥，下手就沒準了。”
“是是是，不過鐵先生，您既然是來做生意的，殺了我們的人，總該有些賠償吧？”渡邊浩卡巴著眼睛，有些乞求的意思。他得到消息後，立刻趕來，就是想避免衝突。現在看對方的意思，的確是來有生意要談，反正人已經死了，不如抓實惠的。
“哦？你想要什麽補償？”鐵木真半閉著眼睛，瞄著渡邊浩。他身材高大，坐著也比渡邊浩高出半米多，渡邊浩有些氣餒。
“鐵先生，我們損失了120具巡邏機器人，102個警衛人員，兩輛裝甲車，還有這些人的武器。我希望在這些之外，每個損失的戰鬥人員補償1000個信用點。”
“這恐怕有些麻煩了。”鐵木真睜開眼睛，渡邊浩心中打鼓，但還是鼓起勇氣道：“鐵先生，我的要價很合理。這些人是戰鬥死亡的，家裏也需要撫恤。他們都要養老婆孩子呢。”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渡邊先生，信用點的問題好解決，可是你要我補償你的武器，我們卻沒有這個型號的。”
渡邊浩咽了口唾沫，想起方才遇到的近地裝甲，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補償必須要，否則對方得寸進尺，自己損失就大了，以後能否坐穩這個位置，還要看這次談的結果。
“這樣吧，我賠償給你40具最新型的戰鬥機器人，外加兩門能量炮，你看怎麽樣？”
“那死亡的戰鬥人員呢？”
“每個人1200個信用點，200算是賠償，1000算是撫恤。”
渡邊浩想了想，這個數目應該能擺平下麵的人了。他點頭答應道：“可以，在談生意之前，是否能預先支付這部分錢呢？”
鐵木真失笑，道：“你收現金還是聯邦的銀行卡？”
“都行，最好是現金。”
鐵木真拍拍手，有人送上一個箱子，鐵木真把箱子打開，裏麵碼著聯邦的鈔票和不記名卡。這些戰利品離楚留著無用，就給鐵木真裝了幾箱，帶到了西京。
鐵木真數出11捆現金，扔給渡邊浩，道：“這是11萬，不用數吧？”
“不用不用！”渡邊浩趕緊收攏鈔票，讓身後的護衛裝起來。
鐵木真又數出五張200點的不記名卡，扔給渡邊浩道：“給你和你的兄弟買煙吧。”
渡邊浩喜笑顏開，把卡片分給幾個護衛。鐵木真這時候問：“渡邊先生，我查看了礦廠的記錄，感覺信用點在西京好像比率有問題啊，和聯邦之間相差百倍。”
渡邊浩歎氣道：“的確如此，日本自治區實際上和聯邦之間一直有矛盾。我們想買聯邦的武器或者物資，都隻能以百倍的差價購買，而賣出的東西，卻便宜的等於白送。自治區不能獨立發行貨幣，隻能忍受剝削。所以自治區的議會強行打壓物價，盡量減少購買，多輸出，才勉強維持自治區的金融。”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你們不會反抗嗎？”鐵木真也覺得這很離譜，這樣的物價差距，說是剝削都算輕了，簡直是掠奪。
“怎麽反抗，我們的能源大部分要靠聯邦輸入，整個自治區隻有一處大的能源礦，養不起人啊。”
“恐怕你們是要進行能源儲備吧？”鐵木真也不是笨蛋，一個大的能源礦養活一億人是不成問題的。
渡邊浩不以為意的道：“是的，我們也是沒辦法，俄羅斯聯邦雖然崩潰，前西伯利亞地區卻還有幾座城市，就貼著日本自治區。所有的高級能源都用於軍事了，聯邦掐住供給，我們也不能翻臉。”
“可惜了，我還想在你們這裏購買點能源呢。”鐵木真信口道。
“那是不能的，除非你們以聯邦價格的120倍收購。否則我也做不了主。對了，鐵先生，你想在西京買什麽？”渡邊浩本來以為對方要買武器，看了近地裝甲和紅月魔狼後就知道不是這麽回事。
“我想在礦區建廠，開采鐵礦。”
“直接購買鐵礦石不是很好嗎？我會給你極其優惠的價格。”渡邊浩『舔』了『舔』嘴唇，他沒有賺夠呢，如果對方直接購買礦石，這裏麵的利潤就大了。
“渡邊先生，你就不問問，我們用什麽支付嗎？”
渡邊浩心中一動，追問：“是武器？”
鐵木真笑笑，沒有回答。渡邊浩這下忍不住了，日本自治區有能力製造武器，但是產量低，每年都要在聯邦購買，所以財政上才捉襟見肘。如果自己能弄到合適的武器，就算這礦山讓他隨便采又能如何。
買現成的武器，製造武器的能源就節省了下來，防衛大臣也是自己家的人，這種事情，裏外都不吃虧。
“可是價格上，如果和聯邦一樣……”渡邊浩遲疑著問。
“怎麽可能！”鐵木真大笑道，“你聽我的建議好不好，我隻在礦區的西部建一個一平方公裏的小廠，以整個礦區中軸為線，我們並不過來。這麽大點一個地方，我們再采也采不出多少。每個月我支付你二十門能量炮，二十輛輕型裝甲車。”
渡邊浩簡單一算，心中已經樂開了花。但他還是耐心的問：“能不能有別的武器？”
“你說近地裝甲？那東西要純淨能源驅動，而且貴的很。”鐵木真搖頭。
“我隻要一輛，你們可以先采兩個月的礦。這是我私人購買的！”
“私人購買？”鐵木真詫異的問。
“是啊，自治區現在也是不穩定，有這個防身，我能踏實些。”
“這個我無法做主，得回去問問我們的最高長官。渡邊先生，你不要擔心，最多半個月的時間，我就能給你答複。如果不成，我送你1000條能量步槍。如果成了，我也送你200條。”
鐵木真心細，渡邊浩來的時候，乘坐的飛行器有問題，肯定是飛行引擎不過關。聯邦技術封鎖，日本人想模仿也沒法子，隻能弄出個怪胎。自己要是送渡邊浩一輛的話，日本人很可能迅速的製造出自己的近地裝甲。
無罪城出產的近地裝甲『性』能比聯邦的要好，飛行引擎部分最為珍貴。鐵木真這次帶出來的一百輛都是新型號，說什麽也不能送人。
回頭讓哥斯拉造個『性』能差的送來，他想仿造也沒法子。
“好，一言為定，他們四個我留下來，以後負責西京礦廠，你們那邊的動靜別太大了，我就能壓住。”
“他們是？”
“我侄子，可以放心。”
“如果是你的侄子，嗯……”鐵木真想了想，道：“每個月我付他們200元，算是工資了，你可別嫌少，都是現金。就算聯邦把我們繳獲的卡片都作廢，重新更換一批，也拿你們沒轍。”
“太感謝您了！”四個保鏢一起鞠躬，嚇了鐵木真一跳。這點現金放在聯邦不算什麽，可在西京，購買力相當於聯邦的2萬元。鐵木真隨進想通了，這現金對他來說就是廢紙。
“那些卡片……”
渡邊浩貪婪的看著箱子裏的卡片，急『色』的樣子讓鐵木真也有些無奈。不過既然談的順利，避免了衝突，讓這小子多賺點也好。
“西京有什麽特產？”鐵木真覺得聯邦既然總在日本自治區進貨，肯定有好東西。
“四級變異生物晶核，我們有養殖廠。”渡邊浩也不避諱，反正他有什麽賣什麽，鐵木真的價格隻要比聯邦給的高，他就有的賺。
“養殖廠？你們既然能養殖四級生物，怎麽會缺能源？”
“是變異的一種火雞，級別高，可是很溫順，個頭也小，晶核不夠切割成標準大小，粉碎了壓製的話，級別又降低了，隻能算是普通能源，不夠軍用的。”
“那也不錯，聯邦什麽價格收購？”
“10塊錢一塊兒，不論大小。”
“我出三倍價錢。”鐵木真也急著脫手這些卡片，反正無罪城也用不著，趕緊換成什麽都行。
兩個人苟苟且且，說了三個多小時，鐵木真把手頭的卡片都折騰了出去，渡邊浩也賺得心頭發顫。他都不相信自己這次能走這麽大的運，幹上幾年，自己幹脆就可以搬到新東京去了，隻要有錢，在那裏甚至有魚可吃。
很久沒有吃魚了，上次吃魚，還是在童年的時候吧？
渡邊浩有些走神，自治區被聯邦打壓的太厲害了，生活艱苦。很多舊的習俗不得不放棄，習慣了捕魚的日本人要吃工廠裏生產的大米，蔬菜，蘑菇，肉類。那些東西的味道，對於味覺正常的人始終是種折磨。
當年的日本列島沉沒，移民們為了生存，不得不和俄羅斯聯邦開戰，獲得了北方的大麵積領土。聯邦也沒有趕盡殺絕，反而承認了自治區的存在，除了經濟上進行控製之外，自己的軍隊和能源都沒有進行打壓。
可直到後來，日本人才明白，一個礦區，是無法解決越來越多的人口溫飽問題的。北方沒有種植型城市，所有的東西都要在工廠裏生產，大量的能源消耗在這上麵。俄羅斯聯邦死而不僵，時刻威脅著聯邦北部，自治區就是想發展，也沒有太大的空間。
擁有亞洲第三大能源礦的自治區現在不得不從聯邦購買高級能源，拚命的儲備在新東京，危機從來沒有遠離過這個民族。
“渡邊先生……”
“嗨！”
鐵木真打斷了渡邊浩的回憶，他取出一份合同，道：“既然大家都談好了，我們簽了這份合同吧。”
渡邊浩看著合同，心知對方是什麽意思。合同一簽，自己就無法反悔了。無論是自治區還是聯邦，如果知道自己賣東西給無罪城的人，那自己的下場都不會太好。
他卻沒有猶豫，此生無多了，攢夠了錢，開著自己的近地裝甲，去海邊，吃一次魚。就是立刻死了又能怎樣？
渡邊浩用電子針刺破手指，按了個血紅的手印在合同上。有dna在，自己是不可能賴賬的。至於鐵木真拿這些物資幹什麽去，他才懶得管。新東京那幫貴人們，什麽時候想過西京人的死活？
礦區大概有數百平方公裏，戰鬥爆發的地點距離礦廠有十五公裏左右，按照當前的技術，至少要在10公裏內設立一個信號中轉站，才能迅速的傳遞消息。三口慶誌走的太遠了，礦廠這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近地裝甲迅速的從礦廠上空掠過，一路搜尋路上的痕跡。
切斷礦廠和西京的聯係，至少能有一天的緩衝時間。
鐵木真的機甲大隊氣勢洶洶的衝了上來，巡邏機器人發出尖銳的警報聲，卻被獸形機甲直接撕碎。
紅月魔狼衝進了礦廠，見人就殺，留守的幾十個人幾乎是赤手空拳，毫無反抗的能力。
獸形機甲搜索著落單的機器人，在外圍開始掃『蕩』。跟隨獸形機甲的機器人被放進了礦廠，尋找幸存者。
沒有幸存者，日本人隻留下這麽多人。
鐵木真帶著參謀和幾個步兵找到礦廠的辦公室，辦公室內還有一桌沒有打完的麻將。
“讓機器人去掃描數據，一個小時，我要得到這裏的全息圖像。”鐵木真下達命令之後，打開了辦公室的電腦。
電腦甚至沒有加密，鐵木真複製數據，然後才拆卸硬盤。
四十分鍾後，鐵木真的部隊徹底的占領了這個礦廠，詳細的數據也拿了出來。
鐵木真和參謀們仔細分析著數據，看來日本人並不太重視這個礦廠，這個礦廠隻有兩條礦石處理係統，產量很低。
礦廠的守衛力量也不算是不堪，開工的時候，會有一千機器人巡邏，守衛。庫房內還存放著十具人形機甲，是聯邦五年前的產品，現在還算是很先進的。
其他的數據也沒什麽可看的，鐵木真隻好命令一營的近地裝甲去進行飛行拍攝，一定要盡快掌握這一帶的地貌。
“長官，你看這個。”一個參謀把一個長長的名單列出來。
“咿？”鐵木真也覺得有趣，這個礦廠，竟然還在大量使用人力，怪不得冬季要停工。這裏除了挖掘機器人之外，所有的工作都由人力完成。
“他們支付的不是信用點，是食物配給。”給出數據的參謀道。
“我明白，日本人一定是能源不足。西京兩百萬人，其中還有四十萬是軍隊，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能源。這個礦廠的作用恐怕是讓普通人有個工作，不能白吃飯。”
“長官，這些軍人的信用點給的也很低啊。”
“我瞧瞧。”鐵木真開始看那些軍人的工資單。果然，這些軍人的收入恐怕隻有聯邦軍隊的百分之一。
“再仔細看看。”鐵木真知道這些枯燥的數據裏一定有更重要的信息，無罪軍對日本地區的了解太少，是打還是談，就看自己的決定了。所以要盡量了解對手，不能胡來。
看似無用的數據被仔細歸納，鐵木真頭痛的看著上百個文件，不知道從何下手。好在後麵的部隊將其餘的參謀都送來了，大家集體研究，總算有了些眉目。
這個礦廠建立的時間恰好是60年，頭10年，礦廠還用老式的冶煉爐，用煤做能源提煉金屬。後來礦廠建立了在當時比較先進的冶煉車間，礦石直接送進來，當場分解，用能量塊代替了煤礦，產量卻一直沒有提高起來。
礦廠生產時間是三個季度，12月到2月停產。每個季度的工人名單都不相同，電腦分析的結果是，這些名單毫無規律。
工人維持在一萬人，每個季度大概損失200人左右，看死亡報告，是被變異生物吃掉了。這樣的損失比例很合理，聯邦想采礦，也會有一定程度的損失。變異生物的襲擊就連軍隊也難以避免，總有倒黴的軍人被襲擊，吃掉。
也就是說，這些工人不是囚犯，日本人的警衛還是對他們進行了保護的。
工人的名字上看，90%都是日本人，少量的俄羅斯人和華人，還有一些近乎滅絕的種族。而警衛軍隊的名單也大致如此，看來礦廠不存在什麽歧視現象。
然後是礦廠的產品生產記錄。兩條生產線，基本都在正常運轉，但是開采出來的礦石卻沒有全部處理，大部分被直接運走了。以這樣的挖掘速度，這個礦區幾百年也挖不完。
歸納在一起，鐵木真心中總算有數了，日本人不缺金屬，缺能源。從戰鬥情況看，日本人的武器落後，不過也有一些先進裝備，相當於聯邦的二線軍團。人數多的話，也很難對付。
正思索著，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這裏離西京還有五十公裏，對方竟然埋設了電話線。要知道埋設容易，維護麻煩，很多變異生物喜歡打洞，咬斷電話線是常見的事情。
按下免提鍵，電話內傳來一個很客氣的聲音。
“三口君在嗎？”
“不在。”鐵木真見對方說的是中文，直接回答。
“請幫我叫一下他。”
“他死了。”
“啊？發生什麽了！”
“我們來做交易，你們的三口君用槍招呼客人，被我們打死了。”
對麵沉默了片刻，並沒有發怒，隻是問：“你們是來做交易的？”
“當然。”鐵木真詫異，對方為什麽不發火？自己本來想挑逗一下，結果對方軟綿綿的回答讓他無處發力。
“閣下怎麽稱呼？”
“鐵木真。”
“請您稍等，我去叫負責人來。”
參謀們在一旁聽著，也覺得詫異。不是說日本人很猛嗎？把俄羅斯聯邦打得徹底崩潰，現在看來名不副實啊。
“鐵先生還在嗎？”
不多時，電話中換了個人。
“在。”
“您好，我叫渡邊浩，西京礦物署負責人。我聽說，你們是來做生意的，可以麵談嗎？”
“當然可以，你說見麵地點。”
“就在西京礦廠吧，我半個小時後到，請不要開火，我隻帶著隨身警衛。”
“好，我等你。”
電話掛斷，參謀們『亂』糟糟的議論起來。鐵木真也莫名其妙，對方看樣子比自己還急著做生意。這個渡邊浩不顧危險，要自己來談判，誠意是很大的。看來不能硬來了，畢竟開戰的話，無罪軍要跨越3500公裏作戰。
事情莫名其妙的發生了轉機，鐵木真本來打算炸掉礦廠，給敵人迎頭痛擊之後暫時撤退，現在敵人卻貼了上來，迫不及待的談生意。鐵木真謹慎的讓工程機器人盡快的修建好臨時工事，如果日本人玩陰的，自己也好迅速迎戰。
沒有用半個小時，西京方向就出現了一個飛行隊伍。十幾架飛行器迎麵飛來，正好遇到巡邏的四十八輛近地裝甲。
收到消息的近地裝甲沒有開火，對方也隻是盤旋了片刻，就留下一架飛行器，其餘的都退後十公裏。
四輛近地裝甲護航，飛行器被接到礦區。這倒不是嚇唬人，空中一旦出現高級變異生物，隻靠一架飛行器是對付不了的。
這架飛行器的模樣古怪，長方形，前臉略有角度，並不追求流線型。飛行器帶有自走履帶，和近地裝甲一樣，可以地麵行走。飛行器的頂端有四個小螺旋槳，降落之後才停下來。螺旋槳的噪音不大，應該也是能量塊驅動的。這飛行器的飛行速度也不慢，恐怕和近地裝甲差不多。
離楚的近地裝甲飛行速度已經達到了五百公裏，這帶螺旋槳翼的飛行器也能達到這個速度，讓人側目。
不過既然帶有螺旋槳，空戰中就會麵臨更大的危險。近地裝甲的消耗雖然大，可上方並無弱點。
飛行器的後方艙門打開，一個短小精悍的日本人跳了下來，後麵跟著四個護衛。
鐵木真也怕這日本人半路被變異生物叼走，特地派了四具紅月魔狼跟在後麵。那四個護衛看到紅月魔狼，臉『色』有些難看。對方的武器顯然很強大，難道是荒野中流傳的狼騎兵？狼騎兵據說是活的，這些金屬武器五米多長，不算尾巴也有四米，看樣子是機械產品。
將這五個日本人帶進了辦公室，短小精悍的日本人先是行禮，自我介紹道：“鄙人渡邊浩，請多關照。”
鐵木真點點頭：“我叫鐵木真，坐吧。”
鐵木真隨意看了一眼渡邊浩的四個護衛，竟然是異能者，還好隻是低級異能者，不會超過四級的水準。
“鐵先生，請問，您是從哪裏來的？”
“無罪城。”
渡邊浩吸了口冷氣，他想了很多地方，就是沒有想到對方是無罪城來的。無罪城據說正在和聯邦打仗，幾乎把北方的城市都占領了。
渡邊浩並不知道無罪城中還沒有統一起來，但是年叔攻破無極城的消息卻傳遍了聯邦的土地。800萬人全部殉難，聯邦軍隊損失慘重。幸虧自己處理的好，沒有直接叫軍隊，否則西京要遭殃了。
渡邊浩一心虛，鐵木真就看出來了。他趁勢道：“我來談生意，隻派了個機器人，這裏的人就發動了攻擊，造成這種後果，我也很遺憾。不過你也知道，無罪城的規矩就是這樣，一旦發生戰鬥，下手就沒準了。”
“是是是，不過鐵先生，您既然是來做生意的，殺了我們的人，總該有些賠償吧？”渡邊浩卡巴著眼睛，有些乞求的意思。他得到消息後，立刻趕來，就是想避免衝突。現在看對方的意思，的確是來有生意要談，反正人已經死了，不如抓實惠的。
“哦？你想要什麽補償？”鐵木真半閉著眼睛，瞄著渡邊浩。他身材高大，坐著也比渡邊浩高出半米多，渡邊浩有些氣餒。
“鐵先生，我們損失了120具巡邏機器人，102個警衛人員，兩輛裝甲車，還有這些人的武器。我希望在這些之外，每個損失的戰鬥人員補償1000個信用點。”
“這恐怕有些麻煩了。”鐵木真睜開眼睛，渡邊浩心中打鼓，但還是鼓起勇氣道：“鐵先生，我的要價很合理。這些人是戰鬥死亡的，家裏也需要撫恤。他們都要養老婆孩子呢。”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渡邊先生，信用點的問題好解決，可是你要我補償你的武器，我們卻沒有這個型號的。”
渡邊浩咽了口唾沫，想起方才遇到的近地裝甲，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補償必須要，否則對方得寸進尺，自己損失就大了，以後能否坐穩這個位置，還要看這次談的結果。
“這樣吧，我賠償給你40具最新型的戰鬥機器人，外加兩門能量炮，你看怎麽樣？”
“那死亡的戰鬥人員呢？”
“每個人1200個信用點，200算是賠償，1000算是撫恤。”
渡邊浩想了想，這個數目應該能擺平下麵的人了。他點頭答應道：“可以，在談生意之前，是否能預先支付這部分錢呢？”
鐵木真失笑，道：“你收現金還是聯邦的銀行卡？”
“都行，最好是現金。”
鐵木真拍拍手，有人送上一個箱子，鐵木真把箱子打開，裏麵碼著聯邦的鈔票和不記名卡。這些戰利品離楚留著無用，就給鐵木真裝了幾箱，帶到了西京。
鐵木真數出11捆現金，扔給渡邊浩，道：“這是11萬，不用數吧？”
“不用不用！”渡邊浩趕緊收攏鈔票，讓身後的護衛裝起來。
鐵木真又數出五張200點的不記名卡，扔給渡邊浩道：“給你和你的兄弟買煙吧。”
渡邊浩喜笑顏開，把卡片分給幾個護衛。鐵木真這時候問：“渡邊先生，我查看了礦廠的記錄，感覺信用點在西京好像比率有問題啊，和聯邦之間相差百倍。”
渡邊浩歎氣道：“的確如此，日本自治區實際上和聯邦之間一直有矛盾。我們想買聯邦的武器或者物資，都隻能以百倍的差價購買，而賣出的東西，卻便宜的等於白送。自治區不能獨立發行貨幣，隻能忍受剝削。所以自治區的議會強行打壓物價，盡量減少購買，多輸出，才勉強維持自治區的金融。”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你們不會反抗嗎？”鐵木真也覺得這很離譜，這樣的物價差距，說是剝削都算輕了，簡直是掠奪。
“怎麽反抗，我們的能源大部分要靠聯邦輸入，整個自治區隻有一處大的能源礦，養不起人啊。”
“恐怕你們是要進行能源儲備吧？”鐵木真也不是笨蛋，一個大的能源礦養活一億人是不成問題的。
渡邊浩不以為意的道：“是的，我們也是沒辦法，俄羅斯聯邦雖然崩潰，前西伯利亞地區卻還有幾座城市，就貼著日本自治區。所有的高級能源都用於軍事了，聯邦掐住供給，我們也不能翻臉。”
“可惜了，我還想在你們這裏購買點能源呢。”鐵木真信口道。
“那是不能的，除非你們以聯邦價格的120倍收購。否則我也做不了主。對了，鐵先生，你想在西京買什麽？”渡邊浩本來以為對方要買武器，看了近地裝甲和紅月魔狼後就知道不是這麽回事。
“我想在礦區建廠，開采鐵礦。”
“直接購買鐵礦石不是很好嗎？我會給你極其優惠的價格。”渡邊浩『舔』了『舔』嘴唇，他沒有賺夠呢，如果對方直接購買礦石，這裏麵的利潤就大了。
“渡邊先生，你就不問問，我們用什麽支付嗎？”
渡邊浩心中一動，追問：“是武器？”
鐵木真笑笑，沒有回答。渡邊浩這下忍不住了，日本自治區有能力製造武器，但是產量低，每年都要在聯邦購買，所以財政上才捉襟見肘。如果自己能弄到合適的武器，就算這礦山讓他隨便采又能如何。
買現成的武器，製造武器的能源就節省了下來，防衛大臣也是自己家的人，這種事情，裏外都不吃虧。
“可是價格上，如果和聯邦一樣……”渡邊浩遲疑著問。
“怎麽可能！”鐵木真大笑道，“你聽我的建議好不好，我隻在礦區的西部建一個一平方公裏的小廠，以整個礦區中軸為線，我們並不過來。這麽大點一個地方，我們再采也采不出多少。每個月我支付你二十門能量炮，二十輛輕型裝甲車。”
渡邊浩簡單一算，心中已經樂開了花。但他還是耐心的問：“能不能有別的武器？”
“你說近地裝甲？那東西要純淨能源驅動，而且貴的很。”鐵木真搖頭。
“我隻要一輛，你們可以先采兩個月的礦。這是我私人購買的！”
“私人購買？”鐵木真詫異的問。
“是啊，自治區現在也是不穩定，有這個防身，我能踏實些。”
“這個我無法做主，得回去問問我們的最高長官。渡邊先生，你不要擔心，最多半個月的時間，我就能給你答複。如果不成，我送你1000條能量步槍。如果成了，我也送你200條。”
鐵木真心細，渡邊浩來的時候，乘坐的飛行器有問題，肯定是飛行引擎不過關。聯邦技術封鎖，日本人想模仿也沒法子，隻能弄出個怪胎。自己要是送渡邊浩一輛的話，日本人很可能迅速的製造出自己的近地裝甲。
無罪城出產的近地裝甲『性』能比聯邦的要好，飛行引擎部分最為珍貴。鐵木真這次帶出來的一百輛都是新型號，說什麽也不能送人。
回頭讓哥斯拉造個『性』能差的送來，他想仿造也沒法子。
“好，一言為定，他們四個我留下來，以後負責西京礦廠，你們那邊的動靜別太大了，我就能壓住。”
“他們是？”
“我侄子，可以放心。”
“如果是你的侄子，嗯……”鐵木真想了想，道：“每個月我付他們200元，算是工資了，你可別嫌少，都是現金。就算聯邦把我們繳獲的卡片都作廢，重新更換一批，也拿你們沒轍。”
“太感謝您了！”四個保鏢一起鞠躬，嚇了鐵木真一跳。這點現金放在聯邦不算什麽，可在西京，購買力相當於聯邦的2萬元。鐵木真隨進想通了，這現金對他來說就是廢紙。
“那些卡片……”
渡邊浩貪婪的看著箱子裏的卡片，急『色』的樣子讓鐵木真也有些無奈。不過既然談的順利，避免了衝突，讓這小子多賺點也好。
“西京有什麽特產？”鐵木真覺得聯邦既然總在日本自治區進貨，肯定有好東西。
“四級變異生物晶核，我們有養殖廠。”渡邊浩也不避諱，反正他有什麽賣什麽，鐵木真的價格隻要比聯邦給的高，他就有的賺。
“養殖廠？你們既然能養殖四級生物，怎麽會缺能源？”
“是變異的一種火雞，級別高，可是很溫順，個頭也小，晶核不夠切割成標準大小，粉碎了壓製的話，級別又降低了，隻能算是普通能源，不夠軍用的。”
“那也不錯，聯邦什麽價格收購？”
“10塊錢一塊兒，不論大小。”
“我出三倍價錢。”鐵木真也急著脫手這些卡片，反正無罪城也用不著，趕緊換成什麽都行。
兩個人苟苟且且，說了三個多小時，鐵木真把手頭的卡片都折騰了出去，渡邊浩也賺得心頭發顫。他都不相信自己這次能走這麽大的運，幹上幾年，自己幹脆就可以搬到新東京去了，隻要有錢，在那裏甚至有魚可吃。
很久沒有吃魚了，上次吃魚，還是在童年的時候吧？
渡邊浩有些走神，自治區被聯邦打壓的太厲害了，生活艱苦。很多舊的習俗不得不放棄，習慣了捕魚的日本人要吃工廠裏生產的大米，蔬菜，蘑菇，肉類。那些東西的味道，對於味覺正常的人始終是種折磨。
當年的日本列島沉沒，移民們為了生存，不得不和俄羅斯聯邦開戰，獲得了北方的大麵積領土。聯邦也沒有趕盡殺絕，反而承認了自治區的存在，除了經濟上進行控製之外，自己的軍隊和能源都沒有進行打壓。
可直到後來，日本人才明白，一個礦區，是無法解決越來越多的人口溫飽問題的。北方沒有種植型城市，所有的東西都要在工廠裏生產，大量的能源消耗在這上麵。俄羅斯聯邦死而不僵，時刻威脅著聯邦北部，自治區就是想發展，也沒有太大的空間。
擁有亞洲第三大能源礦的自治區現在不得不從聯邦購買高級能源，拚命的儲備在新東京，危機從來沒有遠離過這個民族。
“渡邊先生……”
“嗨！”
鐵木真打斷了渡邊浩的回憶，他取出一份合同，道：“既然大家都談好了，我們簽了這份合同吧。”
渡邊浩看著合同，心知對方是什麽意思。合同一簽，自己就無法反悔了。無論是自治區還是聯邦，如果知道自己賣東西給無罪城的人，那自己的下場都不會太好。
他卻沒有猶豫，此生無多了，攢夠了錢，開著自己的近地裝甲，去海邊，吃一次魚。就是立刻死了又能怎樣？
渡邊浩用電子針刺破手指，按了個血紅的手印在合同上。有dna在，自己是不可能賴賬的。至於鐵木真拿這些物資幹什麽去，他才懶得管。新東京那幫貴人們，什麽時候想過西京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