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路上,見眾人安然無恙,劉浪懸起的心終於落地。


    保持還擊姿勢各自踞守的不落悍卒見劉浪出現,知道危機已經解除,都收起武器圍攏過來。“老大,你們動作倒是蠻快的。”“總旗主,有多少敵人?”——


    危機解除,一群痞子又恢複常態,斜眉歪眼的湊過來七嘴八舌的詢問起來。而第一次參與行動的寒雪更是滿臉遺憾的嬌嗔道:“總旗主,這算什麽呀,雷聲大雨點小,氣氛搞得挺緊張,三兩下就結束了,一點都不爽!”


    “不爽?”


    哭笑不得的看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想想剛才的凶險,劉浪意興闌珊地四望一眼,“蟲子、少爺、思毓、鬧鬧,你們四個拉開距離擔任jing戒,別的人隨我進林子。形勢有變,我們要重新製定計劃。”


    “是。”“是。”


    發現劉浪神情嚴肅,眾人馬上老實了,乖乖的按命令行事,隻短短時間,蟲子四人已經分四角拉開jing戒網。其餘的人也隨著劉浪走進了林蔭。


    “浪子,是西擎天的人吧?”


    等劉浪停下來,展鷹翼搶先發問,見眾人都驚訝的望著他,隨意張開手晃晃,“鷹翔門內除了鷹眼沒人使用火藥推動的武器了。而這個偷襲我們的人絕對不可能是那死丫頭,所以,我猜是西擎天的殺手。浪子,我猜的對嗎?”


    “對,確實是西擎天的人。”


    仔細看看彈頭,劉浪掃眼麵sèyin沉的小酷,“小酷,你把剛才交手的情況和大家說一遍。”


    “好的,剛才我和藍益——”


    把經過扼要訴說一遍,雖然小酷的言辭是輕描淡寫,但眾人依舊感覺到窒息的壓力——戰神傳人和暗黑拳手聯袂夾攻下才能放倒的敵人,可想而知有多強橫了。這樣的敵人還僅僅是對手陣營中的二流角sè——形勢明顯是非常非常不樂觀!


    別人僅是感覺形勢嚴峻,展鷹翼就不一樣了。等小酷說完,他猶豫片刻,呐呐道:“浪子,不好意思——把你們卷進來——”


    “鷹翼,你還有完沒完?你要我重複幾次才行?嗎的,你們鷹眼的事兒就是我劉浪的事兒!也是我不落眾兄弟姐妹的事兒!”


    暴躁的吼了幾句,見展鷹翼滿臉感激神sè,劉浪無奈的搖搖頭,“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件事從當初在ld市遇到你,就已經無可挽回了。無論對手是誰,多麽強大,我們依舊要走到底,那怕是踩著屍體蹚著血水!”


    挾著一絲猙獰掃眼沉默的眾人,麵sè放緩,“各位兄弟,敵人遠比我們估計的要強悍,大家要有充足的心理準備,這場仗,可能是我們征戰現實世界以來最難打的一場。以後的行動,誰都不要擅做主張。要一絲不苟的執行命令。不許意氣用事。”


    停頓片刻,見眾人沒有異議,他歎口氣,“老規矩,留遺言、通知親朋好友。好了,給大家十分鍾時間。十分鍾後,到公路上集合。”


    不理眾人反應,劉浪徑自向林子深處走去,邊走邊掏出電話,遲疑片刻,按下了號碼。


    “喂,老媽,最近身體好嗎?還咳嗽嗎?”


    “可造呀,你怎麽才想起給老媽打電話?哼,有了媳婦就忘了娘是不是?”


    李秀充滿慈愛的聲音暖暖的從電話彼端傳出,語氣中清晰的透露出慈母怨責忙於事業疏忽天倫的兒子那淡淡而又特殊的溫馨味道——


    “老媽,你又開始編排我的不是了——”


    對上慈母,即使劉浪已過而立,已然睥睨天下,依舊有些許孩子向父母撒嬌的無賴狡黠——


    充滿溫情的聊了一會兒,叮囑母親要注意身體後,劉浪把話題一轉,“老媽,水叔叔呢?”


    “他在看電視,等我叫他。讓他和你說話。廚房裏還煲著一鍋湯,我去看看,別熬幹了。可造呀,記得抽空回來看看我們。”


    答應一聲,聽電話裏母親呼喚水月風,劉浪長吐口氣,等電話裏傳出聲音,他低聲道:“水叔,老媽走了沒有?”


    “走了,小子,有什麽事說吧。”


    以同樣低沉的聲音回答,水月風顯得很坦然,沒有絲毫驚異。做為曾經的l省教父,他異常清楚劉浪這些年都在幹什麽,更清楚刀頭舔血的生涯時刻意味著生離死別,是以,他始終保持著一份看破紅塵的淡漠。


    “水叔,這次我可能要回不去了,老媽就托您照顧了——”


    “小子,從你走上這條路的那天起,我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放心吧,你老媽的事兒不用你cāo心。唉,世間千百條路你不選,為什麽非要選一條不歸路?難道桃源裏的一堆靈位,一群傷殘人員還不能讓你醒悟?你們雖然不是純粹意義上的黑道,但遠比那些黑道組織要狠要毒,注定了是沒好下場,趁著現在還能回頭,收手吧。”


    “水叔,我——呼,我會收手的,但不是現在。最起碼我要了了一樁拖欠很久的人情債才能收手——”


    “人情債?——是鷹眼!”


    深知當年事情始末,水月風幾乎不用判斷都知道能讓劉浪掛在心頭念念不忘的人情債何指了。想到炎黃頂尖高手都需要人幫忙,水月風思忖片刻,淡淡道:“小子,是西擎天對不對?東霸天前些時候做了e國一個高層,惹下大麻煩自顧不暇,不可能是他們動手。再除去你們不落皇旗,隻有西擎天的人有這實力。其他的,我想不出還有什麽組合能難住狙神展鷹眼。”


    水月風能屹立江湖多年,名震炎黃黑道,豈是庸碌之輩,其後又打破通常黑道沒有好下場的宿命,安然歸隱,目光、頭腦、手段更是非常人可及。劉浪隻給了一點線索,他馬上理出了頭緒。


    “小子,仔細說清楚,我要聽細節。”


    等劉浪說清來龍去脈,他沉吟會兒,“小子,你聽好。進了鷹翔門,隻要看到外國人,馬上下手,不要留情!隻要除去西擎天派來的人,鷹翔門的叛徒不足為慮。你盡快以雷霆手段控製住局麵。然後,無論能否救出展鷹眼,立刻通知不落所有部門的戰鬥組織返回炎黃。各部門除了必要的工作人員,一個多餘的人都不要留。還有,你立刻派各部門的人去當地jing方備案,尋找保護。雖然他們不見得能有效保護你的人,但可以起到擋箭牌作用,有個緩衝時間,你就利用這時間結束各地的經營項目,最後,把人全部招回炎黃。隻有以炎黃這生你養你的土地為基礎,你們才有機會在這場九死一生的戰鬥中多活下來幾個。”


    一連串布置把劉浪原本不甚清晰的全盤思路徹底貫通,使他頓時有了撥雲見ri的明朗感覺。稍加思索,他詢問道:“水叔,這辦法倒很好,可——留守的兄弟太危險了,”


    “笨蛋!就你這婆婆媽媽的手段怎麽能活到現在??!!”


    水月風被某人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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