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3年,冬,我睡得十分不安穩,夢境總是在我無法逃避時侵襲我,把一些我想要忘記的事重新展示給我。


    在夢中我回到七年前的林斯德爾,和我的情人安德裏亞斯在一起,他給我的不再是狂野的**,而是濃重的陰鬱感,就像一種背德的苦藤鞭笞在我心中,他那英俊的笑臉也顯得如此勉強網遊之冒牌npc最新章節。我總是在挑剔他,他也不對我說出自己的秘密,於是我賭氣的拋開他,沉浸在林斯德爾男爵和他的一票狼狽為奸的朋友玩樂的宴會上。


    亨德爾那時候是我的侍衛,他隻有十八歲和我年紀相仿,可是他是那麽靦腆,相比起來我要經驗豐富得多。林斯德爾的情婦是個很下流的小娼妓,那些關於貞操帶的秘密就是她告訴我的,她也教我如何戲弄我的隨身護衛,因為亨德爾的拘謹和在社交場合的笨拙引發了那名娼妓的興趣,她讓我假裝挑逗他,然後再讓他陷入眾人的恥笑之中。


    我最終沒有那麽狠心的對他,不過每次宴會我都會帶著他,假裝和侍衛親密可以使安德嫉妒,當時我就是這麽想的。可是亨德爾真的迷戀上了我,那時候我就像個周旋在各種舞會上的花蝴蝶,穿戴奢華一擲千金,對道德禮教不屑一顧,我放縱的行為讓出身禮教嚴厲的莫蘭家族的亨德爾大開眼界,在他的眼中我簡直是個不守規矩豪放的異教女神,可是那卻吸引了他


    。


    林斯德爾的情婦得意地告訴我,一個男人成熟的過程就是墮落和變壞的過程,而他們對第一個引誘自己步入其中的邪惡女人是最難忘懷的,我想我對亨德爾也是這樣,當他不敢豪賭的時候我就把他摁在賭桌上,將袋子裏的金幣嘩啦全倒在他麵前,把我從安德那裏學來的秘訣悄悄告訴他,看著他瞠目結舌的樣子我就感到十分得意,他一定萬沒想到他所崇拜的天鵝般出身高貴的貴族小姐是個大賭棍。


    亨德爾·莫蘭曾是我享受的遊戲之一,我用各種手段來折磨他,包括明知道他仰慕的人是我,我卻把他推給一群想要和他上床的娼妓。


    他曾經痛苦的對我說:“我愛的人是你,朱麗愛娜小姐,這你明明知道……”


    我教導他:“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要考驗你,你必須在試過所有的女人後才能驗證自己的心,到時候我就會敞開大門接納你。”


    我躺在軟塌上風情萬種的拋給他這句話,甚至暗示他等到他通過考驗我就會讓他上我的床,他被我迷得神魂顛倒,忠心耿耿的做我交給他的任何事,而我則回到安德身邊繼續把我的心掏給那個永遠也夠不到的情人。


    一隻強壯的手臂攬過我,我睜開眼睛,看到亨德爾近在眼前的麵孔,我們躺在一張**,但並沒有性的結合。


    “你剛才在做什麽?”他問我。


    “我做了一個夢。”我告訴他:“我想起我曾經對你做了很邪惡的事。”


    他皺起眉,似乎想不起在林斯德爾做過哪些事了,“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我諷刺他:“現在你是個尊貴的伯爵了,不再是當初被我耍著玩的小男孩兒,想一想,那個時候你是多麽可愛,記不記得我如何教你在賭桌上作弊的?”


    他的臉上劃開一個笑容,“忘了,之後我很少賭博,我的責任主要是在戰場上,不是在王宮中的賭室內。”


    我幹笑一聲,“這就是你和我的不同,我是個邪惡的女人,就知道揮金如土,通宵玩樂,我的許多勾當都是見不得人的,你是我的受害者之一


    。可是你現在並沒學乖,作為一個有身份的伯爵,一個正派的騎士首領,你竟然還要和我這類女人混在一起,難道你以前還沒有從我這裏吃夠虧嗎?”


    他低聲笑起來,手臂圈緊我的腰,俯身看著我說:“這是朱麗愛娜的特色之一,善玩以退為進的狡詐之術,你以為這樣我會放過你讓你重新跑到林賽或者安德身邊去?”


    “我答應你不再去勾引我的哥哥,既然你握有我的罪惡感,我當然不會再重蹈覆轍,至於安德,我認為他早就已經死了,或者結婚了……”


    我看到他的眼神閃爍不定,於是抓住他胸前的衣料說:“你這個狡猾的男人,你知道安德在哪裏對嗎?”


    他沒有回答,隻是靜默的看著我,“我當然不是要再找他,我們已經結束了,我現在並不愛他,可是看在艾蓮娜的份上,我想知道他是死是活世外桃源空間最新章節。”


    “他活著。”沃頓伯爵的這句話讓我覺得從頭到腳的虛軟,“也結婚了。”他又再度打擊我。


    “結婚了?”我看著他。


    “是的,過去這麽久你不能指望他過得像個僧侶。”亨德爾冷笑著說:“聽到這個消息你感到很遺憾?曾經海誓山盟的愛人並沒有為你死守終生,真是枉費了你的血統、家世統統毀於一旦。”


    “如果他認為我死了,他完全可以選擇新的人生,我並不想在墳墓裏還牢牢的捆著他,我不是那樣無聊的女人。”雖然我嘴上這麽說,但心裏卻感到一絲苦澀。


    “是我看錯了,還是你確實不甘心?”他捧起我的臉仔細端詳,我掙紮著逃避他的審視,閉上眼睛不說話,他笑了起來,“你真的在逃避嗎?這和我認識的朱麗愛娜可是不相符的。”


    “你說的對,我實在很想逃避……”我無力地說:“我感到很羞恥——”


    “為了安德背叛你?”


    “不是因為他,我已經不再愛他了,我感到羞恥是因為我對不起弗雷安,他那麽用心的栽培我,我卻辜負了他,我做了他永遠不能原諒的事,現在我也沒臉見他……我當然想讓他承認我的身份,我發了瘋的想回到他的身邊,可是他卻痛恨我,拒絕任何人提起我,我是他的恥辱……”


    “所以你想換一個身份接近他?”


    “不知道,請別再逼我了,亨德爾,你知道我是個邪惡的女人,你可以繼續鄙視我,就算你讓我當你的情婦我也沒有怨言,我本來就不是個貞潔的女人,你為什麽要這麽看著我呢?”


    他深深地望著我,手指梳理著我散落在**的發,“我並不想和你上床,在你那麽脆弱的時候我毫無興趣占有你,我希望你能振作起來,如果你想做阿黛爾的話我也會尊重你的決定,可是一個人並不能那麽輕易的把她過去的一切都拋棄幹淨,不是嗎?”


    我恨他,恨他那麽自大的決定我的一切,他不再是那個對我唯命是從的靦腆青年,而是一個可以掌握女人所有反映的男人,他並不魯鈍,甚至可說是精明,他的情緒都是深藏不露的,就算我演了那樣一出戲還是無法撼動他分毫,男人一旦經過了脂粉的陣仗是多麽的可怕


    。


    進攻加蘭的仗要在第二年春天才能打響,大雪已經封堵了所有重要的道路,女王陛下的軍隊在攻下了數座不肯投降的城池後開始休養生息。


    我看著城門上懸掛的數個不瞑目的首級倒吸口氣,“真是太殘忍了——”我發出女人本能的驚呼,這聲音驚動了不遠處騎在馬上的一名騎士,那個人的視線透過盔甲上的眼縫鎖定在我身上。


    “天啊,上帝眷顧我,讓我發現一個叛徒!”那個人憤怒的叫道。


    我震驚的轉頭望向對方,“是藍斯利?”我抓緊遮蓋住身體的鬥篷,這才想起我曾經在兩個月前答應他一解決自己的私事就趕往克洛斯,可是我卻一直拖延到現在。


    騎士駕著馬向我衝了過來,我本能的掉頭逃跑,積雪覆蓋的樹林十分難以行進,我很快就被迫停下來,藍斯利抽出了閃亮的劍,“把你的頭轉過來,叛徒!”


    “我可不是什麽叛徒!”


    “我沒認錯,你就是那個逃走的雷文,薩利斯伯爵夫人被救走一定和你有關,我是傻了才會相信我前腳離開你後腳就溜是去照顧自己的產業,現在給我下馬,否則我會一劍刺死你。”他大聲命令道。


    我隻得滑下馬背,“我沒有背叛公爵,藍斯利,我沒能和你會合是因為我被當成尖細抓住了重生之超級強國


    。”


    “被誰?”


    “提瑪尼軍的統帥沃頓伯爵,他到現在都不肯放我走呢!”我笑嘻嘻的說。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他也跳下馬,走到我身前怒瞪著我,“你被當作尖細抓起來更加印證了你的背叛,薩利斯伯爵夫人正好被劫到了提瑪尼軍中,那個人不是你是誰?你趁我離開的時候潛入城堡把她劫走了,對不對?”


    “你說得沒錯,伯爵夫人其實是我的朋友,我見不得她被人囚禁。”我大大方方的說:“老實說我看不起你們的行為,藍斯利,那樣對待一個女人真是勝之不武。”


    “我要你把她找出來!”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她到哪裏去了,哦,對了,沃頓伯爵說已經護送她到莫伯罕去了。”


    “這個障眼法不提也罷,我要知道你把她藏到哪裏去了,我相信隻有你知道她在哪兒!”


    “我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告訴你,現在我要回去了,這一帶都是提瑪尼軍的眼線,你要想對我不利也要看看我的主人是誰,沃頓伯爵可不會同意你碰我一根汗毛。”


    “你以為我相信沃頓也有你那令人作嘔的嗜好?”他輕蔑的說。


    我禁不住大笑起來,藍斯利實在太可愛了,他到現在仍認為我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和我親近的男人都有斷袖之癖。於是我對他說:“我會告訴你的,不過不是現在,今天會有一場慶祝勝利的宴會,我們那時候見!”


    說著我跳上馬背,“你發誓,如果到時候我發現你偷偷溜走,我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他一路監視著我回去,我則感到又有了戲弄他的好玩之心。


    晚宴就在新占領的城堡內舉行,許多軍事首領匯聚在一起,包括奧利弗公爵的部眾,我讓亨德爾指給我看曾經威脅過我們的肖恩,發現他是個麵貌凶惡身材高壯的男人,難怪安妮那麽畏懼和討厭他,他看上去就極為貪婪。


    我穿過回廊走到藍斯利麵前,他正在聽他的朋友鮑伊克講葷笑話,當我站在他麵前時,他們兩人同時吃了一驚


    。


    我想那是必然的,今晚我穿了一身藍金色調鑲嵌綠色絲絨的長裙,一條由紫水晶裝飾的銀色腰帶呈v字型垂在我腰際,如雲的金發鬆鬆的挽在身後,光亮的蛋白石額飾點綴在一片金霧中,薄如蟬翼的絲製披肩若隱若現的透出我白皙細膩的肌膚。當我這般依偎在沃頓伯爵懷中時,很多貴族都投來羨妒的眼光,今晚我的打扮是很能滿足男人虛榮心的絕色尤物。


    “你好,夫人,我是鮑伊克。”藍斯利的同伴率先自我介紹。


    我則將視線撇向看呆了的藍斯利,“很抱歉我想借走你的朋友,鮑伊克爵士,我有話要單獨同他說。”


    鮑伊克露出羨慕的表情,“快去吧,這位美麗的夫人需要的是你,藍斯利!”


    我立刻拽著他離開人多的地方,途中換成他反手握住我,將我拉到一個僻靜的壁龕處,“你是誰,美麗的小姐?”他好奇的問我。


    我眨著眼睛看他,“你不認得我了?”


    “我認得你嗎?”藍斯利露出一幅詫異的表情。


    “仔細想想,今天你剛剛追趕過我呢,還用一種十分凶惡的表情,藍斯利,難道你這麽健忘?”


    我的話音一落,他馬上醒悟過來,繼而是不能置信的望著我,“你是……雷文?不可能!”


    “我叫阿黛爾,雷文是個借用方便的身份,因為他其實是個死人天目!”


    “你在戲弄我嗎?女人!”藍斯利又驚又怒的牢牢抓住我的肩膀,手指的力道捏痛了我柔軟的肌膚,我忍不住皺眉□,戲劇化的抱住他:“請你不要那麽用力,我當然會服從你的,你是如此英俊的騎士,藍斯利閣下,你再這樣我會被你嚇走的!”


    “趕快告訴我實情,你真的是在女扮男裝戲弄我?不,戲弄公爵殿下,你該死的欺騙了所有人,我竟然沒看出你是個女人,你不要命了嗎?在我知道這一切後我會忍不住殺死你,你汙蔑了騎士的榮譽!”他止不住的咆哮,狠狠地瞪著我。


    “你的脾氣還是那麽糟糕,藍斯利,如果你想殺了我就盡管動手,我隻是一個女人,你要報複我十分容易


    。”


    他看了我好半晌,怒氣漸漸被驚異所取代,他終於鬆開我,懷疑的說:“我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你明明是個那麽純粹的女人,竟然連我也會看錯。”


    “這不怪你,我是有意偽裝,我十分精通化妝的把戲。”我露出頑皮的笑,“現在你還想殺我嗎?”


    “多虧了你是個女人,否則我真要殺了你,可我不能向女人動手。”


    “那是因為你身為騎士的榮譽感對嗎?”


    他皺著眉頭再度審視我,“我還是不能相信這是真的,我不信一個女人能擊敗林賽經驗豐富的手下。”


    “那是因為我懇求克雷爵士放水。”


    “原來是這樣,他是你的情夫之一?”他有些輕蔑的說。


    “仰慕者之一。”我糾正他的說法,“現在你相信了?”


    “你是個女間諜。”他點頭,“你潛入公爵身邊就是為了救薩利斯伯爵夫人?”


    我想了半刻,說:“沒錯,安妮是我的朋友,我一定會救她出來。而且你將不能從我這裏得到任何她的消息,我讓你們損失了一個重要的人質,你原本可以殺死我已泄恨,現在你也可以這麽做。”


    “你知道我不能殺一個女人,你可真夠狡猾的,最後才露出你的真麵目!”藍斯利恨恨的說。


    “如果不是你對我窮追不舍,我還會繼續隱藏下去。”我甜甜的笑著,藍斯利起初是震驚加憤恨,可是很快又被我裝扮得嬌豔的笑臉所降伏,我見他一瞬不瞬的打量我,就知道現在在他眼中的不是一個喬妝改扮的叛徒而是令男人迷醉的美女了。


    他咳了一聲,眯起眼睛看著我說:“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難道你要繼續做一個已婚男人的情婦?”


    “不知道。”我露出苦惱的表情,“沃頓伯爵十分迷戀我,自從他發現我是女人後他就不肯放我離開,我被他囚禁著無法過自由的生活,而且我聽說伯爵夫人是個非常富有且占有欲強烈的女人,我害怕她很快就會發現我和她丈夫的私情而派人懲治我


    。我該怎麽辦?我真的十分擔心……”


    “我是嫌得無聊才會擔心你的事,雷文,不,你剛才說你叫什麽來著?阿黛爾小姐!你的事跟我毫無關係,我隻是來查探薩利斯伯爵夫人的下落的,我必須把她交給公爵來監護,這是女王的命令,因為她的丈夫目前正涉及反叛,公爵要保護她不受到她丈夫的威脅……”


    我不動聲色的聽他這麽說,知道這全都是假的,涉及政治利益總是沒有是非之分,藍斯利也不過是個執行任務的手下而已。


    “難道你對我一點也不關心嗎?”我再次輕言軟語的引誘他,甚至將微露的酥胸靠近他眼前,令他心猿意馬。


    “離我遠一些,你實在太會**男人了百煉焚仙!”他忽然喝令我,“這大概就是你的拿手好戲了,畢竟你安於此類生活,我說實話,你根本是自作自受,如果你不出手劫持薩利斯伯爵夫人,也不會有你所說的那些困難了。”


    “你真是冷酷無情,且毫無騎士風度。”我抱怨道,眼波流轉,哀怨的對他傾訴:“雖然我們稱不上同袍,可我好歹曾和你短暫朝夕相處過,藍斯利爵士,我曾經十分欣賞你,你是個英俊瀟灑的男人,一個勇敢的騎士,我發誓今天第一眼見到你時我是十分高興的。”


    “你分明是恨不得逃得遠遠的……”他吸了口氣,不過看得出我的奉承有些奏效了,如果有一個美豔佳人在耳邊一直頻頻不斷的吹送香氣還能不心癢難耐,那這男人可謂鐵石心腸了,可是藍斯利不是這樣的人,我得意地想,一定要讓藍斯利中我的溫柔陷阱。


    我再度解釋:“那是因為你看去就要撲上來殺死我,那也是你的過人之處,你把我當成和你平等的男人,你才那樣憤怒。噢!藍斯利,請你救救我,把我帶離伯爵不道德的迷戀和伯爵夫人的魔掌,我多麽渴望自由……”


    他用深棕色的眼珠緊盯著我,我知道他在盤算救我出去是不是值得,雖然我拒絕告訴他安妮的下落,可是他肯定知道隻有從我這裏才能取得關鍵信息,而且在我這般**下他的男性驕傲又開始膨脹了,我知道他一定會幫助我的。


    果然,他看著周圍熱鬧的宴會,低頭對我說:“你真的不能自己逃走嗎?”


    我搖搖頭,“有許多伯爵的眼線在盯著我,隻要我試圖逃跑就會被抓回去。”


    “如果我救你出去,你要報答我的,女士


    !”他開始擺出籌碼。


    我望著他英俊瘦削的麵孔,笑說:“那是當然的,我會做一切你要我做的事——”我把手上舉輕輕按上他撐在牆上的上臂,柔滑的絲料袖子下滑一截,露出雪白纖細的皓腕,還有鑲嵌綠玉和鑽石的手鐲,一時間他的視線著迷的盯在那誘人的美景上,我知道他已經同意了。


    我披著深黑色鬥篷,沉重的鎖子甲包裹住我的頭臉,再加上一頂厚厚的頭盔,藍斯利使我成功的混進奧利弗騎士陣營。在啟程前往女王宮廷的路上,我似乎感覺得到沃頓的騎士正在四處尋找我,那天宴會結束後我很安靜的躺在亨德爾懷中,任由他親吻我的肌膚。


    我要求他告訴我宴會中某些人的個人**來取樂,他長期呆在宮廷消息十分靈通,我由他那裏得知女王最崇信的廷臣巴特亞尼伯爵正在為她尋找一件貴重的東西,他不告訴我那是什麽,可我猜是能夠繼承克盧安土地的王冠,女王想由加蘭大公爵以及輝德城的迪恩家族手中奪走所有的領土,她需要其他的兩座王冠才能順利加冕。


    至於我則告訴他關於我和愛蓮娜相處的細節,我告訴他我是怎麽最先遭到她的排斥,然後借由騎士雷文的身份接近她取得她的信任,他聽後稱讚我十分聰明,可是他也告訴我弗雷安並不愛那個女孩兒,他是以她來阻擋那些女性求婚者,並且他沒有正式的繼承人其實是取悅了女王,他絕不肯放棄女王的恩寵。


    我想一直以來我表現的足夠乖順以鬆懈了亨德爾的警惕心,他認為我真的不再迷戀法魯昂伯爵了,我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可是我隻是在盤算離開的時機。我把迷藥混進伯爵的睡前酒中,在他的呼吸漸趨平穩後一段時間,我開始爬出窗台,小心翼翼的降落到地麵,那裏藍斯利正拿著大黑鬥篷等著我。


    “我以為你正跟他睡覺呢!”他諷刺的說,但是我秀發披肩身著睡縷的動人模樣又使他止住了發泄長久等待的煩躁。


    “我們必須立刻走,否則提瑪尼軍會把我們團團圍住,他們到天明就會發現我逃走了。”


    “那是當然的,”藍斯利撇撇嘴,“我可不想為你去與那些人拚命。”


    ————


    待續,明天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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