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舊識 南京 意外幹的小販子眼光隨著馬車一直到了拐彎的地方,然後續做自己的生意,毫無異常的地方。


    從這一點來看,這名小販和江峰派往四處鹽場的密探就不可同日耳語,他安靜,而且絲毫沒有什麽異常的行動。


    到了晚上的時候,這名販賣果子幹的小販發現自己的貨已經是賣完了。


    顯然是需要回到自己的家鄉重新的進貨,他在自己居住的大車店裏麵跟老板結清了房錢,然後城門快要關閉的時候,他離開了登州城。


    現在江峰的威勢所在,登州附近絕對的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小販子走出城池之後,在路上走了一個時辰左右,顯然是要找一個客棧投訴。


    他看著前後沒有什麽人,索性是鑽進了邊上的樹林中。


    他樹林中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變成了個走江湖的單幫豪客的模樣,氣質模樣差不多完全不同,大步的朝著前麵客棧走去。


    在城外十裏的客棧裏麵,店老板雖然也是有著替登州知府衙門和登州營打探消息,監視來往客商的任務,不過也都是虛應故事罷了,在大堂裏麵的掌櫃的還是認識這位單幫的豪客。


    登州現在已經是頗有“冒險家樂園”的意思了,哦,也許在嘉靖年間應該說是江湖客的樂園,在府城裏麵發財的機會大把,自然是有許多人來這裏討個生活。


    這名器宇軒昂地江湖客把馬匹寄存在客棧裏麵。


    而且給的銀錢頗為的有富餘,這樣的客人,客棧自然是著力的巴結,方才是小販子的江湖客笑著跟掌櫃的說道:“這次博了好彩,回家快活些日子,掌櫃的,我來取馬!”二十多天後,這名豪客出現在了南京城。


    不過此時身上地裝扮已經是變成了錦衣衛的緹騎的打扮,在南京城西善橋千戶所交割了文書,然後換了一身便裝來到了定淮門邊上的南京刑部左侍郎府第上。


    南京刑部掌管數省的刑名案件之事,南京刑部的左侍郎黃熙雷兩年前從京師刑部員外郎升遷到了現在這個位置上,黃熙雷從正德年間就已經是京師刑部地官員,坊間都是傳言他曾經是秘密拜在劉瑾門下作為義子。


    阿附閹黨,可是最被士人瞧不起的一個行為,不過這個事情一直是風傳沒有證明,而且他屬於劉瑾被抄家滅門之前,就上書揭發的,也算是反應的迅速,別人也說不出什麽。


    在大禮一案的時候他果斷堅定的站在了嘉靖皇帝一邊,所以宦途也算是慢慢的敞亮了起來,而且這麽多年風向看的這樣準,還有一個別人難以企及的優勢。


    就是他的弟弟,黃熙霆是錦衣衛地千戶。


    兩年前也是跟著哥哥來到了南京。


    錦衣衛自然是看風向看的比較準,也是有許多地內幕消息之類的。


    說起來,京師地黃家可是世代的錦衣衛軍官,算是將門。


    黃熙雷乃是另類,從科舉進入仕途,而且是步步高升到了今天這個位置。


    那名從小販到江湖客,又從江湖客變成錦衣衛的這個中年人,顯然在侍郎府邸上麵不是生客,隻是在門房那裏通報了一聲。


    然後就被放了進去。


    現在已經是下午時分,南京的六部衙門辦公相對比京師的六部散漫了許多。


    官員往往是中午就從衙門回到自己的府邸裏麵,頗為的舒服愜意。


    這名錦衣衛被侍郎黃府的管家領著,一路走向了後麵地書房。


    黃熙雷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已經是微微地發福,麵貌上看頗為的清雅,穿著便裝,頗為愜意的在那裏拿著一卷詩集輕聲吟誦,邊上幾個年輕的丫鬟在那裏小心伺候。


    管家通報了,黃熙雷愣了愣,顯然沒有料到外麵人的來訪。


    一揮手,屋子裏麵所有的人都是退了下去,那名錦衣衛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先是磕頭行了大禮。


    黃熙雷開口問道:“老二應該是安排你去盯著登州江峰,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這名錦衣衛雖然是在路上已經是快要一個月,可是抬頭說話的時候,臉上還是有些莫名的激動,在那裏開口回答道:“老爺,小人在登州看到蘇家姐妹了,就是蘇侍郎的那兩個女兒。”


    一聽這個,黃熙雷臉上依舊是悠然自得,不過眼睛卻是猛然的長大了一下,把手中的詩集放在了桌子上麵,慢慢開口說道:“沒有看錯嗎?”錦衣衛朝前膝行了一下,熱切的開口說道:“大人,小人當年也是去抄家,看過這兩個女孩子,雖然是比在京城的時候胖了些,可是絕對不會認錯。”


    黃熙雷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天才是開口說道:“還以為她們餓死在京城了,沒有想到啊,沒有想到啊!”“隻不過……”“跟老爺我還賣這樣的關子,什麽話不要吞吞吐吐的說出來!”“小人是在登州江峰的府邸看到蘇家姐妹兩個的,看那個樣子已經是被江峰的內眷!”“什麽!鹽場的根本就是生產鹽和銷售鹽,可是現在鼇山的鹽場一斤鹽也賣不出去。


    這種情況已經是兩個多月了,江峰的禁令在山東省還是十分有效的,根本沒有什麽人來觸碰這個黴頭,現在在海麵上可是有真海匪。


    李和尚的船隊對付水師雖然不行,可是封鎖一個鹽場可是一點的問題也沒有。


    陸地上幾乎都不用去提,連個詢問價錢的人都是沒有,生意慘淡。


    江峰一直在等著有人受不了鹽場的慘淡,按照他身邊鹽商們的估算,鼇山鹽場這兩個月最起碼是損失了四萬兩到五萬兩白銀,不過鼇山那邊倒是頗為沉的住氣,根本沒有反應。


    這一天早晨起來,直接就是騎馬朝著翠玉樓過去,雖然是晚春的早晨,還依稀有些寒意,可是路上已經是熱鬧了起來,自然是誰也不敢擋著他的路,走到府衙門前的時候,邊上的路口急忙跑過來一個人,恰好擋在路上,江峰勒馬已經是來不及,停下來就看到下麵一個商販模樣的人在那裏慘嚎。


    江峰心裏麵暗自罵了一聲晦氣,剛要說些什麽。


    猛然間地上的商販已經是縱躍起來,手中的利刃朝著江峰疾刺,寒光閃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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