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聞言卻是難得的挑了挑眉:“咦?奇了!平日裏也未曾見他二人這般積極啊,今日怎麽似是轉了性了?”


    葭葭勾唇淺笑,轉了轉眼珠,很快便猜到了那二位過來的原因,卻並未主動告知秦雅,隻是笑眯眯的站在一邊。


    既然來了,秦雅放下手裏的茶盞,輕咳一聲:“進來吧!”


    隻見那二位一前一後相繼進入殿中,不同的是羅守成麵上有些輕微的緊張,可身後的明光真人卻是不情不願,頗有幾分被羅守成強拖來的架勢。


    一進門,羅守成眼睛極尖,一眼就望到了俏生生立在秦雅身邊的葭葭。眼下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暗忖:妄自己聽到消息便緊趕慢趕的追了過來,不想還是叫她搶先了一步,這可如何是好?而且看她的樣子,羅守成抬頭對上了笑眯眯的葭葭,隻覺心裏咯噔一聲,不會已然告訴秦雅了吧!都是這個明光,昨日自己也不知怎麽了,耳根子一軟,竟聽了他的。結果整整一晚,越想越心驚,一大早便拉著明光過來賠罪了,卻不曉得她竟然更快。


    羅守成看到了一旁笑眯眯的葭葭,明光自然也看到了,心中唏噓了一聲可惜。本來昨日若讓她轟了,今日就算懲罰,他也甘之如飴。可現在這般吊著,還要懲罰,想想便不甘心,心裏頭似是有一根羽毛在上下撓著,撓的他好生難受。


    葭葭與羅守成與明光真人的互動秦雅自然看在眼裏,目光在三人之間打了個轉兒,人往椅背上一靠,十分愜意的看著羅守成與明光,似笑非笑:“哦,來了啊,方才正與葭葭說到你二人呢!”


    葭葭吃驚的看了秦雅一眼,不過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隻低頭偷笑起來。


    羅守成與明光真人頓時冷汗涔涔,見那二人一個似笑非笑,一個低頭偷笑。心裏頭頓時隻生出一個念頭,那便是:完了,定是她已然告知了秦首座,也不知秦首座會借機尋個什麽可怕的任務叫他二人去做。


    羅守成一咬牙站了出來:“首座息怒,昨日是我二人不對,不該聚眾要求連師侄轟天雷與我等瞧瞧,我……”


    話未說完,便聽上頭的秦雅冷哼了一聲:“胡鬧!當眾炫藝乃是大忌。守成,我見你平日裏甚是穩重,怎的與明光一道做出了這等亂七八糟的事情!”


    “首座教訓的是,守成知錯了。”秦雅變了臉色,不單是羅守成,便是站在他身後的明光也嚇了一跳,慌忙站了出來,連連道,“首座教訓的是,明光知錯了。”


    “知錯了就好。”秦雅麵色變得極快,前一刻還沉著的臉這一刻便恢複了過來,微微勾了勾唇角,“那這樣吧,葭葭這一輩的弟子要去明定城巡邏。明光,有你照看著,我也放心。”


    明光真人麵上清白交錯,煞是好看,變了幾遍,這才苦著臉應了一聲:“是!”


    “至於守成,我另有任務交付於你,你等先下去吧!”秦雅悠悠開口,在那個“等”字一出之後,葭葭便站了出來,向秦雅行了一禮,跟著明光真人一前一後的邁出了執法堂。


    方才走出執法堂,明光真人邊苦著臉看向葭葭:“你這丫頭怎的那麽嘴快呢,讓老夫跟你們一群小娃娃去巡邏,好生丟臉啊!”


    葭葭彎眼淺笑,嘴角的漩渦時隱時現:“明光真人說哪裏話,葭葭適才碰到師尊,您二位就來了,可是什麽都未說啊!”


    說罷,不顧明光真人驚訝懊惱的神色,給展紅淚發了一張傳訊符,徑自去了太阿峰。


    展紅淚性子火爆,連帶做事也是風風火火的,葭葭不過才剛到太阿峰,便看到展紅淚已然立在那裏等自己了。


    方才走至她的麵前,展紅淚便給了葭葭一個結結實實的熊抱,狠狠一記拍在葭葭的背後:“好樣的!我過了這巡邏任務,也要閉關了。都被你超過了,我這師姐的臉還往哪擱啊!”


    葭葭略微一愣,在看到她臉上大大咧咧,一臉興奮的神情之時才放下心來,還好展紅淚是這麽個性子,叫她心頭一定。


    “哪能呢?”葭葭淺笑,“展師姐永遠是葭葭的展師姐。”


    “你這丫頭。”展紅淚笑著搖了搖頭,伸手點了一記葭葭的額頭,忽地想起什麽似的,湊到葭葭的耳邊,“葉青歌前幾日閉關了,就在你結丹消息傳到昆侖來的第二天。”


    “她如何,與我無關。不過既能被掌門收為弟子,想來天賦應是不錯的。”葭葭答道,忽地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問道,“對了,昨日許天翼煉丹引動了天劫,師姐可曾聽說了,不過金丹修為便能越級煉丹,很是了不得。”


    “切,說他幹嘛?”展紅淚沒好氣的擺了擺手,“不是還有人說是你劈的天劫麽?”


    “怎麽可能?”葭葭苦笑了一聲,任她再如何不喜歡許天翼,這等搶人功勞的事她是做不來的,“昨日我與秀陽峰的羅守成真人不是說了麽?這是他煉丹引來的天劫!”


    “當然不會是你劈的天劫咯!”展紅淚哈哈一笑,指著葭葭,“若真是如此,你早就被掌門人供起來轟天雷了。隻是這話我信,可好些個練氣、築基期的修士不信啊,堅信那是你劈出來的天雷呢!”


    “這可難辦了。”葭葭輕歎了一聲,被展紅淚聽到了卻是不以為然,“管他呢,沒的壞了心情。這幾日師尊神神秘秘的,一個人關在天機殿裏頭,也不知道在做什麽?”


    “是也。”葭葭接話,“昨日一大早,我便去尋燕真人多謝她關照之恩,奈何去的時候卻見殿門微掩,燕真人許是有客來訪吧!”


    然而展紅淚卻是訝異的看了眼葭葭,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沒發燒吧,盡說胡話!我師尊這幾日閉門謝客,早已備錄在案了,聽說也就你一個冒冒失失,問也不問的跑到殿外去尋人。”


    葭葭抽了抽嘴角,心道:許是自己多想了吧,便笑了一笑。將這話一筆帶過。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展紅淚忽然想起了這幾日的巡邏任務,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腦袋,看向葭葭,“哎呀,早知你們任務提早回來,我便不與段玉一道巡邏了。”“怎樣?想好與誰一道了麽?”


    “讓師尊他們隨意匹配吧,也就在明定城巡邏而已,會有什麽事。”葭葭淺淺一笑,就算有什麽事,昆侖座下的明定城也應當是最後被波及到的吧。


    與展紅淚邊走邊聊,迎麵走來一位滿麵威儀,行色匆匆的修士,路邊相識的修士紛紛朝他問好:“容真人!”“容真人!”……


    展紅淚與葭葭退至一邊,為這位行色匆匆的修士讓路。隻是二人麵上皆有些不虞之色,隻因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一力主張定罪顧朗的容真人,名喚容安。出竅修為,也不知這一大早,行色匆匆去哪裏。


    “這一大早,也不知他又要去誣陷誰了。”展紅淚沒好氣的來了一聲,那已然走遠的容安卻突地回頭,袖袍一拂,一道真氣直逼展紅淚,出竅修為的真氣誰能阻得了,展紅淚一個踉蹌,跌到在地,口中吐了口血,一看便是受了內傷。


    卻見那出手的容安,猛地回頭,雙目銳利的看向展紅淚:“燕錦兒教出來的徒弟與她一樣不知禮,今日就給你個教訓,莫在他人背後論是非!”


    “展師姐。”葭葭一早便上前將她扶住了,從懷裏取出一顆回春丸讓展紅淚服下,心中很是不滿:就算在他人背後論是非是展紅淚的錯,然而,展紅淚到底是昆侖後輩,又師承天機長老燕錦兒。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算他與燕錦兒不對盤,可到底也是長老之徒。不過這一件口舌之事,便出手將人打的重傷,實在是一點也無出竅真人的氣量,比起師尊差遠了。葭葭歎了一聲,搖了搖頭,對展紅淚施了個小小的回春術。說來也是好笑,這回春術還是她在嘉元城結丹之後燕錦兒口述與她的,沒想到,這第一回用,便用在了展紅淚的身上。


    這麽一耽擱,那容安便停了下來,雙目炯炯的向葭葭看去,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兀才想起她是誰,皺著雙眉看向葭葭:“我記起你來了,你就是秦雅那個女徒弟,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就是你,是也不是。”


    “容真人好記性。”葭葭淡淡的朝他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容安撇嘴冷笑:“怎的,見到前輩也不曉得見禮麽?秦雅怎麽教的徒弟?”


    葭葭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容安,修真界中晚輩見到前輩要見禮一點不假,可平日裏,那些個前輩行色匆匆,若非特意停下來問話,是不消上前見禮的。若是無論哪個晚輩見到前輩都要見禮,那不用說秦雅了,就說葭葭,這一路走過去,要接受多少見禮啊,還怎麽行路?而路過點頭致意的,多半是相熟的修士


    方才容安分明是有要事要辦的樣子,現在居然特意停下來,找她與展紅淚的茬。葭葭自入藏劍峰以來,當真還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


    “太過分了,他分明是故意的。”展紅淚氣急。


    葭葭安慰的拍了拍展紅淚,這等段數,不過就是行個禮麽?看在他年紀那麽大的份上,行個禮便行個禮吧,又不掉塊肉。


    思及此,葭葭上前,方要行禮,便聽得一人自容安的身後醒來,看樣子是方才到太阿峰的,那人見到容安,似乎很是高興:“容安,怎的是你?許久不見了!”


    容安身形一滯,驚訝的轉身看到了來人,卻並未如來人那般的喜悅,而是皺了皺眉:“衛東,你我二人,有這般熟麽?”(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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