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給我攔住這個小王八羔子!”


    四伯心中那怒氣都快衝天了,他覺得兒子做的事太丟人了,好了一輩子麵子,到老來被兒子被剝了個幹淨,你說他能不氣麽。


    正好迎麵看到自己家養的大花狗,歡天喜地的衝著兒子跑了過去,四伯立刻下了命令。


    土狗也是認主的,在它的意識當中主人也是有高低的,在大花眼中四伯才是它的真正主人,其他人就差了不少。


    原本大花一看到邊十七,開心的正想去討好一下呢,誰知道主人下了這命令,一下子大花有點傻眼了,站在路上眼巴巴的望著四伯,似乎沒有聽明白命令。


    “大花,給我咬,咬死這王八羔子!”


    這下大花聽明白了,立刻咧開了嘴,原本討好的目標成了攻擊的目標。


    “特麽的大花,你想……哎喲!”


    邊十七話還沒有說完,便覺得自己的褲腿上一重,頓時一個趔趄,差點摔一個狗吃屎。


    扭頭一看大花已經咬住了他的腿管子,嗚嗚叫著撅著腚往後拖。


    邊十七想踹大花,但是大花哪裏肯放口,再一看自家老子抄著扁擔凶神惡煞一般追了上來,頓時魂飛魄散隻得就地一滾,直接從路上滾進了旁邊的荷花塘子裏。


    一落水,大花鬆口了,邊十七開始往塘子另外一邊遊去。


    “王八羔子,你給我過來”。


    “我不過去,你會打死我的!”邊十七踩著水,劃著雙臂保持平衡。


    “你過不過來?”四伯衝著兒子怒道。


    邊十七道:“爹,你以為我傻麽?”


    父子兩人一個岸上一個河裏這麽來回幾趟,整村的人都從家裏出來了。


    這下邊十七真的跑不掉了。


    “爺!救我,我爹要打死我”邊十七一看自家的爺爺來了,立刻賣起了乖。


    三十歲的人,現在也隻敢向祖父求救了。


    誰知道老爺子看了水中的孫子,衝著兒子喊道:“別打死了就行,老子的孫子本來就不多!”


    這下邊十七有點傻眼了。


    “三哥,先讓孩子上來吧,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的,現在這樣子像什麽話”老長輩四爺爺這時張口勸道。


    這個時候,別說邊瑞這種孫子輩的,就連邊瑞的老子輩最大的大伯都得閉嘴。老長輩們到場哪有晚輩們說話的地兒!


    如果在平常見了長輩打招呼什麽的也不必這麽樣,甚至孫子輩和爺爺輩說話能更隨便一些,隔輩親嘛。


    但是現在不是平常,而是族中出事情的時候,這個時候你沒規矩那就是找抽了。


    至於邊瑞則是穿著拖鞋老實站在一邊,就算是他混成了最大輩的,隻要上麵幾個族兄不駕鶴西去,都輪不到邊瑞拿族裏的大主意,沒有辦法,歲數太小上麵哥哥們太多在宗族中就是這地位。


    不過小也有好處,容易混日子且受長輩寵愛,等著長輩們去了,兄長一般也拿族弟沒有辦法。如果邊十七這事再往後麵一些幹,族中是兄長說話,那他最多也就是挨頓訓,現在呢,長輩都在,無論如何,這跪宗祠是少不了的。


    邊瑞爺爺輩中,大爺爺,三爺爺四爺爺是親兄弟,二爺爺和邊瑞的爺爺是親兄弟,再往上,兩位老太爺爺是嫡親的兄弟,老祖爺據說也有親兄弟,而且是三個,不過其他的三個都死在了戰場上了,沒有後代留下來。也就是說邊家村現在的人都是一個老祖爺傳下來的。


    “三哥,先讓孩子上來吧”邊瑞的爺爺也張口了。


    “老三,讓孩子上來吧,事情能有多大?至於麽!”二爺爺張口了。


    聽這語氣,行四行五的都是建議,大了幾歲說話的語氣立刻不同了,這就是弟對兄,兄對弟說話的語氣不同。


    “老三,讓孩子先上來,這一大早的像什麽話,鬧的雞飛狗跳的!”大爺爺這時剛從屋裏到了現場。


    “滾上來!”


    有了長兄的話,三爺爺這才衝著水中的孫子怒喝道。


    邊十七老實的縮著腦袋遊上了岸,如同一隻被大雨淋過的鵪鶉一樣,上了岸都不敢擰身上了水,縮著腦袋裝鵪鶉。


    “這個……這個?”


    祝同強這時張口準備說話。


    大爺爺扭頭看了一下祝同強然後向四周的晚輩們問了一下:“誰家的親戚?”


    別看大爺爺這歲數幾近百歲,除是身高因為年齡的原有有點兒縮了之外,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站在那裏繃直的身板,都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勢。


    且老一輩人或多或少都是練過家子的,而且幾乎都是下過苦功的,到了邊瑞父親這一輩在這上有點放鬆,到了邊瑞這一輩,大多數也就是花架子,除了邊瑞小時候被老祖逼著下過功夫之外,其他人也就是健身強體,平時見義勇為什麽的還成,真的格鬥那差老一輩年青時候太遠了。


    掃了一眼,大爺爺發現了邊瑞似乎有話,於是抬頭一點邊瑞:“小十九,你說”。


    “大爺爺,這人是十七哥的朋友,前一段時間我也在老院子裏見過,他看上了我那邊的一張大床,我沒有賣,但是他不死心……我估計,十七哥也是受了他的蠱惑,宗祠的那扇老窗也是賣了他”邊瑞說道。


    邊瑞挺煩這姓祝的地中海,自然首先把他給賣了,至於十七哥那肯定是要替他開脫一下的,無論是十七哥主動賣的窗欞,還是被動賣的窗欞,在邊瑞的口中那必須是受了姓祝的鼓動,壞的不是自家的十七哥,而是姓祝的這個外人。


    什麽叫親親相隱?這就是了。


    邊瑞也不是特意要這麽說,而是骨子裏從小就是受這樣的教育,腦子裏潛意識就是這樣,十七哥再不是東西也是族人,不能不是個東西,就算不是個東西那也是被別人帶壞的,現在這個帶壞十七哥的隻能是祝同強這個地中海。


    聽到邊瑞這麽一說,族兄弟中望向祝同強的目光便有些不善。


    祝同強也是有閱曆的人,他知道山裏很多地方宗族勢力都強,在外麵你進村子找事都危險,更何況在這裏,於是祝同強現在如坐針氈了,他明白,這些人弄死自己不可能,現在法律是要陪命的,但是揍自己一頓那完全是沒有問題的,就算是警察管,最多抓人關上幾天,自己這頓揍自乎就是白挨了。


    “這……這,真不是大家想的那樣!”祝同強連忙解釋。


    “你是祝先生吧,我請您去坐坐,看這敗家玩意東西賣了多少,咱們贖回來”大爺爺聽了望著祝同強語氣和善的說道。


    說完向著祝同強這邊走了過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祝同強那裏敢這麽站著等老太爺過來,他要是那麽不懂規矩,還進村收的毛東西,於是立刻帶著小跑迎了上去,然後恭敬的落後了老太爺一個身位,跟著老太爺往村子裏走。


    老太爺一動,晚輩們就散了,隻有四位老太爺,加上邊瑞父親輩的兩三位排行在前的伯父們跟著幾位老太爺走了過去。


    邊瑞回到了自家的小院,現在重親上床睡那是不可能了,於是到空間裏舀了一點空間水,倒進背式噴壺裏,拎上噴壺來到了旁邊的小溪邊上,把水裝滿背在身上來到自家的小菜園子裏給菜噴水。


    邊瑞的小菜園子百八之八十的力都是祖母和母親出的,邊瑞也就是沒事照應一下,好在邊瑞這菜園子也輕鬆,什麽野草根本就不長,無需撥草也無需除蟲,比別人的菜園子省心太多了。


    進了園子,邊瑞開始往菜上噴水,因為空間水被稀釋過,所以打上去看不出來什麽變化,如果全用空間水那這菜園子可就有的瞧了。邊瑞用的濃度讓人看不太出來,效果要一兩天之內才能看出。


    來到了西紅柿這一塊,邊瑞發現自家的西紅柿架子上已經有一些紅了,於是伸手摘了一個下來,放到嘴邊咬了一口,果實還沒有完全成熟,微微帶著一點點酸澀的味道,不過吃起來口感已經很不錯了。


    摘了個西紅柿一邊吃一邊繼續淋水,到了豆角架的時候,邊瑞發現自家的長豆角已經快開花了,一個個花骨朵已經微微的裂開了嘴,裏麵露出粉紫色的小花瓣,估計再有一個一兩天,自家的豆角架上就會紫花滿架。


    而在豆角架的旁邊,深紫色的茄子花開的正豔,在園子的角,金黃色的絲瓜花也是掛滿了架子,苦瓜吊瓜還有葫蘆花也是爭奇鬥豔,弄的小菜園子跟個小花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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