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踉蹌,落酒酒眼前越來越模糊,心知有些不對勁了。果真再前行一步,她旋即是聽見了係統提示音:您的力量值已經為零。


    這……


    這是要橫屍大街的前奏麽?不會這麽喜感吧。


    咬了咬牙,落酒酒幾乎不敢再邁下一步了,隻是暗暗的嘀咕著向金鵬求救道:“金鵬,你舍得讓你主人在這麽多人麵前出醜?”


    金鵬再次冷哼一聲,看也不看她一眼,道:“你本來就這麽醜,不怕出醜。”


    “你妹的!”


    “你大爺的,你以為我該幫你啊,笑話!”


    “你再說一次?”


    “說了又怎樣?”


    落酒酒心中咆哮出一群群的如同長江水一般的神獸。正在憤怒的要想問候金鵬祖宗之時,卻又是忽的有一絲悸動。這種感覺很微妙,惹得落酒酒愣住了細細的去想。


    而這個位置,好像是空間袋。


    那麽!下一刻,落酒酒心中狂喜,急忙喚道:小東西,是你麽?


    小東西倦懶的微微睜開眼,仰著四爪顫了顫,卻沒有應答,然後又閉上了眼。落酒酒正要再多觀察,卻是眼前一晃,瞬間沒了力氣,整個身子如同絲綢一般朝著地上滑去。


    正以為要和大地親密接觸之時,卻是見的一雙手伸了過來,扶起了她的身子,而且還帶著濃厚的鐵氣和汗味。


    這種氣息,像是軍人。


    她下意識的皺眉,抬頭果真見到是一個士兵。想來在這裏見著士兵也隻有一個可能:定是守城的士兵。


    隻是為什麽這樣把手放在她的腰間呢?即使自己弱不禁風,真的快倒了,這手放的位置也讓她總是覺得自己有點被占便宜的嫌疑。


    這個士兵見她望過來,就有些局促不安的憨厚的笑著解釋:“姑娘,你可別多想,我隻是見著姑娘快落地上去了……對了姑娘,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


    “還好。”落酒酒的眉頭逐漸鬆散了,這才報以微笑,心裏想著自己剛剛果真是二了。尼瑪的,還真以為自己國色天香,跟看的那些小說一樣,進個城池就會被調戲麽?


    還真是劇本看多了,產生了無限的幻覺。當真以為自己的魅力傾國傾城啊?真是囧得丟臉了。


    落酒酒哽了哽,看見那士兵還盈盈切切的看著自己,所以也隻得微笑之後轉為苦笑回複:“不過,的確沒有力氣了,可否能麻煩您,送我去客棧一下?”至於那個該死的金鵬這麽狠心的對待她那也沒事,反正可以算賬的時間還長著呢。


    “當然,當然。”


    觸摸到手下細膩的肌膚,士兵驚訝的看著她的笑容,半晌之後才呆愣的反應過來,連連道失禮。尤其是這樣麵對麵,她的這般精致的眉眼,淡淡的笑容簡直是令人移不開眼了。


    這女子,長得可真是好看。甚至比他見過的那些仙子什麽的,還要美得多呢!扶著她,他第一次覺得當守城的士兵也還是不錯的。隻是可惜這麽一個美好的女子,卻是被人糟蹋了。這麽一想,他心中又生出了無限的憐憫之感了。


    落酒酒到客棧之時,她還是清醒的,待得那士兵把錢付了,扶著她上了客棧房間便是徑直離開之後,她這才放心的睡了個天昏地暗。


    等到醒過來時,已經是三天後。喚了小廝弄點了點菜到廂房,吃過之後,她的力氣值跟饑餓值才恢複得差不多了,甚至生猛得可以出去繼續打怪了。


    果真是不能透支的,這透支一下就把自己折騰得可是夠嗆。至於那士兵花費的銀錢,自己有空便是還給他便是了。


    還有金鵬。


    金鵬這個狡猾的東西,反正現在是不見影子的,半夜什麽的,等著她睡熟了,才溜達回來。所以持續幾次也沒被落酒酒逮個現形。


    反正,它也不是需要落酒酒喂食的。


    鬥智鬥勇了兩天之後,落酒酒除了瞎折騰著自己精神不濟,休息不好以外,也沒占什麽便宜,想了想還是咬了咬牙,索性不去理它了。反倒將自己的重心全部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來。這人活著,首要就是照顧好自己,不是?


    熠熠然然的拿著金幣交了好幾天的房租。落酒酒也將自己清洗了一番,但是看著這麽一身破爛的衣襟,所以眼下的必須品還是隻有再買一套衣服了。


    蹲步出門,她的目標便是直奔主題了。


    反正其實說道買衣服的這事情,落酒酒才真是怨念了。以前看電視劇,那裏麵的女主總是不用換衣服的,也不知道從哪裏就鑽出那麽多衣服可供選擇來……可是瞧瞧自己這麽一身破爛,落酒酒就用不著吐槽那些雷劇是多麽害人和誤導人了,所以還是乖乖的多買幾套衣服好了。這備用什麽的,果真是必須的。反正空間袋裝再多東西沒啥重量,揣再多也是輕得很,所以自然沒啥壓力了。


    向客棧老板打聽好裁縫店所在之後,落酒酒速度極快的殺了過去。東街過去三百米盡頭,就是西街始端,再加上街頭也是有著指路牌這種人性化的設置,所以落酒酒哪怕是路癡,這一路也是走的相當的順暢。


    從這點來說,還是值得點個讚的。


    也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她便是準確的找到了裁縫店了。這裁縫店,也是看起來相當的有內涵,總之便是典雅異常。


    門口觸落水墨青瓷屏風,又不知是何處而來的香氣屢屢不斷,繞過去之後,視覺陡然一寬,大有點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這一點,還真不愧為裁縫店。


    看慣了現代的衣服店,沒想到古代的裁縫店也能做的如此的別具一格,也是值得點讚的。更令人讚的便是其中的內容包羅萬象了。落酒酒驚訝了好一會,才逐漸適應過來。恩恩,這眼前真是各色風格的衣服都有。可愛的,禦姐的,中年大媽的,正太的,風華正茂的,啥都有。男左女右。


    特別是女人類的,更是連超短的都有。


    落酒酒看著就打了一寒顫。


    神啊,不是說是古人麽?做什麽這麽開放?可是說來說去,落酒酒自己也有特別留意瞧上眼了的,比如眼前的衣裙。


    嗯,總體上是淺藍色,高腰長束,看上去甚至飄逸,不是這著名的廣袖流仙裙又是什麽?


    就是這個了。


    以前看著仙劍奇俠傳,總是各種眼紅那長裙來著。現在既然在這裏,又豈有不買之理?那還要,趕緊的,速度的。其實每個女人心中都有一個古典夢,穿著長裙的仙子,這本來就是多麽的飄逸的事情。


    所以,落酒酒也不猶豫,當下指著那裙子,便道:“老板,我要這個。”


    “老板,給我包起來。”另一個清越的聲音響起。


    裁縫店老板頓時為難了,麵色尷尬的道:“這兩位姑娘都是要這個裙子……”


    落酒酒驚訝的回頭,便是見著了一熟人—雲秀。雲秀,便是以前自己在打水魔獸時候認識的姑娘,比起其他幾人來說,她至少看著還算順眼,性子之中透著一股隨性。


    雲秀也微微吃驚,不過旋即淡然的笑道:“好巧。”


    “也是。”落酒酒也頷首微笑。


    “既然你如此喜歡,那還是你要吧。我也不急於一時。”雲秀打量一番落酒酒,見其衣袂有些破壞,便是略微一滯。落酒酒麵色一紅,也懶得推脫,索性便是在店麵中將衣服給換了。


    待得出來付錢之時,才看到雲秀身邊已經多了一人,韶華。多日不曾見他,他倒是依舊看上去,十分的精致。


    嗯,對的。


    他這相貌也隻能用精致兩字而言。而在看到落酒酒時的眼神,明亮得嚇人,令落酒酒十分的不自在。


    不過好在落酒酒心裏素質不錯。


    任憑其他人怎麽看,怎麽把她當國寶,那臉上也是十分的淡定的。(喂,其實是二好不好?)


    韶華點頭微笑:“姑娘,好久不見。”


    落酒酒臉上頓時難以抑製的抽了兩下,姑娘……尼瑪的又是姑娘這稱呼,聽著真扭曲。不過,這倒是讓她想起一個人來。


    那是她永遠欠著的人。


    慢慢的斂了笑,她心中某處重重一痛,好半晌緩過情緒,她才低眉客氣回道:“是的。好久不見。”


    “看起來,你倒是比以前沉穩些了。”


    “哦?”落酒酒心想難道韶華那眼睛是帶有x光能自動掃描?自己這哪裏很明顯的標記著自己沉穩了?


    不會這麽透視吧。


    韶華繼續淺笑。


    看著韶華還是笑一副要羽化登仙的模樣,落酒酒倒是覺得十分的刺眼了。裝你妹啊。要是誰搶了自己的副本,自己還不是恨得咬牙,恨不得輪著刀子上啊,哪來這麽一副悠閑完全不在意的模樣啊?


    不過,人家都沒說啥,她也不能往他傷口上撒鹽,不是?


    算了,她就聖母一下,大人有大量的不去跟他們計較那麽多。


    於是乎,摸摸自己下巴,落酒酒倒是極其認真的轉移話題道:“上次一別之後,就沒曾見過你們了,是不是現在都不打副本了?還是說在別處打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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