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恍惚之間,金鵬卻是忽的想起一個依稀快忘記的人……好像真的有幾分相像呢。(.)那個人也是這般,即使麵臨相同的事情,也不肯低頭半步……


    原本已經在記憶中隻剩下一分影子的人,卻是逐漸清晰起來。金鵬眯眼看向落酒酒,這個女人,就是那個人說的它要等的人麽?早在千年之前,它便是在等著這麽一個人的到來了。它已經等了一千五百年,一隻大鵬最多不過的壽命也隻是兩千多歲而已,如今這個機會,它真的不能再錯過了。


    當然與此同時,被推倒在地的落酒酒正在心中激烈的xxoo。其實,落酒酒真心不是附著吐槽體的人,可是,如今,這簡直是形勢逼人啊!


    她真的忍不住啊!


    親,這可是會憋成內傷的啊!搞不好還直接要人命呢!


    且不說這鳥兒腫麽一副黃金聖鬥士的模樣是怎麽回事,是出自什麽品種,金燦燦的光澤簡直要亮瞎人的狗眼,看上去就是跟一個暴發戶一般。


    看上去就是個腦殘。


    特別是這嘴,長得跟地溝油吃多了似得。脾氣也是沒有金鵬神鳥原本應有的大氣,都小氣到天上去了。不就是說了一兩句麽,純粹的玻璃心成這個樣子了,動不動就上爪子?還說是金鵬呢,就這麽一慫性子,跟毛頭小子沒什麽兩樣。


    說好的風度呢?


    你把它吃了麽?


    這看上去跟一隻豎起雞毛的鬥雞沒什麽兩樣啊。就這麽一副慫樣子,還來威脅咱?推倒你丫的,就你這欠打的鳥樣,一定會被人收了當幻獸,再狠狠的折磨的。


    嗯,肯定會被天天拔毛,拔得光光的,露出屁股光溜溜的一片,成天被人當成神獸這樣來圍觀。


    然後隻得沒臉的飛回山林,藏匿一生。心中正是這麽罵爹罵娘起勁得很,落酒酒麵上便是自然還是不肯服個軟的。(.無彈窗廣告)


    所以,一人一獸就這麽對峙著。


    大眼對小眼。


    都是一副苦大仇恨的模樣,好像下一刻恨不得喝了對方的血,吃了對方的肉。


    始終見不到那張臉上有自己所期待的神態,最終還是金鵬讓了步,訕訕的移開了自己的爪子,恨恨的看了她一眼,總算是放棄了繼續折磨落酒酒的想法。老子是大度的金鵬,不跟著小妮子一般見識。不過,相信如果換個人,它可是一定要把這貨撕碎成幾段,用來解解氣。


    可是偏偏是這人。


    真是該死的蠢女人。吸氣呼氣,它強迫自己不要跟這個女人一般見識,它可是高貴的金鵬一族!才不會這麽無聊跟一個乳臭未幹的女人計較什麽。


    不過,經過這一番言語交涉之後,它才猛然發現:這女人,好像倒是不是如自己所想一般的那麽蠢。反而在言語上可以壓它一籌。


    反而好像是篤定了自己拿著她沒辦法一樣。


    尼瑪,果真是吃定自己了!


    金鵬恨恨的看著她,不明白這女人是從哪裏開始確定自己不敢動她的,還真想一爪子的將這貨直接抽去見西天佛祖好了。


    而落酒酒亦然在看它,心裏直得意。瞧瞧,這憋得多難受,快成生理失調了吧。鳥內分泌失調會變成什麽呢?


    瘋鳥?


    到時候,就可以歡天喜地的駕著架子來求燒烤了。


    金鵬頓了頓步子。


    這女人是不是在想什麽?


    一雙明亮得異常的眼,在那裏眨巴眨巴,透露出絲絲狡黠,看上去,便是知曉,那腦子絕對是在醞釀著什麽不好的點子。


    金鵬陡然全身一顫,打心裏自然而然的生出一股寒意。怎麽覺得好似這不好的點子是與她有關的。


    再次定神細細打量落酒酒,金鵬著實隻看到一副傻兮兮的笑容。搖了搖頭,金鵬暗自思忖,好像沒什麽異常,那麽自己剛剛一定是幻覺,絕對的幻覺。


    落酒酒站起身來,將身上淩亂的衣袂理好,又三下兩下的將自己一身的塵土拍了個幹淨,又恢複了剛剛的神情,笑嘻嘻的望著金鵬。


    金鵬心中一驚,頓時又後退好幾步,回過神來,卻是麵色轉黑,懊惱不已。丟人丟到蝦米國去啊。它一個神鳥會怕這樣一個二十多級的凡人?


    丟人。


    真丟人。


    而落酒酒繼續笑眯眯的。這下,她完全可以肯定一個事情了。這麽招惹它,它都沒說什麽,也沒有想要拿她命的舉動,可見,這金鵬真的是大大的有求於她哦!恐怕還不是一般的事情呢。


    好說,好說,長毛鳥,咱可是等著收拾你的機會。


    “笑什麽笑。”


    “沒什麽,金鵬大爺,我想知道你到底想要我幫你做什麽啊?”落酒酒直接問道。這繞了大半天圈子,她也累得慌。


    好像最近總是被一些不相關的人事纏住,這一路實在是太龜速了啊。還要不要人修煉啊?你看看這金鵬大爺要是能直接說來意多好,大家合得來就合作,合不來就一拍兩散。這才是最直接的方法。


    “你怎麽知道我需要你幫我?”金鵬出口便是知曉不對了。


    這邊,落酒酒繼續笑得如沐春風,那絕對是比石榴姐更風華絕代:“若不是有求於我,你會這麽好心留我一命?”


    自然是不會的,肯定早把你捏成碎片了!金鵬踱著爪子想道。


    落酒酒眼落在金鵬的神色上,心想果真,這金鵬的性子是個暴躁的性子,能容得自己這般,也驗證了這個推理是正確的了。


    “好了,別胡扯了。”金鵬又是狠狠的拿眼完了她一眼,索性承認道:”我這,真的算是有求於你……”


    落酒酒輕輕的笑著,氣勢上有著幾分囂張:“你有求於我,我就該答應?”


    “女人!”金鵬這下聲音徹底的冷了,居然有了淩烈的殺氣:“難不成你這意思,還是說你不願意?“


    落酒酒眼睛轉了一個圈,估摸著這就是金鵬底限了,這才笑道:“怎麽會?”你這武力值這麽高的人在這裏,她才不會去找這個沒趣呢。


    “還是說說到底要怎麽幫吧!”在交流下去,也實在沒什麽意義。落酒酒笑了好一會,才補充道:“但是,應該不會是什麽很難的事情吧。”


    “不難。而且真的簡單的很。”金鵬看著落酒酒的笑容,隻覺得異常刺眼,冷哼了一聲,才極為不耐煩的道:“蠢女人,用你的血點在我的額心上。”要不是無極道者千年之前的預言,說若是誰能得到他的全部傳承,便是能真正……它也不會相信,背負這麽一個使命的人,居然是這麽個女人,說實話,蠢倒是不大蠢,就這麽看來,倒是有幾分像是偷腥成功的狡猾的狐狸。


    敢這麽反過來將著它,不是狐狸又是什麽?


    “哦,這麽簡單?”落酒酒斜著眼看著金鵬。


    這尼瑪的是什麽神展開。若是金鵬對別人說,別人或許還會不知,可是落酒酒本人可是清楚的很,當初的小東西認了她當主人,便是將血點在額頭處的。


    反正別人是怎麽領幻獸的,她是不知的。


    如今,鑽出來這個什麽鳥兒,對她如是說,簡直是讓她有些接受不了了。


    這等於是,你在現代好好的活著,某天突然有個人從天而降什麽話也沒跟你說,就跑過來塞給你了一個高達。是的,高達。就她這麽一副弱小的身子,這麽低級的級別,要怎麽的好運,才會有這跟踩了狗屎一般的幾率,遇見了這麽一個要當自己幻獸的金鵬。


    真是三生有幸啊。沒想到剛剛自己正在詛咒它當寵物呢,這轉眼就達成願望了。上蒼對她真的是太好了。(上蒼默:你最初進結界之時,好像還對著我舉了中指的。)


    嗬嗬,想想到時候,隻要到了她的手掌心裏,可是就由不得這金鵬如何了。陰笑了兩下,落酒酒還是很快就從那種喜悅的狀態走出來了。


    她開始疑惑,為什嗎這金鵬跟知道了什麽一樣,就這麽明明卻確想要當她的幻獸?還是真不怕有什麽風險麽?難道自己就是傳說中的潛力股?


    “那麽,你告訴我,你為何要當我的幻獸的原因。”落酒酒問道。


    “你,廢話太多了。”金鵬倒是沒多大的反應,隻是冷冷的看著落酒酒道:“你還不做,難道要等我動手?”


    殺氣越來越濃。


    落酒酒咧嘴,你有手麽?就你那二不跨五的爪子能稱作手麽,別侮辱了手這個稱呼。不過,感受到殺氣,落酒酒就真的不敢再怎麽含糊了。所以,她當下就咬了手指,輕觸那額間,不多時,便是金鵬全身一抖,一絲柔柔的光澤沒入落酒酒的手掌之中,便是意味著金鵬現在已是落酒酒的幻獸了。


    而關於幻獸這一點,落酒酒恰好也是了解得要多一些。源於小東西成為自己的幻獸之後,她特地在自己師門那裏查看了關於幻獸這些的。


    那上麵寫得幻獸的等級不能比主人高。


    這點好像不大實用。自己肯定比金鵬低,所以自己算是特例了。但是她篤定沒變的一條便是:幻獸是不能傷害主人的。


    她也僅僅隻需知道這一點,便是極好的了。


    所以在確定金鵬成為她的幻獸之後,她隻覺得整個世界都亮了。


    金鵬這才長籲一口氣。


    它可是當真十分害怕落酒酒不收它的。如果落酒酒當真不收它,它才真是苦惱,又不可能威逼她如何……


    所以,此時的見到落酒酒一氣嗬成,而自己也如願以償的成為落酒酒的幻獸,金鵬的心才整個放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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